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雅夜醒来之时,看到七彩还是挂满了泪水,她坐了起来,擦去了七彩脸上的泪水“傻丫头,你家小姐还没死呢,好端端的哭什么?”
“小姐,今天公子就会来北烟代四夫人参加小少爷的生日,我们不要留在这皇宫内了,好不好。”七彩眼中满是心疼,她跪坐在床边哭着说。
“好,今天我们就离开这皇宫,我是不适合留在这儿的。”罗天婉,对不起,我不能履行我对你的承诺,替你照顾你的母亲,如果木小玉愿意,我可以让她从这刻开始不老不死。
“七彩一定会让公子为小姐报今日之辱。”七彩信誓旦旦的说。
樱雅夜坐在床上闭目想了一会儿,稍后睁开眼睛“七彩,等会将这包药粉放进诺的茶水中,看着他喝下去”她取出一包薇粉递给七彩又说道“然后带着淡漠立刻离开皇宫,去找音儿,在那里等我,记住没有?”
“这是什么?”七彩点点头之后,看着那包药粉担心地问。
樱雅夜只是笑着,没有说话。她坐到梳妆台前,穿上了罗天婉以前在罗府穿的相同款式的衣服,再戴上了罗天婉以前的首饰,从背影看,那边是活生生的罗天婉,罗天婉最后再见你的亲人一面吧。
七彩按照樱雅夜的吩咐,将薇粉倒进太子诺的茶水中,然后端着茶壶来到太子诺的房间,看着太子诺将一杯水喝下去,但是过了很久都没有发生什么她便放心的带着淡漠离去了。
樱雅夜回想着她以前在这个世界的种种“贺兰倾,莫要让我失望,迭汐可是你的儿子……”
其实,贺兰倾已经变了心。
在等待她的时间里,他的心却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的心早已离开,而她却还站在他离去的地方,徘徊等待。
帝王心,怎么会在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在出现的,甚至是生是死都不知道的女人身上停留呢?不仅是不会,还有不能。
他是北烟的皇帝,他需要个好的合适的继承人。
而太子诺对然文武双全,有勇有谋,却并非是最好的继承人,因为他可能还要继承她母亲的王国,如此一来,他便不能继承北烟这个王国。
晚上,宴会开始,北烟所有的城门都有大量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的涌入城内,远处徐徐驶来一辆马车。拉车的是四匹少见的踏雪乌云马,马车周身是由上好的黄花梨木雕刻组接而成,车檐上垂下的菱形木牌上端正的楷写着一个“罗”字,里面的男子正是罗子倾,罗子倾此时正靠在车壁上假寐。另有一个伺候的奴才。
马车经过宫门时,守门的侍卫没有阻拦,直接放行,因为太子诺的家人有谁敢阻拦呢?
进了宫门之后,停好车,车夫从马车上跳下,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对里面说“少爷,到了。”
七彩,刚出宫没有多久,就被一道影子用迷魂药迷晕了然后被悄无声息的带的带走了。
淡漠两个小家伙一个跟着那个影子,一个回去报信。
宴会已经开始,所有的人都按照规矩坐在自己该做的位置上,罗子倾却偏偏是最后一个到场,他走到贺兰倾前面先行了一个礼,然后又走到了贺兰诺的前面笑着问道“诺,可还记得舅舅?”
“诺记得舅舅,舅舅最疼诺了,外婆呢?”贺兰诺从位子上站了起来,靠在罗子倾的面前撒娇着说。
罗子倾依旧挂着笑容说“这是诺的礼物,是各位外婆还有姨母以及舅舅我给你的礼物”
罗子倾身后的小厮立刻将那高高摞起的礼物呈了上来。
“谢谢舅舅,还请舅舅向外公、外婆、还有各位姨母”贺兰诺开心的收下礼物,笑呵呵地说。
罗子倾看了一眼在场的人,可却没有见到那熟悉的面容“诺,你母亲可曾回来?”当看到樱雅夜方向的时候,却发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一样的装束,一样的珠饰不一样的却是那个面容。
诺咬着嘴唇,他不知该如何说,若说没有可师傅就坐在宴席之中,若说有,他们可会相信?
