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去外面给我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打扰。”半夏看着几个大汉说。
“是,主人。”几人声调一致的应声,而后鱼贯而出。
“王妈妈,我无意砸你的场子,不过你要老实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让我知道有丝毫隐瞒,我就剥了你们的皮去喂狗。”能甜笑着说出这样的话,实在让人觉得恐怖。
“是……是,姑娘想问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王妈妈死命的瞪了一眼跟自己绑在一起的陈三儿,这死男人真是命里带塞,克死了老婆不说,现在还来害她。
“这里是什么地方?”半夏轻笑着问。
女人一愣,“姑娘是问百媚生?我们这里是皇城最大的青楼,招待的客人上至王官贵族,下至平民百姓,都是……”
“我问你这是哪里,什么年代?”她刚刚走进来又不是没看到百媚生的招牌,还用得着她废话啊。
“年代?”女人不解的开口,“天龙皇朝昭和二十年啊,不过有传言说皇上近来龙体欠佳,极有可能传位于五皇子公孙瑞祺。”
“公孙?”这个见鬼的天龙皇朝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姓公孙的竟然还是所谓的皇室?
“姑娘不知道?公孙是天龙皇朝的皇姓啊。”王妈妈诧异不已,怎么她问的问题这么奇怪?这不是人尽皆知的事吗?
半夏不理会他们的诧异,只是接着问道,“那么,在皇城,可有什么让人忌讳的人物?”她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里,十成是跟那件衣服有关。看来找个机会要回那个冒牌赔钱货府上一趟,那只白虎若是可以带回去,不知有多拉风。
“忌讳的人物?姑娘说的是瑞王爷吗?”王妈妈直觉的联想到素有暴君阎王之称的瑞王公孙雅言。
“瑞王爷?”不就是那个冒牌货?他跟公孙祸长相惊人相似,只除了更加阴柔了几分。同姓公孙,说不定还是赔钱货的先人。
可是就她所知,历史上哪有一个天龙皇朝?自己真是想太多了。
“是瑞王爷,虽然年仅三十,但却是当今皇上最年幼的皇叔。”那男人可说是当朝暗帝,即便是皇上,也不敢违逆他分毫。
“他这个王爷不是皇上的儿子?”半夏有些意外。
“姑娘不是我朝子民?”王妈妈张口问出,若是天龙的百姓,哪会不知瑞王的大名?况且当初若不是他,皇上能不能即位还是问题。
半夏挑眉,“没错。”
“那姑娘是,月眠国过来的?”陈三儿忍不住插了一句。
“何以见得?”未免自漏破绽,半夏改用以退为进的问法。
“月眠国就与天龙皇朝北边边境接壤,这几年两国往来极多,据说月眠国女子貌美出名。”他瞧她八成就是从那而来。
“有机会的话,我倒想见见你们说的月眠国。”出美人是吗?原本听说台湾的埔里水质极好,也是出了不少美人。自己还没机会去看看,现在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倒真该去饱饱眼福。
“咦?姑娘不是月眠国的人?”王妈妈惊讶的问。
半夏扯唇一笑,“我来自中华人民共和国,不过,久居德国柏林。”知道他二人听不懂,她也不作解释,“说说瑞王如何?”莫名的,她总感觉那个男人还会跟自己产生交集,且感觉还相当强烈。看来等安顿好住处后,她得找出塔罗牌算上一卦。
“瑞王?这,我们不敢擅加评判,若被人听了去,只怕是抄九族的大罪。”王妈妈心有余悸的说。
“言论自由,你们这里实在民风闭塞。不过,眼下这里只有我,没有那个瑞王吧,你们说了,他未必听得见,也未必会抄什么九族。”浅笑一记,她想知道的事绝对没有问不出的。
瑞王……吧?这姑娘是有意还是无意?被传了出去,说不定会被凌迟处死。
“姑娘,我们真的是不敢造次。”他们市井小民,做做生意罢了,哪敢背后道那种人物的是非。
“不敢是吗?知不知道怎么把一张人皮完整的剥下来?或许可以先在头顶开一道口子,接着灌下一碗……”
“我说,我说!”陈三儿连连应声,老天呀,他真是流年不利,刚刚在外面明明见到这丫头一脸天真模样,甜美无辜的很,怎么说出的话这么狠辣。
半夏一笑,“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应该分得清什么对自己是有利的。”那个冒牌货再厉害,他也不在跟前。
“小人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人传闻,说是瑞王爷是先皇最宠的妃子所生,从出生起便封王,甚至先皇属意他来继承帝位。只是在二十五年前,他离开皇宫拜得世外高人为师。二十年前,宫中发生叛乱,几个皇子为争皇位斗得不可开交,瑞王忽然回宫,力主四皇子,也就是当今的昭和帝登基。”甚至没人知道瑞王是怎么摆平的那场叛乱。
“二十年前,那不是说瑞王当时只有十岁?”一个十岁的小孩子,会有那么大的能力?半夏猛然想想自己跟商若水,十岁……那倒也没什么不能。
王妈妈跟着接口,“瑞王爷确实是天龙皇朝头一号不能随意谈论的对象。”即使要背后议论下当今天子也好过去招惹瑞王。
“这么让人忌惮?他手上握着兵马大权?”通常能让一国之君都心存忌惮的人,都该是手握重兵吧,何况冒牌货的身份还是皇子。
“并不是,其实瑞王在朝中所负责的近似文官之职。”王妈妈解释一句。
“他没有握着兵马大权?”这倒真是让人意外了呀。
“瑞王爷让人忌惮主要在于他性子残酷,可说是杀人不眨眼。”光是他身边的黑蓝青紫丹五大护卫就个个是以一敌百的好手。
“杀人不眨眼吗?呵呵。”在他府上,他是要将她喂给白虎做点心吧,这么说来还真是有点小残暴,寻常百姓会忌惮也很正常。
“瑞王公孙雅言,单字一个祸。但众所周知,他不准任何人唤他的字,以前据说是有某位极受宠的皇妃喊过一次,当场便被他拔掉了舌。”陈三儿不禁一个寒战。
他的字是祸,那不就表示,他其实也叫公孙祸了?
