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尘从没有想到自己这一生和密室暗室之类的这么有缘，这会儿被三皇子呆会京都之后，又关在了一个狭窄的暗室之中，吃喝拉撒都在里边解决，每天吃得食物他们都是从天窗之中用绳子系着篮子放下来。

　　不过整体待遇还不算不错，至少这些吃得味道还行，文尘自嘲地说道，比其非鬼那人有良心多了，非鬼当时给她吃的都是些剩菜剩饭。

　　文尘窝到了那堆稻草垛上，望着那扇天窗，偶有一直麻雀对停留在上面，仿佛在啄食。这几日，她什么都没有想，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吃了睡，睡了吃，她不想替费神了，反正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不是吗？

　　这一日，那沉重的大门被推开了，走进了一个人，便是那布井，他冷冷地望着文尘，他以为会见到一个寡欢的人，却不曾想到看到是一个睡的香甜的人儿。他便也不去打扰她，只是拿出瓶瓶罐罐，在她的脸上抹画着，又恢复了以往的那张脸，额头上的莲花比以前更为翘楚，妩媚，文尘感觉有虫子叮咬，痒的难受，挥了挥手，正打在了那些瓶罐之上，吃痛的睁开了双眸，她看到布井，扯起嘴角朝他笑了笑：“好久不见！”

　　布井愣了下，她竟然还在笑，这样的笑太过明艳，让他觉得自己有些肮脏，他抱起那些瓶瓶罐罐离开了屋子。

　　“三皇子，好了！”他的声音不是很平稳，他很慌乱，那样的笑让他静不下心。

　　那三皇子站在门口，遮住了射进来的光线：“出来！”

　　文尘并不想抗拒，乖张地走了出去。

　　明晃晃的太阳刺得她眼睛疼，她赶紧地闭上了双眼，却还是留下一滴泪，落尽雪地里，融化了那一小圈的雪。

　　“这般甚好，甚美！”三皇子牧仪秦望着文尘的容颜，满意地笑了，“跟我走！”

　　文尘迈开步子，紧跟在他的身后，此时她忽然觉得大脑空空的，什么东西都没有，这样也好，想太多容易累。

　　牧仪秦找人将她待到了洗池中，让她净身！

　　文尘窝进那温暖的水底里，环抱着自己，这儿真暖和，她索性又闭上了双眼。

　　直到外面的人等得不耐烦，让人进来之时，才知道她竟然在这池水中睡着了，被人唤醒之后，她仍由着那些婢女将自己擦拭干净，穿上锦衣裘袍。

　　人靠衣装，待她出现在牧仪秦的面前之时，他也看呆了，如此美人难怪二皇兄会喜欢，只可惜他是享受不了了，他暗自冷笑了下。

　　他带着她来到了一间屋子，推开了门，随后阖上。

　　他细细地打量着文尘，眼里也露出了yinhui的光芒，只不过这人还算是个东西，并没有对文尘怎样，在文尘皱起眉头之时，便收敛了自己的目光，他推开其中一个书架。

　　沉声说道：“进来！”

　　文尘缓步跟在他的身后，又是一个暗室，只是这里面又有这怎样的秘密呢，可惜她懒得探究了，她只是按着他们的计划在做，不说话，不抗拒，什么都答应着。

　　暗室的解构与之前看到的夜下城类似，也许这也是夜下城中的其中一小出口。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她发现前面一片亮堂，想来是到了改到的地方。

　　面前的是两三间屋子，牧仪秦在其中一间屋子里停了下来，打开门，冷冷地说道：“进去！”

　　文尘望了眼四周，便听话的走了进去。

　　“在这儿好好呆着，别玩什么花样！”牧仪秦狠狠地瞪了一眼文尘，听说这个女人应该是个较为闹腾的人，这几日这般安静，开始让他有些怀疑是不是抓错人了。

　　文尘并没有看他，找了个舒适的地方做了下来，桌子上放着一叠书，看来之前有人在这儿住过，至于是谁，她就不得而知了，她翻开其中几页，每一页，每一段都有点评，那些字虽小，却苍劲有力。

