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烧房带人
“咳咳!”
吹了老半天,只是怎么吹这火都不旺,心里一阵烦躁,天知道怎么这么难,这可是我的第一次。
想想柳言和璃未到附近去采野菇去了,也没人帮我。
眼睛往旁边的一堆草堆撇去,撇撇嘴。
“我就不相信现在还不旺!”
嘟囔着嘴,将全部的草枝全部往炉灶里投去。
不多久……
“哇!”
逃窜着冲出的茅草屋,正好看见远处正满载而归的柳言与璃未两人,心想,完了!
柳言心疼地看着那变成一堆灰烬的草房子。
“小姑娘。你大老远回来,就是为了烧老夫的房子?”
我尴尬地看着那一堆黑土。
“先生,钱财乃省外之物,何况房产,您……节哀顺变。其实这样也好,没有了房子的束缚,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说不定更好。”
柳言蹲下身来,从灰烬里掏了两下,揪出来一条刚才和我一起待在厨房里却来不及逃出来的鱼……大叹一口气。
“今晚的晚餐也没了。”
说着,悲叹地摇摇头,缓缓站起身来,我咽了口口水,心想说服的机会变得渺茫不说,一个弄不好,结仇了就遭了。
谁想,柳言却是将唯一放在屋外幸免的鱼竿与鱼篓拿起来,往小河边走去。
“得了。既然说了要请你们吃鱼,再钓就是了。”
看那样子,竟然是已经从房子没了的悲伤中克服了过去。
我一怔,璃未这是却是看着往小河边走去的柳言的背影,嘴角一勾,颇为赞赏。
“果然度量过人。”
虽然眉头也锁了锁。
“只是看他这样世事置之度外的样子,想来要将他劝走,更何况跟到军中,看来得费上不小的功夫。”
我如豁免地大松一口气,心里也松懈起来,随即开起玩笑来。
“谁知道。老先生他脾气越看越古怪,讲不定一个转身自己变赖上我们也说不定。呵呵。”
璃未无奈看看我,笑笑。
“当真如此才好。”
小河边,烛火旁边,一圈烤鱼,没想到柳言的钓鱼技术倒是高超的很,没有多少时间,便又是满满一篓,只是调味料也被火燃烧殆尽,大家就只能吃着没有作料的烤鱼一边吐着舌头喊着苦一边吃下去。
柳言不着痕迹地瞥瞥我,眼光里甚是狡黠,将鱼拿到一边半眯着眼睛看向我。
“小姑娘,你将我房子都烧了,你让我今后怎么办。”
提起房子,我又是没来由脸上一热,大咳几声,将鱼肉喷了大半。
璃未帮我拍拍后背,我擦擦眼泪都咳出来的眼角,吸吸鼻子。
我掏掏浑身上下。
“我全部的家当只有这些,”又将旁边的璃未往自己这边一扯,“还是这个。我知道老先生看不上眼,所以……”
话未说完,柳言笑笑,摆摆手。
“莫要否定的这么快。还真有我看上眼的东西。”
我一怔,与璃未互看一眼,随即看看自己手上全部财产,虽然各色东西,手势金银也算不少的,但是实在找不出什么特别的。
我突然想到什么,随即一惊。
指着璃未。
“老先生要他不成?”
柳言笑笑。
“怎么,舍不得么。”
我一时语塞,完全预料之外。
“小姑娘。舍不得孩子可套不着狼。”
柳言这么说着,眼睛往我和璃未间飘忽来飘忽去,半眯着的样子,仿佛是在享受着乐子,随即大笑。
“好好。也不打趣你们这两个小辈了。你走了又回来,又将我的房子财产全部烧光,不就是为了让我和你们一起走么。正好我这茅屋的确是失了修葺,我又没力气再去搭建,在这待久了一个人倒也无聊得很,干脆赖上你们。我现在要找个看起来可靠点的当家的来保护好我这把老骨头还不行了不成?”
柳言笑语盈盈。
我怔愣地看着远处还遗留在那方的一片焦土,天知道我有那样的计算啊,不过也算歪打正着,没想到竟然正对着他的味道。
忙应和点头。
“当然行当然行。”
但是转念一想,随即喜上眉梢。
“当家?”
柳言,已经将璃未当成了主子不成?
璃未显然也是有些吃惊。
柳言却是一笑置之。
“看你们的样子,倒也是不可能将你们当成那边随手一抓便是一把的百姓,再看看这个,”柳言啧啧看着璃未,“说是富家子弟,多了分书卷气,说是官宦子弟,又多了分贵气。身份不低吧。既然要找,当然也是得要找个人中龙凤。”
“先生还会看相?”
