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爷,属下去百媚生的时候水姑娘领着丫鬟上街去了鞋铺,之后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宣芝郡主。”他脸上有写着没办成事的字样吗?怎么王爷见到他第一句就这么问。
宣芝?公孙雅言愣了愣,“怎么回事?”
黑子骞敲着他平稳的脸色,瞧不出什么端倪,只得硬着头皮开口,“今天宣芝郡主到庙里为你祈福,路上大概瞧见了水姑娘。所以就命侍卫将她绑了跟在轿子后说是要带到别院里做丫鬟。”
公孙雅言一笑,“绑了她去做丫鬟?你确定宣芝身边的那些侍卫有能耐绑得住水半夏吗?”她都有本事两次从他们眼皮底下溜走了,还会在乎区区几个侍卫吗?
“属下在庙外见到水姑娘,结果她……”黑子骞犹豫了,自己若说出他已经将水半夏带去别院,不知爷会不会多心。
“有话直说,她怎样了?”宣芝好像是被他宠坏了,以往她在外面那些行为他并不是不知情。一直不去加以管束也不是因为有多宠爱这个女人,说白了他只是想让外界尤其是皇上以为存在这么一个让他在意的女人。能跟在他身边久了的女人不多,他状似宠爱的在外人眼里也只有这么一个。就连之前被水半夏撞见死在大殿的那两个女人也只是过眼云烟。
如今她把水半夏带回别院,只怕是之前的那些恶行招来了报应。连他应对起来都有难度的女人,宣芝怎会是她的对手。
“爷,属下原想将水姑娘手上的绳子斩断。可她却说如果要帮她就催促郡主早日回府,还说这是她好不容易找来的乐子,叫属下不要破坏。”她找乐子的方式就是玩危险游戏吧,还得挑着难缠的对手来陪她。
公孙雅言抬眼,“她是自愿跟这宣芝走的?”那个女人究竟在想什么?
“是的,水姑娘没有丝毫勉强。”甚至还打算早点到别院。结合几次见到她的情形,他很确定这姑娘的脑袋内容物异于常人,所以能及旁人所不能。
“这个时辰,宣芝应该还没回来吧。”平日她上街,很少这么早能回来的。
黑子骞愣了愣,“郡主是还没有回来……但,水姑娘人已经到别院了。”自己刚刚还送了她过去,这会儿只怕水半夏应该是在研究别院各个地方的情况了。
“她到了?自己过来的?”上次他在百媚生她房间里还看到了一份绘制精细的地图,想必是出自她的手,不过那其中应该不包括他王府后的别院。
顿了好一会儿,黑子骞才慢慢的出声,“请爷恕罪……是属下带了水姑娘回来的,刚刚也把她送到了别院。”最近每听到爷问一次水半夏,他都觉得那其中夹杂了说不出的在意,自己的行为说不定会让爷不快。
公孙雅言唇边勾起笑意,“你带她回来,嗯?”看来她倒是跟子骞很熟悉嘛。
黑子骞感觉头皮直发麻,“回爷的话,是水姑娘说要属下教她轻功。还要用轻功带她回府,否则……”
教她轻功?敢情她不是只对他这么说。竟然把主意打到他护卫这里了。
“否则什么?”平板的语气,让人听了误以为他是有些不悦。
黑子骞忍不住在心底感叹,水半夏真是给他惹麻烦。日后恐怕不用他自己提出,爷八成是不会再叫他去查有关这姑娘的事了。
“水姑娘说如果属下不带她一起,日后见到爷就会说是属下调戏了她。”这种罪名非同小可,他是丝毫都不愿叫王爷误会。
公孙雅言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她已经进了别院?”黑子骞跟在他身边这些年,为人如何他自是心知肚明,会被水半夏威胁成功多半还是对他过于忠心之故。如此,他也不好加以怪罪。更何况……他跟水半夏并没有什么关系,实在没有立场说出责怪的话。
“是属下送人过去的,爷有什么吩咐?”看到公孙雅言对刚才的事没有多说,黑子骞总算松了口气。在水半夏妾身未明前,他绝不再贸然靠近,以免自己惹祸上身。
公孙雅言忽然一笑,“既然她是来做丫鬟的,就知会宣芝,一切随她的意思,出了任何事有本王担着,她不需要有任何顾虑。”他倒要看看水半夏能怎么样。
什么?黑子骞错愕的看着自己主子,他话里的意思是在给宣芝郡主撑腰了?以前郡主在外的行为很多惹来大家非议,认为她行事手段恶劣,为人极度嚣张跋扈。那会儿爷的态度都只是听之任之,没有说过有事他来担的话。
今日怎么……
“听不懂本王的意思?”公孙雅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问。
黑子骞迟疑的回应,“爷,宣芝郡主平素行为虽多骄横,可那也是恃着爷您的恩宠才敢如此。水姑娘不会害怕这一套的,由着她们来只怕别院会不得安宁。”
“你以为本姑娘会赖在这里不走吗?真是笑话,要什么没有什么,谁喜欢一直留下?”不见其人却可闻其声。一抹水绿色的倩影如梦似幻搬浮现在门边,正是脸上带笑的水半夏。
黑子骞惊讶的看着她,“水姑娘?你不是到别院去了?”刚刚还是他看着她进去后自己才回王府的。
