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爷刚才那么高兴,有什么喜事?说出来让我们听听。”
四五个脂浓粉重的妓女围住他们,调情打闹,在他们身上动手动脚。
“小玩笑而已,没什么好说的。”萧怀逸语气淡漠,脸上流露出不耐烦。
萧怀逸身边女人不少,习惯被女人捧得很高,却不懂应酬女人的技巧。看他应付妓女的神态言语,比应对千军万马还谨慎几分。
老鸨带着妓女去接别的客人了,与前来狎妓的男人面对面,嘻闹几句,调戏一遭,就把人往里面迎。对于明珏和萧怀逸,只有几个妓女围着他们说笑,却不把他们往里面请,而且门口那些打手的目光一直往他们身上瞟来瞟去。
聚芳斋是是灯红酒绿的销金窟,也是温家和五皇子一派培养红粉暗桩的秘密据点。老鸨和妓女见他们是生面孔,怀疑他们的身份,才不让他们进去。
“两位爷是第一次来吧?”
“我们第一次到你们家来,有没有新鲜的?”明珏冲问话的妓女挤眉弄眼。
“新鲜的很多,不知道两位爷想找什么新鲜?”
明珏没回答妓女的问话,反问道:“你们想不想听刚才我给他讲的笑话呀?”
几个妓女围住明珏,在她身上又摸又捏,冬日天寒衣服厚,并没发现她是女人。萧怀逸紧紧护住明珏,面露拈酸不悦,好象这几个妓女是他的情敌一样。
“想听,想听,爷快讲给我们听。”
“想听就好。”明珏从荷包里掏出五个两钱重的金锞子,拿在手里摆弄。
一两金子相当于十两银子,相当于明珏前世一万块人民币。聚芳斋比起她前世的天上人间差了一个档次,一两金子足够他们两人一夜纵情了。
妓女们见明珏随手拿出这么多钱财,立刻瞪大眼睛,满脸兴奋注视她。明珏拉住一个绿衣妓女,丢给她一只金锞子,又叫过一个年纪稍大的龟公,打赏了他一百文钱。妓女和龟公们见明珏出手这么大方,警惕性早已抛到九霄云外了。
“多谢爷赏,爷还是快点给我们讲笑话吧!”
“别急,给你们银子就是讲笑话用的。”明珏揽着绿衣妓女,冲龟公勾了勾手指,“龟大叔,你跟这个姐姐站一处,笑话就用你们俩来讲。”
听说明珏要讲笑话,又重赏银钱,站在门口的多数妓女、龟公和打手们都围上来凑热闹,连一部分过往的客人都停下来,兴致勃勃听着。
“爷,快点讲呀!奴家等不急了。”
明珏勾了勾绿衣妓女的下巴,说:“有一天,一个恩客只带来一两银子就要……”
众人短时间沉默,回味过来,顿时哄堂大笑,拿插一半的问题和妓女起哄。
绿衣妓女推开明珏,嗔笑道:“看爷挺斯文,没想到这么坏,真坏死了。”
老鸨上下打量明珏片刻,扬着手帕,说:“这位小爷可真坏。”
明珏咧嘴一笑,拍了拍老鸨的肥脸,问:“小爷我很坏吗?”
萧怀逸止住笑声,瞪大眼睛看着明珏,又一次被她“惊艳”了,满脸变了味的崇拜。这女人千张脸、千颗心,让他疼到心肺里,又让他恨得牙痒痒。
“当然坏,我活了几十年,第一次听到有人讲这种笑话,还脸不红、心不跳。”
“哈哈,我肚子里笑话很多,谁想听呀?”明珏顺手丢给老鸨两个金锞子。
老鸨捏着金子,笑脸开花,“姑娘们,别愣着了,快拉两位爷进去。”
明珏又拿出几个金锞子,说:“我要上好的雅间。”
“有有有,姑娘们,快扶两位爷到二楼上房。”
小乔戌时正刻带人查少聚芳斋,明珏和萧怀逸在门口耽误了时间,现在离查抄还差两刻钟。他们必须在两刻钟之内摸清聚芳斋的情况,还要找到林玉黛。
四个妓女拥簇着明珏和萧怀逸来到二楼靠边的一间客房,这间客房很大,装饰得也很华丽,房间正中一张锦帘低垂的大床尤其显眼。
龟公送来酒菜茗茶,得了赏钱,说了一堆恭维讨好的话。四个妓女见萧怀逸是只闷葫芦,又没钱,对他都爱搭不理,都在明珏面前献媚争宠。明珏凭满肚子的黄笑话和手中的金子,很快搞定了四个妓女,从她们嘴里探出了好多消息。
妓女们告诉她说聚芳斋新进来的姑娘很多,刚进来都要经过严格调教。准备留在聚芳斋接客的在北楼调教,不留在聚芳斋接客的在南楼调教。也就是说北楼是为聚芳斋培训妓女的地方,而南楼则是培训红粉暗桩的地方。
林玉黛才艺不错,可她的脑子太差劲,根本不可能做红粉暗桩,所以她一定被关在北楼。听说新来的姑娘要培训一个月,按时间计算,林玉黛还没有挂牌。
“爷,想什么呢?快点喝一杯呀!”
明珏微微皱眉,摸了摸装有金子的荷包,问:“我说过什么?你们忘了?”
“爷说她不喝酒,喝了酒身上出红疹。”绿衣妓女满脸讨好,说:“爷,奴家替你喝,你再奴家讲个笑话,奴家讲给别人听,气气她们。”
“你可以讲给恩客听,恩客一高兴,多给了赏银,你可忘了小爷我。”跟几个妓女调笑,趁她们不注意,她踢了闷头喝茶的萧怀逸一脚,给他使了眼色。
萧怀逸知道明珏想出去给小乔发信号,要把这四个妓女转让给他。他怕自己应接不瑕,就贴进明珏,想替明珏去发信号,让她留下来应付这四个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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