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飞愉快的安顿好小鱼的住处回到房间。
少爷,从小帮他打理房间的秋芊拿了一个钱袋出来:这是从你今天换下来的湿衣服里面拿出来的。
放在桌子上吧。上官飞挑眉,他当然知道自己的钱袋还在衣服里,那个女贼在求饶的时候就放回去了。
嗯,秋芊点点头,把空钱袋放到桌子上:少爷,那里面的三百两银票都湿了,我已经把它们拿出来放到书桌上用书压着了。
不错。上官飞用手捏捏秋芊的脸,秋芊是他奶妈的女儿,比他小两岁,两个人从小一块长大,自然不像一般主仆一样的拘泥:有你这个小妹妹安排,我什么事都可以放心。
秋芊的脸上微微红了一下,跺跺脚:少爷,人家已经长大了,不是什么小妹妹了。
上官飞看着秋芊娇嗔的模样,溺爱的说:不管你多大了,就算是以后嫁了人,也是我的小妹妹。
少爷都出去累了一天了,还是早点睡吧。秋芊崛着嘴,走到门边,在帮上官飞带上门的时候说:秋芊不嫁人,就服侍少爷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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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在刚刚开始做丫鬟的时候,小鱼还是觉得不错的,甚至可以用美差来形容。
拍着填得满满的肚子,走在柳叶飘飘的西湖边,小鱼满意的呼出一口气,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细缝,追上走在她前面的上官飞:上官飞,我们今天晚上去哪里吃饭?
上官飞有些无语的看着笑容满面的小鱼:我们不是刚刚才从酒楼出来吗?你怎么又想到吃了?
哦。小鱼看着停在岸边的花艇,两眼冒着亮光:我只是想问问去哪里吃而已。
然后呢?一问出这句话,上官飞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掉去,因为他已经发现小鱼的目的了。
然后?果然不出上官飞所料,小鱼的手准确无误的指向花艇,然后就是我晚上想去那船上吃饭。
不行。
行。
不行。
上官飞。
行。听到到怒目圆瞪的小鱼吼出自己的名字后,连上官飞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答了一个行字。
小鱼一听到上官飞的答案,立即就把手掌往他的掌心一拍:好,成交。接着,她长长的打个哈欠,丢下有些发愣的上官飞:现在我们先回家睡一觉吧,养好精神晚上再来。
上官飞用力的摇摇头,说实话,他现在还真的有些弄不懂到底他花了四万八千两买来的是丫鬟还是大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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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是上官飞噩梦。
他确定以后都不愿意再在杭州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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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里不热闹。小鱼拒绝上上官飞包下的小花艇,而是指着停在湖中的一艘大船,我要去那里。
站在专门从湖边把客人接到花艇的小舟上,小鱼听着越来越近的丝竹声,眼里的光芒也越来越亮。
看着兴奋不已的小鱼,上官飞的心里开始莫名其妙的觉得不妙:小鱼。
虽然很不满上官飞打断自己的张望,但想到毕竟他是东家之后,小鱼还是不耐烦的回答了他:干嘛?
你到底想上去干什么?毕竟,只有男人才会对花艇感兴趣吧,可是,小鱼现在这个样子,绝对比三年都没见过女人的男人还要兴奋。
交朋友啊。
啊?上官飞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容易受到惊吓的人,还是被小鱼这个干净利索的答案差不多弄崩溃了:交朋友?
停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小心翼翼的问:你是准备交女朋友还是男朋友?
男的女的有区别吗?这回轮到小鱼吃惊了,看看上官飞的一身儒装:你不懂我们这些侠士的啦,朋友就是朋友,不分男女的。
你的意思是..上官飞的小心肝终于有些恢复正常了:你准备上去结交一些江湖朋友。
嗯,小鱼用力的点点头:要不然我去那里干嘛?
