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相干的人?他可是姓公孙的,算起来是你侄孙,怎么会是不相干的人?”再说她也不是诚心想要救人。
“姓公孙的人为数不少,皇亲国戚自然也不在少数。上一次我们谈过,他们对我而言没有特殊的意义,可是你不同,你即将是我的妻子,我唯一在乎的女人。你的安危,自然是最重要的。”公孙祸语气虽轻,神情却是格外的认真。
水半夏有些意外的道,“如果不是我知道你不会讲甜言蜜语,刚刚的话听起来还真的像是在哄人。”
“你的安危对我来说非常重要,而公孙瑞祺,在众多的皇子之中他是特殊的一个。你若说我没有对你提起也是事实,毕竟宫里的事你好像没有什么兴趣。”只要半夏不跟三皇子扯上关系,一切都好说。
“身份特殊……你的意思是说,他很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帝?”虽说对那个男人了解的不算多,但从举手投足来看,他倒是有帝王的风度跟霸气。
公孙祸稍稍迟疑之后点了下头,“没错,他是未来的皇帝。”
“可是你之前不是说满朝文武都在为立储的事费心琢磨吗?太子之位既然还空着,你这话是不是说的太笃定了,如果被人听了去,只怕会以为你想把持朝政。”前些天公孙祸连续在宫里几天都没回王府,最后还是没有确定太子的人选。
公孙祸笑了下,“当初我力主皇帝登基的时候曾经请牵连推算过他的命盘,也清楚他寿终正寝是在哪一年。只是没想到大皇子在沉不住气在皇上的饮食之中下毒,所以前段时间司徒进宫为皇上诊治之后已经断言,皇上的大限不远。”
“大限不远?这件事……皇上自己知道么?”半夏意外的道,没想到公孙祸竟然连这些事都提前算到了。
“你说呢?”这事若是旁的人知道了,不知道会传出怎样的言论。
半夏尴尬的一笑,“好,你当我没说这一句。不过你既然知道皇上大限之日,又说出刚刚的话,也就表示你心里早就有太子人选了,而且这个人选还是跟皇上不同的。换个说法,你清楚皇上心里想要立谁。”
公孙祸淡淡的道,“你说的不错,皇上这些年来之所以不立太子一方面是为了平衡各方的力量,另一方面也是在看我的动静。若是早早的选了人,朝廷之上必然要势力分割的更加严重。”
“那皇上是在等合适的时机了?可是现在他既然大限不远,那就更应该抓紧时间了。”这种事拖的太久也不好吧?
公孙祸顿了顿,“他是在等,不过等的是本王帮他瓦解某些人的势力。”
“你说的是除去他属意的人选之外的势力?”半夏好奇的道,“等你来瓦解,那你不是要忙了?”
“在娶到你之前,本王没有心情管那些闲事。”
“你确定我们要这样子胡闹?”水半夏看着一大早闯到自己卧房内的采药,一脸茫然的问道。天晓得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丫头竟然说要帮她跟公孙祸准备符合她家乡习俗的婚礼,不过因为实在对她的家乡了解不多,所以大家一致认为她坚持自己的风格,公孙祸则按照天龙皇朝的婚娶习惯,也就是一个土不土洋不洋的四不像。
采药兴奋的比着水半夏的婚纱,脸蛋上布满羡慕的神情,“我们哪里是胡闹?你跟大师哥分别代表不同的习俗,这样才显得有意思不是?到时候还参加婚宴的宾客们肯定要大吃一惊,我现在就迫不及待的想看看大家的反应了。”
半夏皮笑肉不笑的看了她一眼,“我得提醒你一声,我可不喜欢什么乱七八糟的繁文缛节,尤其你大师哥在朝廷的地位还这么微妙,我如果在婚礼上出风头就等同于自己给自己惹麻烦。”之前有人想要暗杀公孙瑞祺,难保哪天不会有人因为公孙祸而想杀了她。
这个冷兵器的时代,杀手的武功造诣明显要高于玩儿枪的那些,她是聪明人,这点道理还是知道的。
“半夏,除非我直接昭告天下立你为瑞王妃,否则只要有婚宴,必定要有人前来祝贺。这也是规矩,我没有理由彻底回绝。”始终不发一语的公孙祸有些无奈的道。瑞王府若是办喜事,只怕满朝文武都要前来道贺。
采药笑眯眯的开口,“直接昭告天下那半夏姐姐不是太委屈了嘛?一定要办喜事才显得漂亮,不然感觉上跟纳个侍妾没有什么区别。”这一点可是很重要的呢。
水半夏皱皱眉头,“你们这里结婚实在也太麻烦,又是跪又是拜的,这样很容易损伤膝盖知道吗?再说我长到这么大,可是连父母都没有跪过。”即使是在她父母的葬礼上大家也都是按照西方的习惯鞠躬致敬,跪来跪去总觉得不怎么舒服。
采药愣了愣,看向公孙祸道,“难道还要哪里成亲的时候不用拜天地吗?”那怎么叫成亲呀?