水半夏笑笑,“我是过去了,不过这会儿宣纸还没回来,难道要我自己唱独角戏吗?还好本姑娘过来这里了,不然还听不到冒牌货会护短,暗中指示自己的女人对我不利。”公孙祸这家伙应该最擅长玩阴的,是个有挑战性的对手。
“子骞,你退下。”公孙雅言直接下令。黑子骞如获大释,马上行了礼,“是,属下告退。”
水半夏看着火速退出去的男人,好笑的开口,“我说王爷,你把人家遣走,这剩下你我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只怕不好吧?”调侃谁不会,这家伙竟敢在背后给宣纸撑腰,让她相当不高兴呢。
“孤男寡女?那你跟子骞回来的时候怎么没有这个自觉?”会说出这样的话连他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但等他意识反应过来,话早就出口了。
水半夏怔怔的望了他一会儿,而后露出一抹坏笑,“他告诉你我是跟着他到这里来的?听你说话的这语气,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在吃醋呢。”
“吃……什么?”公孙雅言不悦的挑眉。
半夏走到书桌前拉近跟他的距离,“公孙祸,你是不是在暗恋我?”
公孙祸愣了好半天,她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从这些常常会冒出的言语来看,水半夏当真不是天龙的子民。不过月眠好像跟本国相离不远,风土人情也没有相差太多。
见他久久不语,半夏改以坐上他的桌子,“你不敢承认那就是有咯?不是有古语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你承认喜欢本姑娘也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不过她不是什么淑女,冒牌货更不是什么君子。
见她过于粗鲁的举动,公孙祸本能的皱了眉,“你这举止太失文雅,没人教过你该怎么守规矩?”她的言行过于不羁,明显的缺乏管束。
水半夏很想做出耸肩的动作,碍于这身衣服做出动作也没有什么效果所以作罢,“我还真不是什么文雅的人,至于你们这里的什么规矩我也没兴趣了解。早就知道你艳福不浅,没想到上次见到二女争宠的场面还只是小意思,跟那个后宫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说起来喜欢青鸟的女人加起来也可以组个壮观的后宫,等她回去后应该好好建议一下。
公孙祸笑笑,“你对本王的后宫感兴趣?”她会跟着宣芝过来,想必是没安什么好心思。
“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是不是我找黑子骞教我轻功你就嫉妒了?”她是纯属好玩儿的逗他,难得有这种可以调侃瑞王的时候。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公孙祸看着她如花的笑脸,淡淡的开口,“没有本王的命令,他不会教你。”
说到轻功,水半夏倒真是虚心求教,这种厉害的功夫在21世纪她至今还没瞧过,也很难想象以现代人简洁的服饰飞在半空是何种惊人的效果。
“公孙祸,学这门功夫难不难?”应该不需要修炼什么内力吧?
“本王说过要教你吗?”难不难也是因人而异……以她的年纪来看,应该还算可以,只是要习得最上乘的轻功只怕是不容易。
水半夏叹口气,“想不到我这种身世凄苦的孤儿到了这里还是不受重视,位高权重的瑞王爷当然不会把我瞧进眼里。好吧,既然你不肯教,至少也该让人准备茶点来给我吃吧,现在是下午茶时间耶。”上次姽婳说凯撒附近新开的那间午茶店蛋糕烤的松软味美,可怜她还没到那里去过。这里连电都没有,更别说什么烤箱了。
“你饿了?”这个时间离着晚饭还有几个时辰,她也饿的早了些吧。
半夏从桌上下去坐到一边的椅子上,“我不饿,可是嘴巴很闲啊。”以前在实验室忙工作的时候因为手跟大脑都需要不停工的动着,所以感觉不到嘴巴有多需要吃东西。来到这里之后脑袋跟手突然闲下来,也就凸显了吃东西解闷儿的重要。
“你那种茶是从哪里买来的?”那日她说要他有本事就帮她弄二斤渴渴粉来,他也查过不好资料,只是完全找不到这种茶的记载。
半夏笑笑,没想到他还真的要找可可。
“笑什么?”看她只笑不语,公孙祸挑眉问了一句。
“我那天不是说过了,你们这里找不到可可的。”最近喝惯了酸梅汁,好像也觉得还不错,比起现代添加了众多化学色素的饮料,这里的饮品还算原汁原味。
公孙祸看着她的眼睛,“我们这里?那你又是哪里的?”她始终不肯说出自己来自何处,让他隐隐的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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