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妯娌对话
二女争夫比起钱多多预计的时间提前了许多。薛姨娘虽然打算将自己的女儿送到宫里,可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想先将王家的亲事定下来。王家虽然不是什么皇亲贵族,但家大业大,而且天启又是有名的才子。明年会试十拿九稳,以王家的财力,卖个官儿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自从薛宝钗与钱多多搭上话后,薛姨娘便开始拉拢起王府里的其他女眷。四姑娘看在眼里。恨得牙痒痒。也开始加紧在王家祖母面前推销自己的女儿来。
可惜那慕雪不像薛宝钗那般亲切,与院子里的姑娘们都不接触,也不去王家祖母跟前走动。四姑娘一个人那里是薛家母女的对手,渐渐地竟败下阵来。
这些事儿,王夫人看在眼里,但并不做声。王家祖母虽然喜欢那薛宝钗。可是也是一直不松口。这让薛姨娘有些疑惑不解。钱多多也是看得一头雾水。好在现在还是不是她出场的时候。
“听说薛姨娘打算送奶奶一座金观音。”一天莲梅带着兰丫到亭云阁串门儿无意中说道。
“是吗?那可是大手笔了。”钱多多笑着说道。
“可不,为了讨好奶奶,她们母女也算是煞费苦心了。”莲梅看是无意地说道。其实她今天来就是为了探一下钱多多的口风。
钱多多道:“还是为了婚事?”
“是啊,现在咱们那个小叔可是个香饽饽了。”莲梅笑着说道。“人还没回来呢。薛姨娘和姑母已争起来了。”
“小叔真的有她们说的那么好吗?”钱多多好奇地问道。这几日她从很多人嘴里听到了许多的版本。
“这个?”莲梅有些故意抻长的音调。“要看是在谁的眼里了。”
“看来在嫂子眼里,小叔不如众人说的那般的好。”钱多多一语道破。
“做嫂子的本不该说自家小叔的不是。只是日后谁与谁是一家人还不一定呢。”莲梅笑着说道。“小叔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莲梅靠近钱多多说道。“就是有点风liu。”
“风liu?”听了这话,钱多多笑了。“才子吗?都这样。”
“老太太对这个十分地反感,所以小叔回来后。咱们要离他远些。”莲梅嘱咐道。
“嫂子放心。”钱多多笑着答道。
“其实谁嫁进王家跟咱们都没有什么关系。跟咱有关的是谁当家。”莲梅小声说道。
钱多多笑着点头。“那嫂子看日后谁会当家?”
莲梅想了想。“肯定不是长房和三房。如果有一天老太太不在了。王家肯定分。到时候咱们姐妹可要相互照应着。”
“还是请嫂子多多关照。”钱多多笑着说道。
“唉。其实我也不想当家,出头。当家人那是那么好做的啊!这府里上上下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几口。当家累啊!可是为了不让自己吃亏。”莲梅无奈地说道。“这就是寡妇的悲哀啊!要是有个男人,那还需要咱们女人自己出头啊。”
“嫂子说的极是。妹妹我要不是仗着奶奶宠着,不定被这府里的丫鬟、老妈子欺负成什么样呢。”钱多多也被莲梅影响,情绪也一下子低落起来。
“妹妹可有私房钱?”莲梅笑着问道。
“倒是有些嫁妆。平日里发的月钱也到能剩下几个。不多,买几身衣裳也就没有了。”钱多多哭穷道。
莲梅看了眼身旁都是可信的丫鬟,放心地说道。“不怕妹妹笑话,我到是攒了些。不为别的。就为了兰丫日后有份好嫁妆。不至于到了婆家受气。”
“嫂子为了女儿谋划也是应该的。”钱多多说道。
莲梅喝了一口茶。“妹妹也该攒些,要是真的分了家。妹妹怕是什么都捞不到了。”
“能分家吗?”钱多多问道。
“早些年三房便闹过。老太太没答应。王家的店铺,房产都在三房手里攥着。要是分了家,就连长房都捞不到什么好处。”莲梅笑着说道。“要是分了家,那三房还会管咱们两个寡妇吗?做梦,所以得早为自己打算。”
“那嫂子有什么打算?”钱多多又问。
“我想好了,要是真的分了家,我就在别处买座房子,等着兰丫大了,在招一个上门的女婿。”莲梅开始憧憬自己的未来。
“这到是个好主意。”钱多多笑着说道。“倒是我怕是得会徐州了。”
“妹妹要是不想回去,就跟我一起吧。倒时我们姐妹也有个伴儿。”莲梅笑着说道。
“到也是个好办法。只是怕是不方便。”钱多多笑着说道。“而且我也没有多少财产。”
“老太太寿宴,妹妹一个子儿都没拿吗?”莲梅惊讶地问道。
钱多多摇摇头,“没有,倒是有几个老妈子来跟我商量冒领的事儿,我怕。所以也没有答应。”
“妹妹的胆子太小了。”莲梅笑着说道。看那架势,王家祖母寿宴,她赚了不少。难怪银子花的那么快呢,钱多多心想。
“其实这拿银子的事儿,府里的人都知道。独独只瞒着老太太而已。”莲梅觉得自己说的太白了,连忙将话往回圆。
“是吗?我刚刚入府,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钱多多应承道。她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圈银子了。那么多钱都自己的手里流出去,自己一毛钱也没有留,让她心痛不已。
“下次我告诉你该怎么分银子。”莲梅笑着说。
“那甚好。”钱多多心不在焉地说道。
“妹妹没事吧?”莲梅见钱多多有些心不在焉,以为她的身体不舒服。
“没事儿。”钱多多笑着答道。“就是有点心痛。”她小声地说。因为声音小,莲梅并没有听清楚。
“什么?”莲梅问道。
“没什么。”钱多多笑着说。“嫂子平日里有什么赚钱的营生吗?”
