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不走吗?”越织昕从严玉莲手中接过包袱,正打算离去时,又想起这个严肃的问题。
“我不能走,我帮你拖延时间,你快点逃,快走吧。”严玉莲抹着眼泪,使劲的推了一下越织昕,示意她快点走。
“不行,我怎么可以这么不仗义呢?要走一起走,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不然,他们会抓你做小妾的,我不可以这样的。”越织昕斩钉截铁的拒绝。
“不会的,娘亲已经老了,他看不上娘亲的,所以,你可以放心的离去。”严玉莲真不知是笑还是哭,这样的话,她也说得出来???!!!
“这样啊,那好吧,我走了,你要多保重呐。”越织昕三步一回头的走出了小茅屋,严玉莲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不舍的盯着她的背影,紧紧矗立在小茅屋内,不成转移目光。
不一会儿,小茅屋的四周就围满了五六个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一个燃烧的火把。明亮的火焰瞬间将小茅屋的周围照了个通亮。
“玉莲,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老男人,身穿褐色长衣,举着一把火把,快速踏了进来。看着坐在桌前的严玉莲,带着严肃的口气,郑重地问道。
“我说过,如果你硬是要将沿儿嫁与季毅成那混蛋的话,我就等于被你休了。沿儿那苦命的孩子,也是你害死的,你知不知道??!!”严玉莲悲戚的喊叫着。
“你说什么?龚思沿死了??”老男人气恼的问道。
“你满意了??龚善思,是你一手将自己的女儿害死的!!”严玉莲气急败坏的吼出声。
“呵呵………….想骗我,没门!!把她交出来!!”龚善思冷笑两声,又才凛然出声咆哮。
“她已经死了,我的沿儿啊………你怎么就这么命苦呢?”严玉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哀戚的说着。
“少给我装蒜,把她交出来!!”龚善思冷声说道,一张脸冰寒至极。
“她已经死了!!”严玉莲抬起头,恶狠狠的瞪着龚善思,不满的大喊。
“你说什么??”龚善思凶狠的一手掐着严玉莲的脖子,一手冷冷的指着门外,毫无温度的说道,“她走的哪个方向?”
“咳咳……….龚善思咳咳…你不得……….好死!!!”严玉莲不停地挣扎着,使劲的拍打着龚善思的手。眼泪也呛了出来,一张嘴张得如同鸡蛋的形状一般。龚善思轻蔑的看了一眼严玉莲,渐渐松下了力道,掐着严玉莲的脖子走出了门。
“龚思沿,你马上出来,否则我掐死她!!”龚善思看着被火把照亮的黑夜,很是大声的说道。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严玉莲趁着龚善思松开的力道的瞬间,猛的多吸了几口气。
“这,恐怕不由你!!!!!!!!!龚思沿,我说到做到,马上出来,否则,我立马掐死她!!!!!!!”龚善思阴沉着脸,凛然出声。
“啊…你…呃………….”严玉莲只觉得喉咙卡的好紧,想说话也变得异常困难,两只脚渐渐脱离了地面,不停地踢蹬着。
“你放她下来。”躲在暗夜中的越织昕,提着包袱,很不情愿的走了回来。
“这才乖嘛。”龚善思轻笑着,干脆利落的松开了手,严玉莲徐徐跌落在地上,不停地捂着喉头咳嗽,用力的喘气。
“你怎么样了??”越织昕放下包袱,直接奔到严玉莲身旁,扶着严玉莲颤抖的肩膀,关切的问道。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走的远远的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呀??”严玉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斥责着越织昕不计后果的鲁莽行事。
“我不可以看着你,被活活掐死,不可以的。”越织昕哽咽的说着,头一直轻微的摇晃着。
“把他们带走,一起关起来。”龚善思阴笑着吩咐其余几个拿火把的侍卫,暗夜里,惊情的一幕,渐渐落下帷幕。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宫丝颜猛的睁开双眼,坐起身,看着窗外的月华浮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与惶恐。沉淀一会的寂静,宫丝颜走下床,穿上一件外衫,一个人走到偌大的院子里,呆坐在石凳上。双手撑着下颚,望着眼前的菩提树下,久久出神。
“沿儿……….”严玉莲看着越织昕被推进了一件黑屋子,心不由得跟着颤抖。
“娘…………”此刻,越织昕才察觉到浓郁的危险气息,缺少安全感的她,急欲寻找一个可以给她护航的港湾。
“玉莲,看在你我情深一场,我就不为难你了。你是知道的,这丫头,根本就是不是我的亲身女儿,我养育了她十几年,现在是该她回报我的时候了。”龚善思恬不知耻的说着,说的理直气壮,一点也不觉得愧疚。
“不管怎么样?她总之也是你的女儿呀?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严玉莲痛心疾首的指责着龚善思。
“她,不知道是你和哪个野男人的种,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没说,这次也是你逼我的!!!”龚善思说话也不再冷声,而是硬邦邦的语气,听的人只想落泪。严玉莲一听这话,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抽泣。
“娘………”越织昕凄厉的叫着,使劲的拍打着门窗,想要逃出黑屋子。
“沿儿………”严玉莲垂下眼眸,无奈自己的双手也被人束缚着,根本无暇顾及越织昕。
很快,外面便安静了下来,偶尔间,能听见几声狗吠。
越织昕失望的蹲在角落里,将自己抱得很紧很紧,深怕一不小心就被有东西冲出来,杀她个措手不及。
“丝颜,你在哪里???丝颜………….”
