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封信的大意就是等自己过门的那天,方可打开箱子里的聘礼,还解释说这么做,是怕人财两空。
看得安子一阵阵火大,这个尹天衣!严重地侮辱了自己的人格!自己是这种过河拆桥的人吗?正想大骂他一顿,想想,自己确实也有些动机不纯,虽然不是为求财,却也不是真心实意地要嫁给他。
不过他越是这样说,安子倒越是对这箱子里的东西感兴趣。什么东西让他这么舍不得?莫不是里面藏着传说中的武林秘籍?抑或是旷世奇珍?
“子虚,用尽一切办法,也得把箱子给我打开了。我还非得看看是什么不可。”老师说,对待事物要有锲而不舍的精神,安子决定坚决贯彻。
凌子虚对着这满屋子的箱子仔细看了看,左敲敲右敲敲,在那鼓捣了半天,确定这几个箱子从外观上看不出缝隙,若不是搬动它时感觉的异常沉重,还以为就是雕刻的一件实心箱子状的木头而已。但是若只是木头,定不可能这么重,以安子前世活了近三十年的经验,目前地球上还没有这么沉的木头。
红冉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两人紧锁着眉头。也上前看了看这些箱子。只见每个箱子上面都有精致的刻纹,或者虎,或者狮子,少量的见秀气别致的鹤,一旁刻着各种各样的植物,以做陪衬。
红冉依次看完二十二个箱子,不禁叹道:“好精致的箱子,别说里头的东西了,单是这些箱子,就费了多少功夫。主子若收了聘礼,不如将这箱子赏奴婢一两个平日家用?”
安子一听,笑道:“你若打得开,别说这箱子,就是里头的聘礼也一并拿了去。”
红冉一听,眼睛一亮:“主子当真?”
“当然当真。”反正这么重的宝贝真要携带在身边也不方便。
安子点了点头,自言自语道:“奇怪,若是能装得东西,必然是能打的开的,怎会连缝隙都寻不到?”
红冉闻言夸道:“我赞的就是这箱子严丝密缝,用它装衣物吃食皆可,也不怕虫子咬了,因为虫子也找不到该从哪下口。”
红冉一言把安子和凌子虚都逗乐了。
“我当红冉是用它装珠宝首饰的,没想到是为了装吃的,原来红冉也是馋嘴的!”安子打趣道。
“主子你别笑话我,若比爱好吃食,奴婢可比不得主子。”红冉见安子今天心情大好,放松了开玩笑道。
安子也不在意,平日里红冉怀有心事,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倒让自己不舒服。为此安子还偷偷问凌子虚自己是不是平素太凶了,这会见她能开几句玩笑,至少证明自己亲和力还不算太差,再说人家说的也对,在吃这方面,安子的胃口好得没话说。
凌子虚乐得见他们主仆二人说笑。
“主子,我瞧着这些箱子做工严密,文饰各有特色。只是为何每一个箱子上都有这么一座塔?”说着红冉指着其中一个箱子的左侧。
安子和凌子虚闻言看去,果然,每个箱子都有一座似有若无的巴掌大小的塔。只是分布在每个箱子不同的位置,有的在左侧,有的在右侧,有的位于正上方,几个表面见不到,经凌子虚用力翻转箱子,也在下面找到。
这些塔图在光线暗的地方还不容易发现,红冉站的位置刚好在光线条件允许的地方,竟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都有一座塔,先前我倒没注意到。”凌子虚说道。
“起初我也只看见一两个箱子有,只是我实在是喜欢的紧,留意了一番,原来几乎每个箱子都是有的。”红冉答道。
每个箱子的文饰各有不同,惟独相同的是,每个箱子都有一个塔的文饰。究竟这座塔是取自哪里的景致?还是一种特殊的暗示?