“这到没有。”莲梅回答道。“我不像公爹的几位姨娘敢放印子钱。”
“高利贷啊?”钱多多惊呼道。
“高利贷是什么啊?”莲梅疑惑地问道。
钱多多意识到自己失常了。“放印子就是高利贷。她们就不怕钱收不回来吗?”
“她们几个精着呢,找了几个地痞无赖终日地看着那些借了钱的商贩。”莲梅蔑视地说道。“我看不上她们的做法,所以只是趁着府里办事儿的时候弄些银两。”
钱多多忽然有了想法。“嫂子,府里的女眷可以开店吗?”
“这怕是不行。”莲梅答道。“如果店铺是你的陪嫁还行。要是现在自己开店,老太太是不会答应的。”
刚刚有些想法的钱多多,被莲梅这一盆冷水浇得透心凉。
“怎么,妹妹要开店啊?”莲梅笑着问道。
“我到是跟着姐姐姐夫学了些经商的本事,可无用武之地了。”钱多多有些失落地说道。
“妹妹想开什么店?”莲梅倒是感兴趣起来。
“饭馆。”钱多多随口那么一说。
“饭馆?能赚钱吗?”莲梅有些不信任地问道。
“小的当然不行了。要开就得开大得。”钱多多说道。“只是老太太不让女眷做生意,而且妹妹我也没有那么多本钱。”
“我有啊!”莲梅说道。
“嫂子也想开店?”钱多多看着兴冲冲的莲梅问道。
“赚钱的买卖,谁不想做。”莲梅理所当然地说道。
钱多多觉得现在的莲梅比起自己还要贪钱。那放光的眼睛,就跟饿了几天的野狼一般。
“嫂子要是真的想做,那咱们就得好好的谋划一番。”钱多多说道。“而且我们两个都不能出面,需要找一个可靠的人。”
“做生意的事儿我不懂,妹妹要是真的想做生意了,可一定要带上嫂子我。”莲梅说道。
“那是自然,没有嫂子,我那里的银子啊?”钱多多笑着说道。
送走了莲梅,钱多多命鸳鸯和静儿将大门紧闭,三人回到正屋后,有将正屋的门也从里面锁死了。
“少奶奶,咱这是要干什么啊?”静儿不解道。
“算账。”钱多多一脸坏笑地说道。“你们两将藏起来的宝贝都翻出来。”钱多多吩咐道。
见少奶奶发话了,鸳鸯和静儿只好照办,将藏在床底的大箱子,塞进大瓷瓶里的银子都倒了出来。钱多多从自己的枕头的夹层里将大额的银票也翻了出来。
“鸳鸯你记账。”钱多多将纸笔算盘拿了过来。
“少奶奶咱这是要逃亡吗?”静儿问道。
“你这笨丫头,少奶奶我这是想看看自己的有多少银子。”钱多多搓了一下静儿的脑袋说道。“真的要做买卖,自己有多少本钱得算的清清楚楚的。”
“少奶奶,您还真的要做买卖啊?”鸳鸯问道。
“那是当然。”钱多多十分肯定地回答道。“在这王府里,能让少奶奶我收刮的银子不多。为了后半辈子,从现在起。少奶奶我要雁过拔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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