　　看来那人也是个被囚禁之人，至于究竟是谁，文尘不想去管，她等着，等着他们告诉她结果，他们这般做是为了什么，到现在为止，这三皇子还未伤害过她，除去那日救柳儿。

　　这时，又来了一个人，那便是那个黄执事，看来这还真是那夜下城的其中一个分支。

　　“好久不见，文姑娘！”那沙哑的声音听着总是让人不习惯。

　　文尘淡然地说道：“好久不见！”

　　“文姑娘，记得把这药喝下去！”黄执事挥了挥手，便有一个人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文尘望了望那黑漆漆的药汤，微皱了下眉头，并不拒绝地伸出手接过了那碗药当着他们的面一口气的喝了下去，喝完，手一松，那碗便跌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黄执事满意地笑了笑。

　　“啊，疼，我不要喝，不要！飞离，救我！”这时，另一个地方传来了一阵声音，而那声音仿佛就是从自己的嘴巴出来一般。

　　文尘瞬间愣住，她不想思考的大脑又开始运作起来，她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开不了口。

　　“你们！”她只是靠着嘴型说了两个字。

　　“跟我们走！”黄执事缓缓地走了出屋子，文尘呆滞了下，便也跟了上去。

　　她开始期待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文尘看到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样的女子，只不过她的容颜是她之前的模样，就那迦枫给她画的模样。三皇子牧仪秦紧而也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黄执事悄悄地退了开去。

　　“二皇兄，你这夜下城还真不错。”牧仪秦朗声地说道，“不过若是父皇知道这儿是你的地盘，他会有何作响？”

　　文尘抬眼看到前面有个人影出现，正是那牧飞离。

　　牧飞离显然没有想到牧仪秦竟然会带着两个女子，待得他望到文尘的时候，文尘从他的红色眸子中看到了惊讶。

　　真如布井所说，他还真喜欢这样的一张脸。

　　不过随后他的目光又投向了另外的女子，那个假扮自己的女子。

　　也许那个人就是那迦枫口中，那黄执事的女儿了，只是她为何要这般呢，文尘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爱慕，便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牧飞离望着牧仪秦冷冷地说道：“果然是你囚禁了父皇！”

　　牧仪秦轻笑了番：“二皇兄，这儿明明是你的地盘，怎么可说是我囚禁了皇上呢？再者若是父皇不在这儿，我们该怎么演戏呢？你不是想让这个妞在父皇面前好生表演一番吗？好让父皇承认她的身份，是不，我未来的二皇嫂？”牧仪秦朝着那假文尘轻笑了番，随后又说道，“牧飞离，这个人你可眼熟？”

　　牧飞离的双眸中的冷意变得更浓了，冷冷地说道：“你不要随便弄个人来，没有人能够扮演的了她。她已经死了！”

　　那个她会是谁呢？

　　“呵呵！”牧仪秦轻笑了番，“真得吗？你可真得看到她死了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牧飞离一怔：“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只是想让你的文姑娘看看，究竟是她重要呢，还是你心中最深处的人重要？”牧仪秦邪魅地笑着，“顺便让我们也瞧瞧这文姑娘够不够资格做王妃呢？”

　　文尘现在算是明白了，牧飞离唱这么一出，只是想让大家认可她，想给她一个身份，她误会他了，只是，他这般聪明的人，怎会选择这么一步棋子呢，若是这牧仪秦变卦，自己很可能就没命，譬如现在，这突生的变卦是牧飞离绝对没有想到的，她从他的眼里看到了犹豫，也就是说自己现在所扮演的人在他心中的重量也许比她自己深。

　　就在这时，文尘忽然觉得身体一股燥热，浑身难受，她紧紧地皱起了眉头，想要靠内力强压下，却发现越用功，越难受，她不由得踉跄了下。

　　望着眼前的两个男子，文尘生出一种想要扑上去的感觉，她使劲地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原来他们给她喂的是媚药。

