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红茶无奈的点头。
温七欣喜道:“好,我定会安安份份的,而且还会在这后面给你排路障,谁要是敢越过你去,我就把谁打得个落花流水。”
苏红茶再不敢言语,怕再多说,真的要被他给迷惑了。只希望他能说话算话,别再惹事端。
“你还真大方,拼了命好不容易得来的东西,竟一句话就送了出去,对得起拖着病体而来的沈兄么?”没走多远,曲湘南突然哼声道。
苏红茶不语。因为曲湘南绝对不知道,在他心目中很重要的汗血宝马,在她心目中并不算什么,若温七真能乖乖地不找沈书狂麻烦,她愿意拿它去换,没有什么比沈书狂不受伤害更重要。
一翻激烈的争斗之后,前面山道已再无人,两人再无顾虑,策马快奔,转眼距落凤崖只剩两里多远,这时路势一变,山体一收,一道两边是石壁而中间狭窄只容一骑而过的陡峭山路横在眼前。
两人不由傻了眼,这种地势,骑术再高的人,也不可能上得去,宣武帝设的路障果然不同凡响,他的宝马也不是好得的。
正在愁眉不展之间,两人猛然又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苏红茶奇道:“咦?曲湘南,你快听,后面好像又来了人,也不知是谁?”温七不是说要帮她排开后面的路障么,只这么会儿时间,怎么就有人来了?看来他的话果然是信不得的。
“让我来瞧瞧。”曲湘南纵身掠上一处丈来高的山壁,搭起凉棚一看,便一脸不可思议的跳了下来,“是沈兄和白芳华,他们怎么来了?”
苏红茶也是一怔,如果是别人,她还不觉奇怪,是沈书狂,温七怎么会放他过来?是为了证明他真的听了她的话,没为难他?还是……
曲湘南却替她说了出来,“难道是白芳华想夺汗血宝马,沈兄才跟了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似乎不约而同的认定了是这个道理。那个白芳华早年父亡,家里就一母亲三个姨娘,还有一个弟弟,当时只有十五岁的白芳华就身兼数职,将一家重担挑了起来。不仅击破了觊觎第二世家家主之位的叔伯族亲的阴谋,同时把飘摇风雨中的白家的生意一一接手,雷厉风行,从各个层面大换血,挽救了整个家业,没有让上代家主的心血毁于一旦。
所以在京城里,提起第二世家,人们印象最深的,只有那位一夜间因父死而崛起的奇女子。
苏红茶皱眉道:“她为什么要夺汗血宝马,之前不都是无动于衷的吗?”
曲湘南耸了耸肩,“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们既然已经到了这里,必须想办法上去。”
苏红茶表示赞同,不由抬头望向上面,“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身后却没回声,回头一看,只见他摸着下巴正在瞧那匹棕马的前蹄,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
她好奇地走过去,“怎么了?马蹄上长了什么东西?”
曲湘南瞥了她一眼,忽然拍了拍马头,然后低头不知在它耳边说了什么,那马竟然乖乖地伏地,任他仔细瞧它的前蹄。
在苏红茶看来,马蹄并没有什么异样,不过仔细一瞧,似乎隐隐有血丝自铁掌之间浸出来。
曲湘南蹲下身,当他用力拉开马蹄上钉得并不紧的铁掌时,赫然见到还有另外一根铁钉钉在马掌中间,他捏住铁钉再用力往外一拉,一股血水立即从马蹄中间涌了出来,而那铁钉,竟是比铁掌上的足足长了两寸。
“看到没有,有人在这匹马上动了手脚,幸好你骑术不高没有策马狂奔,不然这钉深入肉,马儿一发狂,你不知道已经摔成什么样子了。”
苏红茶盯着那根带血的铁钉直是咋舌,“是有人要害我,还是我手气差,一下子就牵中了这样一匹马?”
曲湘南如法制炮地取出了棕马前蹄上另一根铁钉,冷笑道:“不是手气差,多半都是有人要害你。因为据我所知,此次参赛的马匹,外国使者可以自备,而东华这边的,全都是由太仆寺那边准备,太仆寺专侍车马之事,一匹马出来,往往都是检查了又检查,绝不可能还会犯如此错误。所以这匹马铁掌上加钉如此长两根铁钉,分明就是针对你。”
“太仆寺?我连太仆寺在哪个方向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害我?”
“你自己想吧。太仆寺卿洛公是陆丞相的门生,而他最近一段时间似乎因为儿子贪墨的事有求于端王,这中间你想想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陆丞相的门生?延伸来想,自己与陆丞相并无冤仇,除了陆玲珑,难道是她要害自己?
或者是端王的表妹墨音?
这两者之间,到底谁的机率最大?
自参加皇宴以来,一直防备着的就是墨音,之前她间接要自己与她同上台,里面分明包藏了祸心。是不是一计不成,又算准了一切似的还有后着。自然,如果说自己从马背上摔死或摔伤,在皇宴上出了什么事,第一个乐于见到此状的就是镇南王妃,再次,墨音从中得利,得以进入镇南王府成为林漠遥的枕边人。
如此想来,指使人动手脚的定然是墨音无疑!
看来自己拉林含烟来还真是多此一举,墨音与镇南王妃早定好计,知道不会牵累到林含烟,才允许她来参加皇宴,好让自己放松警惕。要不是遇到一个眼睛尖利的曲湘南,或是自己有争强好胜之心,此时说不定早成了马下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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