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以后的你自己做,我再也不多管闲事了。”殷剑一听宫丝颜说那话,立马坐了下来,高傲的把头扭向一边。宫丝颜愣一下,皮笑肉不笑的道,“殷公子,我们是不是也该来了清了?”
“什么了清啊?”殷剑转过头,眼珠子四处转溜。宫丝颜笑颜如花的继续问,“你的房租费、水电费、劳务费….这些,我们也该来算算不是?”
“小气,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你这样小气的。”殷剑抬高下颚,撇着嘴把头看向一边。宫丝颜正洋洋自得,突然殷剑回过头,很认真的问,“你是不是女扮男装?你是女的对不对?”
宫丝颜一听,不由大怒,“滚!!奶奶的,你在说我打断你的狗腿!!”
“大人,这是钟春找人送来的,您看看呢。”宫丝颜看着血红的本本,心里的怒气早抛到了九霄云外。一旁的殷剑看了,脸色是变了又变。
“看到没有,他们终于要成亲了,这可是我的功劳啊。”宫丝颜笑的一脸灿烂,回头就看到眉头紧锁的殷剑,不由好奇,“你怎么了?难道你看不得别人幸福还是怎么的?”
“有些事情,你以后会明白的,我先回房了。”殷剑落寞的离开了小苑,宫丝颜沉思着他的话。
莫非他话里有话?究竟有什么事情啊?宫丝颜感觉事情有些复杂,但是怎么想也没想出个究竟。
“恬然,你叫余冲过去带句话,顺便把我的贺礼一并送上。我祝他们白头偕老,永结同心,我这里的事情很多,至于措词你叫余冲自己组织一下语言。你先去吧,我这里还等着安排。”
“是,大人。”宫丝颜一个人继续处理那些名单,站在苑角的一个黑影久久停驻,双眸里闪动着无限的柔情。
“大人,有人来申冤了。”恬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宫丝颜一听,看了看窗外的月色,现在最多五更天。“怎么这么早就有人来申冤?”
“不知道,大人,您看要不要升堂?”
“升,怎么能不升呢?”宫丝颜慌忙套上衣服,简单的洗簌了一下,急急匆匆的赶到大堂。
“怎么不抬起头呢?”宫丝颜望着堂下那抹熟悉的影子,惊疑的问道。来人渐渐抬起头,一张英俊的脸上多了份瘦削的薄弱。宫丝颜心头一颤,手也不自觉的抖动了一下,“你为何半夜鸣鼓?”
“回答人的话,我要告一名女子。”秦叔宝平静地说着,眼睛一直直视着宫丝颜的双眸。宫丝颜咽了咽口水,带些愠怒问道,“把那女子的名以及她的罪状说一下呢。”
“那名女子名叫宫丝颜,她偷了我的东西。”秦叔宝还是平静的说着,宫丝颜心头一骇,“这话从何说起?”
“我也不知道,她偷了我最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她偷了我的心。”秦叔宝话音一落,宫丝颜的眼眶就红了,但她强烈的忍住自己的激动情绪,平静的道,“这个隋朝的律令上没有相关记载,这个案子,我无法审,很抱歉。”
“但我想跟她说几句话可以吗?”秦叔宝哽咽了下喉咙,声线尤为沙哑低迷。宫丝颜轻轻的笑了笑,“那你随我到后院,你愿意吗?”
“嗯。”
“你这样做是为什么?”宫丝颜站在房间里,安静的问着。秦叔宝站在她的身后,目光里满是温情,“丝颜,我想我是爱上你了,不然这一个月以来,我怎么可能瘦这么多,相思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我想去你家,看望一下大娘,行不行?”宫丝颜回过头,也是深含温情的看着秦叔宝,两人相似笑了笑,秦叔宝点点头,“好。”
“大人,民妇这厢有礼了。”一踏进秦叔宝家,秦叔宝的娘亲便上前来行礼。宫丝颜莞尔冲着她笑了笑,“夫人不必多礼,我来是为了告诉你,秦叔宝我要提任他为衙令,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好好….多谢大人栽培。”秦叔宝的娘亲感恩戴德的点着头,一张脸上满是喜悦。宫丝颜无奈的笑了笑,“秦叔宝,你在家多陪陪你娘亲,明天正式来府衙,今天,你们多相聚下,以后在府衙做事,很少有机会回家探亲的。”
“是,大人。”秦叔宝望着宫丝颜,深情的笑了笑。宫丝颜转身,“我先走了,你们也快回屋吧,夫人多注意身体啊。”
“谢谢大人关心。”
一回到府衙,天已大亮。宫丝颜刚踏进大门,余冲便兴匆匆走了出来,“大人,今天是钟春大喜的日子,大人还记得吗?”
