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他给她丢了什么东西吃,苏红茶恶心得直想吐,“你给我吃的什么?”
“毒药!”西武太子把她推给那几个护卫,转身拂袖道:“给你吃下的是三日化骨丸,三天之内没有我的解药,小叉子就准备骨头寸寸断裂化成一摊水等死吧。”
他边说,依然迈着优雅的步子朝外面走去。
苏红茶恨得牙痒痒地,照他这么说,现在她绝不能逃之夭夭了?
她被人押上了一辆马车,里面布置得倒还干净,垫子是皮毛的,摸上去非常柔软暖和,在她上了车后,车上也没有人其他人来看管她,想必是认为她被喂了三日化骨丸,敢逃走的下场已经注定是死路,所以才懒得管她的去留。
她抱着凤邪琴靠在车壁上直叹气,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她改装后的样貌怎么偏巧就与人家逃跑的太监相像?
也不知道这一去是生是死,心里颓丧得要命,如果夜无歌回头找不到她,会不会先就回京城了?
马车行驶得非常快,在路上颠簸了一会,终于停了下来。不待那些护卫来拉她,自已就先跳下了马车,她决定要先与那位西武太子好好沟通,让他看看她的真实面貌后,再斟酌是否给她解药,放她离开。
她随着护卫走进一扇红漆大门,里面灯影昏暗,但很明显的,四处不仅有流动的巡查人员,暗处还布置了不少暗哨,光就这布置,就似是个密不透风的所在,若是有要想逃出或潜进,简直比登天还难。
苏红茶也不知四个护卫准备把她往哪里带,紧跟两步道:“喂,我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殿下说,你们能不能再让我见殿下一面?”
其中一个护卫回头看了她一眼,“你只管跟上,别那么多废话。”
苏红茶撇了撇嘴,不情不愿的跟在他们后面。
走过两处院落,就到了一间灯火盈然的屋子前,外面站了七八个银衣带刀护卫,一派肃然。
带路的护卫向里面的禀报道:“禀殿下,小叉子已经带到。”
里面立即传出了西武太子暗哑得不像话的声音,“让她进来。”
此下正合她意,苏红茶不待护卫招呼,已经欣然朝里面走去,走到门口,几个站岗的护卫忽然伸臂拦住,沉声道:“把手举起来。”
苏红茶莫名其妙,“为什么?”
“搜身。”
“不必了。”这时门从里面拉开,西武太子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那里,“她身上脏得很,你们最好别碰她。”
“是,殿下。”
护卫退开。
苏红茶冷哼了一声,冷着脸径直走向西武太子,一本正经道:“殿下,我想我们真的有什么误会,能不能请你给我点时间,先把话说完?”
西武太子的目光像羽毛般轻轻在她脸上扫过,让开身道:“进来再说。”
屋子里摆设很简单,却有一股温暖的味道,空气中似乎还有氤氲的水汽,苏红茶随意打量了一眼,对已转过身来的西武太子单刀直入道:“其实我有证据证明,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西武太子看着她,眼里露出似笑非笑的意味,却并不接她的话,指了指屏风后面道:“你现在真的很脏,身上一股怪味很重,如果想与我说话,我建议你还是先到后面把自己洗干净了再来。”
苏红茶气结,“殿下,我只是与你说几句话而已。”
西武太子径自走到桌案前打开卷宗,“太脏的人,我一句话都不想说。”
看着他悠然地身影,苏红茶却毫无办法,确实,一路上风尘仆仆,不仅身上没洗,连衣服都没时间换,怎么说都有点气味。可是被人这么蔑视,当面指出来,还是让她感觉尴尬和气恼。更何况,她本是个女儿身,在一个陌生的男人屋子里洗浴,成何体统?虽然有一个屏风隔着,并不能让人有安全感。
“以前不都是躲在我的屋子里洗的么?怎么,几天不见,你居然变得扭捏起来?是不是想让我亲自来给你洗刷?”
西武太子头也不抬,静静地盯着卷宗,语气甚为坚决。
苏红茶眼珠机械的转了转,一时间实在猜不透,难道这个叫小叉子的太监与这位西武太子的关系非比一般?一个太监居然敢躲在太子的屋子里洗澡,莫非是这一主一仆之间有什么奸情?
为了那个三日化骨丸,她也不敢真的去惹怒西武太子,当下只能怀着邪恶的想法慢慢挪到屏风后面,只见一个大澡盆里装了大半热气腾腾的水,旁边几上放了一叠干净的衣袍,她咽了咽口水,咬了咬牙,最后不放心道:“我洗的时候,殿下会就在那呆着吧?”
西武太子嗤地一声笑出来,“你以为我会想偷看你?”
“不会就好。”苏红茶干笑两声,便不再出声。
不过她才没那么傻,在一个陌生男人屋子里把自己脱个精光安心洗澡,就好比把小绵羊往大灰狼嘴里送去一般,安全度完全为零。她只是把毛巾浸了热水,然后伸进衣襟里面擦拭起来,其实能这样擦擦也不错,比之前那种粘粘的感觉舒服多了。等身上都擦了个遍,再听了听外面的动静,这才迅速的把上衣一脱,将干净衣袍套到身上,最后才将裤子给换了下来。
等这一切完成,再闻身上,异味已无。正准备出去,想了想,把一撇小胡子拉了下来,然后再把脸洗干净,只留下两条粗眉,自我感觉这模样绝对与巧合中的小太监肯定有了区别,便走到仍在低头看卷宗的西武太子身后道:“殿下,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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