　　“药起作用了！”牧仪秦拍手说着。

　　文尘紧紧地抓着自己的衣服，不想让自己失态，她频频后退着，想要找个可以靠的东西，可惜她找不到。

　　而另一边的女子也出现了她这般的情况，文尘看到她完全是在模仿着自己，她一样紧抓着自己的衣服。

　　“二皇兄，你不会这么冷漠吧？”牧仪秦调笑着，“要知道他们中的可是合欢散，一个时辰内没有人与她交欢，那么后果……”

　　合欢散，文尘全然没有想到这些人竟然下了这类药。

　　牧飞离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样。

　　他上前一步，想要来到文尘的面前，却听得另一边的假文尘喊道：“飞离，别管我们。现在重要的是你要找到皇上。”

　　听得她这么一说，牧飞离停住了脚下的动作，父皇还被关在这儿，他要找到皇上。

　　“你看，他竟然这般对你！”牧仪秦转过头望向文尘，“亏你还对她念念不忘！”

　　文尘狠狠地瞪了一眼牧仪秦，她转过头望向牧飞离，自己真得很难受，快要承受不住了，她多想喊出来：“飞离，救我！”可是，那声音无法突破喉咙，他们在合欢散中还加了另一味药，这才使得她失了声。

　　牧飞离望着面前的两个女子，还有那可能在这儿的皇上，有些不知所措。他从没有想过会见到伊莲，伊莲脸上的痛苦表情，揪着他的心都难受，而另一边尘儿，怕是靠着自己的内力在强忍着。

　　“二皇兄，这么磨蹭下去，怕是两个人都救不了了！”

　　牧飞离缓缓地朝着文尘走去，他的伊莲，竟然出现在了这儿，她的眼里含着痛楚，含着泪。

　　然而对于文尘来说，无论牧飞离选择谁，她都是一种痛，此时她不是她，他朝自己走来，说明这个人在他心里是多么的重要。

　　她含在眼里的泪落了下来。

　　牧飞离走到她的身边，拂去她的泪，温柔地说道：“伊莲，你长大了！”

　　原来这个模样的人是叫伊莲。

　　“主子，你疯了！”黄执事的声音骤然在响起，“救文姑娘啊！”

　　牧飞离附在文尘脸上的双手垂了下来，歉意万分地说道：“伊莲，对不起，待我救了文尘之后，会用内力帮你把药逼出来。”

　　听他这么一说，文尘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笑的是他的眼里是自己，哭的是那个人并不是自己。

　　文尘扯起了嘴角，笑了下，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主子，别磨蹭了！”黄执事大声吼道，“我们不能没了朱雀之神！”

　　听得这话，文尘一个踉跄，朱雀之神，原来最后的真相是，牧飞离想要的只是朱雀之神，而不是她文尘。

　　牧飞离一把扶住文尘，他以为她是在担心她自己，便轻声安慰道：“伊莲，相信我，我也会救你！”

　　文尘早已泪流满面。

　　牧飞离来到了那假文尘的身边，抱起那个蜷缩在一起的女子，那女子得意地朝着文尘笑了笑，随即又装作一副痛苦的表情：“飞离，你疯了，皇上，皇上，他就在这儿，你要救他！”

　　牧飞离以吻封住了她的嘴唇，随后将她抱上了一张铺着简易床被的床，缓缓褪去了她的衣裳，两人当着众人的面缱绻在了一起，文尘望着那一幕幕的表情，那吻，那爱抚，那……

　　那三千发丝忽然变白了。

　　她为他落下最后一滴泪，她多想告诉自己，他选择的是文尘，是文尘，他没有做错，可是她知道，他选择的是他的朱雀。

　　文尘强忍着难受，在这暗室里疯狂地跑着，她不要呆在这儿，她要离开，离得远远的，黑暗无比的暗道里，她的脚步声显得格外的清澈，发簪掉在了地上，发丝披散了开来，如同鬼魅一样。