“嗯,你带我过去吧,我今天还有事情,记得帮我多喝杯喜酒啊。”宫丝颜打趣的说着,眼光四下流转。余冲笑着一个劲的狂点头,宫丝颜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这样不好。”
“嗯嗯,我听说樱兰陪嫁的女子是杨二嫂呢,看来那件事情,真是帮了他们啊,呵呵….”
“快去吧,再不去你就等着喝洗碗水了。”
“是,大人。”余冲搓了搓手,大步飞快的往外跑去。
入夜,宫丝颜披了件外衫坐在书桌前审批文案,余冲忧心忡忡的走了进来,“大人,出事了。”
“怎么了?”宫丝颜惊异的抬起头看向余冲。余冲咬咬牙,也不知是当讲还是不当讲,一张脸拉的老长。宫丝颜见余冲久久不说话,有些着急了,“你倒是说啊。”
“那个…杨二嫂和樱兰失踪了。”余冲低着头,像个孩子一样沮丧。
试问,这种事情竟然发生在他的眼皮底下,而他,却是最后一个知情的人!!!这感觉,他能好受的起来吗?
“什么时候的事?”宫丝颜示意余冲坐下,企图安抚他的情绪。余冲摇摇头,语气有些悲沧,“我也不知道,拜完堂以后,她们就进了洞房,等我们晚上闹洞房的时候,屋里已经没有人了,甚至两个请来的丫鬟也一并消失了。”
“别急,这事情跟郑宝才绝对脱不了干系!!!”宫丝颜信誓旦旦的说着,眼神一直望向漆黑的窗外。余冲挠挠头,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啊?”
“平静了这么久,你觉得他是省油的灯吗?”宫丝颜挑眉冷笑,窗外的那抹黑影怎能逃过她的眼睛?
“是谁?”余冲大喝,抬脚就追了出去。
“该来的始终会来啊…”宫丝颜叹息一声,继续趴在书桌上填写文案。
“大人,陈咬金来了,我们怎么拦也拦不住啊。”宫丝颜刚装好衣服,何志书就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宫丝颜拂了拂手,“让他进来吧,你们都出去。”
“是,大人。”恬然端着水盆跟在何志书身后走了出去,紧接着,是一脸平祥的陈咬金重力的踢开了门,“李怪,你出来!”
“什么事情?”宫丝颜站在窗前,岿然不动。陈咬金低着头,一步步走了过去,“你告诉我,末末是怎么死的?”
“我告诉了你,你又能怎么样?”宫丝颜回头紧盯着他,严厉的愤怒绝不亚于陈咬金。陈咬金抬起头,带着恳求的意味认真的问道,“请你告诉我,好吗?”
“她是为了我而死的。”宫丝颜说的很平静,一点也看不出她的难过。陈咬金惊讶的望着宫丝颜,“那她是怎么死的?”
“宫刑,你明白吗?最残忍的宫刑。当时,我被人冤枉了,已经抓紧了死牢,等待第二天斩首。末末那个时候已经要出宫了,但她回来了,她顶替了我,受了很多的折磨。在死牢里,她要我将她带回月天湖畔,还叫我有机会来历程多玩玩,说这里是一个很美好的地方……”宫丝颜静静的说着,陈咬金也静静的听着。
“你是说,末末是为了替你顶罪,然后惨死的???”陈咬金带着无比震惊的口吻问道。宫丝颜点点头,眼神随即暗淡了下去。
“李怪,你还我末末,你还我!!!!!!!!!!”陈咬金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冲了上来,使劲的掐着宫丝颜的脖子,瞪红了双眼,仿似要吞了她才能泄恨。宫丝颜艰难的呼吸着,一张嘴已经张的足够大,但她始终没有喊人进来,也没有动手挣扎,只是任凭陈咬金掐住她的脖子,使劲的用力。
“我掐死你,你还我末末….”陈咬金流着泪,大声的哭喊着。宫丝颜仰头望着屋顶,此刻的她呼吸极为急促,稍有不慎,可能随时丧命。陈咬金似乎感觉到了宫丝颜的绝望与哀戚,双手的力度也渐渐小了。
“李怪,你记住,末末是为了你而死的!!!我要为末末报仇!!!”陈咬金放开双手的同时,宫丝颜也跟着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咳咳~~~~”宫丝颜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脸色耍的变成了惨白色。额头上的冷汗还在肆意的滋生着,宫丝颜扭头看着站在门边的陈咬金,心内多少有些愧疚。
“李怪,我告诉你,我一定会将杨广拖下水,我要他给末末陪葬!!!:陈咬金决绝的看了眼宫丝颜,一个人快速消失在府衙内。宫丝颜艰难的站起身,努力的平缓着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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