“这次我们的婚宴的确不需要你跪拜,所有来参加婚宴的人,我自然会事先交代好,你不需要担心。”这些日子他从水半夏这里了解到的也不少,大致也明白究竟属于未来的婚礼是怎么一个流程。既然天龙皇朝自开国以来还没有过这样新颖的婚宴,就从他这里开先河吧。
“不需要跪拜?你的意思是要按照我们那里的方式来办婚礼?”如果满屋子坐着一些穿着绫罗绸缎的皇亲贵戚,自己举行的却是现代化的婚礼,她实在担心自己会晕头晕脑。
采药后知后觉的惊叫一声,“呀!大师哥你对半夏姐姐说话的时候竟然都是自称我,不是说本王哦。”如果她了解的没有出入,她大师哥即使跟皇上讲话都会自称本王吧,称臣的时候微乎其微。
公孙祸轻道,“那又如何?”他与半夏之间不需要有身份隔开距离,若是真的自称本王,那该是疏远了不少。
水半夏坐到桌边,不怎么在意的开口,“是啊,那又如何?本王这个词听起来就显得不够亲民,所以咯,我不喜欢。”不过她也清楚公孙祸会开口说我是真的放下了架子,于他而言也是不易的。
“我现在待在这里是不是很多余?”采药看看两人,忽然的问道,“其实我就是代表大家来关心一下大师哥究竟选在哪天来办婚宴,这样的话我们也好趁机喝一杯喜酒。还有就是半夏姐姐肩膀上的伤有没有好,身体会不会有问题。”成亲也是件折腾人的事,不养足精神还真不成。
水半夏唇边勾出一抹异常灿烂的笑容,“采药,你去知会司徒先生,请他到凤栖楼来一趟,就说我肩膀很痛想要他帮忙看看。”公孙瑞祺的那枚翡翠扳指已经重新回到她手上,只是自己前晚准备拿酒精擦拭后收到行李箱内,只是没想到用特殊的镜面在扳指上看到了很新的两组指纹。
她在拿到扳指后已经细致的擦试过,扳指上除了她自己的指纹外只可能留下公孙祸一人的才是。那日她晕倒后除了司徒少凡之外,其他人好像是没机会近距离接触她,即便有,也没人敢从她身上将东西取走。
如果她没猜错,那枚扳指很可能是司徒少凡取走交给公孙祸的。
她原本以为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已经不敢随意招惹自己,可是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那。
“半夏姐姐要见司徒大哥?他今天好像是拉着谢思年去山里采集珍贵药材了,恐怕得天黑才能回来了。”她早上过来找水半夏的时候正巧遇到司徒少凡跟谢思年出门。根据以往的规律,这两人若是出去采集药材多半得从早忙到晚。
采集药材?半夏挑挑眉,“那好啊,看样子他住在王府里也没有不务正业,还是坚持定期出去采摘药材。”只是他嫌弃自己是个累赘,所以坚持不肯带她一起,甚至美其名曰说是她未来瑞王妃的身份何其尊贵,万万不能做这种粗糙的事。
“等他们一回来我马上通知司徒大哥到凤栖楼报到,不过我观察的结果表明,他很怕你哟。”采药恋恋不舍的又摸了摸纯白的婚纱,等到半夏姐姐跟大师哥成亲之后她一定也要找人给自己做几件这么漂亮的衣服来穿一穿。
公孙祸看了看她,“采药,你对这些婚纱很有兴趣?”这丫头前前后后都摸了好几遍也不放手,眼睛眨啊眨的绝对是在算计什么。
采药急忙点头,“对啊对啊,大师哥,你也找裁缝师傅给我量量尺寸做两件好不好?不然做一些半夏姐姐说的那种……礼服也可以啊,这样我再到百媚生去跳舞的时候就不会没有衣服穿了。”
公孙祸一笑,“你要做礼服的话,还是等到半夏有时间的时候画些图样给你吧。”他知道的只是少数,能画出来的也指定没有半夏画的漂亮。
采药走了好一会儿,公孙祸只是看着手里的书,完全不管就坐在屋子正中的半夏。如今整个朝廷都知道瑞王爷不上早朝是为了在家中陪伴未过门的瑞王妃,也因此这几日到王府外送礼的人着实不少。
“你要看书的话回你的书房,不要在我卧室里碍眼。”半夏瞄了他一眼之后不悦的道。她到公孙祸的书房去过好几次,只是见惯了现代印刷体的她实在是懒得看这里的书。
公孙祸浅浅的小,“你不是说不要我太吵?所以我看书陪着你,你觉得不好?”他有些奇怪的是这几天半夏竟然对百媚生的账本以及那个事务所跟八卦杂志的事都不感兴趣,好像一夕之间完全不想要成为什么首富,倒是只想乖乖留在瑞王府跟他过这种与世无争的小日子。
“是啊,你现在是不吵,但是我快要睡着了。”他好歹也发出一点声音不是?他在看书,她则是在这里坐着看他,究竟是谁在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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