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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刘青霞从政,刘铁回开封

遗孀 韩咏明 7804 2021-04-02 20:39

  一:

  淑女之所以“啊”的一声昏过去,是因为站在她面前的军将,竟然是她死去多年的刘铁。而淑女一直认为刘铁死了。可现在,刘铁又突然站在了她的面前,并且,还是一身威风凛凛的军将戎装,身后还跟着几名同样威风凛凛的卫兵;并且,还是眼神炯炯而有神,还是面色红光而油润。这么多年了,他竟然一点也没有衰老,竟然比以前还显得年轻——看起来比他小十多岁的淑女还显得年轻。只是比以前显得更稳重成熟了,更加老成大气了,更加精神机警了,更加健壮威武了。

  她涉女在毫无思想准备的状态下,实在接受不了这突然而巨大的幸福和惊喜呀!仿佛只是刹那之间,她只觉得一股炽热的浪潮将她淹没,淹没,淹没……直到把她窒息。在她窒息的那一瞬间,她便“啊”的一声,昏倒在青霞的怀里。

  刘铁见淑女昏倒,急忙奔上前,从青霞的怀里接过妻子,心疼地抱在自己怀里。

  青霞倒有思想准备,因为她曾听到尉氏的马知县暗示她说,不见刘铁的尸体,倒是一件好事。可是,当时她听了马知县的这句话,是有刘铁还活着的幻想和盼望。只是她怕马知县的话是为了安慰自己,所以,当时也没有把怀疑刘铁还活着的幻想和盼望告诉淑女。再加上过去这么多年了,也一直不见刘铁回来,所以,青霞早就把刘铁可能还活着的幻想和盼望给忘得一干二净。

  现在,面对着刘铁,她一边把淑女递给刘铁,一边泪流满面,一边抱怨责怪:“刘铁呀!看样子你生活的很滋润,可为什么一直不回来看看我们呀!淑女都为你哭坏了眼情,哭白了头发,把你留在桥上的鞋抱回去,装在棺材里埋了,每年都去祭奠你……”

  此时此刻,闻讯跑出来的很多刘家家人,大部份已认出了刘铁。他们先是惊慌恐惧,然后是莫明其妙。当知道面前的人是真刘铁,而不是刘铁鬼魂时,便紧紧簇拥在青霞和刘铁周围,一同挤进院子里。当青霞和抱着淑女的刘铁跨步迈进老楼里,他们才止步,却仍站在楼外边不肯离去,迫切想知道刘铁还活着的经过和原因。

  刘铁将昏厥的淑女放在铺垫有棉褥的椅榻上,喂了她一些温水,给她捶了一番胸背,淑女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一睁开双眼的她,立即像想起了什么,猛地坐起,东张西望地搜寻,当看到刘铁就站在身后给自己捶背时,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又立时怒发冲冠,怒目而视着刘铁,泪流满面的哭骂:“好阔派呀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没把妻小们也一块带回来吗……”

  淑女想到这些年为刘铁的死所付出的眼泪、祭奠和怀念,是越哭骂越有劲,还嫌不解气,又动手推搡起来刘铁了。

  刘铁一边伸出胳膊搪,一边窘迫地说:“看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青霞见淑女在刘铁面前撒野不足,上前一步,一把将她推开说:“怎么这样说话呢!刘铁还活着,这是一件多么惊喜的事情呀!你竟然这样对待他,即使他外边没有妻小,也被你逼得去找妻小了……”

  青霞见刘铁如此威武富气,又离去这么多年,也担心他在外边有外室,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

  刘铁听得懂青霞的话意,立即解释说:“我站住脚之后,派人回来几次了,可你们都在南京。前些天,我是在报纸上看到小姐荣为女子参政同盟会会长的登载,才知道你们回开封了,这不立即就赶回来了吗……”

  听了刘铁的解释,淑女的心里舒顺多了,可她一想起这么多年的怀念和不容易,也顾不了周围的人了,也顾不了年纪一大把了,便“哇”的一声,像个小孩子似的扑进刘铁的怀里,嚎啕大哭:“五年了,我淑女现在才三十出头,这脸上的皱纹,这头上的白发,都是因为你……”

  青霞拍了拍因为幸福而哭泣不止的淑女说:“快别哭了,让刘铁坐下喝杯水,歇歇力吧!你不怕咱刘家的人笑话,也不怕刘铁的卫兵笑话吗。”

  淑女这才恍然大悟似的,急忙跳离刘铁的怀抱,擦着眼泪,破涕为笑。

  “刘铁!”青霞惊喜之余,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快说说你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现在又在哪里驻防呀!”

