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是开玩笑的啦,不逗了你了,这个灯会马上要结束了,我必须赶回去,再见了。”宫丝颜看了看逐渐清冷的大街,提着裙摆,打开紫伞,转身就要离去。
“请问姑娘芳名,可否告知在下?”秦叔宝看着走到桥尽头的宫丝颜,面露堪色的赶紧追问。宫丝颜回头,展颜一笑,“我叫宫丝颜,宫殿的宫,发丝的丝,红颜的颜。“
“宫姑娘,我要怎么才可以再见到你呢?“
“有缘自会相见,如果明晚有时间,你可以在这座桥这里等我。”宫丝颜带着欣喜,拂了一下袖子,一路狂奔。秦叔宝看着如此仓皇个宫丝颜,瞪大了眼睛,怎么也不敢相信刚刚对自己说话的那个女孩居然可以跑得如此快,而且还是如此的蛮狠!!!
宫丝颜打着紫伞,跑得飞快。一不留神,一只鞋子直接飞了出去。秦叔宝追着跑了过来,捡起地上的鞋子,大声喊道,“宫姑娘,你的鞋子掉了。”
宫丝颜一脸窘相的折转身形,抿了抿嘴,大声呵斥,“放下,转过身,举起手来!!!!”
秦叔宝轻轻的放下鞋子,不敢看向宫丝颜包裹的小脚。放好鞋子转过身,负手而立。宫丝颜跳着脚蹦了过去,弯下腰身,拿起鞋子就往脚上穿。
“好了吗?”秦叔宝小声的问道,一张脸霎时红了通透。
“好了。”宫丝颜打着紫伞,站在秦叔宝身后,笑眯眯的眨了眨眼睛。秦叔宝转过身,看着一脸邪魅的宫丝颜,惊愕的张大了嘴。
“嘻嘻…………再见!!!!!!!!!”宫丝颜打着紫伞一路狂飙,跑了很远,宫丝颜才回头大声道,“不准跟踪我,下次如果我们还能见面,我就告诉你,你的未来是什么样子,我究竟是什么人?”
“好。”秦叔宝看着头也不回的宫丝颜,豪爽的应了一句。
宫丝颜跑回黎泫苑的时候,里面还是黑漆漆的。宫丝颜换下衣服,跑到沐浴房,端起一盆冷水就往身上倒。
天啊,今天那个人就是我的偶像???我最爱的叔宝啊,我滴亲亲…………….宫丝颜抱着枕头,带着满意,含笑入睡。
越织昕看着众人欢快聊天的场景,心里一阵阵失落。
“在干什么呢?”李总管看着如此落魄失落的越织昕,走上前,关起的问道。越织昕看着头发有些花白的李总管,尴尬的笑了笑,“呵呵,他们每个好像都有家属啊。”
“不是啊,有的也没有啊,只是,你没看到罢了。对了,你的家人呢?我怎么都没有看到呢?”李总管坐在台阶上,陪着越织昕一起看着念家巷里欢笑不断的众人,眼眸也微微垂了下来。
“呵呵,李总管,你的家人呢?他们也没有来吗?”越织昕皱着眉,回头看向李总管,眼里满是疑惑。
“我的家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炫炫,一个是宫丝颜,当然,这个宫丝颜不是你。”李总管垂下眼眸,无奈的叹了口气,双手随意的放在膝盖间。
“明白的,那那个宫丝颜去了哪里呢?”
“我也不知道,那丫头聪明伶俐,活蹦乱跳的,跟炫炫一样爱吃糖醋鱼。我记得有一次,我去御膳房后院的时候,炫炫盯着丝颜手中的糖醋鱼不放,丝颜气的咬牙切齿。恼怒的把糖醋鱼扔了出去,一把抓着炫炫的狗腿。她一直认为我没有看到,其实,所有的一切我都看到了.”
“那她去了哪里??她为什么不跟你说呢?”越织昕困惑的看着李总管,一只手腕放在膝盖上撑着下颚,一脸期待的等着李总管的娓娓道来。
“她被人陷害了。你可能还不知道,才不久,皇上很恩宠的姬婉仪连同她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毙薨。那时候,乐司膳是将安胎药交给丝颜熬得,这其中,究竟藏了什么秘密,恐怕就连死去的姬婉仪也没弄清楚吧。”
“意思就是说,姬婉仪的死,跟宫丝颜有关系????难道熬药也成了怀疑的对象?”
“呵呵…思沿,你以后做事要相当的小心,千万记住不要得罪任何人,否则,哪天死的不明不白,那就可惜了。”
“难道姬婉仪得罪了哪个妃子?或者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这个你就不要问了,宫里人多嘴杂,安分的做好事情,兴许出宫以后,还可以颐养天年。”
“李总管,你对我这么好,大概也是因为那个宫丝颜吧?”
