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真不喜欢那一群花痴看着清风的感觉,好像把她们眼珠子都挖了”我双手爬上清风的脸,不满的嘟着嘴,看来以后一定要把清风装扮好再出门。
“清风也不喜欢这世俗的人看着梦儿的样子。”清风拂开我微乱的头发,桃花般的眼,冷清中有着深深的宠溺。
之后和清风变换的容貌才敢出去,没办法啊这年头,想想就头痛,好想好想让清风和我一起感受这最真实的一切,真真实实的民间生活,最最简单的快乐。所以我们没有住在客栈,而是找到一个乡间借住,朴素的村民不肯收我们的银子,之后好说歹说的,他们才收下这几两银子,可以说这几两银子却是普通人家的半年的生活费,所以对于上层人士来说那并不算是钱的钱,对于普通的人家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看着农人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其实一切都是很简单的,没有大家族所要的竞争,只是一家人围在一桌有说有笑的吃上一顿饭便好,没有大家族的难得一聚,而吃个饭也是如同嚼蜡,没有胃口,各自的小心思都在噼里啪啦的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好让自己在族中的地位怎么样或是怎么样吞噬一些银子什么的。,那样活着也是很累。
我们借助的人家有着几个小孩子,人说农人的孩子在当家,看来是不错的,你看,几个几岁的小孩子已经学着大人一样的在麦地里头撅着屁股开始农忙了的。
秋季落叶纷飞,正是农忙的好时候,农家人正是赶在这一季节抓紧弄好收成,我和清风走在乡间的麦田上,鼻间是淡淡的麦香,一眼过去看到的是金黄的麦子。偶尔不远处的麦田上或三或两的人在收成着,欢笑的聊着天。
“二柱子他爹,今年的收成可好咧,你看这金黄金黄的麦子,想来可以多挣一点,到时候你就可以帮你家二柱子的娘买件新衣服,让正在长身体的二柱子吃上些肉了”一个中年男人坐在小麦田的边上,点上一斗烟卷,抽了起来,看着一边的麦田上正在忙活的男人说道。
男人从麦田上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对着边上的人笑道:“是啊,二柱子她娘自跟了我就再也没有舔过新衣,一直在受苦着,现在今年的收成好,是该给她添点新衣服了”说着有低下头去,更是快速的收割着麦子。
边上的中年男人,抽完了一斗烟,甩了甩烟斗,往怀里一放,然后拿起镰刀下了麦田,快速的动了起来。
“今年我也得给我孩子他娘添件新衣,看着她那一身都旧得发白了,我心中就一片的内疚,而孩子他娘却是什么也不说,好吃的都让着给我和孩子,自己却是一口肉也没吃上”中年男人吐了口唾沫道,看了看高挂正中的太阳,想来孩子她娘也快来了。
“是啊,今年不像往年那样总是收成不好,一上交就什么都没有了,若是每年都是这样的话,我们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孩子和孩子他娘也能跟着过上好日子”
“其实吧,我们也不求什么,就求一口温饱就成,可是有时天公不作美,连着都不让。今年多弄点,明年也好有个准备”
两人像是相互较劲的快速了起来,一下子就倒去了大半,今天他们只是把麦子割到,明天在让女人和孩子们弄,人说古时女子不出门,只是在家相夫教子,可是底下的困难户可是不行,女子也是家中的一份子,在农忙的时候也帮帮忙,送送饭,还要帮人家洗衣服或是绣花什么的,给家里挣点外快添加家用。
“二柱子他爹,我给你送饭来了”边上一个女人,向着麦田里喊道,边上还拉着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一听到他母亲这样喊也跟着稚声稚嫩的叫唤:“爹爹,过来吃饭了”还晃着自己的两小短手,就怕听不见似的,若不是边上的母亲拉着,早就跑下田里去了。
“好了,就来”男人回了一声,但是还是没有上来,只是更快速的割着眼前的麦子,他此刻恨不得一下子把所有的麦子割到。女人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人影,又叫唤了好几次,男人才不舍的走上岸来,对于他来说吃饭是很费时的,他恨不得不睡觉不吃饭的天天弄。