  “哦!”刘铁仍然很腼腆,仍然很憨厚,低头羞羞一笑,说,“当年被那六狗子追赶的无处可逃,便翻身跳入贾鲁河,当时报着就是死了也不让他六狗子抓住我折磨我。可我顺水游了十多里地,身上又多处受伤,至一座桥边,是再也游不动一点了,再加上天黑,又饥又饿,还是一身湿衣服,我抱着桥墩歇了一会儿,便攀爬上路,靠在桥栏上,半死不活地呻吟着,希望有好心的过路人相救……”

  淑女听到这里,又忍不住大哭,并大骂刘宪德:“他老六伤天害理,现在还活的好好的,怎么就不遭报应呢!”

  青霞也禁不住又一次双眼潮湿。

  刘铁接着说:“深秋天凉,再加上天黑了,我当时赶觉自己要死了。可说来也巧,该我刘铁遇到贵人,正好马知县的轿车路过,因为我认出了挂在轿车上的灯,知道是马知县的轿车,便大声呼喊马知县。马知县听到之后,便下车,让随从手里取过灯,到路边查看,见是我,急忙给我换掉了湿衣服……”

  刘铁说到这里,突然语塞。稍停一会儿,才有些哽咽地说:“现在我还清清楚楚记得,在看到马知县那车灯上的“县衙”二字时的那一刻,我简直就像看到救命的天神一样。特别是他给我换掉湿衣服后,我感觉自己死去又复活了。马知县听了我的大概叙述,觉得我不能再回尉氏了,六狗子会以此借口,没完没了的血盆大张口,讹诈我们师古堂,于是,马知县便给了五十两银子和一匹马,让我到外地避一避……”

  “咱刘家在这附近的商号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到咱刘家的商号里暂避一时呀!”青霞又责怪。

  刘铁又憨厚地一笑说:“我本来是想等伤好了,还回尉氏找六狗子拼命的,可是,几天之后,我听说家里正给我办丧事。当时,我想,我就这样死了也好,他六狗子也不会再找师古堂的麻烦了,那师古堂也可以过几天安生日子了。所以,我也就打消了回去的念头。我一个人住在旅店里养伤时,正好碰到了一个善良的少年,他是安徽巢湖人,见我年纪大又憨厚,便留下来照顾我几天。他说他准备去南方投靠在部队里当管带的远门堂哥,也让我跟他一块去,也可以混一碗饭吃。我当时心里想,像六狗子如此欺凌我们,又有钱有势,连马知县也不敢动他。如果我跟着那位少年去找他当管带的远门堂哥,说不定还能混个一官半职,到时候带兵回来把那六狗子给毙了……”

  刘铁讲到这里,又憨厚地一笑说:“谁知一到军队里,就身不由已了,再加上那位少年的管带堂哥得知我身上有功夫,便让我担任教练……”

  “哦!”淑女和青霞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你们现在在哪驻防呀?”青霞又问。

  “很近的!就在洛阳!,所以,一听说你们在开封,立即就回来了。”刘铁回答。

  青霞和淑女又大喜。青霞笑着说:“以后你一定经常回来!怎么?现在还想枪毙他老六吗?”

  刘铁一怔,随即憨厚的一笑说:“枪毙不枪毙吧!他再敢像过去那样那欺凌你们,我非带人去收拾他不可!”

  淑女激动面向青霞说:“小姐,多亏了马知县,回尉氏了,真得好好谢谢他呀。”

  “嗯!”青霞激动的直点头:“马知县真是高人,他于不露声色之中,帮我化解了很多族人的冲突和茅盾,救了刘铁,竟然没有在我面前表功。等忙过这一阵子,回尉氏定要重谢于他。”

  青霞说罢,站起身,走到院子里,仰头看了看天色,见已近午时,立即吩厨房里的执事,把午餐做得丰盛些。此时此刻,青霞非常理解淑女的心情,想让刘铁和淑女到房间里去倾诉倾诉贴己话。于是,她再跨进老楼时,她准备绕过客堂,到楼上的书房里去。

  可是,淑女恨不得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的男人还活着,并且,还在军队里当了官儿,于是,她激动根本不想与刘铁说贴己话,而是迎着青霞跑到院子里,故意大声说:“小姐,刘铁在军营里也大小是个官,什么丰盛的饭菜没吃过,午餐也不必太丰盛了!”

