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故寻愁觅恨,有时似傻如狂。
“唉!”一夜辗转难眠的艾思栖对着镜中已长叹了N遍,她实在是难以理解慕容笙德为什么要做出那么暧mei的举动,难道他喜欢上她了,“啊——”那不是更惨,她现在可是个男人耶,这样一来他不就是同性了吗?
“思栖,你起来了吗?”宴云的一记敲门声,顿时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
艾思栖打开门便见宴云穿着一身蓝衫站在门外,宴云的五官比较硬朗,眉宇间带着一股温润,如果仔细观看还真是长的不错。
“思栖,我们该启程了”宴云看着她催促道,昨晚他一听艾思栖与慕容笙德要去临安,便下定决心要与他们同行,反正自己孑然一身去那里都一样。
“启程什么”艾思栖反倒有些懵了。
“你忘了,昨晚我们说好的,今日一早便启程去临安。”
“临安——对咯!”艾思栖一拍脑门,“哎呀!”她怎么把这事给忘了,真该死!“你等等,我马上就好。”艾思栖把门一关便手忙脚乱的整理起来。
宴云听着屋内乒乒乓乓的声音无奈的摇摇头,这艾思栖怎么有的时候看起来聪明绝顶,有的时候看起来又迟钝呆板呢。
一切准备妥当,宴云与艾思栖便双双下楼,《食为天》的生意依旧那么好,这一大早就客迎满堂了。
宴云与艾思栖才刚步出门槛,眼前便出现了三匹高头大马,慕容笙德骑于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俩。
“你来了”艾思栖对昨晚的事百思不得其解,现在又见到他心里难免有些不自在。
“昨晚我喝多了,很多东西都不记得了”慕容笙德敲了敲还有些头晕的脑袋,一番记不起来的样子。
“不记得了”艾思栖一听全身顿时放松,老大就说你不像是搞玻璃的,你看你有才有貌,百分百的钻石王老五,要是像你这样的人都搞玻璃,那遥城的姑娘不是要集体自杀了。
慕容笙德看着明显放松的艾思栖婉然一笑,也许自己这样做是正确的,毕竟是自己患有断袖之癖,没有必要害了别人。
“既然人都到齐了,我们上路吧”宴云牵起眼前的一匹马绳,“思栖,你骑这一匹白马。”
“骑马——”艾思栖有些头痛的看着身高比自己大好几倍的生物,上帝呀!我那里懂得骑马,我长这么大还是今天第一次见马呢。
“你不懂骑马——”宴云与慕容笙德吃惊的看着一脸尴尬的艾思栖,拜托!不用那么奇怪吧,有谁规定是人就一定要会骑马,再说我可是女的,思栖不满的在心里嘀咕。
“慕容哥哥——”熙熙攘攘的街道上突然传来施芊芊的叫喊,不到片刻艾思栖便见施芊芊骑着一匹棕色快马,飞快的朝她奔来。
艾思栖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熟练的下马,嘴巴惊得都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晋国不让须眉呀!
“你怎么来了”慕容笙德也跟着下马,颇为无奈的看着做好出门准备的施芊芊。
“我要和你一起去临安”经过她一晚上的冥思苦想,她决定了要实行施救行动,一定要让慕容哥哥重新爱上女人。
“什么——你也要去,我们可不是去玩”艾思栖的脸开始扭曲,这施芊芊根本就和她有仇,要是她也跟去了,可想自己这一路上会有多悲惨。
施芊芊盯着艾思栖一步一步的靠近,接着怒目发威道“你给我悠着点,这一路上我都会盯着你的,哼!”施芊芊说完便转身上马,完全视艾思栖于无物。
艾思栖又懵了,这施芊芊有病呀。
“思栖,既然你不会骑马就和我同乘吧”慕容笙德知道说不动施芊芊回去,便也默许了她的同行。
“不行”施芊芊一听顿时警惕起来,“你是不是男人,连骑马都不会”艾思栖你要是敢在我面前耍花样的话,我一定要你吃不完兜着走。
“宴云,我还是和你一起吧”思栖看着施芊芊那双怨目咽了咽口水,这施大小姐脾气还真是古怪变态,一不顺心就大发雷霆,也不知道自己的八字是不是和她犯冲,总之遇上她就没好事,看来这一路上只能自求多福了。
桃源镇被称为“景荣之乡”此镇因是经商必经之路,所以聚集了许多商人商贩,又因此镇景色秀丽,便使许多达官贵人都移居于此。
桃源镇,夏府。
“你们快点”一个媒婆打扮的胖女人,领着一群小厮,带着一箱箱的聘礼,急匆匆的往夏府里头赶。
王媒婆一进大厅便迎上一位鬓发微白的中年男子,“夏老爷大喜呀。”
夏振,五十岁,桃源镇有头有脸的绸缎商人,家业之大遍布大江南北,家中只有一发妻子,生得一女名唤夏澜珊,此女花容月貌是桃源镇的一朵镇花。
“王媒婆,你怎么又来了”夏振坐于高堂之上,不耐烦的喝着茶水,不是他不懂得待客之道,而是这个王媒婆来得实在是太勤了,几乎是隔三差五就必定来报道一番,让谁见了都心生厌烦。
