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飞胭抓耳挠腮地想了半天,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我历史学得不好,只知道有这么件事情,可是具体什么时间记不清楚了,但有点我记得很清楚,就是参与了这个事情的人,不论是王爷还是公主驸马全部都死翘翘了,所以,你就不要去搅合了好不好?野哥,我真地不想你死,虽然李世民夺了你爹的江山,但是他的政绩是有目共睹的,不失为个好皇帝,李治以后大唐还要繁荣好多年。”
袁野想地明显和夏飞胭不是一码事:“你是说假如历史被改变,是不是你就有可能会不存在?”
夏飞胭思索了一下:“按道理来说,历史应该是不会那么容易被改变的吧,但是我也没经历过,也不敢肯定,万一李治被高阳她们推翻,整个历史就完全不一样了,从理论上来说,我应该是不会存在的。”
“明白了。”袁野听完了不置可否地往前走去。
“对了,野哥,我写给你的那些信都看见了吗?怎么没见你回话?”夏飞胭想起在门口高阳想羞辱自己的事情来。
“什么信?”
还好,袁野的反应是茫然不知,果然是高阳在骗人,肯定是她用了什么手段截取了自己送给袁野的信件,就是说嘛,自己每天要花半天的心血搜肠刮肚地想出那么些情真意切地话来写给袁野看,他怎么会那么忍心无动于衷?
夏飞胭正想揭露高阳的卑劣手段,却见高阳溜溜达达正从对面走了过来。
夏飞胭这次可得理不饶人,抢先打招呼说:“公主,陛下有事情叫野哥吗?”
高阳倒也从容镇定,一笑:“是我有点事情找袁野,只耽误一会不成吗?”
“行,你是公主,我是平民,不过既然陛下把野哥的时间给了我,你们有什么就当着我的面说吧。”夏飞胭寸步不让。
高阳一点也不恼,倒是很高兴:“我也正有此意,你们随我来。”
见又来到上次高阳诱惑袁野的那处所,老远夏飞胭就不高兴,袁野和高阳只当没看见。
进了屋,高阳示意他们在前面等,自己进去里面,不一会拿了厚厚一沓信件出来,往桌上随手一丢,因信又多又厚,有些滑落到了地上,夏飞胭一看正是自己写给袁野的那些信,心疼地忙捡了起来:“你干嘛啦,截了我的信还往地上丢,太过分了。”
高阳也不理她,只对袁野说:“我记得你曾经把给夏飞胭的休书给我看过,说要和她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今天的事情是陛下的意思,我不怪你和她单独相处了那么久,可是你对我表示过要忠于我一个人的决心应该没忘吧,我可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该怎么办你看着办。”
袁野知道高阳对自己和她一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心里还是有点怀疑,现在这个情况,是在试探自己。
夏飞胭期待地看着袁野,刚才他那不自觉地与自己亲热是装不出来地,证明他心中还是深爱着自己,现在就在高阳面前摆明态度,和自己继续回家去做恩爱夫妻不好吗?何必为了报仇要勉强自己接受这个女人。
袁野看看那厚厚的信件,很想知道夏飞胭给自己写了些什么,可是,他不能,他把桌上的都收拾好,然后用力将夏飞胭手上的也抽了过来,打着了火石,点燃了丢到了地上。
夏飞胭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野哥,你,不是来真的吧,我还是第一次给人给情书,花了好多心血,你怎么能看都不看就烧掉呀,你这样做我会伤心的知不知道?”
袁野冷冷地看她一眼,继续把手上的信毫不留情地往火力丢。
夏飞胭急了,想扑过去把信抢回来:“野哥,你疯啦,就为了这个色公主,要这么样伤害我吗?我不是对你说过,她要——”
情急中,夏飞胭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想说:高阳要谋反没有好下场的事情,还没等她说出口,袁野十分无礼地打断了她的话:“夏飞胭,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还居然敢这么说公主,你要再多说,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袁野在夏飞胭目瞪口呆下,转向高阳,态度温顺谦和地说:“公主不要跟这个山野里来疯女人计较,我们回大厅去。”
高阳见袁野的态度这么鲜明地向着自己,早已经心花怒放,忙点头,得意地看了失魂落魄地夏飞胭一眼,腰肢轻摆出了门,袁野则是看也不看夏飞胭一眼,跟在后面头也不回地随高阳去了。
刚到大厅门口,就听见李治跟驸马房遗爱的爽朗笑声,高阳一脚踏进门去,笑道:“哟,看我走开这么一会,错过什么好笑的事情啦。”
袁野留在门前,跟陆展鹏一人站一边,他习惯性地四下打量了一下,好像看见一片黑色的衣角在屋子拐角处一闪,再看时,什么也没有了。
难道是自己多疑?还是眼花?
