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细!瑶儿也发现了奸细?”在座的三个男人异口同声道。
见三个男人的目光都落到自己身上,福陈瑶干脆坐到了桌旁,把潭州这几天发生的事细细地说了一边,道:“干爹,你说,这北戎袭边和大猫进城两件事,如果不是有奸细,军中的消息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市井,如果那些人不是居心叵测,又为什么要弄得潭州百姓人心惶惶?”
赵卫孝点了点头,难得认真道:“其实皇上后来也觉得福大哥失踪有些蹊跷,命老夫前来,一是镇守这一片疆土,另外一个目的,就是要查一查福大哥的下落。听瑶儿这一说,要完成皇命,老夫只能先当一下钟馗了,倒要看看这潭州究竟藏了多少鬼,又是藏在了什么地方!”
“家琮,你怎么看你父亲失踪的这件事?”赵卫孝思索了一刻之后,问向福家琮。
“其实,侄儿对家父他……”福家琮支吾了一下,最后咬了咬牙道:“不瞒大将军,家父的事侄儿知道的并不多,不过,侄儿也绝对家父出城有些蹊跷。那时北戎吉庆可汗被父亲重伤,已经退回北戎境内,按理,并没有什么军情需要家父亲带中军精锐出城。而且,在出城前几天,侄儿去给他请安的时候,发现他几次对着地图冥思的样子,感觉有很重的心思。”
“大哥这话的意思是,父亲发现了潭州的端倪?他带兵出城,是为了捉鬼!”福陈瑶立即反应道:“大哥还记得父亲当初看的是那张地图?他最关心的又是哪个地方?”
“那张地图不过是一张普通的潭州地形图,原来是挂在大将军营帐里的,父亲最关心的地方……”福家琮想了想,道:“好像是龙虎山的某个地方,具体的,我也说不准,当初,我只看到父亲在那副图上圈出了一个范围。”
“干爹,你在大将军营帐里,见到过这样的地图吗?”福陈瑶抬起一双充满希翼的眼,问向赵卫孝。
结果却是让她失望,只见赵卫孝连连摆手道:“大将军营帐里虽然有副潭州地图,但绝对没有被圈起来的地方。想必,那幅图被福大哥带出城了吧。”
“虽然‘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但父亲作为镇国大将军,应该是个精明的人啊,怎么会不留下一点解释就自己带上潭州精兵失踪了了,这也难怪皇上会认为他通敌叛国!”福陈瑶皱着眉头,仿佛自言自语。
“通敌卖国?!”福家琮显然第一次听到他的义父被冠以这种罪名,因此显得非常震惊。
“难道大哥不知道?当初皇上听闻父亲带着潭州精兵失踪,就听信朝中流言,判定父亲通敌卖国,全家获罪。如果不是靖哥哥维护,小妹现在只怕已经到了酒泉之下会母亲去了。”福陈瑶想起这些,虽不是亲历,倒也对身体的原主人有些唏嘘不已。
“谢谢靖宁兄弟了!”福家琮回过神来,满是感激地看了项靖宁一眼,随即急道:“但是家父出城,是给皇上发过塘报的啊!”
“塘报?”赵卫孝看了项靖宁一眼,问道:“宁儿那时在宫中做皇上的贴身侍卫,可曾听到过潭州塘报的事?”
项靖宁想了想,道:“自九月末,皇上就没有收到过潭州的塘报,到十一月初,收到潭州王上的请安折子,皇上才知道岳父大人带领军士失踪的消息。我那天刚好在殿外当值,当时皇上大怒,听得御书房里动静很大,几位阁老也对岳父那个时候亲自带精兵出城不解,后又有人猜测岳父的忠心,最后才有了岳父通敌卖国的罪名。”
“自九月末就没有收到塘报?!难怪父亲被人误会是通敌卖国,想不到父亲一心为国,到头来,竟然被皇帝误会!”福家琮有些悲凉,“如果皇上稍微动一下脑筋,就应该知道一定是有人把来往于京城和潭州的塘报截了。”
“大哥提起塘报,那一定是知道岳父曾给皇上发过塘报了,不知岳父可曾跟大哥透露过什么消息?”项靖宁立即关心起新的线索。
“父亲向来就是一个守礼的人,这等军务,他是不会跟我说的。”福家琮眼里闪过一丝痛惜,继而道:“但从九月到十月末这段时间,我眼见父亲要萧将军送往京城的塘报就有四份,在出城之后的第二天,我还亲自帮父亲送了一份塘报回潭州,当时父亲还交代要用八百里加急。”
“这样看来,潭州一定发生了重大军情,否则,福大哥不会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发那么多份塘报,而且到最后发的还是八百里加急!”赵卫孝惊道:“但我们到潭州这么多天来,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军情值得发八百里加急的塘报啊,难道是有人刻意隐瞒军情,或者是福大哥出城力挽了狂澜?”
