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书狂不以为忤,反将一军道:“看来曲兄还未涉过情场,不然怎么不知道这是叫打情骂俏?”
如此一说,似乎一下触动了某人的某根神经,正在前面大摇大摆踱步的曲湘南身体一顿,继而转过身来,弯着唇角轻佻地斜斜望着沈书狂,忽然抚掌大笑道:“呀呀呀……我怎么现在才发现揭了面具的沈兄竟有一副风华绝代的好容颜呢?啧啧啧,怪不得令得墨音姑娘都芳心碎了一地,果然是有缘由的,妙极妙极。”
说到这里,他又摇头叹息起来,“可惜可惜,沈兄已经名草有主,不然,本公子倒想与沈兄好生亲近亲近,才不枉我风流曲大少的花名。”
“是么?曲公子原来爱这一好,出去后,我倒想领教领教。”沈书狂不咸不淡回应。
曲湘南口齿伶俐,损起人来伤皮伤骨,而沈书狂此下似乎兴致也不错,竟与他抬上了扛,照这么下去,肯定会没完没了。苏红茶忙咳了两声打断他们,指着前面的甬道大声道:“我好像听到之前的金铁之声是从那边传来的,先不说找出路,我们起码该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这一打岔,总算把两个男人的注意力给引开了,这时他们不仅听到之前的藤洞口传来那些追击他们的人嘶吼谩骂声,同时还能清晰听到一阵阵金铁敲击声,比之前在地面上听到的似乎在位置上近了很多。
而他们掉落的地方,算是一个洞穴,重新吹了支火折子四下一照,才发现洞**只有一个通往更深处的甬道。这个甬道光滑平坦,用手摸去竟然颇为温润,完全像是人工打磨而出,足足有四五十米长。
三个人中,曲湘南在前,沈书狂携着苏红茶在后,在甬道内左右翻找查看着,走出二三十米远时,竟然发现地上有大堆白森森的头骨,一些骨架四下散开,根本就难以找出一具完整的人形骨架。
苏红茶第一次看到如此多的骨骸,虽然她胆子大不太害怕,却也忍不住连抽冷气,“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竟然死了这么多人?”
沈书狂亦动容道:“这些人骨骼粗壮高大,似乎都是做苦力的男人,有些皮肉未腐尽还发着恶臭,显然死去的时间也不长,难道这里是一个专放死人的地方?”
曲湘南一扫散慢之色,眼睛机警地盯着地上一些破布衣,“我看这个地方怎么像个埋人坑?莫不是有心人专用来掩埋尸体的地方?而且……我似乎还嗅到不同寻常的死亡气息?”
苏红茶毕竟是女子,一时间被他们说得身上的神经都绷了起来,微颤着声音道:“你们说,这些人会不会是冤死的?他们会不会变成厉鬼来找我们索命?”不要告诉她没有鬼神说,起码她自己就是灵魂穿越而来的。
执着火折子的曲湘南嗤地一声就笑了出来,不仅不安慰她,反而逼仄着嗓音鬼声鬼气道:“冤死的人自然怨气大,在这个阴暗的地底,第一个就要找阴气重的女子索命……啊啊……索命……”
他话音还在半空中缭绕,果然似有阴风从后面吹来,苏红茶一时间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脸色都变白了,顿时惹来曲湘南一阵恶作剧地哈哈大笑。
苏红茶恼羞成怒,一脚踢起一节白骨直刺刺朝曲湘南射去,她这一脚又快又狠又准,两人又相隔极近,曲湘南未料她会如此彪悍,不及防之下,胸口一疼,居然被打个正着,笑声嘎然而止,拧着眉捂着被踢的地方,一张脸比茅坑里的石头还臭。
苏红茶这才解气,沈书狂过来笑吟吟地紧握她的手安慰道:“别听他的鬼话,这些人如果真是冤死的,他们要找,也不会找我们这些才从上面下来阳气重的人,何况,这下面,似乎还有其他人,总也轮不到我们。”
他的手掌温凉,就如一块上好的暖玉般,苏红茶顿觉心头一暖,自然也知道是曲湘南故意在吓她,当下挺了挺背脊幸灾乐祸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就算冤魂要索命,也要找那些自命风流不知欠了多少风流债的人,绝对找不到我的头上。”
曲湘南哼道:“牙尖嘴俐,果然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言罢,也不再胡扯下去,又执起火折子往前走去。
甬道的地势一直是向下,如果不是那金铁之声越发清晰,三人几乎都没有勇气头朝下的往下攀爬,因为谁也不知道下面究竟是什么,如果没有人,就有可能是什么未知的怪兽之类。只是越往下去,温度似乎越高,到了快出甬道的一扇石门前,几人竟然已经大汗淋漓。
总算是有了望头,几人稍事休息,便开始齐心协力推开这扇阻碍他们前进的石门。
石门是一块硕大的青石板做成,很烫手,就似在烈日下炙晒过一般。本是很厚重应该很难开启,结果他们却很容易的找到了开启的方法——旁边竟然有一个圆形的铁索链,把它往外一拉,石门已在扎扎声中缓缓启开。
当沉重的石门被全部打开的时候,一股不知是从哪里吹来的热浪扑面而来。
探头看去,外面是一座高大雄伟的殿堂,而他们居然是在殿堂壁上一个悬空丈来高的石阶上,再往下面看去,触目所及,竟然是一室不断翻滚的蛇,它们仰颈乞食,盘根错节,细的宛若小指,粗的却有大腿般粗细,色彩鲜艳,眼光凶狠,一看就全是毒蛇,上面黑烟碜碜,显然是毒气在不断滚动弥漫,只要人稍沾一点,肯定即刻身亡。
苏红茶看得浑身发麻,忍不住低呼出声,惊动了那些畜生,几条巨蛇惊恐仰颈吐芯,眼睛血红,狰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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