“夏老爷,瞧您说的,我王媒婆不也是为了你们夏千金忙吗”王媒婆挥了挥手中的帕子,指了指早已摆满堂的聘礼笑道“今个我可是代县老爷的公子来提亲的。”
“县老爷”夏振顿时放下手中的盖杯“你说的是吴知县之子吴永寿。”
“可不是”王媒婆献媚的走到夏振跟前徐徐道“人家吴少爷说了,夏千金他是娶定了。”
“他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一抹紫色倩影瞬间从门外走进,她一袭紫纱软绸长裙,发髻高绾,斜斜的云鬓上插着一支淡紫色梅花簪,清香淡雅的如一枝傲梅。
“呀哟!夏小姐您可来了”王媒婆一见夏澜珊顿时如蜜蜂见了蜜,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王媒婆,你回去告诉那吴永寿,想娶我夏澜珊就靠本事,三日后我会在南街摆擂台相亲,他要是有本事就夺得头名给我看,来人送客。”
王媒婆惊呼“夏小姐,这可使不得呀。”
夏澜珊含笑着凝视着她问道“有什么使不得的。”
“夏小姐你可是大家闺秀,怎么可以摆擂台相亲呢,这成何体统呀”王媒婆苦口伯心的劝着。
“腐朽——”夏澜珊嘲笑的看着她,谁说女子就不能摆擂台相亲,谁说大家闺秀就不能自己找意中人,我夏澜珊才不吃这一套。
“你们没有听到本小姐说送客吗?”夏澜珊对着候在一旁的小厮们喝道“还有这些聘礼,也给我统统扔出去。”
“夏小姐,你不能这样……你们别推……”夏振看着王媒婆叫叫咧咧走后,便对着夏澜珊开口道“珊儿你也太胡闹了,你该不会是说真的吧。”
夏澜珊兮然一笑看着自己的爹爹夏振,撒娇的挽着他的手臂道“爹爹,你就依了珊儿吧,难道你真的想要女儿嫁给那个败家子吗?”
“这……”夏振看着自己的女儿颇为担忧,这个吴知县的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整日游手好闲花天酒地,要珊儿嫁给他,他是一百个不愿意,可是民不与官斗,这个吴永寿娶不到珊儿定是不会罢休,倒不如就依她的意来个招亲大会,让珊儿自己选一个夫君。
“好吧,就依你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谢谢爹,我现在就让林斌文去办”夏澜珊见自己的父亲答应了顿时心花怒放,兴冲冲的就往外跑去,看来三日后的相亲大会又是一番热闹非凡。
阳春二三月,草与水同色,艾思栖与慕容笙德一行人彻夜赶路,终于在三日后到达了桃源镇。
在这三日里艾思栖算是亲身体会什么叫交通不便了,赶路骑马这实在不是人做的,艾思栖摸了摸自己疼痛不已的臀部,心里哀鸿一片,亲爱的汽车、火车、飞机我实在是太想念你们了。
“哇——,这桃源镇还真是繁华”施芊芊牵着马绳兴冲冲的四处观望。
这条应该是桃源镇的主街,宽百米,路旁布满了酒肆、茶楼、商铺、街上行人多如潮水,都行事匆匆的行走着,倒是有点现代人走马路的气势。
“我们还是快找个客栈投宿吧”慕容笙德看着艾思栖那疲惫的样子心领神会的了然笑道。
”没错!没错!赶快找客栈”艾思栖一听客栈二字顿时精神倍增,自己都三天没有好好洗个澡吃了饭了,再这样下去恐怕自己会立马死亡。
这桃源镇还真的很大,艾思栖等人一边找客栈一边沿路观赏,不愧是有名的商镇,无论走到那都能看到老字号商铺。
“死书生,我看你还怎么画”突然街上引起一阵混乱,百姓们纷纷尖叫连连,原来是一群人渣在砸人家的摊位,带头的人还气势汹汹的威胁着那名受害者,满地都是被砸怀的字画和墨宝。
“喂,你们干什么”艾思栖一步并两步的向前吆喝,这群败类光天化日之下,居然公然砸人家的摊位还有没有王法了。”
带头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长的还算对得起大众,不像那个饭桶,肥头大耳走出来都影响市容,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有钱人,他看了眼艾思栖眼里露出讥讽道“哟!那里跑出个多管闲事的臭小子,你的胆子不错嘛,敢管本少爷的闲事。”
老掉牙的台词,看这无赖肯定又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地头蛇,这些败类最让人吊胃口了。
“哼!对不住了!我艾思栖还就是这种爱多管闲事的人,尤其是像你这种短尾蛇,没事就喜欢找人麻烦的我就更要管了”思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别人怕你自己可不怕。
