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会想去找公孙祸么?那天自己突然消失的时候神偷公孙祸就在仓库瞪大眼睛看着,迷茫之中好像还听到他大叫了一声妖女滚出来。可那会儿她的身体好像被巨大的吸力吸附着,无论如何就是挣脱不开,甚至也没有办法发出声音,等到再一落定,出现在眼前的也就是那个瑞王府。
轻叹了一口气,“好在自己睡不着的时候还有那个可恶的瑞王爷陪着,等他几天几夜合不上眼的时候就是自己扬眉吐气的时候了。她被发配到这里来已经够凄惨,怎么能不好好对待自己?”
“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在睡着。”一道轻柔的嗓声落下,一袭白色衣衫的公孙祸已经无声的坐在房间正中的凳子上,一如当初他偷喝了她的可可那次一样,来的神不知鬼不觉。
半夏猛地一惊,坐起身子看着他,“谁准你来这里?”他以为他是什么人,竟然想进她的房间就进,看来改天她真的得想办法在房间里也布置一些机关,专门用来对付这种不入流的小人。
公孙祸轻道,“有一句话你应该听过,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属于皇家,本王是皇族,想到哪里应该不需要你来准许吧。”虽然话是如此,但自己擅自闯到姑娘家的闺房的确于理不合。只是水半夏已经是他的女人,自己应该不用避嫌了。
半夏冷笑,“是么?我忘记了王爷你身份高贵,这种烟花之地容不了您这大佛。”竟然拿自己是皇族的身份来压他,难道他不知道这种腐朽的封建制度迟早要被资本主义跟社会主义来取代吗?皇族?到时候专门打击的就是他这种自持清高的皇族!
“你非要这么牙尖嘴利的跟本王说话么?”公孙祸不想正视自己心里有淡淡的失落,虽说他想要娶水半夏为王妃图的是别的目的,但若她能柔顺一些,他也不想伤害她。至少能坐上瑞王妃的位子是不计其数的女人梦寐以求的事。
半夏笑了笑,“王爷你还希望我怎么跟你说话呢?是阿谀奉承还是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如果你想要的是那些,真是抱歉了,我这里没有。”她这个人最不能吃的就是对方硬着来,越是强硬的对手越会激起他强势的斗志。说到底,公孙祸也只是沾了自己身为王爷的光,外加武功高强。
公孙祸看了看脸上仍然带着倦意的她,“我只是来看看你有没有好好休息,昨天我……”其实他昨晚的目的只在于得到她的人,实在没有必要累到她昏。只是她摸到他身上的那刻开始,自己的状态就失控了,他甚至明知道自己该停手,却还是忍不住。
半夏的精神呈现紧张状态,以致于没有听到公孙祸已经放弃本王的称呼改以说我字。唇角勾起一个嘲讽笑容,“谢谢王爷的好意,如果你不来,我正要休息。还有就是,有没有好好休息的事你还是担心自己去吧。”她只是暂时还不想睡,但很快公孙祸就会是想睡也睡不了。
公孙祸笑了笑,“我听到奇康说,你还有其他种类的兴奋剂,比如那种让人不能入睡的。”他还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不过看着她信心满满的样子,竟然也觉得很有趣。
半夏疑惑的看着他,这男人突然笑是什么意思?看不起她的兴奋剂还是不信任她真的有那种能耐?
“别生气,我不怀疑你的能力。上次司徒跟思年的状况我已经看到了。相信你不是会说大话的人,只是我想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她真的只是如同奇康说的那样,仅仅只要他给她一句道歉么?一个姑娘家应该是很看重自己清白的,他之前的做法对她是有着不小的伤害,哪怕自己说了要负责的话也是一样。
水半夏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瑞王爷,我水半夏自认到了这个地方之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就算那会儿在王府里是因为水纱衣的事跟你起过冲突,那也只是个意外,我解释过很多次,我并没有偷你的东西。”说起来她真的是冤枉,那件水沙八成也跟她犯冲了,当初在欧洲得到那幅美人图时图上的女子酷似自己,穿着的衣服酷似水纱,之后的拍卖会上就出了神偷盗画的事。三年之后自己穿上水纱打算擒住神偷,莫名其妙就又到了这里。
公孙祸顿了顿,“水纱的事,我已经不追究了。那件衣服原本就是打算给未来王妃的,若是你喜欢,我也很乐意送给你。”当初知道她的脸是真的生成这个模样后他就这样子讲过,没想到现在会真的……他等待的那个王妃就是水半夏。
半夏淡淡的看着他,“我不会因为你是权倾朝野的王爷就有所妥协,要嫁一个人有很多种原因,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因为你是王爷。”她虽然无意触碰男女之情,但若真的有婚姻,也必须建立在感情之上。
公孙祸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因为我是王爷,所以你不想嫁?”