“子虚,摸一摸每个塔形图,看看有什么异常?”安子忽然说道。
凌子虚闻言会意,细细地摸了去,每一层塔都雕刻得似有若无,得认真摸才摸得到,凌子虚暗暗一用劲,竟发现塔的每一层都能沉下去。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若狂。
“这塔的图形竟然能动!”凌子虚激动地说道。
“太好了!这箱子的玄机定是在这塔里。”安子也满心欢喜地说道。红冉闻言也满脸笑意。
塔一共十六层,别看图形不大,却雕刻得十分精致,每一处细节都精雕细琢,单一个塔顶便有塔刹宝盖、宝顶和金鸡等饰图。
凌子虚从底部往上依次按下16层塔层,16层所按之处尽数凹陷下去,三人紧张地等着奇迹发生,希望箱子能变魔术一般“咚”地打开来。
果然,三人听到“细细簌簌”的声音,安子强压住激动的心情,睁大眼睛等待潘多拉的匣子慢慢打开,也不知道里面藏的究竟是什么宝贝。事实上,安子想打开箱子机关的心思远远大于想得到里面的东西。
“细簌”的声音倏然停止,就在三人以为箱子要打开之际,突然几只细如发丝的针从小孔里直射出来。
凌子虚必须是习武之人,这会首先察觉了异常,大叫一声“不好”,两手伸过来,一手一个将安子和红冉各推到一边,自己却避之不及,三只针直射进左手。
只在一瞬间,凌子虚的左手开始慢慢僵硬,肤色也渐渐变暗。
“子虚,你怎么了?”安子见状,顾不得自己被他推开周身的疼痛,忙上前问道。
红冉也慌忙爬了过来。
“针里有毒……”凌子虚说完这话,猛地撕下衣服,将左臂上方牢牢地绑住,然后小心翼翼地拔出那三只细针。
安子只见他的手臂越发黑,毒来得如此凶猛,出乎他们三人的意料。这下安子乱了方寸,她拼命让自己镇定下来,猛然想起前世对待蛇咬伤的办法。便问道:
“子虚,你身上有没有刀?”
“有,你要干什么?”凌子虚满头是汗,看得出来他是在强忍剧痛。
红冉一听,急了:“主子,您不会是想把子虚的手砍了吧?”
“这也不失为一个保命的办法,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轻易砍掉他的手。说来,你这手还抱过我呢。”安子看着凌子虚越发发黑的手,半是心酸半开玩笑地说道。
安子从凌子虚的靴子里抽出他随身带的短刀,在三个针眼周围十字划开,暗黑血的粘稠地流出来,安子又用尽力气,把里面的血给挤透了。把针毒当蛇咬伤来治,不是最根本的解决办法,关键的还得找到解药才行。
红冉见安子原来是想放毒血,赶紧自告奋勇道:“主子,让它这样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将毒血流尽,不如我帮子虚吸出来吧。”
“不行!”安子严词拒绝道,那都是电视骗人的,想想红冉又没看过电视,不过是想当然的办法,万一这毒吞进肚子里,别说救凌子虚了,连自己也得搭上,就算不吞进肚,万一有牙龈炎什么的,照样中毒。
“可是,我不能让子虚这样……”红冉说着就红了眼。
哦,就你患难见真情,敢情我想让他废了手啊。安子如今也懒得和红冉计较,转头对着脸色渐渐苍白的凌子虚说道:“子虚,你坚持住,我找尹天衣拿解药去!”
“不用了……”凌子虚仔细看了看伤口和流出来的暗色毒血,轻轻地摇了摇头,吃力地说道,“这是我们自己制的毒,尹天衣把它用在我身上了。”言语间,竟从口中涌出数口暗色的血。
安子骇然,想起尹天衣曾经进过密室,他定是偷走几包毒药了。好个阴狠的人,将偷来的毒用在针上,算准他们会来这探个究竟,叫你“自食其毒”。
不过不幸中的万幸,既是凌子虚自己配的毒,必然也有解药。
“解药在哪?”
“在我怀里。”凌子虚说道。
红冉闻言慌忙在他怀里掏着,掏出了一个黄色纸包,问道:“是这个吗?”
凌子虚点了点头。红冉颤抖着手将解药敷在伤口上。安子嘱咐凌子虚平躺下来,先不要随意搬动,以免加速血液循环。
三人被凌子虚这一中毒,暂时断了开箱子的念头。安子暗暗把这笔帐记在心里,只等着择日找尹天衣一并算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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