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奇怪地问道:“怎么了?”
珊儿狐疑地看了安子一眼。
“你真的叫安之素?”
安子心虚地说道:“是啊。”
“我不管你是不是,总之既然你决心要做安之素,你就得离主子远一点。”说完珊儿就端起药瓶出了门。
任由安子在她身后喊道:“喂,为什么呀。”
珊儿终于离开了屋子,安子自言自语道:“我也想离开,要离得开才行啊。”当下觉得有些困了,昨天在山洞里一夜没睡好,身上又新伤加旧伤的。也不管千行会不会跑进来非礼自己,先睡了再说。
另一个房间里,千行对着刚进来的珊儿问道:
“有没有?”
珊儿看了千行一眼,心虚地问道:“王爷指的什么?”
“你知道我说什么!”千行冷峻地盯了珊儿一眼。
珊儿不由得身子一抖。
“没有。”
“你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安姑娘身上没有任何胎记。”
“难道,真的不是她……”千行失望地叹了口气。
“王爷对安姑娘动了心了?”珊儿小心翼翼地问道。
千行冷冷地盯了她一眼。
“你不觉得你太多嘴了?”
“珊儿只是关心王爷。”珊儿的眼神掩饰不住的落寞。
“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那安姑娘……”
“我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
珊儿咬了咬嘴唇,行礼退下。
千行望着珊儿合上的门,陷入沉思。
她,真的只是安之素?
脚步不由得走到她的房间,看见的却是她蜷缩着睡觉的身影,连睡觉的姿势都这么相象,那么安静,让人不忍心打扰。
安子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清晨。这一觉睡得着实够长,安子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第一个反应就是摸摸身上的银票,还好还在,看来,这个客栈还是比较正规的营业机构。既然钱不会被偷走,应该不是黑店,不会弄什么诸如人肉包子之类的东西,安子洗漱完决定先下楼吃饭再说。
到了楼下,就见千行等人已经围了几桌在吃了。偌大一个客栈,全都是他的人。看来生意真是不好做呀。
“你们那么早啊,也不等等我。”
“你要吃什么?”千行笑道。
“恩,我也不怎么挑食,刚受了伤,就来个小鸡炖蘑菇吧。补补身子。”说着,安子挑了处桌子就坐了下来。
“呵,一大清早就小鸡炖蘑菇,亏你想得出来。”千行嘲讽道。
掌柜的面露难色:“姑娘,我们鸡还没杀呢,您要等得住,我就这就给你杀去。”
“那算了,随便来一盘稀饭加包子吧。”安子最不忍心的就是为难人,何况在这种时候,艰难的生意人。
“好咧。”掌柜的应和着转到厨房去,不一会就端了上来。
安子吃得不自在,原因是她眼角的余光告诉自己,对面的千行和珊儿都在盯着自己,只不过他们的眼神各异,安子一时也说不清楚他们在想什么。当下胡乱地吃了一点,就准备结帐。
掌柜的欠身说道:“姑娘,这客栈这位公子包了,您是他的人,所有用度都算在帐上了。”
“谁说我是他的人?”安子急着和他撇清关系。
掌柜的竟是“呵呵”地打着哈哈,谁都看见昨天千行把她一路抱进房里,安子嘴上的反驳在他看来,分明是两口子使性子。
安子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决定不再和掌柜的多做唇舌。对千行说了声“谢谢”,起身要走。
“昨天和你商量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千行端起珊儿刚给他倒的茶,啜了一口,慢悠悠地问道。
安子立即想到他昨天和自己洽谈的开青楼的提议。
“我要做买卖也得做干干净净的买卖。决不会同你做那等肮脏的勾当。”
“你这话说的,倒像是我和你有什么不正当的关系了?”
掌柜的和店伙计只当他们又在打情骂俏,捂了嘴偷笑起来。
珊儿则是一脸妒意地看着安子。
最了解女人表情的莫过于女人。安子从珊儿的表情里读懂了她的心思。敢情这女人对千行一往情深呢。
“行,我也不和你多说,你人多,我也占不了便宜,总之谢谢你了。后会无期。”既然自己已经成了珊儿的眼中钉,不如离开了省事。
“我没说让你走,谁敢让你出这个门?”千行淡淡地说道。
珊儿身子一震,吃惊地看着千行。她顿时明白了,千行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安之素,不管她是不是那个女人,他也爱上她了。
既然他不愿意让她走,不如自己做了这个人情。珊儿起身违心地说道:
“是啊,安姑娘,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就这么贸然走了,万一伤势加重了怎么办,不如先养好了伤,我们主子自会放你走的。”言语间,替千行下了承诺。
千行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看了珊儿一眼,珊儿低下了头,好在千行给她这个面子,没有反驳她的话。只要安子肯留下来,其他的事从长计议。
安子知道珊儿嘴上叫自己留下,心里巴不得抓把笤帚赶了自己。不过看样子,只要千行不让,自己是走不了了,走了也得被他们提回来。
“要留下来可以,总之我不做你那买卖,要叫我做那行当,我情愿死了算了。”安子话说得斩钉截铁,真要叫她死,她一时半会还没这勇气,也就逞逞嘴上英雄。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千行又喝了一杯茶,跟安子打着太极。
安子识时务地回到房间,大丈夫尚且能屈能伸,小女子更应该发扬此等优良传统,先避过针锋相对再说。
回到房里,安子开始寻思如何甩掉千行。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头绪,倒是被自己的身份转移了目标。
千行到底是个什么人?看他的来头,身份决不简单。转而想到自己,自己的这具躯体究竟是什么人?竟惹得他对自己纠缠不清?他对她是爱恋,还是怨恨?无论是情是怨,对安子来说,都是劫。
不知什么时候,千行悄然进了她的屋,见安子歪着头发呆。轻轻地坐在她对面。
“想什么呢?素素?”
这一声称呼叫得安之素登时鸡皮疙瘩抖了一地。
“拜托你不要这样叫我。”安子受不了地抗议道。
“那我叫你什么?之素?”
“不如你叫我安子吧,我的朋友都这么称呼我。”
“安子。”千行回味着这两个字,“你的朋友?哪里的朋友?”
安子心里“咯噔”一下,明白他面上漫不经心,实际上已经开始打探自己的来历了。
“呃,乡野村民,唉,这战打得都失散了。”安子赶紧胡诌道,好也就好在乱世,随便编个全家身亡也没人怀疑。
“随身带着这么多钱,只怕也是乡村的地主吧。”
安子现在终于懂得撒谎的痛苦了,那就是撒了一个谎,就必须再撒无数个谎来圆它。
“你问这么多干吗?软禁了我还不够,还要对我亲人下手吗?”不撒谎就得撒娇。安子深刻明白这个道理。
“好了,既然你不想说,我不逼你。今天来,纯粹是通知你,我已经买下了本县最大的‘温玉楼’,老板是你。”
“什么!”安子跳了起来。
“别这么高兴,不用你花一分钱就让你当上老板,纯粹是本公子与你投缘。”
千行故意忽略安子越来越绿的脸,径自地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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