看到那双眼睛,樱雅夜露出熟悉的笑容,将手放在唇边,然后又自顾自得喝起了自己面前的那壶酒。
半叶看到自己的主子拼命的喝着酒她出言劝阻“娘娘,别再喝了,在和可就醉了。”
罗子倾又不傻,看到诺对那个妃子的关心,还有自己对那女人的熟悉,她可以肯定那便是自己的四妹——罗天婉,只是为什么她换了样子?为什么那么多年没有回过家?为什么要不认诺?他坐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
本来安静的宴会随着罗子倾坐到自己的位子上之后而热闹了起来。放烟花、送礼物、说贺词、恭维的话都开始了。
林鱼儿送给了贺兰诺一个凤血扳指,可不要小瞧了这个扳指,上面可是涂了剧毒,只要沾上一点把会立刻丧命。
小奴才捧着扳指盒经过罗子倾的面前时,他微皱了头,锦盒内有毒还是剧毒。他看像樱雅夜,想提醒她,可见她一脸凝重,却又摇摇头,她在示意罗子倾待会无论如何,不要出手。
这时一个鸟叫声,打破了这里的喧哗,众人没有注意到一只火红的小鸟从天上飞了下来,飞到了樱雅夜的面前,唧唧喳喳的好像着急地说着什么。
而樱雅夜听完之后,脸上似乎浮现了些怒色。“漠找音儿去,把事情告诉她”她从怀里掏出了象征泉剪的标志,然后绑在漠的腿上,漠很快又飞了出去。
林鱼儿,就准备好林家的棺材吧!
只有两个人注意到了,一个人是罗子倾另一个是前段时间和樱雅夜相遇得马主人。
而在皇宫的屋顶上则有另外一人,是安慕。他正仔细注意着下面的一举一动,如果仔细看着他的话可以发现他的眼睛一闪而过了一道血红的光芒。
贺兰诺看了一眼凤血扳指,但是却没有看出什么东西,于是他就伸出手拿出凤血扳指,扳指小小的刚好螚套进他的手。
可戴了没一会儿,突然贺兰诺吐出了一大口的鲜血。这个情况连贺兰倾、贺兰千、甚至贺兰诺都没有预料到。贺兰诺则更是震惊,他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没有多想他已经笔直的倒了下去。
“诺”罗子倾急忙上前为他把脉,“怎么会这样!”贺兰诺的迈向及其紊乱,好像体内有两股力量,但是两股力量却在激烈的排斥着对方,他的体内的那两股力量代表着两股毒药,不管哪一种毒药赢了,贺兰诺的下场都只有一个,那便是死。其中还有一股温柔的力量夹杂在两股力量之中,他看到贺兰诺手腕上的寒冰镯“原来是寒冰镯,难怪,难怪可以护住心脉,但……”还是没救了,寒冰镯只能暂时护住心脉,如果两个力量消失一个那说不定寒冰镯的力量就能变强,能慢慢的将另一种毒素排出体外,但如果这两个力量以目前的趋势下去,必死无疑。
贺兰倾看到如此情况,急忙上前询问罗子倾“诺怎么了?他没事吧?”
