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天前四人及莫府护卫齐齐动手,在场黑衣人措手不及,不到片刻便全部被擒下!
“哼,下手真狠啊,出血了!”莫愁将黑衣女子交给绫罗绸缎押着,伸手摸了摸颈部,入手粘稠,竟然流了不少血,看来伤口比预想的大呢!
“你竟然这么弱,真是丢我们青风观的脸啊!”天前慢慢的踱了过来,对着莫愁嘲笑道。
“是啊,我可真是弱啊!”莫愁自嘲了一声,爬上马车,又回过头对天前道:“派个人去通知太子吧,这些人肯定和逆贼有关的!”
“不用派人,我已经来了!”天前正要说什么,马车后面却响起马蹄声,接着北瞑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哼,马后炮!”莫愁听得是北瞑醉的声音,也不回头看,只轻哼了一声,朝天前笑了笑道:“他就交给你应付吧,我先歇一歇!”
“你……怎么了?”见莫愁动作缓慢的爬上马车,脸色也有些不正常,天前不由得担心问道。
“也没什么。”莫愁摇了摇头道:“可能是刚才不小心动了真气,有些腹痛!”莫愁皱眉道。
“那……要紧吗?”
“应该没什么要紧,我先在车内调息一下!”莫愁钻进马车内,放下车帘道。
“好吧,有什么事叫我一声!”
“知道了!”莫愁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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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爷,您可来得真巧啊,我们刚打完了,把人都抓了,您就来了!”待北瞑醉下了马,天前一把迎了上去大笑道。
“过奖了!”北瞑醉淡然道:“俗话不也有说么,‘赶早不如赶巧’!”
“哼!”见北瞑醉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天前只得哼了一声,转过身指着那一群被制服的黑衣人道:“这些人就交给太子爷审问吧!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歇息了!”
“请便!”北瞑醉皱眉看了看莫愁所乘的马车,见里面始终没有动静,只得挥了挥手,让跟在身后的官兵将那群黑衣人连同袁士德及其女儿全部捆起押走。
见北瞑醉将人都押走了,天前无趣的耸了耸肩,招呼莫府的护卫及天玄等人整理了一番,便准备打道回香雪海。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正准备起程,马车内传来绫罗绸缎一声呼叫。天前大惊,身形一晃便跃上马车,掀帘便要往里面探看。不过,他动作快,有人动作比他更快,天前只觉身畔有人一闪而过,接着北瞑醉便出现在马车内,一把抓起莫愁的手腕,细细把脉。
而莫愁则是一脸苍白,皱头紧皱,额头脸颊尽是密密的细汗。
“怎么回事?”天前急忙问道。
“脉象虚浮而紊乱,像是真气逆行造成的!”北瞑醉看也没到天前,只吩咐道:“回城,愁儿必须去看大夫!”
“是!”天前从车夫手中要过马鞭,手一扬,让马车掉转头,飞也似的往京城跑去。
幸而走的都是官道,马车虽然跑得快,却不会太震,而北瞑醉又将莫愁稳稳的拢在怀里,因此莫愁也没感觉到多少颠簸。
虽然已到关城门的时间,但城门仍然大开,而北瞑醉一到,便有御林军迎了过来。北瞑醉却没工夫与御林军废话,只吩咐他们出城去接收押解过来的黑衣人,便让天前策马直奔太医馆。
天前虽来京城没几日,却不知何时已将京中各处认得熟悉之至,也不用北瞑醉指引,不用片刻便来到太医馆。
“叫宋太医过来!”北瞑醉抱起莫愁,一头闯进太医院,边走过朝跟在后头的护卫道。
宋太医速度也快,北瞑醉才将莫愁放在榻上,他便到了。
“微臣参见太子……”一见是太子,那位宋太医便要行礼,北瞑醉扬手制止,道:“不必多礼,快看看她怎么样了!”
“是!”宋太医应了一声,抓起莫愁的手腕把起脉来。
良久,宋太医放下莫愁的手,对北瞑醉道:“这位姑娘因为怀有身孕,又妄动真气,引得真气逆行,触动了胎气!我先用金针为她疏导,只需将气息调顺,便没什么大碍了!”
“真的吗?”天前半信半疑道:“那她怎么如此痛苦模样,脸色也这般吓人!”
“小朋友,怀孕其实是件很辛苦的事!”宋太医一面为莫愁施针,一面瞄了瞄天前,这才笑道:“她现在才不过三个来月的身孕,这种时期更要多加小心,就连平常的举动也有可能引得流产,更何况是运用真力这种危险的动作!”
“啊!”天前吃了一惊,叫道:“那她的孩子……没事吧?”
“放心,孩子还稳稳的在她肚子里!”
“呼,太好了!没事就好!”天前舒了口气,转前看了眼北瞑醉,见他面色阴沉,默然无语的站立一旁,不由得气往上冲,阴恻恻的道:“要是太子爷您能来得早点,不那么赶巧的话,莫愁就不会被那女人给挟持了,那她也就不会为了脱离挟持而与那女人动手了,不动手的话,也就不会动胎气了!”
“对了太医,她右边的脖子被割伤了,您给治治吧!”天前指了指莫愁右侧脖颈,对宋太医道。
天前话音刚落,北瞑醉便蹲在榻边,扳过莫愁的头,这才看见白晰的脖颈上,一道细长的刀伤赫然在目。不过因为当时莫愁用手绢将血擦去了,又有衣领遮着,因此北瞑醉根本就没看见。
“宋太医,你施完针后为她清理一下伤口,小心一点!”北瞑醉站起身,拍了拍天前的肩,示意他到了门外。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挟持,怎么会受伤的?”北瞑醉的声音低沉的有点吓人,天前先是唬了一跳,接着笑了起来:“咱们人少,打不过人家,被挟持了不是很正常吗?若不是太子爷您赶的巧,她也不会出这种事啊!”
“……”北瞑醉默然无语,半晌才道:“今儿先到太子府住下吧!”
“不用了,我们回莫家客栈去!”天前拒绝道。
“现在宵禁了……”
“嗯……”天前看了看天色,这才想起客栈离太医馆可是一个在南一个在北,横穿偌大的京城,让莫愁再颠簸一次,确实有些吃不消,而太子府却甚近,隔了一条街便是。
“好吧!”天前应了一声,便不再言语,转身走进屋内。
宋太医施完针之后,又为莫愁脖颈的伤口消洗上药,待一切完毕后,北瞑醉这才抱着沉沉睡去的莫愁进了太子府。
是夜,莫家众人都住进了太子府里。
睁开眼时,窗棂上透进的光让莫愁小小的恍了恍神。挣扎着坐了起来,这才发现,浑身上下竟然无力的很!
“绫罗,绸缎!”莫愁唤了一声,发出的声音干涩嘶哑,而那两个丫头也没有像平常一样应声进来!
“怎么回事?”莫愁疑惑着,便想穿衣下床。
“你起来了!”才拿起衣服,便听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接着北瞑醉那熟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太子爷真是越来越随便了,进别人的房间如入无人之地一般!”莫愁撇嘴道。
“这里是我家,我想如何便如何!”北瞑醉笑了笑,回道。
“太子府?”莫愁讶然,自己什么时候跑到太子府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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