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平乐在悲伤些什么,可是看平乐那皱起的眉头,香儿立即拿起一个十锦酥,递到她的面前,“小孩子不可以常皱眉哟!不然会长不大的。”
平乐看着平躺在香儿手心中的十锦酥,什么时候自己也需要让别的小孩来安慰了?抬头看着香儿那稚嫩的脸,平乐的眼眶有些微湿。
香儿见平乐眼眶湿润,当下以为是不舍自己,于是将平乐抱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后背,“妹妹别哭,姐姐以后会回来看你的。”
“嗯。”依在香儿的怀里,平乐仰头看着那香儿头上的流苏绢花,绢制的花形如百合,那花萼之下,是镶金的流苏,随着香儿的动作,在平乐的面前轻轻的摆动。
而一边的喜婆,看两小孩一直的抱着,有些不耐烦了,“姑娘,这衣服合身,就来听一下仪式。”
“好。”香儿听到了喜婆的话,立即笑意堆满了脸,平乐也很认趣的退到了一边,静静的看着香儿与喜婆。
喜婆用手扶着香儿的右手,慢慢从屋外走了进来,然后高声叫着,“上花轿。”
香儿作势低头,作出上花轿的样子,然后喜婆在一边对香儿道,“这上花轿,不可露出脚上的绣鞋。而且上花轿的时候要注意,不要让盖头掉下来了,那样是不吉利的。”
听到她的话后,香儿点了点头,然后做势入了花轿,接着喜婆伸手,“这时姑娘要送上吉利钱。”
点了点头,香儿在袖中摸了一下,然后假装拿出了吉利钱,递到喜婆的手上。
喜婆很是高兴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香儿说,“一会儿到了姑娘不要下轿,一是等撒谷豆;二是等新郎踢轿,还有就是讨吉利牵红巾。”
平乐站一边静静的看着、听着,对于古代的婚礼,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不想,现在这个全过程在她的眼前流动,欣喜的瞪大了眼睛。
接着喜婆将香儿牵到了桌边坐下,有些语重心肠的对她说,“姑娘,下了轿后就是拜堂,这个没有什么很需要注意的,可是到了新房,要记得不可自行取下了盖头,这个要由新郎用称竿来挑开才行,”说完,她端起了桌上的茶杯轻饮一口,“然后是喝交杯酒,这些都会有随身的丫环奉上来,你也不用太担心的。然后……”说到这里,喜婆斜了眼平乐,好像在说请你出去。
平乐接到了她的眼神,立即站了过去,“姐姐有事要做,平乐就到外面等你。”
香儿不知道为什么喜婆说到这里就停下了,可是一听平乐要出去,立即不解的瞪大了眼睛,有些吃惊的问平乐,“妹妹为什么要出去?在这里一起听吧!”
平乐一听这话,立即眉头抽搐,她摆了摆头,“我还是到外面等姐姐去。”说完,不等香儿回话,就跑到了屋外。
香儿看着平乐急急离开的样子,有些不解的看了喜婆,“你瞪她了?”
喜婆一听这话,立即着急了,“姑娘,这小姑娘对于婆子来说,也是个不能得罪的人,就是借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瞪她呀!”
香儿听这话,到有些不解了,转头看着门外平乐小小的身影,有些呆然,这个妹妹从小到大,她都是不熟悉的,总感觉她那淡淡的表情与动作下含着拒人千里的味道,可是今天她来玩了,在自己将要离开这个院子的时候,香儿不希望在平乐最后对于她的记忆中,有那么一丝的不快。
虽然她不知道喜婆看平乐的那一眼里传递了什么意思,可是她可以感觉出来,平乐就是接到了这个眼神后,才离开的,于是她的脸色微寒,转头看着喜婆,“接下去要说什么?”
喜婆看她的脸微有些寒,本想着的一些讨喜钱的话,都吐回了肚子,只是淡说了句,“不管发生什么,姑娘都不要害怕。”
香儿不解的看着她,这算个什么指教?然后有些感觉不可思议的问了句,“完了?”
喜婆本想就回一句完了,可是看香儿那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当下决定再说一些其它的。
……
而平乐站在门外,看她们久没有说完,于是开始研究起了院子里的花草。
香儿的门外,栽着一些带刺的花,高高的花茎,枝上带着皮刺,碧绿的叶子3-5片稀少的分布着,叶边上带着些小小的齿形,那花粉中带着微白色,艳艳的开着,花瓣层层叠叠。
平乐蹲在它的跟前,用手指轻轻的碰着那些刺,如果没有看错的话,这就是月月红,据说这种花如果栽得好,可以月月开花,所以得此名。
平乐用手轻轻的抚着花瓣,感受着那厚重的花瓣所传来了质感。
不想这时二娘的声音却响了起来,“小心刺哟!”
平乐立即将那放在花瓣上的手指,缩了回来,小心的站了起来,低头行礼,“二娘好。”
“好。”二娘笑着蹲在她的身边,“你也喜欢这花吧!”然后二娘也伸出了手,轻轻的在那花瓣上划行,“月月红,有永远长新的意思。”
平乐点了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于是她笑看着二娘,“而且根本花色的不同,所代表的意思也是不一样的。”
二娘听到她这样说,有些吃惊的看着她,“怎么还有其它的说法?”
点了点头,平乐也伸出了手来轻抚上那花瓣,“而且白色的月月红是很高贵的。”
“白色的月月红?”二娘侧了一下头,看着自己面前的月月红,沉思了片刻,“那是很稀少的。这院子里少说也有一百株月月红,可是一朵白色的也没有,全是眼前这般颜色。”
平乐转头也看着这月月红,不由轻笑了起来,“名字中都着红字,可见白色真的很少有。”然后她转头看着二娘,“有些事情只是在不经意间,说不定明年就冒出来了。”
二娘听了她的话,也跟着笑了起来,“看你小小的样子,说起来话来很是讨喜哟!”
平乐也笑看着二娘,她都不知道说的那句话讨喜了,可是二娘这样说,那到是有她的道理,但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平乐也跟着二娘笑了笑。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那屋里本应聊得火热的两人,却传来了惨呼声,“姑娘你怎么了?”
一听就知道这是喜婆的声音,平乐与二娘立即站了起来,向屋里奔去,而一个身着青布袄子的丫环听到了惊呼声,也向着香儿的房间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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