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上山还愿
翌日,钱多多早早起床准备,吃了过早饭后,在鸳鸯、静儿和王刘氏的簇拥下前往王家祖母的屋子里请安。
钱多多自以为已经够早的了,可是到了王家祖母的屋子里,王夫人已经到了。
“给奶奶、婆婆请安。”钱多多轻轻行礼道。“见过嫂子。”
王家祖母正在与王夫人聊这个懂事的孙媳妇。见钱多多进来请安,笑了起来。“这是你大伯母。”王家祖母指着坐在她左手边的一位夫人说道。
“伯母。”钱多多行礼道。
“瞧这侄儿媳妇长得真俊。”那夫人笑着站起身来走到钱多多面前说道。“难怪老太太喜欢。”
“伯母过奖了。”钱多多低头回道。心里则猜测这伯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王夫人看出了钱多多的心思。“伯母是长房家的,与我们不住一个院子,所以你没见过。”
听了王夫人的话,钱多多笑着点点头。这几日她也听说了一些王府里的事情。王家祖母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自己的公爹是二子。上有个哥哥,下面有一个妹妹和弟弟。这伯母就应该是公爹哥哥的夫人---庆夫人。
“这是我的小儿媳妇。”庆夫人笑着将钱多多引到一位穿着淡蓝色长裙的少妇面前。那少妇头发高挽。带着一套***金钗。年纪与林小玉相仿,十六七岁的光景。钱多多一时间不知道该叫这位少妇什么。只得看向自己的婆婆。
“这是你的弟媳妇。”王夫人笑着说道。
“见过嫂子。”那少妇笑着说道。“嫂子叫我三娘便可。”
钱多多笑着点点头。“三娘就叫我小玉吧。”
王家祖母见此景,心情大好。“行了,人都到齐了。咱们现在就动身吧。”
“是。”王夫人应声道。然后走上前去搀扶起王家祖母离开了院子。院子外马车早已经备好了。王家祖母上了第一辆马车。紧接着是庆夫人与三娘。钱多多与王夫人同乘。这是进王府后钱多多第一次出门。虽然很是期待,可是王夫人就在身边,让她不敢有丝毫地放松。
“嗯,这就对了。”马车离开王府后,王夫人莫名其妙地说道。
钱多多不知道王夫人在说什么。狐疑地看着她。
“我说得是你的衣裳。”王夫人笑着说道。
钱多多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穿得那件白色绣各色花草的衣裳。“儿媳觉得今天这样的日子应该穿得素雅一些。所以便选了这件。”
“这些日子你的表现不错。”王夫人说道。“不过要记住你是哪边的人。与长房拉关系可以,但是不要走得太近了。”
钱多多不知道这里有什么事儿,但是有不好开口去问。只好暗自记下,待日后慢慢的去弄清楚。“小玉是婆婆的儿媳妇,自然是婆婆这边的了。”
听钱多多这么说,王夫人十分地高兴。她开始庆幸老太太给她弄来来一个冰雪聪明儿媳妇,让她如虎添翼。
王夫人打着自己的小九九的时候,钱多多偷偷将马车的帘子掀起一道缝隙。已经日上三竿了,街上商铺、小贩都已经开始了一天的生意。街上人声鼎沸,偶尔遇到打把势、卖艺的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中央,叫好声不绝于耳。
马车沿着青石板的街一路出了城门,见王夫人闭目养神起来。钱多多胆子大了起来,将帘子掀开的更大了些。正值七月,城外景色优美,远处山峦叠嶂。近处运河两岸绿柳随风摆动着身姿。偶尔会遇到一两个出门踏青的文人。钱多多从未见过这么美的画面。她已经开始嫉妒起古人的生活。
“山是青的、花儿是红的、天是蓝的、空气都是甜的。比起发展迅速地二十一世纪,古人的生活简直就是人间仙境吗!”钱多多心里说道。
马车出了京城,走了大概十几里,马车停了下来。
“是到了吗?”钱多多问道。
“应该没有啊!”王夫人掀起帘子看着外边说道。“王刘氏,怎么了?”
“回大夫人,老太太说坐累了,要下来走走。”王刘氏连忙走过来回道。
“我们也下去。”听了王刘氏的回话,王夫人对钱多多说道。
“是。”钱多多先下车,然后搀扶着王夫人下了车。
庆夫人跟三娘也已经从车上下来。
“今天天气好,咱们走走。”王家祖母笑着说道。
“是啊。”庆夫人笑着附和道。王夫人连忙走过去搀扶着王家祖母,庆夫人扶着另一边。钱多多跟三娘娘见自己插不上手,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后面。
“你们看,那边那是什么啊?”王家祖母指着远处一团火红的东西问道。
“许是山间的野花。”庆夫人笑着答道。
“走,咱们去瞧瞧。”王家祖母笑着往那一团火红的地方走去。
“嫂子是南方人,不知在这北方住得是否习惯。”三娘是小脚,走路的速度很慢,钱多多只好陪着她慢行。
“还好,现在是夏日,感觉差不多。”钱多多笑着答道。
“那就好。不知嫂子现在住在哪个院子里。改日三娘也好上门拜访。”三娘又问道。
“亭云阁。”钱多多回答道。
“亭云阁?”三娘惊呼道。然后看四周除了自己和钱多多的贴身丫鬟,并无外人,于是便压低了声音说道:“嫂子是否知道亭云阁闹鬼?”