难怪自己叫他名字的时候在场的人都倒吸凉气,原来是在担心她的舌。
抿唇一笑,倒是开始有点趣了,这个公孙祸,比她知道的那个神偷有趣呢。
“从今天开始,我就住在你们这里,王妈妈,你不会不欢迎吧。”半夏甜美的笑脸根本不给别人拒绝的可能,她要是敢说一个不字,绝对是没什么好下场。
“好好好,姑娘能住下……是我们百媚生的福气!”王妈妈只差没有举手发誓强调自己的诚恳。
“找到人了吗?”不怒自威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大殿,公孙雅言看着桌上的奏折,头也不抬的问。
“回爷,那日半夏夫人失踪后,属下已下令在全城搜捕,可是并无任何消息。”黑衣男子一脸愧疚,没想到瑞王府的密探竟连一个女人的下落都打探不出。
“属下办事不利,请王爷责罚。”不多解释,蓝衣男子直接听候发落。
“羿桦,把人带出来。”公孙雅言话音才落,青衣男子已现身大殿,身侧则站着他们再熟悉不过的女子,姜半夏。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女子吓得立时跪地,语气满是慌乱。
萧奇康诧异的看着跟前几日迥然不同的女子,这倒是他们熟悉的姜半夏,可那日她的反应又作何解释?
“另一个呢?”抬眼看了地上的人一眼,公孙雅言的语调冷似寒冰。
“爷,在这里。”萧奇康抬了下手臂,柯映月战战兢兢的从殿外的石柱后走进。
“王爷,妾身是被冤枉的,您千万别听姜半夏信口雌黄!”进到殿内后,柯映月急忙跪倒地上解释。
“王爷明鉴,真的是柯映月推我入竹林的……咳咳……”捂着心口猛咳,姜半夏清楚自己不过是这男人的玩物,但屡次三番被其他侍妾嫁祸,她不能再软弱下去。误闯竹林,已经死罪一条,可就算死,她也要有人陪葬!
“你血口喷人!什么入竹林?你前日在庭院里几次出言顶撞王爷,逃走不成自己闯进竹林,现在还敢栽赃嫁祸!”柯映月尽量让自己显得理直气壮。
“你胡说,前日清早你假借王爷的话邀我到后园,接着就……”
“映月,本王记得,你入府有三年了吧。”公孙雅言微笑着打断两人的话。
柯映月一惊,“是,妾身入府刚满三年。”算起来,她是留在公孙雅言身边最久的女人,虽然他的态度一直冷冷淡淡,让她极度不安,但他肯让自己停留这么久,还是说明自己有些特殊。
这半年来,姜半夏的出现严重威胁了她的地位。不除去她,只怕早晚自己会被王爷抛在脑后。
“皇上将你送到瑞王府,这三年来,本王自认,没有苛待于你。甚至对你几次设计陷害姜半夏且反咬一口的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一次,你可是玩儿大了。”
“王……王爷?”柯映月一呆,他都知道?
“很好奇吗?”公孙雅言轻扬唇角,“你以为本王会不在你身边安插眼线吗?”柯映月来自月眠,会不会另有企图也很难说。当初皇上会把美人送到他府上,也是做着这番考量。
“我不是奸细!”柯映月脸色惨白,想起一年前公孙雅言处置邻国潜进宫中细作的情形,不禁汗毛竖起。
“你若是,也根本活不到今天。”冷冷一笑,“子骞,把人都带下去,本王不想再见到这两个人。”
“王爷!”姜半夏迟疑的轻唤一声,“王爷带影儿回来,可曾有半分怜惜?”
一干人错愕的看着姜半夏缓缓抬手自脸色撕下一张薄膜,原来那张脸竟是易容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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