水半夏静静的看着他,“你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但我会因为你是王爷就想要嫁给你。”她又不是缺钱来用,不需要攀附权贵吧。
公孙祸有些误解她的意思,“如果本王是皇帝呢?”美人图上的女子,若不能在尽早的嫁与旁人,日后就要祸乱皇宫的。水半夏难道存了想嫁进皇宫的心思?
半夏轻道,“皇帝又如何,撇来手上的权力不说,还不是孤家寡人一个?何况你觉得我会喜欢跟一群女人抢一个男人的生活么?”一对一的婚姻关系她还要挑对象咧,更别说是那种毫无人权可言的一夫多妻。
公孙祸眸中的锐利顿时隐去,“那你喜欢什么?”他这些年的人生中并没有讨好一个女人的经历,甚至于没有讨好人的经历。多数的时候都是只要别人对他百般的迎合,为他绞尽脑汁之后还要瞧着他的脸色。
半夏淡淡的道,“为什么那么做?”她并不是不可以想办法催眠公孙祸问出自己心里的疑惑,只是自己目前的状况根本办不到。加上她也不想浪费力气,倘若一个人对自己而言都不是重要的,那他的想法又何必去介意?
公孙祸眸心有些闪烁,“你指的是什么?”他隐约明白她话里所指为何,只是不愿意正视。
“那天你是有意要你的侍女故弄玄虚,引我到你房里去看到那一幕,然后不小心喝下那杯茶。为的就是给我药后乱性的机会。”她的语气极为请淡,听来并没有什么指责的意思,更像是在陈述事实。
公孙祸安静的听着她说,在她的话音落下后才轻道,“我承认,我是有心的想引你过去。否则那晚我不会要那个女人出现在我房里。”虽然只是做戏一样,但他并不是什么女人都可以。
半夏点了下头,算是相信了他的话,“那么原因呢?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就算她脑筋再灵活好用,也还是想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
“如果说,我是为了得到你呢?”公孙祸避重就轻的回答,虽然有些违背真实的目的,但终究他还是打着得到她的心思。这也不算什么大的欺骗吧。
半夏怔愣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这句话如果被别人听了,会以为你是在变相的示爱。”公孙祸对她有爱?听起来就觉得诡异了。两人见面的次数还能用手数清,每次即使没有横眉怒指却也算不上是友善,他怎么会对她有特殊的感情?
公孙祸轻笑,“别人听了会怎么想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你会不会这么以为。”他不介意她是理解为他在示爱,其实他的举动也相差不远嘛。
半夏顿了顿,“什么意思?”他追到百媚生来,为的就是这个事?
“你还不明白么?我会用心思想要算计你,无非是想要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只是……我漏算了你不是寻常女子。”自然反应也不会像一般女子那样。
水半夏挑挑眉,“我有自己的想法跟意志,不需要做你的附庸。留在你身边那就意味着自我意识的丧失,你想要的是唯命是从的女人。或者说,你只是想要把一直以来表现的桀骜不驯的我变成那些唯命是从的女人。”
公孙祸说不出话来,因为他没有办法反驳水半夏刚刚的话。一直以来,水半夏所表现出来的反抗精神的确跟自己所见的女人都不同。这样的女子,是会激起一个男人征服的渴望。
如果她不是美人图上的女子,或许一切都会变得简单一些。他对她,会单纯的只是一个男人想要征服一个特别的女子。或者慢慢的还会在这种征服游戏中变质,从而产生出一些真正的感情。
可现在来说,他不能了。就因为她身份的特殊,他可以得到她,却不能真的爱这个女子。因为她的存在,极有可能威胁到天龙皇朝的安危。
“如果你不是真心的道歉,就请离开吧。我还很累,不想今天就跟你周旋。”她不愿意再回忆起昨晚的情景,不想再承认自己跟公孙祸有过关系的事实。
公孙祸看着她,“我有件重要的事想要告诉你。”他不能告诉她美人图的秘密,但关于水纱的事,还是可以给她一个交代吧。
“什么事?”半夏想不出他跟她还有什么重要的事可言。说到特殊交情,两人没有。说到男女关系,相信跟他有过这种关系的女人也已经多到数不清。看来自己还真有必要尽快找些药来吃一吃,免得染上要命的病再难过就晚了。
公孙祸沉思了一会儿,“是关于那件水纱的。”来这里的时候他并不预备把水纱的事告诉她,因而也没有将原本她穿在身上的那件拿在手里。只是见到她以后,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想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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