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爱不起
听了花荣的话,我顿时站在了当地,其实这很清楚,李俊是水军老大,他会替张顺来向宋江求亲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要不是今天辩论赛之后要讨论招安大计,我估计这时候宋江已经过来找我了。
可是我不明白,张顺说过他不会逼我的,当初石秀要娶我也是他冒死替我挡了一刀,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我忙转身向山下走去,我要找张顺谈谈。
花荣忙一把拉住我:“去哪里?”
我道:“我要跟张顺讲清楚。”
花荣道:“张顺如此爱你,你都念着燕青而不要他,那还跟我说什么休了梅影?”
我道:“我跟你是不一样的,我可以放下燕青,但这不代表了我就要嫁给张顺!”
花荣惊讶道:“你会放下燕青?”
我苦笑:“不由得我不放吧。你爱他而他不爱你又有什么用?我们那里有句话叫‘放手也是一种爱’,真的爱他就让他找自己的幸福去吧。”
花荣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我觉得燕青心里是有你的。”
有我?监视我也算是关心我?利用我也算是爱我?我笑了起来。
花荣不明白我在笑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梅影说不爱我了,可只要我一胃疼她就会吩咐下人煮了汤药送来,冬天一冷下来,她就叫人做了好几套大衣送来,我的衣食住行她每一样都细心照料着,我不明白她明明是爱我的为什么又要我休了她?”
“你怎么知道她对你的是爱而不是利用呢?”我想起梅影身边的那个男人,很明显他是会点武功的。
花荣不明白的看着我:“她利用我什么?你上次就说你知道一点,你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尴尬了,如果现在告诉花荣,花荣拆穿了梅影,梅影一定也会拆穿我的。我该怎么跟花荣讲呢?
“于若水!你究竟瞒着我什么?”花荣的口气开始变得不友善起来。
我只好回答他:“你家梅影可能外面有人了,当然,只是可能。”
花荣盯着我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来。
难道是悲伤过头,精神崩溃了?我担心的问他:“你没事吧?”
花荣道:“你说的这句话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梅影的性格我最了解,这根本不可能。”
我白了他一眼:“既然你那么了解她,那你自己去猜她为什么要跟你离婚!”
这回他不说话了。
我问他:“你还有话要说吗?没有我就走了,我可不想把自己的婚姻交给别人来做主。”
花荣讷讷的问我:“你能告诉我什么叫离婚吗?”
我倒!
跟花荣解释完离婚,我直接就下了山,一口气冲进张顺家里,张横正在里面跟张顺说着什么,见我进来忙笑:“是若水来了啊?”
我一把推开迎上来的张横,右手指着张顺问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过你不会逼我的!”
张顺愣在了那里,不知道说什么。
张横见我气势汹汹忙挡在弟弟面前道:“若水姑娘,别那么大嗓门,张顺他病了,有什么话好好说。”
“哪里那么巧,债主一上门催债你就病了,少给我装,姐姐我从小看电视长大的什么演技没看过!”我叉着腰问张顺,“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张顺咳嗽了两声,将披在身上的棉大衣往上拉了拉,慢慢倒了热水给我,小声道:“天冷,喝点热的先暖暖身子吧。”
张顺一向温柔,我一肚子的火气竟然就发不出去了,也只能在他身边坐下了。
张横见我没了声音便对张顺道:“我去给你熬药,有事你大声叫我。”
他临走还关上了门。屋里烧着炉火,木柴不时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张顺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我将李俊跟宋江讲的话对张顺重复了一遍。
张顺皱起了眉:“我不曾拜托李大哥去做这等事情啊?”说完自己又明白了,“又是他!”
我也想起一个人来——阮小七!
“这家伙难道是闲得没事做了吗!”我怒气冲冲的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我去找他!不把他骂个狗血淋头我誓不罢休!”
张顺忙拉住我:“别去,别去,小七哥的脾气急,你去找他会物极必反的。”
“那该怎么办?难道真让我嫁给你?”
张顺脸色煞白又是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缓了缓劲问我:“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你能告诉我答案吗?”
我奇怪的看着他。
他问:“你心里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我本想找话搪塞可看到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只好实话告诉他:“是燕青。”
张顺苦笑了一声:“我猜也是他。当初你刚上梁山便将马麟错认成了燕青,我就奇怪你不是失忆了吗?怎么会记得梁山上有一个浪子燕青的,现在我才明白,你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他去的。”
我叹了口气:“当初也只是好玩,听人说燕青长得好,便想看上一看,没想到……”我将去集市燕青为我挨了一刀之后我便爱上他的事情告诉了张顺。
张顺是连连的苦笑,当中又咳嗽了几声,最后叹道:“都为你挨了一刀,没想到,他赢得了美人,而我换来的却只是你的怨恨。”
我忙道:“我没有怨恨过你。”
“可你也不会喜欢上我。”
“我会!”
一时间,屋子里一片安静,我开始懊悔自己的冲动。
而张顺却有些激动的看着我,就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说你会?”
话已至此我逃避也没用,只能低声道:“如果没有燕青,我想我会选你。”
张顺已经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双手都开始颤抖,他明明就是高兴的想笑却又拼命的咳嗽,等咳嗽过后却又恢复了平静,苦笑了一句:“可惜没有如果对吗?”
我不知道如何回答,这样的问话本身也就不需要回答。
“难怪他会拒绝了婉儿,看来他也是爱你的。”
这回轮到我苦笑了:“不,他有他的打算,他并不爱我,只是我一厢情愿而已。”
张顺惊道:“难道是因为我和你……你告诉他了?”
我摇头:“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必介怀,反正我也不会嫁给他。”
张顺将我面前的茶水倒掉又换了一杯热的重新摆在我面前:“聚义晚会之前,你突然嚷着要飞天,后来了解下来是因为婉儿,我想你一定是那个时候听说了婉儿和燕青的事情才会发疯的吧?”
我喝了一口热茶,不出声。
“听人说,你在扈三娘家排演话剧时,曾动情的说过一段对白,晚会那天我听三姐念对白时燕青一直就看着你,我想那是你写给他的吧?”
我又喝了一口热茶。
“从东京看灯回来,你在我这里是又哭又笑,满嘴胡言乱语。那一次婉儿也去了东京,我听说燕青和婉儿出游,婉儿不慎落水,当时是燕青抱着她回来的……你每一次哭笑都是为了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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