“听说了。”钱多多笑着答道。
“嫂子不怕?”三娘见钱多多毫无惧色,更是惊讶。她刚嫁入王府的时候就听说了亭云阁有恶鬼的事儿。起初还不信,一天夜里她经过亭云阁里听到里面有声响,吓得她大病了一场。之后便在也不敢经过那里了。
“我有没做亏心事儿,哪怕什么鬼魂。”钱多多回答道。
“嫂子的胆子好大。”三娘佩服地说道。“我那门口都不敢经过。我劝嫂子还是搬离那里为好。”
钱多多笑笑,没有说什么。她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那个带玻璃的屋子。怎么肯搬出亭云阁呢。
眼看着寺院就在眼前时,三娘已经累得不行了。钱多多开始庆幸柳小玉生来一双大脚了。如果她跟三娘一样是小脚,现在她恐怕已经累到虚脱了。
林小玉父母双亡。五岁起便与姐姐姐夫相依为命。林大玉自从知道妹妹是天生石女后便料定她是嫁不出去了。所以没有让妹妹吃裹脚的苦。同样大脚的鸳鸯和静儿搀扶着三娘一路往前走。
王家祖母今天的心情很好,与庆夫人和王夫人在前面,不时地叫钱多多她们快些跟上来。钱多多连应声,可是又不能丢下三娘,只好慢慢走。
到了静源寺时已经快到晌午了。稍事休息后,王家祖母带着众人到大殿里上香。看着念念有词的王家祖母。钱多多强忍着笑声。
王家祖母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保佑家业兴旺,希望她的孙子在阴间不要吃什么苦。
“孙媳妇,过来上一柱香。”王家祖母念叨完后,对钱多多说道。
“是。”钱多多走上前去。从一旁的季婆娘手里接过已经点好的香。拜了一拜后将香插进香炉里。
“这下好了。”一旁的丫鬟老妈子笑着说道。
“是啊!”
王家祖母笑着看着钱多多。“从今儿起,你就正式成为我王家的儿媳妇了。”
听了这话,钱多多差点没有气的晕过去,感情之前一个月都是上岗前的试用期,罢了罢了,不管怎么样,现在自己是正式的了。只有得到肯定,自己才能在王家站稳脚根。
午饭是在寺院里吃的斋饭。无油、无肉,淡而无味。钱多多许久没有吃这样的饭菜了。很不适应,所以吃得很少。偷看其他人,各个都吃得很香,尤其的王家祖母,估计是平日里山珍海味吃多了,粗茶淡饭倒是让她胃口开。吃过午饭,王家祖母、王夫人和庆夫人去听主持讲经,命钱多多与三娘去添香油钱。钱多多不知道还要花钱,所以也没有准备。危急关头还是王夫人身边的丫鬟的兰香偷偷地塞了张银票给她。王夫人向她点点头,钱多多稍稍欠下身子表示感激。
“不知嫂子平日里都喜好什么?”添了香油钱后,主持的经还为讲完。钱多多与三娘在寺院里闲逛。
此时钱多多满脑子都是刚刚自己捐出的那一百两。她不知道在古代这一百两银子都买多少东西。反正搁现在那一百两够她打N+1套银首饰。搞不好连金的都能换回来一两件了。自己竟然就这样送出去了。想想就心疼。她那里还听得到三娘在跟她说什么。
“嫂子?嫂子?”三娘见钱多多有些走神了。一连唤了她两声。早听闻这位新来的六少奶奶有些手段。今日一见,三娘没觉得这位六少奶奶有什么特别之处。“嫂子您没事儿吧?”她又问了一声。
鸳鸯见自家小姐又走神了,连忙走上前去,“小姐。”
“嗯?”钱多多一脸茫然地看着鸳鸯。
“八少奶奶在问您呢?”鸳鸯笑着对钱多多说道。
“哦,我有点累了。所以有些恍惚了。”钱多多扶着自己的头说道。“还望三娘见谅。”
“难过嫂子的脸色如此地差。嫂子是否需要休息一下。这寺院里有供香客休息的厢房。”三娘说道。
“好。”钱多多点头表示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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