“好了,我还有事,如果你没事的话,也可以出宫去溜达。”
“真的??皇上不怕我们逃跑么???”
“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因为,你压根逃不出去,今晚的这座城,是被密封了。谁也别想出城,如果有人试图逃向住户家,禁卫军将会挨家挨户的收,在人群里,也会有无数的眼线,所以,你最好不要妄想着逃跑。”李总管说完,迈上台阶,往御膳房的后院走去。
“哎•~~~~~”越织昕看着天际,月亮似乎马上要消失了。
难道是传说中…红月亮???!!!越织昕匪夷所思的看着月空,身体突然就传来一阵燥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啃咬着她的心脏。
丝颜………你在哪里?越织昕捂着胸口,吃痛的在心里呼唤着。
“天啊,先生…这衣服…………”大清早,就听到清惠那个呱嗒婆震惊的尖叫声。宫丝颜拉着被子,使劲的捂住耳朵,死也不要在听清惠的唠叨。
“先生,您该起床了,我的衣服怎么会在你的房间里呢?先生,这里怎么有两份卷宗呢?难道你写了两份?”清惠拿着自己的衣服,怎么也没想明白。“先生,你说说,这衣服怎么跑到你的房间里了?”
“我昨晚穿出去逛灯会了。”宫丝颜恼怒的大吼。
“哦,太傅,你昨晚没被拦下来吗?”清惠不解的走到宫丝颜床前,企图拉开宫丝颜的被子。宫丝颜紧紧地抓着被子,死也不愿松手,“我怎么知道,我出城门的时候,一个守门的人都没有了。”
“哦哦,可能是去见家里人了。这灯会,每年就一次,也是我们这些做奴才和家人的相见之日,哎…”清惠长长的叹了口气,轻轻的打了打宫丝颜的被褥,眼里充满了怜爱之意。
“不是吧?”宫丝颜猛地掀开被褥,坐了起来。
“是啊,一年就这一次。”
“哎,我由衷的同情你,不过呢,现在,你可以先出去一下,我要换衣服了。”宫丝颜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揉了揉双眼。
“哦。”清惠低着头,悻悻退了出去。
“好了,今天就上到这里,你们也回去吧。”宫丝颜刚说完,清惠就跑了过来,在宫丝颜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宫丝颜脸色微微变了变。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过去招呼一下,我马上过来。”宫丝颜点点头,看着清惠转身离去,面带笑容的道,“水悠,你等一下,我有事情给你说。”
“好的,老师。”杨水悠点点头,乖戾的坐在自己座位上。
一等众人全部离去,宫丝颜从袖筒里拿出一张熏黄过后的纸,“水悠,你能帮我找到这样的纸张,一千张吗?”
“这个啊?我尽力试试。”
“嗯。”
“写好了吗?”冷美人坐在主位上,头都没有抬一下,端着茶桌上的茗,毫不客气的品了起来。
“回娘娘的话,已经好了。”宫丝颜胸有成竹的笑着道,眼里闪过一丝阴鹜。
“拿来,本宫看看。”
“清惠,在我桌上,你去拿一下吧。”宫丝颜朝着清惠示意了一下,清惠赶紧抽身离去。
“先生,拿来了。”不多时,清惠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将手中的一张卷宗递给了宫丝颜,宫丝颜上前,弯腰作揖,“请娘娘过目,若有什么缺点,请娘娘明说。”
“好了,我先看看。”冷美人拉开卷宗,一遍又一遍的看了个通透,然后点头,“写得不错,就这个了,本宫先走了。”冷美人笑容飞扬的握着卷宗就往外走去。
“终于啊,送走了这个瘟神。”宫丝颜小声的嘀咕了几句,释然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盏,猛喝了几口。一走到房间,宫丝颜的心陡然又恐惧了起来。
天啊,这…………….宫丝颜气的直欲晕倒。
“清惠…”宫丝颜气急的大喊了几声,清惠一脸慌张的跑了进来。
“怎么了,先生?”
“你拿的是哪一份卷宗???”
“我也不知道啊,我随便拿了一份。”清惠很不在意的看了眼宫丝颜,又把视线移向宫丝颜做事的桌位上。
“天啊,这次死定了。”宫丝颜趴在地上,伸手拿着仅剩的一份卷宗,打开一看,这才是自己写好的诗词啊,这…………
“怎么了?先生,难道我拿错了??”清惠看着如此泄气的宫丝颜,赶紧追问道。
“你拿错了,那个卷宗是我自己写的一些东西啊??!!!”宫丝颜哀绝的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看来这一次,真的是命中注定了。
“完咯,彻底完了。”宫丝颜喃喃吐出几个字,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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