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袁大人可是在宫里成的亲,据说新婚夜就将新娘的礼服扯成了布片,可见那也是热血男儿啊,而袁夫人,很多人都见过,大方活泼可爱,也算得上漂亮,但和这些从各地精挑细选送进宫的女子比起来就要逊上那么点了,袁大人在宫中已经几个月没有回家,还能面对美人儿不动心,这是因为他们夫妻恩爱情深是海,还是别有内情?听说他们可是成亲很久了袁夫人可还是少女般的身段和性子,那肚子丝毫没见动静,莫非这袁大人身体有问题?
正在公公想着,自娱自乐地偷笑,只听袁野不耐烦地一声咳嗽,他明白这袁大人是不太高兴了,忙应了声,将那四个女子带了出去,临出门拐弯的时候,还有姑娘恋恋不舍地回头偷看袁野。
袁野千辛万苦地练成游龙刀就要派上用场,怎么能在这关键的时刻破功?
当然最重要的是夏飞胭是很在乎一个男人一个老婆的,她说自己来的那个世界,男人都只娶最爱的那个女人做老婆,终身都从一而终,虽然大唐一般有钱有势有身份的男人大多都有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何况这还是陛下赏给的女人,袁野就这么退回去了,实际很伤皇帝的面子,可是他管不了那么多,对他来说,回了家关上门,夏飞胭就是全部的世界和乐趣,用现代话来说,他就是个甘当妻管严并乐在其中的男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武媚娘是一番好意,可是袁野只想夏飞胭做自己孩子的娘,而昨晚,他差点就忍不住把这事情付诸行动,只因为那是他最钟爱的女子,即使是破功,他也不在乎,可是万一自己死于这场宫廷争夺中,夏飞胭可该怎么办?
不能冲动,万一夏飞胭因此有了自己的孩子,虽然按她的个性也不愁生存不下去,可是,她却会过得很辛苦,就算没那么巧一次就有了孩子,如果能保持个完璧之身,将来再嫁也会比较容易。
夏飞胭与张凌风那事情,袁野当时是很震惊,后来他也想到夏飞胭和张凌风是不可能做出那样背叛各自心爱之人的举动地,即使夏飞胭在违背意愿的情况下发生了不可挽回的事情,袁野也没想过要在这问题上去纠结,这也是那事情过后,袁野根本没提的原因,喜欢夏飞胭就是喜欢了,她是因为要和自己在一起才会被人算计,说起来是自己对不起她,为什么却还要去追究她的过失?
关于对夏飞胭的安排,袁野不能不一一尽力地去想去妥善安排,还要瞒着她,只希望自己的离开不要造成她太大的伤痛,虽然偶尔想到自己孤单地躺在冰冷的地下,而夏飞胭会和另个男子再结姻缘,男欢女爱,袁野的心就象被人活活撕碎一般血淋淋地痛,可是他心里还是希望她能幸福快乐地过一生。
“公主急着找我来是什么事?”陆展鹏人未进门先开口问。
高阳正急得团团转,一看见陆展鹏,忙拉住他道:“大事不好,房遗直,就是我那个没用的驸马他大哥,听说了我们的事情,去官府告密了,这可怎么办?”
高阳与房遗直的纠结,陆展鹏是很清楚地,因为父亲房玄龄的关系,作为老大的房遗直继承了大多家产,还世袭了官位,这些高阳在心里很不平衡,怨恨已久,可是她那个窝囊的丈夫房遗爱什么也不去向大哥争,高阳就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逮到机会就讽刺打压房遗直,让这个做大哥的很是恼怒,但是万没想到房遗爱因为马上要干大事,喝多了酒碰到大哥,就稀里糊涂地把谋反的事情告诉了他,而房遗直头脑一热当即就跑到官府去告密,此时“肇事者”房遗爱还醉醺醺地未醒,还是他身边的侍卫见拦不住房遗直,慌忙赶来告诉高阳。
高阳一时间也慌了手脚,这等谋逆的大罪,不管事情是不是确实,马上就会来人封了公主府,再把所有府里的人慢慢一个个地审来问去,眼见明日就要起事,今天却要下狱,岂不功亏一篑?
“公主,事到如今,两条路,一,逃走,二,马上行动。”陆展鹏问清楚了情况,当机立断地说:“不要犹豫,马上就要下定决心。”
高阳心中念头飞快地转了几转:“马上行动我们胜算有多少?”
