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平乐的消息,一宅子的人都瞪大了眼睛,这样的决定对于已经身陷牢狱的平乐而言,可是最好的选择,而且以这样的方法,想来那皇上那边也没有反对的理由;可是却不想平乐不愿意,而且还托人传出了那样的话来。
芸娘皱着眉头坐在灶前,一双眼睛失神的看着那正熊熊燃烧着的灶火,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平乐的意思,可是这已经说出去的话,如沷出去的水,如今就算是锦伦说不想娶公主,都已经晚了。
一想到这些,芸娘开始有些不安了起来,心不在焉的向那灶里加着柴火。
猛然旁边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沈家四娘子,那锅要烧穿了。”
听到这话,芸娘当下大惊的站了起来,果然从上向下看时,锅里已经有些了火光。
她一见那锅里窜出的火光,立即从旁寻了些水来急急的向那锅里沷去,不想冷水入了热锅,一下子蒸气四溢,而且因为锅立即漏了,于是浓烟直冒而起,厨房立即一片兵荒马乱样。
……
坐在牢里的平乐自是不知道这些,可是没有那些医书,她心里的所有想法都围绕在了锦伦与公主的成亲之事上,思来想去,有些担心锦伦这样救了自己,而一生不得幸福,而越是这样想,她就越是不安了起来。
没有书来排解心里的不安,平乐直好不停的在房间里打着转,一走动着。
站在门外的牢头,看她这样,不由得的有些紧张了起来,记得之前有几位大官人被关在这里,最后都是这样的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然后就疯掉了;所以看着平乐这样,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快去禀报刘嫔妃。
听到走廊外传来的跑动声,平乐侧了侧头,凑近了那木质的槛栏,向外用力的探着,心里猜测着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让牢头如此用力的狂奔?
可惜那间隙太小,让她只能探出一点,而不能看到个仔细,于是她只好摆了摆头,将头缩回了牢里。
不想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她心里的烦恼微微平静了一些,于是她开始在牢里做起了体操来。虽然都是好久以前做过的体操了,现在做起来已经不太完整,可是这样总比什么也不做就瞎担心要好很多。
随着那‘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的节拍,安静的牢房里,开始微有些热闹了起来。
而另一边,牢头出了天牢就直奔向宫门之外,那里有个接应的小公公,他身穿着宫里的公公服,整日等在那里等消息,但是这个能让人高兴的消息,却迟迟不来,于是他的这个工作从开始的充满了兴奋,到了后来也就成无聊至极的工作。
所以在牢头跑到之前,他都如滩泥样的坐在椅子上,算计着自己今天又错过了多少个能在皇上面前表现的机会,可是不想,远远的他就听到了有人急奔的声音,于是斜眼看向那声音的出处,不想一眼就看到牢头那急奔而来的样子,当下心里一阵狂喜,难道是他转运的机会来了?
于是只见他瞪大了眼睛,急急的站了起来,“牢头怎么那小娘子答应了?”
听闻这话,牢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那小娘子疯了。”
“疯了?”小公公听闻这话,声音不由的提高了不少,说来他在这里一直等好消息,然后以这个好消息在皇上面前好好的表现一下,可是现在这个好消息已经变成了坏消息,那么他这些时间等待算个怎么回事?
伸手挠了挠头,小公公紧张的看着对方,“她是真的疯了吗?”
牢头听闻了他的话,当下坐在小公公之前坐的椅子上,喘着粗气,“不停有原地打转,那不是疯了是怎么了?”说着这话,牢头的眼睛里全是不安的光。但同时也有些计策感。
而小公公却不想与他论这里,而是哭丧丰脸,想着自己的表现机会就这样没有了,“我说这位大哥,能不能寻个人给看看?”如果没有疯,却又将疯的消息报了上去,那也是欺君之罪呀?可是要掉脑袋的。
“寻谁给看?”牢头抬头斜眼的看着这个站在自己面前的娘娘腔公公。
小公公用手绞了绞自己的衣袖,咬着唇想了半天,“让那徐老太医给看看?”声音带着一些不太确定感。
“徐老太医?”牢头听了他的话,没有好气的冷哼了一下,“他可是太医,就算在太医院再不受人见,那也是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才不会来给一个在天牢里的人看病呢?而且还只是我们两个无名小辈的请求。
“那从外面寻个郎中?”小公公弯腰凑近了牢头的耳朵,尖细着嗓子说道。
听了他的话,牢头很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你活腻了,我还想再活呢?”让外面的人随便进入天牢之中,想要不死那只怕比登天还难。
这左也不行,右也不行。小公公有些着急了起来,他绞着袖子在原地无措的看着地面,寻思着怎么样才好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人身穿曲领大袖,下裾加一道横襕,腰间束以革带,头戴幞头,脚穿青皂靴,正急冲冲的向这宫门而来。
看到这人,那小公公当下高兴了起来,他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那人的跟前,急急的行了礼,“王相,今日来的真早呀!”