  淑女说这话的声音,大的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听见。

  青霞见淑女如此,心中暗笑。因为理解她淑女的心情,便又随着返身来到院子里。同时,用话语把刘铁也引到院子里,让淑女炫耀个够,卖弄个够。同时,她又给多余的人使了眼色。众人会意,便悄悄隐进房间,只留淑女和刘铁在大院子里。

  此时的秋红,大概已怀孕六七个月了吧,身子已经出怀,一看就知道是个孕妇。

  刘铁望着秋红那大腹便便的背影,心想:这个秋红,十七岁那年,曾被恶狗刘宪德抢走,给卖到了妓院里几天,现在也怀孕了,她嫁给了谁呢?于是,刘铁看过秋红那正跨进房屋的笨拙背影,又低头看了看淑女那苗条的身体,便好奇而低声的问淑女:“秋红的丈夫是谁?”

  淑女给刘铁递了个眼色,等秋红进屋里后,才扯了扯刘铁的衣服,掩饰不住幸福和激动,附耳小声说:“是一名留日学生,叫上官一秀?你不认识的……”

  “上官一秀?是日本人?秋红跟小姐去日本时找的?”刘铁一吃惊,音量也明显放大了。

  淑女担心屋里的秋红听到,猛推了一把刘铁,小声而恨恨地责怪说:“你耳朵长裤裆里了!是咱中国人,姓上官,名一秀,他是一名留日学生,从日本回来,被张钟端先生推荐给小姐,做咱鼎元的家庭教师,俩人就好上了,可这秋红的命也怪不好的,那上官一秀在河南起义中被乱枪打死了……”

  “哦!”刘铁的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淑女见刘铁因同情秋红,脸色瞬间凝重,又急忙解释说:“不过,这上官一秀的父亲原是咱河南的巡抚,听说在任上时敛了不少财物,妻妾也不少,可就上官一秀这一个男丁,剩下的都是女孩。这上官一秀当年闹着去日本留学时,他父亲怕他到日本之后被日本女人栓住心,不知道回来,就赶紧给他娶了妻子,让他有个牵挂。可上官一秀从日本一回来,就被张先生推荐给小姐去了南京给鼎元做家庭教师去了。这上官一秀家里的明媒妻子,因为没有机会与上官一秀同床共枕,所以,也没给上官家生个一男半女。现在,这上官老师一死,秋红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上官家的唯一血脉。不管是男是女,将来抱着回上官家里认宗,那上官家里还把秋红给抬举死……”

  “咦!”刘铁瞪淑女:“瞧你用那词!抬举就抬举呗,还抬举死!听你那口气,好像很羡慕秋红的……”

  淑女一下急了:“我羡慕她什么?”

  “羡慕上官家有钱,羡慕秋红抱着孩子回去认宗,被上官家给抬举死……”刘铁故意丧着脸说。

  淑女更急了:“你放屁!幸亏我没生养!你这个没爹没娘没家的野人,流浪汉,被少林寺收留的野人,我要是生养了,连个祖坟都无处祭奠。等孩子长大了,要爹没爹,要老家没老家,要祖坟没祖坟,什么都没有……”

  刘铁见淑女如此激动,急忙赔笑。因为他们大婚多年,淑女一直都没有生养。而这个时候,淑女又说出这种气人的话。于是,刘铁便故意逗她;“你倒是生养啊!只要你生养得出来,我就能给咱的孩子找祖坟祭奠……”

  淑女知道刘铁从记事起,就是个流浪的野孩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爹妈是谁,更不知道姓甚名甚,就他这个‘刘’姓,还是收养他的少林寺方丈根据附近的村名给他随便用的。于是,她便把眼一瞪说:“哦!好啊!你先说你的老祖宗在哪里!说出来了,我也给你生个孩子!”

  刘铁仍然笑:“你先生养吧,到时候,我自会带您娘俩去祖坟上祭奠祖宗!”

