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护她,就似春雨润物细无声,看似她,却早已深入她的心底。每一次的接触,都宛如是在她越来越冷却的心里投下了硫磺火石,等到了时机,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将她烧了起来。
没错,繁华过后,她真的依赖上了他,更确切的说,是放开全部身心的爱上了他。
那个男人,值得她托付一生。
“小姐,你东西都收好了,准备到哪里去?”
思绪被人打断,苏红茶一回头,如花和白春水都站在身后,白春水手里抱着他儿子,听说白芳华已经给他起了名字,叫耀祖。还是俗气得可以。
还有,这次把白春水几人从潜心阁弄下来,还是托了那颗还魂珠。那珠子果然是好东西,居然把凌无双口中说的无解奇毒给解了,这样,他们才会这样到处活蹦乱跳的跑动。
她眯了眼,逗弄着耀祖,让他格格直笑,然后不答反问道:“那你们一家三口准备到哪里去?”
“到西武。”两口子不约而同的回答。
苏红茶奇怪道:“你们的根据地不是东华吗?为什么要转战西武?”
白春水叹气,“还不是因为姐姐,她现在伤了腿,以后想走路都不可能了,还舍不得那个太子,一定要去西武,我们总不能丢下她一个人吧,只好举家搬过去,好多个照应。”
“去吧,你姐姐伤了,肯定很孤独,让耀祖陪陪她,有个小家伙逗,总要开怀很多。”
于是,如花一家三口也走了,苏红茶只觉身边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唯一还有的,就是竹影。
这个冷漠的女子,想不到陪她走到最后的,竟然是她。
“小姐,曲公子那边的营帐早拆了,西关那边的人今早就拔营走了。”竹影一脸沉静的走过来禀报。
苏红茶一怔,“怎么可能?就算曲家的其他人走,我干爹也不应该不声不响的走。就算我干爹走了,曲湘南也不应该不吱一声就跑了,绝不可能。”
可是等她来到原来驻扎西关兵营的地方,那里已经空空如也,除了一些灶台,什么都没留下。
天空又开始下起雪,竹影撑了一把伞挡在她头顶,低声道:“小姐,我们走吧,不然雪下大了。”
苏红茶从来没有这么气过,曲湘南那混蛋竟敢放她鸽子,他以为她稀罕他吗?
她赌气似的和竹影骑着两匹很普通的马在风雪中前行,两马脚力极差,根本和她的汗血宝马不能比。她越想越气,那混蛋,居然连她的宝马也骗走了,他有种最好别让她看到他,不然定叫他好看。
她气冲冲地和竹影就近落在了凌无双墓地附近,那里本来就住有几村猎户,给了一些银两,租了间房子,两人就准备安安心心的在这里过年,顺便每天都还可以陪无双说说话,给他打扫墓地。
雪越下越大,像被扯落的棉絮般,天地万物都点缀在一片银色中。
除了在屋子里烤火,苏红茶最大的乐趣就是弹琴,那些猎户常常会聚在一起听她的琴音,她的曲调极欢快,听的人也听得心情十分舒畅。
每天再有多余的时间,她便会到墓地去扫雪,伞都不用打,兴致来了,甚至会拿了揪去堆雪人。堆一个红鼻子的,就是凌无双,一个绿鼻子的,就是自己。两个雪人面对着面,都弯着一张大大的嘴在傻笑。
终于等到了大年三十,和东家一起吃了年夜饭,然后就坐在火炉边听他们讲打猎的经。苏红茶听得津津有味,竹影却在一边打盹,看来她对这种事情一点都不感兴趣。
过了元宵节,像征性的放了花灯,吃了元宵,就等着春暖花开的时候了。
竹影每天都很认真的生活,家务事是不太做的,主要是跟着猎户出去打猎,每次都是她一个人收获最丰,羡煞了那些老猎户,实在想不通,一个年纪并不大的姑娘,为什么那么有本事。
于是乎,她的精湛猎技被各家传颂,又于是乎,就有人开始给她说媒。
苏红茶亲自对那些人进行审查,而且是上人家家里,她本来就长得清艳好看,却会毫无顾忌地盯着人家小伙子瞧,那些小伙子没有不脸红的,有的甚至手一抖,还打破了碗,叫主人倍感尴尬。
结果,她瞄了好几家,一个都没相中,就在别人家里蹭了好几顿饭。
其实村里的人都份外喜欢这两个外地姑娘,一个姑娘虽然娇细,但模样不错,除了将来生育可能不太理想外,外貌倒是很吸引那些年轻小伙子。而另一个姑娘,绝对适合他们这些猎户人家,会打猎,胆子大,走路稳健,皮肤健康紧致,将来生儿育女绝对不用愁。
这些猎户还真的是很实在,见两女没相中他们村里的,便有人介绍着外面的人。
先是给竹影介绍一个在外面跑单帮的,手底下有几十号人,听说人品不错,虽然发了财,对他家老娘却孝顺得很,每次出了远门回来,都会给他老娘带很多新奇玩意,周围的人都很称赞。
只是在婚姻上却不太如意,可能是因为在外面看花了眼,看媳妇特刁,都二十二三了,都还没说个准媳妇,把他老娘急得砰砰跳。这才让人四处张罗着找个好媳妇儿,只要老人家看得顺眼,立马就成亲。
那天老人家过来看了一下竹影,立即就拍了板,她家媳妇儿就这个,长相不赖,沉静,稳重,那模样她一看就喜欢。
人家男方答应了,竹影这边却不声不响,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有一天苏红茶就问道:“竹影,你到底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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