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茶一怔,“陆小姐?”这是何方神圣?
如花对她一脸茫然有些奇怪起来,“难道小姐不记得了,以前小姐与丞相的千金陆玲珑关系甚好,后来不知道她对小姐说了什么,小姐就不顾一切地跑到画舫那边向太子示爱……”
明眼人都知道,是陆玲珑害了小姐,只有小姐还傻傻的认为陆玲珑是她的好朋友。
苏红茶皱眉,这是什么情况?原主泼了脸皮追太子,竟是另有因由?
也不知怎么搞的,原主的思维,有些她能知道,有些却全无记忆。
比如原主的家人她都记得一清二楚。
原主的父亲是户部的一个小官吏,家中一妻一妾,妻子赵氏生了一子一女,而她是妾室张氏所生。但是张氏并不受苏老爷待见,在苏家的日子过得谨小慎微,颇为可怜。所以连带她这个庶出的女儿,在苏家也没多少地位可言,越发形成了比较懦弱的性格。
再就是还记得去年趁太子爷与众王孙游湖之际,她冲到画舫前向太子宋岳大胆示爱,引得太子爷脸面无光,当着众多千金小姐就要把她往湖里扔,幸得燕王爷多年来纳妾成疯,一言便将她收了下来,免了她的灭顶之灾。
此事发生后,苏老爷大骂她不知羞,连原主的亲生娘也甚觉脸上无光,如今在王府里,也不时被众女翻出来狠狠地笑话一番,那件事简直就成了终生洗不去的人生污点。
现在从如花的嘴里,居然听到另一个版本,原主敢做出那丑事,竟是什么陆小姐指使?
如果有机会的话,她倒想会会那位闺中蜜友。
时间离燕王府的百花宴越来越近,不仅王府里的人忙着张灯结彩的布置着,就连京城里各有份额进入百花宴的王孙们都对此宴翘首以盼,燕王府的美人太多,不仅可以欣赏,只要愿意,还可以带回家,这就是他们值得期盼的地方。
而各个赌场以及地下的赌局牌局,甚至有不少高官贵胄,他们根据去年各夫人的表现,居然在市面上开启赌盘来。
有的押大夫人还能继续夺冠,因为听说她已经把去年从五十一位捧到第四的四夫人的名曲师挖走了;有的说去年以一曲霓裳舞从九十九位打到第六的六夫人能超越大夫人,毕竟时隔一年,她的舞姿定然又上了另一个新层面;有的说五夫人也有可能,据说最近在燕王府附近都能听到如天籁一般的琴音,令听者如痴如醉。
这几位夫人中赌谁的都有,就是没有人能看好四夫人,因为她没有了名曲师,只有被人挤出前十的命。
再说天香楼,它是落日城里最大最豪华服务最周到的一座酒楼,听说此楼竟是那个只知死读诗书又是个病殃子的镇南王世子林漠遥所建。如此大一间酒楼,要说他一介书生自是没办法建造管理的,主要是他瞎猫撞到死老鼠,居然乱打乱撞请到了当初被第一世家曲家弃绝的大总管方秀。
方秀果然不愧是从第一世家出来的,经商相当有门道,只短短两年时间,就将天香楼经营得有声有色,不论是外地来的还是本土的,都将能进入天香楼吃饭喝茶请客做为最荣耀显摆的事。
包括现在,所有人都风靡一时的开始押赌,天香楼便是最好的聚集场所,大堂里,人头涌动,有的在高谈阔论,大声分析自已要押哪一位夫人的重要理由。有的在低声讨论,究竟该把赌注押哪一方。
而在天香楼二楼一间雅室里,亦有人在谈论押注的事。
太子宋岳微微撩开窗帘朝大堂里望,“你们看到没有,光就这间酒楼里,大家都偏向于把赌注押向大夫人,皇弟,你说我们该如何操控?”
宋欢正在与温七下棋,他执黑子,果断地将一子下了下去,“就算他们把赌注押向了大夫人,我们也不能太大意,首先要看二皇兄的动向,再就是看第二世家白家有没有动静,他们才是真正的大户,如果掌握着他们的方向,我们才能成为真正的大赢家。”
二皇兄宋启程被封为端王,为人随和,却也极有魄力,在朝中人缘极好。他仗着他母妃娘家的势力,不仅在朝中占有很有份量的说话能力,其经济方面,也不容忽视。如果能从他那里捞得一些钱充这边人的腰包,那是再好也没有的事情。
“二皇兄那边我已经查清,他让人悄然把注押在了六夫人身上,他可能认为大夫人连续夺冠三年,不可能还会继续下去。而第二世家的白春水白芳华两兄妹是押在了五夫人身上,据说五夫人的琴声白芳华亲自偷听过,确实可称个中翘楚。”
宋欢轻松地看温七因为白子被围困得找不着出路而急燥地扯着头发,“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就应该把注押在四夫人身上,我相信,这一次,我们能赢个大满贯。”
这时温七突然耍赖地一推棋盘,“不下了,没意思。”
宋欢朗声大笑,“就知道你会这样。”
宋岳放下窗帘,另有所指地笑道:“就算没意思,为了赢大钱,我们也必须要下下去。温七,你说我们该押哪一方?”
温七自鼻孔里哼了一声,舒服地抬起双腿放到棋盘上,对宋欢道:“你又如何断定四夫人能胜出?虽然想赢端王和白家的钱,可不能光凭嘴说,是要实力说话的。若选个草包,就算我们想捧她,别人也会生疑。所以说如果四夫人没有好的曲子让所有人心折,想赢钱?可能也只是你的一厢情愿。”
宋欢沉默下来,关于苏红茶写给四夫人新曲的事情,他还是不愿被他们知道,有些事情,他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愿被人们挖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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