  淑女‘哼’的一声,把头一横,又一昂,也较上劲了:“你先说你的祖宗是谁,你不说,我偏不生养!”

  刘铁见淑女又瞪眼,又昂头的,知道她真生气了,急忙赔着笑说:“那好!那好!我说,我的祖宗就是汉室的开国皇帝刘邦,你也快点生养吧,生出来了,我带着您娘俩去祭拜汉陵,你也别再羡慕秋红了,咱的祖宗可比她秋红的那个什么上官尊贵……”

  “呸!”淑女忍俊不禁,大笑着说,“你还往皇帝身上挂呢!幸亏八仙里没姓刘的,要不,你还想挂到天上去呢!”

  刘铁见淑女大笑,也跟着笑。又突然像想起了什么,用手一捏淑女的脸,一脸的诡密,一脸的内容,一副欲说不能的忍耐。

  淑女一怔,缓过神来,脸一红,推了他一把说;“去!在军队里混了几年,变坏了不是!怎么这副坏模样,一副调戏良家妇女的样子。快说!你心里到底想起了什么,怎么这个样子……”

  淑女说着,便拧他的脸。

  刘铁仍然诡密地微笑,仍然一脸的内容,仍然一副欲说又止的样子。

  淑女便拧着他的双颊不放:“说说!快说!”

  刘铁终于招架不住了,双手一张,就势将淑女拥进怀里,附耳淑女,诡笑着低声说:“你个小东西,刚才说我没爹、无娘、无老家、无祖宗,那我问你,这一切你都有吗!”

  刘铁说罢,猛推开淑女,躲过一旁。

  “哦啊!”淑女恍然大悟。原来刘铁的坏表情是为了说这些呀!几步跨到刘铁面前,颠起脚尖去拧刘铁的脸。刘铁轻轻一拨,淑女整个人便后退着踉跄几步。

  淑女没占到上风,又立时恼羞成怒,施展起身上的功夫,跳着蹶子追刘铁。

  刘铁轻而易举地便躲开,“呵呵呵”笑着说:“你以后,再莫要说我刘铁没爹娘、没老家、没祖宗的野人了,你我可是歪刀对着瓢切菜,天地间的绝配……”

  淑女气急败坏:“我有养父!你有吗!”

  刘铁回敬:“有!收留我的方丈就是我养父!”

  ……

  此时此刻的淑女,恨不得想对刘铁拳打脚踢,恨不得把刘铁抱在怀里虚寒问暖个够,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能听到看到刘铁对她的爱怜表情和话语。可不管怎样,她表达的都是对刘铁的爱,因为她就是这种表达方式,因为她幸福的再也不知道如何表达刘铁还活着的喜悦了。

  这时,刘家老楼那宽阔庞大的院子里,因为徐老掌柜做古归西,帐房和桐茂典的掌柜又在前边的店里,青霞又率领着其他闲人躲进了老楼里,一时成了她和刘铁的天下了。

  半个时辰之后,当秋红出来喊他们吃午饭时,二人才一前一后地去了餐房。

  因为鼎元在省立小说读书,今天的餐房,除了青霞,再无有其他执事。刘铁知道,这是青霞专门因为他的回来而特意这样安排的。他也很感动,因为他也正好趁人少的时候,给青霞提出带淑女走的事情。

  可是,刘铁虽这样想,有好几次,他都欲言又止。因为他知道,秋红现在身怀有孕,自己在这个时候把淑女给带走了,那青霞的身边,就再没有贴己人了。但是,自己与淑女分别了五年,一直也没有子息,如果再不趁着淑女年轻添个一男半女了,那他刘铁就真的没有传宗接代之人了。

  刘铁想到这里,牙一咬,心一狠,头一低,为难地说;“小姐,我这次回来,主要是想带淑女走,反正现在民国了,我又在洛阳驻防,有什么事,你尽管派人去给我送信,我刘铁会立即带兵过来的!”

  刘铁低着头,面红耳赤的一口气把想好的话,全说了出来。

  青霞一怔,心里猛地一疼,随即便笑:“你就是不提出来,我也不会再让淑女留在这里,这哪有妻子不跟着丈夫的理!呵呵呵!”