袁野看看陆展鹏,后者正一脸镇定自若地站在门前,两眼平视前方,仿佛什么也没发现。
袁野还是不放心地迅速绕到屋后,只见一条黑色的身影正越窗而入。
“有刺客。”袁野一声大喝,人已飞身随之跃入屋中。
屋中的李治武媚娘和高阳夫妻正在谈些皇家家事,侍卫都被打发到在门口守着,屋里只有几个宫女和太监伺候着,突然闪进一道黑影,又听见袁野在外的提示声,武媚娘正坐在李治身边伸手拿水果,只知道用力一把将果盘对着已经拔出剑来的刺客一把砸了过去。
武媚娘没有习过武,又是个妇道人家,那点力气将东西砸出去,当然对刺客是毫无威胁可言,但是她这么灵敏的反应,却也出乎刺客的意料,水果从果盘里泼洒出来正向他迎面飞了过来,阻碍了视线,他不得不先挥剑将水果击落,于是身形稍微那么一顿,再挥剑去刺李治,武媚娘已经上前将自己的娇躯掩在了李治的身前。
眼见刺客的剑已经带着寒光递到了武媚娘的喉间,再多一寸,就会血花飞溅,佳人香消玉殒,可是那剑就仿佛被使了定身术,停在那里,再也不见动静。
一旁装作被惊呆的高阳夫妻看得清楚,就在刺客剑向前刺时,一道白光闪过,袁野的游龙刀已经后发先至贯穿了刺客的胸膛。
一切不过是在眨眼的瞬间,李治惊慌未定之际,屋外的侍卫们这才听到动静冲了进来。
袁野拔刀还鞘,神色镇定地说:“你们速去四下查看清楚是否还有刺客同党,陛下受到惊吓,需要立刻回宫,赶快去准备车马。”
李治定了定神,用手揽了武媚娘的腰,无言地感激她刚才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然后说:“今日幸有媚娘和袁卿保朕周全,朕回宫后要好好赏赐,皇姐,你这公主府看起来华丽坚固,却还是不够安全,等朕回去也好好给你加派人手保护皇姐。”
听到李治要赏赐自己,武媚娘只是轻笑摇摇头:“陛下对媚娘一片爱护之心,臣妾心领了,平日里陛下的赏赐已经很多了,陛下的安康就是我大唐的社稷之福,也是臣妾之福,陛下要赏就赏袁野吧,若不是他及时发现赶到,恐怕大家都在劫难逃。”
“对,还是媚娘想得周到,只是要怎么赏赐才能表达朕对袁卿的感激之情呢?”
“这好办,既然他是救了陛下一命,陛下就赏他一条命好了。”武媚娘笑道,看似无意顺手捻来的要求,实际早在她心中盘算已久,只是正好碰到这么个好机会。
李治明白地“呵呵”一笑:“朕就依昭仪所言,赐袁野免死金牌一枚。”
袁野心中大喜,拜谢道:“谢陛下。”
他抬头对上武媚娘的目光,神情里充满了感激,武媚娘只是淡然一笑,不为人注意地对袁野轻点了一下头。
在高阳表示一定要请刑部好好彻底调查此事后,李治才放心地率众人离开。
送走了李治一行,陆展鹏恨恨地说:“今天这么好的机会,全被袁野搅了,我看他分明就和我们不是一条心。”
本以为高阳对失去这样的机会也很恼怒,没想到高阳恼怒是恼怒,却不是针对袁野而发:“如果不是袁野挽救及时,现在你我只怕已经进了天牢了,你还好意思在这里怀疑他?”
陆展鹏两道剑眉拧成了一个深深地“川”字:“公主何出此言?”
“如果李治在我这里出的事,追究起来首先就要封了我的公主府,把全府的人都要下了大牢好好审,我们大事还没开始行动就得败露了,”看见陆展鹏的神色越来越尴尬,高阳放缓了语气:“我知道你也是想速战速决,是帮我不是要害我,也怪我一时冲动,想也没想清楚就同意了你的计划,这事情没闹大就算了,幸亏李治念在我们手足之情,没有起疑心。”
陆展鹏听了高阳的话,觉得也有几分道理,但是想到这次袁野的表现,心里还是不舒服:“可是袁野。。。。。。”
“你还说他,他事先可是不知道我们的计划,作为侍卫统领,他的反应也是常理,你以后不要老是怀疑他,你们就是我以后开国立业的左膀右臂,袁野从来没说过你的是非,你也不妨把心胸放开阔些,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高阳略有不满地扫了陆展鹏一眼。
夏飞胭心情不痛快,被高阳和袁野丢下不管后就以身体不舒服为由向李治武媚娘告假先跑回了家,倒头就睡,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掌灯十分,发现自己是躺在家里的床上,一个敦实的身影马上凑过来,高兴地说:“姐姐,你没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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