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你不说我还忘了提,今年她确实是该回来台湾了,青鸟到公司里去大概就是为了浅绿的事。”七年前从台湾带走季浅绿的事她也有份,只不过后来都是若水一人操控而已。
“我记得集团里有不成文的规定,彼此互不干涉私事,可是看现在的情形,那个规矩多半是自动打破了。”至少商若书就从来没放弃过对其他人的私下干预。
半夏摇摇头,“若水唯一不敢干预的是青鸟的事,至于浅绿,换做是我,也一样不会袖手旁观。毕竟那个混蛋男人的当初的做法是真的很令人气愤,如果不是看在浅绿的面子上,集团的格杀令都不知道下了多少次。”
“你说的那个男人是唐家大少?”云想衣轻浅一笑,“我记得商若水曾经下令封锁他全部的消息,所以季浅绿应该不清楚唐墨阳这六年以来花了多大的精力来找她。”
水半夏轻轻扯唇,“那又如何?如果不是因为他,浅绿当初怎么会被人绑架,甚至还头脑发昏的不加反抗。”虽说季浅绿的身手不是顶好,可是要自保是绝不成问题的。
云想衣愣了愣之后抬头看她,“需要我提醒你一声当初绑架季浅绿的是华人最大的地下绑架集团么?”对方名气之响亮手段之狠辣是连黑道分子都望尘莫及。
“那又如何,如果不是因为唐墨阳,对方怎么会绑架了季浅绿?”说起多年前的事,水半夏不满的情绪很是严重,“既然这些天没事情可做,不如我也去找若水看看要不要跟唐墨阳玩玩儿游戏。”虽说如今唐家的许多生意都进行了漂白,不过过去的很多势力仍然保存完整,她找人去试试看也不错。
“如果你高兴,我自然不反对。不过既然知道季浅绿去了台北,也就不难想见她是一定会遇上唐墨阳。你在这时候做出什么,还要想办法对她交代。”相信绿也不会喜欢有人随意参与她的私事。
水半夏微微一愣,“浅绿并不知道唐墨阳这些年在找她,如果这次在台北跟他见面,那岂不是穿帮了?说不定还会有旧情复燃的问题,到时候连她对孟家的事都要无限期的延迟。”
“如果你是要我想办法阻拦季浅绿跟唐墨阳见面的话,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已经来不及了。”不过说起来这也是商若水自己找来的麻烦,好端端的提什么怀孕政策,同时也给了季浅绿一个再见唐墨阳的理由。
半夏错愕的抬头,“你是说,他们已经见面了?”浅绿到台北好像也没有几天吧?孟家的事没什么动静,到是跟唐墨阳见了面?
云想衣淡淡的道,“没错。如果你不相信,随时可以到台北去证实一下。我想季浅绿应该也很想弄清楚这六年来唐墨阳的种种举动背后代表的意义。”
“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皇叔公府上当真没有……”昭阳殿内,公孙瑞礼单膝跪地,神色中带着几分焦急。
“瑞王府外不是一直派人暗中守着,好端端的怎会不见了人?何况这人还是堂堂的瑞王妃。”自从处置过珍妃母子后,瑞王爷连续几日称病未来上朝,刚刚又听得公孙瑞礼说起王府内不见了瑞王妃,让他心中的不妙之感更甚。
他连续几日晨起呕血,常常感觉身乏体倦,立太子一事再也不宜耽搁。如今唯一令他不安的便是公孙祸的态。原本以为他并不干预此事,可那日听闻他与五皇子之间的对话,虽不知是否属实,可也叫他不能不防。
“皇叔公几日不曾入宫,也许与瑞王妃失踪一事有关。只是不知为何,不见瑞王府派人寻找,甚至连暗中查访都没有。儿臣已经派人到百媚生去查看,证实也没见到瑞王妃回去。”他一直想要以瑞王妃为突破口拉拢瑞王爷,如今人一失踪,父皇身体每况愈下,他怎能不心急?
