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临庄是皇上的私生子,以前只是道听途说的猜测,今天我肯定了。”
“啊?这……”明珏差点惊掉了下巴,“那、那秦临庄知道吗?”
听说是这样的事,明珏的心敲起警钟,这种事她可不想跟别人分享。最主要的是说这事对她没好处,还会招来灾祸,跟故意给别人造谣不一样。
“估计最近才知道,而皇上早知道。”萧怀逸摇头一笑,又说:“昨晚他差点杀了皇上,皇上用侍寝的美人挡了一剑,美人死了,皇上受了轻伤。皇上本不想让秦临庄死,而镶亲王坚持要处死他,刘太后说情,皇上才判他流配。”
昨晚,在秦临庄剑下,连死带伤近百人,除了一些奴才,其余都是皇族里有身份和地位的人。秦临庄之所以如此暴怒,可见当年那段隐晦的宫闱密案确实伤透了他的心。他在杀这些人的时候,也抱了必死的决心,也想跟他们同归于尽。
明珏很感动,秦临庄在最困惑落漠时能来找她,这是难得的信任。可他居然想带她一起走,一起亡命天涯,又令明珏有些气愤,也很无奈。在不久之前,秦临庄很风光的时候,曾经说过可以娶她,但只能做贵妾,不能做正妻。
“大公主死了。”明珏默默看着萧怀逸,低声轻叹。
萧怀逸苦苦一笑,无奈长叹,眼底积聚着哀伤和痛心,更有一种如释负重的轻松与落漠,低声说:“当一个人只剩下为别人活着的时候,死是一种解脱。”
明珏点点头,陪他叹气,说:“改天我陪你去祭奠她。”
对于一个已经变成牌位的人,不管曾经有多么重要,也只能留在记忆里了。
沉默许久,萧怀逸才说:“她是程家妇,我没理由去祭奠她。”
“那就只想过去美好的岁月,忘掉一切不开心、不愉快。”
萧怀逸握住明珏的手,长叹点头,沉声说:“谢谢你,明珏。”
明珏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说些高兴的事,听说温婕妤生下了十六皇子。”
“那算什么高兴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十六皇子不是温婕妤第一皇子,更不是皇上第一皇子,也不可能是最后一个,皇上都没表现出高兴来。”
听说孟王妃是名扬江东的美女兼才女,仰慕追随者颇多,当今皇上也算其中之一。男人对自己爱的女人生下的孩子总寄托两份感情,所以皇上宠信秦临庄。
而温婕妤只是皇上诸多女人之一,因为年轻,又有点小聪明,才比较得宠。皇上正为秦临庄的事烦心难受,温婕妤生下皇子,他能高兴才奇怪。
温家可是最不要脸的,合族上下文不成、武不就,对朝廷更没有什么功勋可言。却靠给皇上送女人,而温家的女人又都能生皇子,就晋升到了侯爵。
祝太妃过寿那日闹出的笑话,令温家上下和五皇子一派倍受打击,都低调得很。刚过去半个月,温婕妤又生下了皇子,温家的势力又要抬头了。
一定要再找个机会,把温家人彻底踩在脚底,否则不知哪天风向一顺,温家又冒出头,总会成为她的隐患,就象一颗不定时的导弹,不知哪天就会爆。
萧怀逸把她拉到怀里,柔声说:“有我呢,别担心温家,他们玩不出新花样。”
“他们玩花样没事,我正想跟温显宗那老王八蛋算算总账呢。”
“算总账会有机会,现在皇上对五皇子也不象以前那么宠信了。秦临庄出事后,五皇子想接手金翎卫,温氏一派也在争取。皇上却把金翎卫交给六皇子和七皇子统一管辖,他们还会追查日月令。”萧怀逸想了想,说:“太子叛乱之前,金翎卫由二皇子统领,太子杀死二皇子逼宫叛乱,日月令落到德妃手里。
德妃临死之前把日月令交给孟王妃,也就是在矿井豆腐坊做工的女奴。日月令在孟王妃手里消失了,皇上责令六皇子和七皇子全力查找,他们还会把目标放到矿井。你提前做好防范,别引出事端,此事关系重大,别到时候不好收场。”
“那就让他们找呗,大不了让他们把人全都扒光,一个个检查。”
萧怀逸拍了拍明珏的头,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说:“你的脸皮就是厚。”
只要不是阴涩歹毒的五皇子接手金翎卫,她就不担心,七皇子也很阴,但有小乔坐阵,七皇子就是再次跟五皇子勾结,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她知道日月令的秘密之后,就跟多多要回了日月令,并告戒多多跟任何人不准说起,包括萧怀逸。多多是个有心的孩子,对明珏言听计从,不会乱说。
现在日月令是就在她身上,听萧怀逸说日月令对王侯将相的玉牌有感应。多多说女奴曾告诉他,日月令埋在土里一天一夜,沾染土气,一年之内都不会被感应到。每一年埋一次,需要的时候,直接用清水冲掉土气就行,方法很简单。
日月令放在多多身上,明珏很不放心,也怕给多多惹来麻烦。她藏在自己身上,可等她跟萧怀逸成了亲,被扒光合情合理合法的时候,日月令还能藏得住吗?
小乔接手金翎卫,跟七皇子分庭抗礼,忙着熟悉情况,没时间跟她合伙开饭店了。但也派人拿来本金和契约,让明珏务必将生意分他一半,六四开也行。
明珏计划在豆腐坊旁边开用豆制品为主要原料的小吃店,再开一家大型自助餐店。小吃店交给岳嫂子的家人去做,她只负责大型自助餐店的筹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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