罗子卿看到樱雅夜还在那里悠哉悠哉的喝着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这解毒已经没有大碍了。但又看到林鱼儿的嘴角的那抹笑容,怒火便不打一处来。“必死无疑”他取出一块布抱在手上,取下了那风血扳指快速打向了停歇在树上的鸟,扳指从鸟儿的羽毛上擦过,鸟儿竟然因为沾上了一点而死亡,从树上陡然落地。
罗子卿摇头道“这种毒的毒性竟然我也没有见过,寒冰镯只能暂时护住诺的心脉。”
“来人,给我查,毒物的来源”贺兰倾抱起贺兰诺往东宫殿快速走去,他大叫着侍卫。
放下贺兰诺之后,贺兰倾宣了很多太医,但是结果和罗子卿说的并无出入。
“贺兰倾,毒物是林淑媛所送之物,还有什么好查的。”罗子卿语气有些冷淡,他并不因为贺兰倾的身份而对他畏惧
“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林鱼儿听到矛头竟指到了自己身上,怎么会这样?她所送的扳指上怎么会有如此剧毒,她急忙跪下:“陛下,就算臣妾要害太子诺,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
“来人,谋害太子,将林家打入死牢,林淑媛降为修容,舞雨楼自此就是你的冷宫,好好在里面悔过自新。”贺兰倾看着林鱼儿的脸庞说。“来人,把林修容拉下去,好好看管,不许踏出冷宫半步!”
罗子卿没想到结果只是这样,林家被打入死牢,林鱼儿被打入冷宫。
在后面的樱雅夜看到林鱼儿正在被拉出去,她挡住了他们的路,她伸出手往林鱼儿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两个巴掌。“林鱼儿,你竟然对我的迭汐出手,还敢绑了七彩,我要让你看着,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的麻烦,不会只是林家被打入死牢,你被困冷宫那么简单。”蠢女人就是蠢女人,如果她有尹淑仪一般的聪明和隐忍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
林鱼儿的脸又快速的肿了起来,刚才她在樱雅夜的眼中看到了死亡和绝望,她此时害怕极了。
林鱼儿被拖出去之后,樱雅夜走到贺兰诺的床边,她抱起了贺兰诺,她已经不对贺兰倾抱任何的希望了,他们本就是在不同的世界里生活的两人,他们不应该有任何的交集,可是意外让他们有了交集,结果只能是耽误了彼此。“贺兰倾,我把迭汐交给你你照顾,你却让迭汐发生了这种事。”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会抹去北烟和你所有有关樱绯仙的事,你好自为之。”
樱雅夜抱着诺走了出去,白猫从御花园跑了过来她将诺放在白猫上,然后抚摸这白猫的头“白猫,带诺去那里等我,你要保护好他。”
白貌似乎听懂了,它迈着步子一步一步的离开了皇宫。
两个人来到了死牢里,樱雅夜从袖子里取出一包药粉,悄悄的撒在了林家每个人的身上然后出了死牢。
“那个药粉的毒性有很强,甚至比诺中的毒性还要强。”
“我要让林鱼儿尝尝失去至亲之人的痛苦,最后死去的就是林鱼儿”
罗子卿看着眼前的人,笑了:好,果然是我的妹妹,够狠。但你怎么让林鱼儿死呢?
似乎察觉到罗子卿的想法,樱雅夜毫不在意的说“还记得刚才我扇了林鱼儿两巴掌吗,那是种慢性毒药,每天会让人生不如死,但如果激动的话,药性会更加的增强。大哥,顺便提醒你,如果你以后有机会接触尹淑仪,你可要小心,林鱼儿只是被人摆弄的蠢女人。我要走了……”
“你走了,你母亲怎么办?天妤怎么办?”
“对不起,我只能说声对不起。”
在刚来这里的时候,她绝没想过自己会在这里付出真心,但今天,她也绝没想过,自己会输得那么惨!
输了自己心,更输了迭汐。
樱雅夜走了,在那一晚北烟的史书发生了变化。
北烟皇后为南轩罗天婉,但红颜薄命,仅活了二十多岁便薨,开元730年,薨开元754年。其生前留有一子名贺兰诺,太子诺生于开元745年在十二岁生日时被林氏毒害而夭折,歿时开元758年。
皇上大怒将林氏一族打进死牢,林氏降为修容,舞雨楼成为冷宫,但不知何原因,林氏一族每天都死去一人,而林氏却患上怪病最终惨死于舞雨楼内。
尹淑仪升为贵妃,自此成为皇帝的新宠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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