若不是偶然听到那日皇叔公与五弟的谈话,他还没曾为此如此担心过,可是眼下,真是让他片刻也不能安心。
“瑞王府没有派人寻找,也许瑞王妃的失踪并不是偶然。自从那日大婚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名女子在你皇叔公心中的地位,为了她的安全,瑞王爷会采取措施也是正常。”皇上语气淡淡的分析道,“为今之计只有快些找到瑞王妃的下落,上次你派去的人能力不足,这一次就派宫中的禁军,只要找到她,瑞王一定会有所顾忌。”
公孙瑞礼还未应声,一抹人影已然立在殿内,“皇上的考量没错,不过本王在大婚当日便有言在先,不希望有人把脑筋动到水半夏身上。若是做了,那就不要怪本王手下不留情。”
“皇叔公!”公孙瑞礼心中暗叫不妙,没想到公孙祸会突然出现在昭阳殿。撇开辈分不说,他与公孙祸也不过年纪相当,他实在没有理由畏惧于他。可是多年来的习惯使然,即便是父皇对瑞王爷都难免心中几分敬畏。
公孙祸淡淡的看向皇帝,“皇上,原本立太子一事本王是不需要干预,可是为了天龙,三皇子绝对不能登基。”半夏还是会回来,若是公孙瑞礼登基,只怕两人会有交集。若依照美人图预言的,只怕会招来天龙的厄难。
“皇叔,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朕不明白。”公孙祸甚少用这样的语气同他讲话,外人是说他权高盖主,可是一直以来公孙祸对他还是恪守君臣之礼。如今这种不容辩驳的语气,当真让人意外。
“皇叔公,您与五弟并没有过多往来,为何对于立太子一事如此……”事到如今,公孙瑞礼不得不把话挑明了说。
公孙祸轻道,“这件事攸关我天龙的国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们还是不清楚的好。今日本王入宫,就是希望皇上可以下诏立五皇子公孙瑞祺为太子。”
“皇叔,立太子一事,朕自由定论。若是皇叔不能说出所以然,朕绝不能依。”对于国本之事,皇上也是重视非常。
公孙祸唇角蓦地绽出笑容,“皇上,任何事本王都可以做出退步,包括如今的亲王之位。可是太子一事,绝对没有转圜的余地,除了夏下诏,皇上没有第二个选择。”
见势不妙,公孙瑞礼浓眉紧皱,“皇叔公的意思是要逼宫?”如果他没看错,公孙祸是极少有这样灿烂的笑容,而每每他流露这样笑容的时候,总要有人付出血的代价。
敛去笑意,公孙祸轻道,“本王所为自有用意,至于逼宫的说法并不准确,这个皇位,不是我公孙祸会看在眼里的。”他只是当初答应了父皇,要尽力护卫天龙,那也是他被放出宫去得以拜师的条件。
“皇叔公大概忘了,这里是皇宫,不是瑞王府。宫内数万禁军,听得是皇上号令,您这么做是没有胜算的。”公孙瑞礼换上了冷淡的语气,为了防止有今日的情景,早在多年前父皇就已经培养了专门的禁军保护皇宫内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派上用场。
公孙祸语气仍带着笑意,“宫内的禁军有多少,本王自然知道。不过本王的能力,你们还没弄清楚。”话声方落,未拿玉扇的右手五指微微弯曲,手臂向外一伸一回,带起一阵强劲的掌风。
转瞬间一名身穿盔甲的男人已被扼住喉咙,话还未及说上一句人变已断了气。
“这人是宫内的禁军首领吧?人空有本事却不识时务,本王只好给他一点惩戒。”看着倒地的人丝状凄惨,公孙瑞礼只觉得脊背发凉,父皇培养多年的禁军武功之好他一直是清楚的,只是没想到竟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便死在瑞王手上。
“皇叔,朕一直敬你是长辈,今日你如此,是要逼朕……”见到此情此景,皇上再也无法维持冷静。他并不曾亲眼见到公孙祸杀人,多半的时候这些事都会由他身边的五大护卫效劳。
历来也是听闻瑞王爷早年拜得高人为师,习得一身高强武功,只是没想到竟然已经到了这样的地步。
“皇上若是认为本王威逼于你也好,至少不必再多费唇舌。”这几日因为水半夏的事他已然烦躁不已,只想尽快结束目前的局面。公孙瑞祺一日不登基,自己便一日瞧不见水半夏。
“皇叔公,便是你武功高强,终究双拳难敌四掌,殿外禁军几万,若您想一人逼宫,只怕是妄想。”虽然震惊于刚刚他在转眼间杀了禁军首领,但公孙瑞礼很快便镇定下来。瑞王武功再高,总也只是一个人,应对千军万马还是知道衡量轻重。
公孙祸淡淡的挑眉,“妄想?本王从来不喜欢妄想。今日若是下诏,我们就到此为止。若是不,本王也只好大开杀戒。”
“皇叔的意思是今天一定要朕下旨了?”看出公孙祸态度的坚决更甚当初力主自己登基,皇上反而冷静下来。诚如方才瑞礼所言,公孙祸与瑞祺多年来并无私交,此次如此坚决的要属意他为太子,莫非真与天龙皇朝国运相关?
当初先皇曾对诸位皇子说过,要坐稳天龙的江山,必须要有公孙祸护卫。多年来他也当真对皇位并无觊觎,只是立五皇子登基,他实在没有把握拿着天龙的江山来赌。
“皇上应该清楚,谁登基为帝于本王都没有差别,可是今日之事,身不由己。”他说到此已经是言尽于此,再不能多透露些什么。
“皇叔公当真以为您一人之力可以抵得过千军万马?”公孙瑞礼仍然不信公孙祸一人有如此能耐。
公孙祸轻浅一笑,“你若不多加阻拦,本王可以保证日后公孙瑞祺登基你享有亲王尊位。若你今日执意与本王作对,他日也不要有怨言。”他心中很清楚,假以时日公孙瑞祺登基,必然不会让公孙瑞礼日子好过。即使他有心想要网开一面,以公孙瑞礼锋芒太露的性子也必会自己招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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