“难说,现在除了宫里的都已经安排妥当,几家公主驸马还有王爷的人马都在城外,还没最后聚集齐,不过,如果擒贼先擒王直接抓住李治,也就大事可成。”陆展鹏将成败的原因都分析给高阳听。
“好,我赌了,展鹏,你马上去宫里通知袁野,现在就行动,我派人去把能用上的人都集合起来,马上冲皇宫去增援你们,我亲自去联系城外的军队,要他们马上进城。”高阳权衡了一下利弊,当机立断地吩咐说。
高阳和陆展鹏商议完一切,看看屋内睡得死猪一般的房遗爱,恨声说:“嫁给你,我倒了八辈子霉,好在马上就不用跟你在一起过这种不堪的日子了。”
“今天怎么回事呀,好像城里的气氛很紧张呀。”夏飞胭正在城里闲逛,就觉得怎么老有什么衙门的官差,还有士兵跑来跑去的,和平时那太平盛世的景象感觉不大一样,还有从城门处过来的人说,大白天的居然城门关了,里面的不准出去,外面的不准进来。
“哈,这玩的什么把戏?”夏飞胭嘴里正刁着串小吃,以看热闹的心态优哉游哉地看街道上的情景。
那天晚上袁野对她那样哀求,不但让她的心踏实了,知道袁野还是很喜欢在乎自己,也让她心情大好,这两天都在外面采买自己喜欢,估计袁野也喜欢的东西,就等袁野说地时间到了回家来,两人从此过和和美美的小日子。
因为怕断魂阁的人找石头的麻烦,她偷偷将石头藏在家里没敢带出来。
就在她看得高兴,身后有人一拍她的肩膀,没等她回头,已经被人捂了嘴,迅速地拖进了旁边的一条小巷中。
不是吧,想我夏飞胭,好不容易守得云开见月明,就要和自己心爱的野哥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了,就要这样被人不明不白的掳了去?
可惜嘴巴被封住了,不然夏飞胭就要大叫:我不是美女,也不是黄花大姑娘,掳去做老婆,小子你会很亏的,如果要做人肉叉烧包,去年还行,现在可是为郎消得人憔悴,掉了好些肉了,会铬了你的刀,关键是我那孔武有力,威风强悍的夫君,他肯定不会放过劫持我的人,那又何必你跟我过不去,我的夫君又来跟你过不去呢?
正胡思乱想,那人已经松了手,还很绅士地将她扶定站好。
夏飞胭一回头,本来想把刚才想了半天因为被捂了嘴没能说出的话大声说出来,却张大了嘴,瞪圆了眼,再也说不出话来。
“飞胭,你怎么啦?”卉儿消瘦的面颊,却神采奕奕地站在夏飞胭面前,摇晃着差不多傻掉的她低声叫。
夏飞胭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眼卉儿,马上又将视线转回旁边那个令她失神的身影。
卉儿身边并立的是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戴着斗笠,遮住了面孔,可是那个比袁野要清瘦些的身侧,夏飞胭是永远忘不掉的。
男子轻轻一笑:“卉儿,我就说了,这样是瞒不了飞胭的。”
他顺手摘下斗笠,只见眉似墨染飞入云鬓,面如美玉,眸如朗星,嘴含微笑的,正是自己以为被袁野杀死的张凌风。
“凌风,这,这真地是你吗?你还活着?”夏飞胭惊喜交加地伸出手去,就想去摸张凌风的脸。
张凌风飞快地瞟了一眼旁边惊愕地看着夏飞胭这胆大妄为举动的卉儿,干咳了两声,对夏飞胭微微摇头。
夏飞胭才醒悟过来,有点不好意思地收了手,解释道:“我太高兴了,所以有点情绪失控,卉儿。”
卉儿“扑哧”笑出声:“看来,我也得学学袁野的功夫。”
“什么功夫?”夏飞胭不解。
“喜欢你,不顾一切,只要你高兴,什么都忍了。”卉儿捂嘴乐道。
“卉儿,你学坏了。”夏飞胭说笑了一句,忙问:“你不怪野哥了吗?还有,你们跑哪去了?怎么现在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的问题还真多,我先简单跟你说一下,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张凌风收起笑意,将袁野的内应身份告诉了夏飞胭。
原来,袁野那一刀准确地几乎是贴着张凌风的心脏插入了他的身体,虽然鲜血洒了一地,却不至于立时毙命,就在夏飞胭和袁野纠缠的时候,当时也不能确定自己生死的张凌风,实在忍受不了卉儿一心想寻死的凄惨模样,要她带了自己悄然离开。
卉儿将张凌风带到个十分偏僻的小山村,倾尽全力,才将险些因失血过多而丧命的张凌风救活了过来,而后因为张凌风身体虚弱又一直养伤恢复功力,直到最近,身体才完全恢复,两人在那个闭塞的地方不知道京城的局势已经发展到什么程度,于是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正赶上京城大白天的关城门,两人赶着和最后一批进城的百姓进了城。
正有点摸不清状况,夫妻两打算先回家去看看多时不见的张老夫人,可巧就看见了一脸看好戏状的夏飞胭在街头笑眯眯地一副惟恐天下不乱的样子东张西望,两人一来是不想暴露行踪,二来也想戏弄一下夏飞胭,于是故意装作打劫,将她拖进了小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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