“他家兄弟,最近妹子在照顾孩子,所有这段时间,你就和二柱子他爹一起吃饭吧”女子招呼着依旧在麦田里还没上来的中年男人。
“那就麻烦二柱子他娘了”中年男人不好意思的站起身,拿着镰刀走上岸边,在一边的水塘塘中洗了下手,接过女子送来的一大碗玉米粥吃了起来。
“不麻烦不麻烦,当初我怀二柱子的时候,也是妹子帮我送来的”女子笑了笑,帮自己家男人倒上了一碗水,送到他手上,然后从男人手中接过碗,在添上一些饭和一些肉,看得一边的二柱子有点馋,但是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很苦,所以不着痕迹的转过头,看向一边去。
男人并没有吃上那一口肉,而是用筷子夹住,送到了二柱子的面前,二柱子看着面前的肉,吞了吞口水,但是还是乖巧的推了过去,嫩着声道:“等下次爹爹忙完了,再给二柱子吃肉肉”一句话,让男人红了眼,在他们这些人家是很难吃上肉的,想来是二柱子他娘怕他身体吃不消,所以买了点来,自己和孩子却是一口都没有吃上,一口肉却是千万的思绪。
“二柱子没事,吃上一口就好”看着男人希夷的眼,泛着点点的泪光,二柱子乖巧的小小的咬上一个口子,点了点头:“我吃到了爹爹”看着自己的孩子这么的懂事,男人低下头,合着泪水扒上饭,心中发誓,一定不再让他们娘两受委屈了。想二柱子他娘还没嫁他的时候,在娘家一个月下来,偶尔还是会吃上些肉,和半年一次的新衣,可是嫁给他后,什么都没有,想到这更是一阵感动加愧疚。
那一边女人也为另一个人添上了饭和菜,也同样的添上一些肉,看得男子一阵感动,想当年他家孩子他娘都是把肉留给了他,二柱子他爹却是一口都没有吃上,这让他很是内疚,看着碗里的肉,中年男人红着眼抬头看了看女子,艰难的开口道:“二柱子他娘这”
女人回头看了看为难面露愧疚的中年男人笑了笑道:“没事,你吃吧,身体养好了,才能好好的照顾妹子他们娘俩,而且当年我们也受了不少你们的照顾。”听了女子一席话,更是让男子愧疚,因为他们才是最受照顾的那个人。
“好了,他家兄弟,你也就别推了,等下你们还有得忙了呢”女人看了看天,希望不要下雨就好,不然今年的收成就白忙活了。
女人带着孩子收拾好碗筷走了之后,两个大男人都红了眼眶,一句话不说,加快的收割田里的麦子,心中都有着各自的却又相同的信念,让自己的孩子他娘和孩子过得好一点。
一边我和清风坐在高一点的拔地上看着这一切,很是感动,平民间的情感来的更是直接,坦率,同样的也很是满足、快乐与感动。
下午回去的时候,我和清风去了菜市场,买了很多的菜,用来晚上做着吃的,回去的时候,二柱子他娘震惊的看着我们。“姑娘、公子,你们这是?”
“哦,你说这个啊,我们最近住这,所以弄来点吃的”我提了提手上的菜,笑道:“恩,还有这几只小鸡仔可以用来样的”
“姑娘”二柱子他娘泛红了眼,这是二柱子从房间跑了出来,看着我们手上的东西对她娘道:“娘,我是不是晚上可以吃肉啊?”稚嫩的声音中有着期盼,却是让娘了眼泪掉了下来。
“晚上可以吃了哦,二柱子你看,姐姐给你带了什么?”我伸出手晃了晃手中的一串红果果。
“呀!是冰糖葫芦”二柱子惊喜的看着我,可是并没有向前,而是看了看边上的母亲,二柱子他娘侧过头,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擦了擦眼角的泪。
“谢谢姐姐”二柱子从我手上接过冰糖葫芦,不舍一口吃掉的慢慢舔了起来,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跑了出去:“娘,小弟弟还没有吃过,我给他分一点去”就不见了踪影。
“姑娘谢谢”二柱子他娘微微鞠躬道。“没事没事,我们毕竟要住在这的”我扶起二柱子他娘,把手上的菜交个了她。“想来这些你也都会弄,恩,还有这些个小点心,是给二柱子的,而且我很喜欢他”我一并放到二柱子娘的手里,不容置疑道。
看着二柱子他娘走进厨房,我侧过头看了看身边的清风,双手爬上他的脖子,搂住他道:“清风你说我们以后也会不会有这么个懂事的孩子啊?”
清风脸上爬过红晕,桃花眼内竟是无限温柔,双手托住我的身子。“一定是世界上最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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