　　身体内的焦灼最终还是让她的双脚软了下来，她扶着墙壁，寻找着出路，来来回回，却始终没有看到一丝亮光。正当她绝望之时，她听到一阵声音，是迦枫。

　　“皇上，你在这儿？”

　　“嗯！”那浑厚的声音想了起来。

　　“我们快走！”

　　“救我！”文尘喊道，却想自己的早就没了声音，她站起身子脱下自己的鞋子拍着地面。

　　“啪，啪，啪啪！”

　　清晰的节奏声传到了迦枫与那皇上的耳里，“有人！”

　　文尘知道他们听见了，继续使劲地拍着：“啪，啪，啪！”

　　拍的她手都酸了，她还是没有看到他们的声音，她自嘲了下，也许他们会以为自己是三皇子的人，她颓废的坐在了地上，真得只有在这儿等死吗？

　　猛地响起，那日与迦枫在街上听到一个小曲，她按着那小曲的节拍，在地上轻敲了起来。

　　许久许久，久到她睁开了双眼，眼前出现一张邪魅的脸和一张沧桑的脸。

　　她动了动嘴：“你终于来了！”眼角滑下一滴泪，手中的鞋子早已掉落，整个人瘫在了迦枫的怀里。

　　三千白发，这让迦枫与皇上牧若寒都惊了下，究竟遭受了怎样的痛楚才会这般。

　　待看清了她的面容，牧若寒方才明白了一点点，伊莲？她不是死了吗？

　　“皇上，我们出去再说！”迦枫抱起文尘，离开了这条岔路。

　　文尘醒来之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一间屋子里，她抬眼朝四周看了下，鸳鸯锦帐，梨花雕桌，锦绣帘子。

　　“你醒了？”一阵浑厚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文尘打量了下，这张沧桑的脸有着牧飞离的影子，是皇上！

　　文尘蠕动了下嘴：“民女参见皇上！”没有声音，但牧若寒却已然听明白。

　　“现在唤我老爷，你的身份就是我的女儿！明白否？”

　　文尘点了点头。

　　“我不打扰你休息了，你好生歇着！”说完，牧若寒便背着手走了出去，伊莲，却与伊莲完全不相同的眼神。

　　未过多久，迦枫竟然亲自端着药走了进来，挑着眉地说道：“喏，敢吃不？”

　　说着递上了一碗像姜茶一样的药。

　　文尘冷哼了声，接过药，喝了下去。

　　“不错，不错，我还以为会让我喂呢！”迦枫笑眯眯地说着，“要知道，我这医仙还没喂过人呢？”

　　“切，你若是医仙，我就能说话了！”文尘蠕动着嘴巴，却不想到声音从喉咙里发了出来，只是有些干涸沙哑，听到自己的声音，她惊讶地望着迦枫，“我能说话了！”

　　“怎么，你是在怀疑我的医术？”迦枫装作不开心地撇着道。

　　文尘赶紧摇头，这可是她的救命恩人，若是他弃之不顾，那自己岂不是要遭殃了，她嬉笑着说道：“没呢，我怎么敢怀疑医仙的水平呢？”

　　迦枫打量着她的笑容，嘴角带着笑意，眼神却是浓浓的悲哀。

　　“想哭就哭吧！”

　　文尘摇了摇头，已经哭过了，一切都该过去了。

　　“谢谢你！”

　　“需要我告诉他吗？”迦枫小心地问道。

　　文尘愣了下，不过很庆幸他没有告诉牧飞离，她安静地望着迦枫，随即展开一个笑容：“不要！”

　　“好！”