一个身影,踏着轻快的步子,往一家灯火通明的住宅走去。
“叩叩叩………….”
“嘎~~~~~”
“谁呀,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季府一个下人,打开门,很不客气的看着来人,脸上的傲然瞬间转为谄媚的微笑。“哟,龚老爷,真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吗?这满脸红光,敢情是不是遇上什么好事了?”
“小光,还是你小子嘴甜啊,对了,你们老爷呢?”龚善思一脸其乐融融的样子,看着小光,关切地询问。
“老爷,老爷在别院里呢?你找他啊,我带你过去。”小光说着,关上大门,领着龚善思往别院走去。偶尔经过几个仆从,都会侧眼打量着龚善思的身份。
龚善思看着环境如此雅致的别院,不由得咋咋舌。
以后,我的女儿也就住在这里了,我的荣华富贵自是少不了了,呵呵……….龚善思坐在别院的客厅里,沾沾自喜的端着小光命人沏上来的茶盏,小口小口的抿着。
“龚善思,你大半夜的找我,是什么事情啊?”季毅成还未走进客厅,便不满的喊道。
“毅成啊,再怎么说,以后我也是你的岳丈啊,瞧你这话说得?”龚善思站起身,以长辈教训晚辈的语气轻声说着。
“对了,你说对了,那是以后!1你女儿找到没有???”季毅成一走进客厅,便落座在主位上,端起茶桌上的一盏茶,抿了起来。
“当然了,不然我怎么会大半夜的来你呢?”龚善思欣喜的说着。
“哦,是吗?她现在在哪里?”季毅成放下茶盏,抚摸着自己左手上的翡翠玉扳指,平静地问道。
“我把她关起来了,如果,你现在想要的话,我立马把她带过来。”龚善思谄媚的哈着腰,走到季毅成的跟前,小声说道。
“呵呵…不用。”季毅成坏笑两声,眼珠子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心里想着这算盘要如何打,采购‘精雕细琢’。
“啊??毅成,你不可以这样的,我女儿好歹也是干净之身,你不能出尔反尔的。”龚善思一听季毅成的话,紧张的哀求着问道。
“岳丈大人,你误会小婿的意思了,我怎么会不要呢?沿儿长的这般楚楚动人,我怎么舍得呢?”季毅成抬着龚善思的下巴,怪里怪气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龚善思紧张的盯着季毅成,生怕他会不要自己的女儿。
“明天,我就要让饶水县的人知道,饶水县的第一美女龚思沿,沦为了我,季毅成的,小妾!!!”季毅成得意的炫耀着。
“你的意思,就是你明天要娶她??”龚善思吃惊地问道。
“你说对了,岳丈大人,你明天就负责把她带上我的花轿吧,哈哈…………”季毅成说完,站起身,狂傲的走出了客厅。龚善思抹了抹额际上的冷汗,长长地舒了口气,带着兴奋之情,走出了季府。
“哈哈…我成了饶水县第一富有的季毅成的岳丈???哈哈……….我成了季毅成的岳丈……哈哈……….”龚善思一路颠笑,一路东倒西歪的走着。
清晨的第一缕光线照进小黑屋的时候,越织昕缓缓的睁开双眼。全身僵硬的有些难受,双腿更像是没了知觉一般。
“快点,快点啊…………”很快,外面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嘎~~~~~~”小黑屋的大门被打开了。越织昕扶着墙壁,缓缓的站起身,惊疑的打量着几个身穿粉红色衣裙的女子。
“就是她,你们要负责干好你们的工作,我先走了。”越织昕看到领头的是一个半老徐娘的女人,穿着花俏的衣衫,吩咐好一切后,便急匆匆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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