  淑女一惊,心里猛地一喜,随即拉下了脸,不高兴地面向刘铁:“为什么?我走了,小姐怎么办?姑爷归西的时候,让我们一直陪小姐的。”

  青霞担心淑女因此不愿意跟刘铁走,立时一拉脸说:“真是没道理!那是什么年代的事了!那时是君主时代的事,天下是皇帝一个人的天下。这现在都民国了,共和了,这天下也是四万万同胞的天下了,男女也平等了!再说了,我都三十有半的人了,要吃饭要你淑女喂呀!还是睡觉要你淑女陪呀!即使用陪,不也有秋红吗?”

  “可秋红毕竟是柔弱女子,又怀着身孕……”淑女仍然担心。

  青霞立即打断淑女的话:“你难道是强壮的男人吗!强壮有什么用呀!现在都民国了,什么事都要讲理的!再说了!秋红就不分娩了!你这做妻子的,是应该跟着丈夫的……”

  “嗯!”淑女这才看着刘铁,幸福地点点头:“这民国真好!怪不得张先生用生命去革命,原来革命之后的民国这样好啊!”

  “你说怎样好?”青霞心里疼痛,却面带笑容问淑女。

  “怎样好?小姐呀!你连民国怎样好都不知道呀!这民国了,你也当女官了,刘氏族人也不敢找我们的麻烦了!还有呀!我上次回去,那帮族人看到我还主动给我说话搭讪,让我代他们向你问好呢!”

  青霞也笑:“恐怕这民国最大的好处,就是刘铁回来了吧!呵呵呵!”

  “那当然!”淑女随口附和。可一看青霞一脸的诡笑,立即意识到了什么,三十出头的人了,竟然一脸潮红,羞羞地说“小姐!看透不说透,才是高人,小姐你是做不成高人了。”

  “在你面前,不做高人也罢。这下,尽管跟着刘铁享福去了,我和秋红,哼!还有咱刘家的大小掌柜、伙计和家人,照样是唱着过……”

  刘铁听着青霞和淑女一对一答,心里愧疚,只低头闷吃,却不敢抬头,更不好意思接二人的话语。

  青霞望着刘铁的不自在,理解他心里的愧疚,为了消除他的尴尬,她灵机一动,突然像想起来了什么,立即给刘铁下命令说:“刘铁,你既然回来了,就多停住几天,帮我办一件事吧。”

  “小姐尽管吩咐!”刘铁的不自在立即消除。此时此刻,别是为青霞办一件事了,就是办一百件事他也愿意。

  青霞望着刘铁,又望望淑女,这才心事冲冲地说:“自上次起义失败之后,秦川他们的地盘也被官府给剿了,我曾听家人说,曾在开封的大街上见过秦川。刘铁呀!你不管通过什么渠道和办法,把秦川给找到吧!秦川他现在也是四十多岁的人了,还没有妻小,也没有一个长期落脚的地方,所以,我想把他收留在刘家,这样,对我对他都有好处,我再出门的时候,可一个可靠的男人在家里守着,就像当年刘铁一样守着,我不管去到哪里,也就放心了……”

  淑女立即赞成:“太好了!这样的话,我和刘铁才放心!”

  刘铁的脸上,也立即绽露出坦然而诚恳的笑。因为有把秦川给青霞做保镖,他把淑女带走之后,既放心青霞,又没有了愧疚感。

  二:

  五天之后,刘铁在开封乡郊的一个破落村子里,从隐藏在那里的一个破乱帮会里,找到了秦川,晓之以理的一通规劝之后,秦川便简单地收拾一下自己的家当,很顺从地跟随刘铁,来到了刘家。

  完成任务的刘铁,在青霞的虚假微笑中,在青霞隐藏起来的心疼中,在青霞隐藏起来的不舍中,将淑女给带走了。

  当青霞望着淑女和刘铁远去的背影时,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失去感,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孤独感,突然感到一种巨大的疼痛感——就像失去了五脏六腑一样空落,就像这个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一样孤独,就像有人砍掉了她的左膀右臂一样疼痛……

  当刘铁和淑女从青霞的视线里彻底消失的瞬间,青霞再也忍不住了,禁不住嚎啕大哭。尽管洛阳离开封很近,可是,青霞知道,她将永远失去淑女了——因为淑女是属于刘铁的,因为女人是属于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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