　　“皇上知道我是谁不？”他不告诉飞离，不代表皇上不会。

　　“知道，不过他不会告诉牧飞离。”迦枫肯定地说着。

　　“能帮我把这妆容给卸了吗？”文尘指着自己的脸，这不是她的容颜，她的容颜是帘尘。

　　“没问题！我去拿所需品！”说着，拿着那空药碗走了出去。

　　文尘站起身，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去，猜不透是谁，而且自己还是中了合欢散，该不会迦枫他，不过感觉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而且自己穿戴完整，便也不做多想了，迦枫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况乎他是医仙，这么点药应该难不倒她。

　　“小姐，这是迦少爷让我拿来的衣服！”一个奴婢模样的女孩儿捧着一身衣服缓步走了进来。

　　文尘打量了那衣服，纯白的衣面上绣着几朵梅花。

　　“搁这儿！”

　　那女孩儿放下衣服后便退了出去。

　　文尘缓缓地穿上自己那身衣衫，望向镜中的自己，凌乱的白发披散在肩膀上，与白色的衣衫混为一体，她拿起梳子，轻轻梳了起来。

　　心真痛，好似一把刀在搁着自己，所谓的爱好像就是谎言。

　　奈何疼了她这个当真的人儿。

　　说好不哭，可眼泪最终还是滑了下来，滴在了手中的一簇白发之上。

　　恰好这时，迦枫走了进来，他看到了落泪的她，心的某一觉有些疼。他扯起嘴角笑着说道：“心疼了？我帮你把它染黑？”

　　文尘仰起头，望着迦枫的脸，淡淡地说：“你说这样好看吗？”

　　“好看！”迦枫如实地说道，这样的文尘看上去更像一个不染尘世的仙子，只是眸底那深深的忧伤，在诉说着这个仙子受了伤。

　　文尘笑了起来：“你都说好看，干嘛把它染黑！”

　　那我可以说这片白色是为了我吗？只不过这句话他没有说出口，他也伴随着文尘笑了起来：“那你别说我小气，不给你染发哈！”

　　“绝对不说！”文尘举着手做发誓状！

　　“快去洗脸，脏兮兮的凡尘仙子！”迦枫嫌弃般的说着。

　　“你才脏兮兮呢！”

　　脸盆中的水更清晰地倒映出了文尘的模样，发丝垂落，遮住了她落泪的眼，忧伤的脸，她捧起一把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可是还是抑制不住眼泪的滑落。

　　“为什么，为什么……”文尘喃喃而语着，紧接着变成了疯狂的撕裂声，“为什么！”

　　迦枫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搂在了怀里，一手抚摸着她的头，取笑道：“让你哭的时候，你不哭，现在想着哭了？”

　　窝在她怀里的文尘点了点头，呜咽着。

　　过了片刻之后，她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仰起头笑了：“你的衣服脏了，你也脏兮兮了！”

　　“好了？”

　　“嗯呢！帮我把脸上的这层东西抹去，可好？”

　　“恢复本来面目？”

　　“嗯呢！”

　　“没问题！”

　　迦枫将她摁在了椅子上，拿起画笔，蘸了些液体，在文尘脸上轻轻涂抹着，还不时地逗弄着她，弄得文尘脸上痒呼呼。

　　“好了，去洗了吧！”迦枫收起笔，便让文尘去洗脸。

　　文尘小心翼翼地将水泼在了自己的脸上，随后接过迦枫递来的毛巾脸上一抹，水中出现的就是她帘尘了，只是这种容颜变得有些陌生了，自己是有多久没用这张脸了？

　　文尘摸着自己的脸，每一寸，每一处细细地抚摸着。

　　“你也很自恋！”迦枫说道。

　　“彼此彼此！”文尘笑了起来，“我身体状况怎样？”

　　“还需要修养下，最近你吃了太多乱七八糟的药了，需要好好调理，不然……”迦枫本不想说，不过想了想，她还是有权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应该想离开这儿了，不过等身体好了，再走！”

　　文尘细想了下，同意了迦枫的意见，先好好调养，身体好了，才有体力逛遍这些国家的大好河山。

　　“我替你挽发吧！”

　　文尘愣了下，绾青丝，挽情丝，他却愿意挽她的白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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