他先是一愣,随即便了然的瞪着艾思栖骂道“你这个不男不女的怪物,既然敢说我是畜生,今天本少爷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自找苦吃,来人,给我打。”
不男不女,艾思栖听着这几个字眼顿时气血上涌,“宴云,是兄弟的就把他们给我打成猪头”丫丫滴个冬瓜,等一下让你变成人妖。
“好!”宴云爽快的就应下,除暴安良行侠仗义原本就是他的使命,这个男人的行为他早就看不顺眼了,占着人多欺负百姓,实在是可恶之极。
宴云徒手出击,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把那群人给解决了,“痛!痛!痛!”刚刚还嚣张跋扈的男子,此刻阵被宴云双手反背的扣着,痛得他喊叫连连。
“哼!最好别让我再看到你欺压百姓,不然就见一次打一次”宴云发狠话的松开手。
“你……你们给我等着”男子一得到自由便死不悔改的叫嚣道,只是一讲完接着便带着一群狗腿子屁颠屁颠的跑了。
“涵羽在此谢过各位壮士”刚刚被欺负的书生彬彬有礼的向宴云道谢。
“没事,应该的”艾思栖抢先答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嘛。
“你又没出什么力”施芊芊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真不害臊。”
艾思栖脸上的笑意顿时凝固,到底自己那里得罪了这位施大小姐,这一路上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没事找事,真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招谁惹谁了。
“芊芊”慕容笙德无奈的打断她,这丫头是怎么了老找思栖的麻烦。
“哼!”芊芊不屑的转过头。
“让涵羽公子见笑了,他们常常这样”慕容笙德对着涵羽笑道“对了,它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你的麻烦呢。”
“唉”涵羽捡起地上的字画无奈道“刚刚你们看到的那个人是吴知县的公子吴永寿,他与我是同窗,今日他来砸我的摊位完全是因为我哥哥。”
“你哥哥”艾思栖有些闹不明白了,这关你哥哥什么事。
涵羽看着他们大包小包的顿时明白它们是外地人“你们是刚刚到我们桃源镇吧”
“嗯”
“我想你们也累了,如果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的家小住时日,我家就在附近”
看着涵羽的热情邀请,艾思栖等人也就不客气的应邀了,涵羽家中以前是做布料生意的还算富裕,可是三年前因家道中落他的父母病逝了,现在家中只留下他和自己的哥哥,家中倒是留有好几间空的厢房,现在便宜他们了。
大家在涵羽的关照下洗了澡吃了个饱饭,“涵羽你还没有说那吴永寿为什么要砸你的摊位呢”艾思栖吃饱喝足了坐在椅子上悠闲的问道。
“他是因为夏小姐”涵羽对着众人徐徐道“夏府是我们桃源镇有名的大富人家,夏家千金更是我们桃源镇的西施,三天前吴永寿让王媒婆去夏家提亲,被夏小姐一口回绝了,夏小姐说要三日后摆擂台相亲。”
“她摆擂台关你什么事”施芊芊手持茶水疑惑道。
“其实这个法子是我哥哥想出来的”涵羽说出了重点“林家与夏家原本是世家,自从我们林家败落之后,哥哥便到夏府去做了一个管事,哥哥与夏澜珊从小就认识,这一次吴永寿强行提亲,夏小姐也是没有办法才叫哥哥出主意的。”
“所以你哥哥为了不让夏小姐嫁给吴永寿就想出这个法子,那想这件事情又被吴永寿知道了,便找你的晦气”
“嗯,大致就是这样”涵羽认同的向艾思栖点点头。
“那夏小姐的擂台赛不就是今天咯”施芊芊眼前一亮,相亲多好玩,自己一定不能错过。
“是呀!时间是在定在末时,摆擂台的地方设在锦绣布坊的门口”涵羽面露担忧的讪讪道“哥哥他也会去参加,我有些担心”
“什么——你哥他”艾思栖瞪大了眼睛,原来涵羽他哥哥想出这个法子是出于私心,从小便认识也就是青梅竹马咯。
“嗯”涵羽有些尴尬的点头“其实哥哥很喜欢夏澜珊的,要不是我们家道中落,哥哥早就向夏伯父提亲了,哥哥这几年在夏府帮忙管理锦绣布坊,其实都是因为夏小姐。”
原来如此,看来涵羽的哥哥还是个痴情种,“慕容哥哥,我们去看看好不好,顺便帮涵羽的哥哥加油”施芊芊特别在意这种事,眼里写满了兴奋。
“好吧,既然来了就看一看”主意一定,众人便全体动身向锦绣布坊出发,这一次的相亲会是什么样子呢,是抛绣球还是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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