那人斜了一眼小公公,立即满脸带笑,“今天公公是否有事?”
“呵呵,无事、无事。”小公公看他那一脸的假笑,立即将嘴里想说出来的话换了个,“只是今天看王相来的很早,所以想要打个招呼!”
“是吗?”王相斜了他一眼,然后就看到了正坐在宫门口喘着粗气的牢头,不由的眯起了眼睛,“那位是谁?”一看也知不是御林军,到有几分像是在天牢里的牢头,那么在这里做何呢?
听王相的问话,小公公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还坐在那里的牢头,于是立即压低了声音,“王相还记得皇上命人,从渝州府带回来的那个犯了欺君之罪的小娘子不?”
王相听闻这话,立即点了点头,“这事怎么会不记得?”因为这事一直都没有经过刑部,而且是皇上直接命人抓的,最重要的是抓回来后,一直就这样的关在牢里头,还一直都不审,这是多么奇怪的事情?
听他这样的话,小公公如吃了定心丸样,松了一口气,“现在那小娘子疯了。”
“疯了?”这都还没有用刑,怎么就疯了?王相斜眼看着他,吃不准这个消息的是否可靠。
见他一脸的不相信样,小公公暗叹有戏,于是立即继续的说了起来,“说起来也奇怪,昨天刘嫔妃去牢里见过了,今天她就疯了。”
后宫的妃子都去了牢里见过了?他这个宰相却只知道是个犯人而已,看来这里大有文章,于是他皱起了眉头,“这样说来,本相到应去看一看了?”
小公公一听这话,正合了他的意,于是当下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这天牢重地,除了皇上,审案的官员,那就也只有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了。
王相抬头看了看天色,好像现在入朝的时间已经过了,于是看着那小公公,“不如我们现在去吧!”
小公公当下立即点了点头,然后生怕他反悔一样,急急的向那还坐在椅上的牢头大叫了起来,“快点过来,王相愿与我们同行的。”
“哦?!”听闻了他的话,那牢头瞪大了眼睛,看来这小公公还有些手段,这当朝的宰相都被他说动了,于是也站了起来,急步走到了他们两人的跟前,“王相请。”说着做了个请的样子,示意王相与他们一同向天牢而去。
天牢里,平乐还在做着体操,而且现在正进行到了跳跃运动,那发丝因为她的跳动,而上下飘飞着,白色的囚衣衣摆,也跟着她的动作而欢快的跳动着。
牢头带着小公公、王相站在牢门外看了一阵子,三人都不知道平乐在做什么,而那王相看着平乐的动作,再看了看她的眼神,于是微有些吃惊的转头看着面前的两人,“她没有疯。”
“那她在干什么?”小公公尖细着嗓子,紧张的问着,虽然没有疯的结果让他很是高兴,可是她现在的样子,却怎么也不能让人放下心来?
听了小公公的问话,王相的脸微暗了下去,说来他也不知道对方在干什么?可是宰相的见识要高出很多,于是只见他眼睛一转,立即想到了说辞,“她正在做与五禽戏相同的方法。”看那样子,大概也就是一种健身强体的方法。
虽然不知道平乐在做什么,可是听那王相说这是与五禽戏相同的东西,所以就算是再不懂,也要绷一下面子的,于是两人立即点了点头,轻应一声,“哦!”然后又一同看着那正背对着他们跳动着的平乐。
正在不停跳动着的平乐,突然听到了身后有人说话的声音,于是立即停下了运动,转头看向那声音的出处,却不想那牢门之处,正站在三个以一付了然的样子看着自己的人。
于是她侧了侧头走了过去,“牢头大哥,你们这是?”除了这牢头以外,另两个她都不认识,于是也只好先从认识的人先打招呼。
见她与自己打招呼,那牢头挑了挑唇,笑的极不自然,“平乐,你没事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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