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你真的是李怪,从洛阳派来的历城尚书李怪?”秦叔宝认真的看着宫丝颜,等待着她的回答。宫丝颜淡淡的笑了下,点头,“是的,那晚是你救了我。”
“为什么要骗我?”秦叔宝低喃,面容霎时罩上了一层死灰的阴霾。宫丝颜不知所措的看着秦叔宝,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为什么他会如此悲伤?是因为马上就要死了吗?
“叔宝,你相信我,就算我死了,我也会你和余冲救出去的!!!”宫丝颜不假思索的应允,随即朝着台下大声的说着,“各位乡亲父老,我李怪愿意为我做的事情负责,如果我今天不幸死了,你们找人联名上书,去禀告给当今皇上。李怪在此,谢罪了。”
“李大人,大人,我余冲此生能与相见,是我一辈子莫大的福分,就算死了,也值得了。”余冲豪言万丈的渲洒着激昂,体内的热血滚滚沸腾。宫丝颜朝着他会意的笑了笑,“你死不了的,如果你们两个死了,我在宫里呆的两年也就白呆了!”
“为什么会这样?你说,你说给我听啊?”秦叔宝悲伤的看着信誓旦旦的宫丝颜,英俊的面容上笼罩着阴雍,声音悲沧凄寒。宫丝颜心头一骇,看着两眼渐渐沉黯下去的秦叔宝,宫丝颜抿了抿唇,“叔宝,我不是有意骗你的,你想知道原因的话,我以后慢慢告诉你,好不好?如果我们今天不幸都死了,我在黄泉路上等你,然后告诉你一切,好吗?”
“你记得你欠我一个解释。”秦叔宝眸光一亮,嘴角微微上扬了些弧度,笑中带悲含伤,凄凉而无助。宫丝颜坚定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们是死不了的!!!”
“记住,来生你还欠我一个解释!!”秦叔宝笑意吟吟的说着,看的宫丝颜好不心疼。秦叔宝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大声的唱着,“那离愁深秋再回首,离别恨已过几秋,上红楼交杯酒执子之手,紧握那颗相思豆心有千千结,不忍吐离别………”
宫丝颜无比激动的看着秦叔宝,认真的听着他唱的每一句,尽管有很地方跑调了,但她觉得,这才是最真实的《胭脂泪》!!台下的群众,停止了喧嚣,每个人认真的聆听着,尽力的感受着歌里的那份忧伤与绝望。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无情莫时间,宫丝颜吸了下鼻子,抬头挺胸,“叔宝,下辈子,我们一定要做情人!!!”
“好。”
看来她还是没能赶上啊,生和死就在这一线之间!宫丝颜睁大眼睛努力的在人群中寻找着救星,秦叔宝、余冲任命的闭上眼,反正横竖都是死了,何必在做无谓的挣扎?
屠刀徐徐举了起来,宫丝颜在心里拼了命的呐喊着,“不要让我失望啊,你们快点来呀。”
“打住,砍头怎么也不叫我啊?”一个长相平平,身材肥大的矮个子男人大摇大摆的走上了断头台,肩上扛着一把巨斧,坏笑的脸上多少看得出此人有一些狡诈!秦叔宝定睛一看,“咬金,你跑这来做什么啊?”
“他是不是陈咬金?”宫丝颜喜上眉梢,这个陈咬金来的真是时候啊。秦叔宝疑惑的看着宫丝颜,不解的问,“怎么了?”
“听说过半路杀出个陈咬金这句话吗?嘿嘿….原来就是这么来的啊,哈哈…”宫丝颜有些猖狂的笑着,笑的秦叔宝余冲两人一脸的莫名其妙。宫丝颜笑了足足一分钟,才正色道,“你们不用担心了,事情不会那么糟了。”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的问。
“呵呵…当真以为我在宫里的两年是白呆的吗?如果我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怎么做的了皇子公主的老师啊???我这太傅绝不是白搭的!!!”宫丝颜一脸自信的说着,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台下喧闹的人群。
“你是做什么的?”李怪傲慢的斜视着陈咬金,扬了扬下颚。陈咬金沿着断头台走了一圈,才道,“俺是来劫刑场的,你要奈我何?”
“来人,给我把这大胆刁民拿下!!!”李怪厉声咆哮,一张脸气的青白相接。宫丝颜看的是笑弯了腰,不断的发出奇怪的声音。秦叔宝和余冲满面惊愕的望着她,这究竟是谁啊???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咬金啊,你就站着别动,让他把你拿下,再怎么说,我们都要以德服人,知道不?”宫丝颜强忍着笑意,挑逗的冲着李怪抛了抛媚眼。陈咬金点点头,将巨斧杵在了身旁,硬是站在原地不动了。李怪派的人赶紧跑上去,将陈咬金五花大绑,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巨斧,将他摁倒在地上。
“午时四刻全部处斩!!!”李怪尖着指头,目光幽深的瞪着跪成一排的犯人,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浅笑。宫丝颜一边吹着口哨,一边悠闲地四下张望,看着渐渐汇聚成海的人群,宫丝颜的笑意就越有深度。
“午时四刻已到,行刑!!!!”刚喊完,就听到一声划破天际的巨响,“慢着!!!!”