项靖宁望了赵卫孝一眼,道:“大将军,如果末将所见所听之事不是虚幻的话,这潭州城或许真的酝酿着一个天大的阴谋!”
赵卫孝见项靖宁深锁的眉头,一把抓住他,急道:“宁儿发现了什么?”
项靖宁看了一眼福陈瑶,见她没有什么异色,这才继续道:“大将军还没有来潭州的时候,我和瑶儿在这潭州城里就遇到了很多诡异的事……”
于是,项靖宁将时芳馆外遇到柳青跟独孤云鹤打斗的事,有人要烧永盛货栈里的粮草的事,景秀楼后院四通八达的暗道,最后到西山古亭里青面人和独孤云鹤之间的对话一一说了出来,最后解释道:“我原来一直没有跟大将军说起这事,一则是那些人动静不是很大,二则是我自己也没有理清头绪,但从现在潭州发生的这些事来看,那个青面人在潭州的势力已经不能小瞧了,再加上他勾结天竹国的人,恐怕觊觎的就不是一个小小的潭州!”
项靖宁的这个消息无疑于一颗重磅炸弹,将屋里的另外两个男人炸得一阵眩晕,潭州城里的鬼还没有理清,现在又出现了天竹国的人,潭州的形势果然错综复杂啊!
“干爹,我觉得那个青面人一定就是弄出潭州这些事的幕后黑手,我们一定要尽早抓住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福陈瑶此刻也急了起来,久在和平年代里生活的她,当然知道和平的珍贵。
“这事,谁都知道,哪还用你个妇道人家指手画脚!”福家琮没好气的说道:“问题是,到哪里去找那个青面人!”
“干爹,我觉有个地方非常可疑,说不定那儿就是一个突破口!”福陈瑶这个时候才懒得跟自己这个便宜老兄计较他的态度问题,现在潭州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因此毫不犹豫地就将那天在时芳馆里听到的动静说了出来,再把刚才项靖宁说的那些事联系起来,最后有点兴奋道:“干爹,你说那个地方是不是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
“瑶儿,那种地方,你怎么可以带着灵儿去涉险!”项靖宁听了福陈瑶的述说,抓着她的手道:“以后,再也不许去那中鱼龙混杂的地方了!”
福陈瑶感受着后怕的情绪从项靖宁的手心传过来,心里一暖,笑道:“靖哥哥,不要担心了,瑶儿这不是没有事嘛,以后要是再去,一定喊上你!”
“咳咳,”福家琮在一边轻咳一声,道:“听人说,时芳馆里的紫嫣姑娘就是天竹国某个部落头人的女儿,如果天竹国真的跟青面人勾结的话,时芳馆还真的有可能成为一个突破口!”
“嗯,看来,我们是得派人盯一盯时芳馆了!”赵卫孝也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头道:“现在潭州局势这样不明,也不知谁是靠得住的,派军士肯定不行,那样只会打草惊蛇!”
“干爹,要不,派我去吧!”福陈瑶才说出这句话,手就一颤,原来是项靖宁一直握着她的手。
“不行!”想不到,在座的其他两个男人也异口同声地拒绝。
本来还被项靖宁的柔情温暖着的福陈瑶被其他两人拒绝之后,不由得有点委屈道:“为什么啊?”
“因为你是女人,而且,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福家琮很直白地说出了他反对的理由:“你去,被他们发现了,只能白白送死!”
“女人又怎么了,我又不是去打架,要什么力气,只要又脑子就行!”福陈瑶终于忍不住便宜哥哥的轻视,反击起来:“你以为四肢发达就了不起啊,头脑简单,一样被人叫白痴!”
“你!……”福家琮被福陈瑶说得哑口无言。
倒是一边的项靖宁笑道:“瑶儿就不要生气了,大哥也是关心你,那个地方如果真是我们怀疑的突破口,危险是难免的,如果你没有一点自卫能力,我们又怎么放心让你去。”
“那现在怎么办,我们一下到哪里去找一个武功高强,我们又能放心,又是时芳馆熟客的人去完成任务啊?”福陈瑶嘟哝着嘴,眼珠子却在不停地转,随即脑海里浮出一个人来,喜道:“这个人,你们一定不会反对!”(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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