我眉头一斜,甚是吃惊。
璃未随即表现地有些无奈,柳言更是大笑,对着璃未便是道。
“你道行深得很,这小姑娘虽然聪颖,却看来是还少根筋。怎么可以这么容易被套出话来。”
听毕,我随即脸就是一红,埋怨看向二人。
赌气地就是猛地站起身来,有些没好气地道。
“绕了这么久,事情都讲完了,就不要在这里装高雅,抱着苦不堪言的鱼打牙祭了,我们找客栈吃饭睡觉去。”
柳言笑得更乐。
“不过这般性子,我倒也喜欢。不错不错。哈哈哈~走走走,你们要去哪就去哪,反正老夫是跟定你们了。”
几个城镇之外的一家到处可寻的普通客栈里。
推开门,里面躺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左右,少年模样的人,瞧那眉眼,再过些年,定然又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美男子。
而在其床头边,坐着一个看似比他大上些年龄的女孩,圆滚滚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床上的那人看着。
显然是已经习惯了那张越来越脱去了稚气的脸。
门被轻轻推开。
“纱朱,别光顾着看尧药流口水,吃饭了。”
纱朱一个转身,便是向羽貉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
“谁看着尧儿流口水了。臭羽貉!”
羽貉挑挑眉,不甚在意。
“我和札莫已经商量好接下来的事情了,你快点把饭吃了,等一下就告诉你。”
说着,还不望多瞧尧药两眼,嘴里啧啧称奇。
“真是神奇,眨眼就长这么大了,”又看了两眼,“不过是不是这几天停了。”
纱朱眉头有些忧郁,随即点点头。
“好像是长一岁,便是会比前一岁生长的时间多一些。现在还没找出时间的规律,这样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醒过来。”
羽貉憋了憋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话来,轻轻关门离开。
一张圆桌。
“纱朱,你和羽貉带着尧药回外邦去。”
纱朱一怔,眉头一抬,札莫不待纱朱反对,继续道。
“尧药现在这个样子,需要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来静养,况且,你留在这内陆也帮不上什么忙。”
“但纱奇……”
“不要打断,听我说。”
“唔——”
“纱奇我会将他带回去。但是他吃了改忆果,若是没有显忆果就算带回去,他也不是纱奇了。沧扬就算有,也不可能将显忆果交出,所以我们要趁这沧扬不在彝绀的,彝绀放手松懈的时候,将显忆果找到带回虞曜。你跟着尧药学医这么多时间,也亲眼见过与它想象的改忆果,所以,必须你来亲自找到它。”
知道自己并不是被打发回去的,纱朱这才沉眉点点头,表情认真的很。
“我知道了。”
札莫看向羽貉,一手拍到他的肩膀。
“羽貉。纱朱和尧药一路上就要靠你照顾了。”
羽貉点头,脸上的认真将一丝即将离开这里的犹豫磨尽难认,在这里,难道还有什么让他无比眷恋不想离开这片土地的东西么?
凝城白河边。
曾经渡过白河的地道口。
“这几天真是辛苦死了,本来这里是凝城境内,要避开所有凝城王的耳目就不容易了,加上尧药又在沉睡中,赶路真是难。”
羽貉一边抱怨着,一边接受着纱朱小心翼翼将尧药放上他的背上,不禁又抱怨道。
“还是个小孩的时候多好,现在都快长地和我一般高了,变重了不少。”
纱朱白他一眼。
“小心点。不要让尧儿摔着了,不然有人好看的。”
“是是是。”
羽貉翻着白眼叹气,看着通往虞曜的绵延洞口,眼神一个迟疑,不禁向后看去。
“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你再想着惜夕,人家也是已经有了彼此喜欢的人了。”
羽貉苦叹一口,眉头轻斜。
“你倒是成了情场高手了?”
纱朱撇撇嘴,话语中也带了些替羽貉的惋惜。
“我们怎么说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惜夕不了解,我还不清楚么,你可从来没对哪家姑娘有心,一旦认真起来,也就是收不了了。”
羽貉笑笑,不说话,将背上眼睑静静闭着的尧药往背上又抬了抬。
“走吧。”
两国边境,一方军营,从外面看去,把守看是森严,让人不禁感叹这向来和平的凝城国边境竟然也有着一副随时会开战的紧张气势。
与军营偌大的位置,庞大的人数相比,此刻正站在军营之外朝目的地走去的那三个人影,着实是有些渺小了。
眼看着军营就在眼前。
我有些不放心地轻轻拍着自己的脸,转头问璃未。
“看不出来吧。”
“放心吧。现在的你可比原来丑多了。”
我眉头的轻轻皱了皱,嗔怪埋怨道。
“你这是夸是贬哪。”
璃未笑笑。
“自然是夸你。军营中都是男子,要不是将你扮成这么丑,我可不放心你进去那堆里。”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不知道在前面当先锋开路的柳言光明正大偷听地乐呵呵,捣鼓着这几日为了看起来更加隐士一点,而将原来那不修边幅的乱胡渣留长的银白胡须。
“站住!”
离开军营大门还有些距离,就是被把守士兵拦了起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
不过这阵势自然也是吓不到我们一行人,毕竟风雨经历多了,遇事情则是更加冷静沉着的多。
柳言云淡风轻似地笑笑,拢了两把胡子。
“士兵兄弟,莫要紧张。老夫柳言,身后两人是老夫的徒儿们。”
士兵眯着眼睛看了扫过我们,冷冷的声音中显然还带有这意思警惕。
“那不知这位先生来军营重地是有何事。”
“老夫是前来自荐的,还请二位前去禀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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