所有人回头,惊讶的看着坐在轿帘内的人。宫丝颜得意的翘了翘嘴角,这丫头还是赶来了,呵呵…
“李怪??你说说看,我是谁?”一身紫色素衣的女子,优雅的走下轿帘,两个侍女赶紧扶着她一步步往断头台走来。眼波中,琉璃光线一闪,嘴间残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轻笑。李怪赶紧走下监斩位,跪在地上,认真的说着,“八殿下,臣不知您的大驾,还请八殿下恕罪啊。”
“草民跪见八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所有人惶恐不安的跪在地上,齐声念着。宫丝颜高深莫测的打量了一番杨水悠,嘴角噙着胜利的微笑。杨水悠摆弄了一番自己的水袖,不急不缓地问,“你说你是李怪,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啊?”
“回殿下的话,我是您的太傅。”李怪哈腰,大气都不敢出。杨水悠点点头,温良的笑着道,“思瞳回来了,您知道吗?它还怀了小宝宝呢。”
“嗯嗯,这都是八殿下您的功劳啊。”李怪谄媚的笑着说,杨水悠眼珠一转又道,“你知道思瞳怀的是什么嘛?”
“这个…臣实在不知,还望殿下恕罪。”李怪低三下四的拱手作揖,额头上的冷汗是冒了又冒,不停的用衣袖去擦拭。宫丝颜看着眼里,心里早就乐开了花,这次就让你装个够!
“太傅,您以前不是常说您是神算子吗?每一次您都能掐指算出来,今天怎么就….”杨水悠故作惊异的看着李怪,不认真看会认为她在缅甸的含笑,认真看就会知道她的笑容有多邪恶。李怪擦了擦额头,弱弱的说了一句,“马有失蹄,人也有失足嘛,太傅已经老了,不能在算了。”
“太傅,那您还记得思瞳这个名字是谁取得吧?这个名字的含义什么,我想你也还记得吧。”杨水悠继续跟他周旋,在场的人看的是丈二和尚不着头脑。宫丝颜强忍着笑意,饶有趣味的看着不断东拉西扯的两个人,在场,恐怕除了宫丝颜、杨水悠和李怪,其余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些话其中隐含的某些玄机!
“这名字当然是殿下取的,至于名字,当然是为了好听,思念美丽的瞳仁,就是这个意思吧?”李怪试探性的问着,眼光无意间落在了宫丝颜身上,宫丝颜歪着头,假装没有看见一般。杨水悠笑了笑,走到宫丝颜面前,“老师,我来给你松绑。”
“好。”宫丝颜想也没想直接就回答了,宫丝颜刚一松绑,就用力的甩了几下袖子,正色道,“我来告诉你吧,思瞳这个名字是我取得,名字的含义是为了纪念十五殿下杨素瞳而取得。思瞳肚子里怀的是一颗鸟蛋,因为,思瞳本身就是一直鸟!!”
“大胆狗奴才,居然冒充我老师,你还想不想活了!!!”杨水悠扬眉,怒气横生。右手的食指直直的指着站在一旁的李怪,李怪坏笑着,很不要脸的说,“你说他是你老师,有什么凭证?再说了,说不定你的身份也是假的!!”
“狗奴才,来人,将他拖下去重打三百大板!!!”杨水悠气的面色一红,瞳孔一锁,大声喝道。宫丝颜连忙阻止,“水悠,等一下,各位乡亲父老,如果对于我的身份你们有所怀疑,现在就让八殿下亮出她的腰牌,以示证明她的身份!!”
“诺雪,把我的腰牌呈上来。”杨水悠轻轻的喊了一句,一个低着头的年轻女子,双手奉着一个金光闪闪的腰牌缓步走上了断头台。杨水悠拿过腰牌,朝着台下一晃,所有人蓦然的大呼,“殿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民平生,这个是我老师,这才是真正地历城尚书李怪,李大人。”杨水悠心平气和的解释着,宫丝颜挑眉看向李怪,“怎么,你还有话说吗?”
“我这有皇上赐的圣旨作证,我才是真正地历城尚书,你这个冒牌货!!!”李怪死鸭子嘴硬的仍不肯屈服,宫丝颜轻笑,“你的官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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