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本王见不得你这下作的模样!”
夜凉站起来,明显的是生气了。她行礼已经够过头的了,现在居然被自己这样污辱都毫无反映,就算是花满楼的姑娘,也好歹该有自尊吧?
萦烟不敢怠慢,在钰儿的搀扶下慌忙站起来,用手背擦了擦嘴角,却把血擦得脸上也有了,咬着下唇,并不敢靠近夜凉。
她有些慌张失措,因为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气。这些都是周嬷嬷教的,她说女奴必须对主子行这种礼,主子说平身,也要跪着,什么时候主子说起来,才能站起来。
那时候,她甚至根本来不及想这种礼对人是一种怎样的污辱,她只想着,或许她学会了做到了,他就不会因为看到她而生气了。
可如今,她想自己或许哪里做的不对了吧,毕竟周嬷嬷并不愿意示范给她看,所以定然有哪里做错了,他才会如此。况且,他原本就讨厌她恨她。
“罢了,钰儿,看好她,别让她到处乱跑。”
说完便准备走了。他原本是想起她,想来看看她的身子是否好些了。一个女孩子,掉进了洗马桶的池子里,不知道要多难受。
可来了,看到的确实她这幅卑躬屈膝的模样,好像他怎么欺负她了一样。虽然他确实作了些欺负她的事情,可她至少应该懂得自尊和自爱吧?罢了,一个青楼女子,会做的可能也只有这些了。
“一寸相思一寸灰,半点月色半点愁。”
看到桌上的书,夜凉却又反身回来,拿起书,那块帕子也落在他手里。他这才看清帕子上绣着这些字。
前半句自然是熟悉的,可这后半句,却仿佛是另外加上去的。他翻了翻书,那页因看的久了,容易翻到,他却看到自己从前写的一首诗,也引了这句话。不过那意思,却是和身世有关的。
再看这句诗,似乎对的不大工整,可细细的品位,却好似别有一番风情在其中,仿佛又十分整齐。
总不会是她写的吧,可绣在她的帕子上,应该不是别人的。想想也说的通,她这样的女人,可能学点淫词艳曲的更吸引庸俗的男人。况且舞姬,应该对舞蹈也有着一些领悟,单单是跳舞,做不得头牌。
“这联,是你对的?”
拿起手帕,他问站在一边的萦烟。她好像面对着她的时候,连站都站不稳,身形总是晃着的,此时两只手紧紧的叠着,看上去像个木偶。
“回,回太子,是奴婢,胡乱写的。”
萦烟结结巴巴得回答,用奴婢这个词语,也是周嬷嬷教的。如今她不知道再用她教的那些东西会不会惹得他生气,故而声音轻轻的,有点试探的意思。
“你是舞姬,应该跳舞很不错吧?”
夜凉却并不喜欢她那种回答,听起来好像非常心虚。可能只是种巧合吧,就算是她写的又能如何?淫词艳曲的,随便看几本书也能写上来。倒是她的舞蹈他竟然从来没有见过,白白的放了个舞姬在家里。
“回太子,奴婢,会跳舞。”
萦烟只能如此回答。她的舞跳得好,从五岁起师傅们就已经说起了,可在他面前,她哪里敢用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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