谁告诉你去花艇交朋友的?我怎么不知道花艇还有这个功效。上官飞确定他想把那个人抓来杀掉。
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小鱼有些不耐烦的斜看一眼上官飞,拍拍腰间挂着的大刀,(那是她要求上官飞叫人帮她从湖里打捞上来的):你又不是江湖侠士,当然不知道了。不要说了,到了,给别人听见丢脸。
盯着挂在小鱼腰间那把和它主人的体型实在不怎么配套的大刀,上官飞非常怀疑自己叫人将它捞出来是不是正确的行为。
拿着刀的小鱼实在是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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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飞不得不承认小鱼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她随手一挑的花艇就是西湖上最大也最有名的琴音舫。
上官公子,今天怎么有空来玩。从一踏上花厅开始,就不断的有人和上官飞打招呼,他虽然不管家族的生意,但杭州首富上官家的二公子又怎么可能有人不认识。
上官公子,好久不见了。既是琴音舫的当家花魁也是主人的清音站在一边,等上官飞和周围的人打完招呼之后,向他盈盈一拜:林知府刚刚看到你来,叫奴家过来请你过去。
有劳清音姑娘了,你等等,我把这个小家伙安顿好先。
还是清音来安排吧。清音挥手示意一个丫鬟过来,小青,你帮上官公子安排好位置。
不用姐姐吩咐,早就准备好了。
清音好奇的看着上官飞将小鱼拉到桌子前坐下:你乖乖的坐在这里,我和一个家伙谈一点事情,一会儿就过来。
嗯,去吧去吧。小鱼挥挥手,她一进入花厅,眼睛就开始东张西望了,早就不耐烦上官飞在旁边恬懆了。
还没走近桌边,一身便装的林天凡笑眯眯上上下下打量上官飞:怎么?你这个木头人居然开窍了?
上官飞一拳打在林天凡的胸前:谁是木头人啊。
林天凡夸张的捂着胸口:你居然殴打朝廷命官的玉胸。
上官飞没好气的再踢一脚林天凡的玉腿:我说师兄,你能不能有一点朝廷命官的气势啊。
林天凡的眼越过上官飞的身体,脸上开始出现笑容:我有没有朝廷命官的气势不要紧,但恐怕你上官公子的名声可能在杭州会更响亮了。
什么意思?上官飞心里一颤,顺着林天凡看好戏的眼神回头望去,满头的黑线顿时出现。
只见小鱼满脸怒气地拔出腰间的那把大刀,高高的举起向邻座砍去:大胆淫贼。
听着这句熟悉的话,上官飞立马向小鱼的方向扑去。
但是,晚了。
整个花厅已经乱作一团,满大厅的客人和姑娘都被那把明晃晃的超大型大刀吓得到处乱串,会游水的就跳水,不能跳水的都跪在地上求饶。
小鱼终于把刀架到那个‘淫贼‘的脖子上,后者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女侠,你要钱我都交给你,不要杀我。
谁要你的钱。小鱼怒怒的道:你这个淫贼…下面的话不见了,上官飞从后面用手捂住她的嘴巴,把她的大刀从那人细细的脖子上移开。
不好意思,我朋友是开玩笑的。上官飞一边把小鱼往外拖一边努力厚着脸皮向大家解释:她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而已。
林天凡笑眯眯的摇着扇子拦在上官飞的前面,看着小鱼那双因为怒气瞪得圆圆的眼睛:上官公子,你这样对一个美女可是不应该的,你看看,美女都生气了。
被上官飞捂着嘴往外拖小鱼拼命的点头,眼里流露出呼救。
林天凡忽略上官飞杀人的眼睛,向小鱼微微一笑:姑娘放心,我会救你的。
不是林天凡落井下石,主要是上官飞太欺负人,现在好不容易有一个可以把上官飞弄得鸡飞狗跳的人,他怎么可能不努力和她成为朋友呢。
说起来林天凡和上官飞两个人之间的恩怨话就长了,他们是从十几年前就结下了这个仇。
林天凡是他爷爷的徒弟,从小两个人就为了一个称呼打到大。
“我是你爷爷的徒弟,你当然要叫我师叔。”
“不行,你明明是我爸爸八拜之交的儿子,只能是师兄。”
这个问题连上官飞的爷爷也没办法,只能任他们自行解决,最后以上官飞胜利结束,他使用的是武力。
没有什么比武力更强悍的了。
那一次他把林天凡压在身下狠狠的揍了一顿,扬起拳头威胁:“我要是再听到你叫我侄儿,我就照这个惯例行事。”
他们的关系终于定了下来,师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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