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不碍事,你是我们家的贵客,又治好了云儿,老夫感谢你还来不及,怎会怪你。哦,对了,忘记给姑娘介绍了,这是老夫的三儿子,夜风。”夜麒拉过夜风指着他介绍给亦惜,“姑娘好,在下夜风,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夜风一张口,不缓不急的声音如同琴音一般,怪不得能迷倒那么多人,真是一个翩翩少爷。
“哈哈,你看老夫糊涂了,竟然忘记问姑娘的名讳。”夜麒有些自嘲道,“老爷和夜三公子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在下名唤亦惜。”“原来是亦惜姑娘啊,看着天也晚了,亦惜姑娘与决公子不如今日就在府上歇息吧。”说话的是夜麒,反正天也黑了,也不好找客栈,倒不如就住下了,亦惜看了决清歌一眼,“多谢老爷,那就打扰了。”
“既然如此,决某也打扰了。”想不到决清歌竟也留了下来,心中便有些欢喜。“来人,去准备两间客房给亦惜小姐与决公子。”
用过了晚饭,刚才与夜风聊天时,知道了夜府有那么一个莲花池,现在正是盛开的季节,满池的莲花全都开了,那景象煞是好看。听着夜风说得那么动情,就想到这边来走走,刚才夜风也给指了去往莲花池的路,这也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这夜风还真是个文武双全的人,自己与他聊得都是很投机,没想到今日竟认识了两个好友。哎呀,坏了,不知道萧雨枫现在怎么样了,见到他该怎么和他解释。想着想着,眼前突然出现了莲花漫天的景象,夹着一股莲花的清香而来。
“哇,好美啊!”亦惜被这美景所呆住了,真的好美,亦惜坐到了边上,这莲花开得不艳不妖,就静静的开在那里,月光照下来更是增加了一种神秘感,亦惜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这一切。一阵笛声传来,有些凄凉又有些迷惘,亦惜站起来顺着笛音找过去,想看看到底是谁吹出这样一首淡然的曲子。
走到了莲花池中央,那里有个小亭,里面站着个人,亦惜一看到那白衣,便知道了那是谁,这世上也只有他可以把白衣穿得那么出尘,本不想打扰他,可脚却不听使唤的走了过去。决清歌看到是亦惜走过来,“亦惜姑娘也睡不着么?”“没有,就是看着月色不错想出来走走,又得知夜家有个美得如同仙境的莲花池,就更想出来看看,正好听到决公子的笛声,觉着有一种遗世独立的苍凉,就寻了过来。不知决公子这曲名唤什么?”
决清歌笑了笑,亦惜看在眼里,这一笑犹如冬日里温暖的太阳,那么的耀眼,决清歌的声音响起把亦惜拉了回来,“这曲叫绝情,要看淡一切,看开一切,才能吹得完美,亦惜姑娘刚刚听得出有苍凉的感觉定是也对音律知晓一二了。”“没有,我只是随便猜猜罢了,竟然还真猜中了,那公子为何那吹那么悲凉的曲子呢?有什么心事么?”
决清歌抿了抿唇,“我自小与师父相依为命,师父传我武学,叫我做人的道理,我早已把他当做了我的亲生父亲,就算他对我再严厉,我知道那也是为了我好。这首绝情是师父最爱的曲子,平日里看到师父在吹有一种放下一切的空远,师父对我说要做到淡漠一切,才能吹得好,所以这曲子也透着了一股凄凉。”
亦惜这时好想上去摸摸他的脸,告诉他,这世上肯定还有你不愿放下的东西,别那么淡漠,过得开心些好么?亦惜的心抽搐了一下,有点疼,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这感觉意味着什么,有好多话想谁出口,却怎么也道不出,只能定定的看着决清歌。
见亦惜不说话了决清歌看着亦惜把笛放到唇边,眼神有一瞬是温柔的,回过了神却又是原本的平静,是自己看错了么?刚才明明有那么温柔的眼神,这个人的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世界,到底装着什么东西令他能如此看淡人生。
正对着小亭不远处的莲花桥上,有一个人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为什么她可以这样的看着决清歌,为什么自己会受不了他多看别的男人一眼,嘴角一翘,还是那样的桀骜不羁,亦惜啊亦惜,我夜云此生注定要沦陷你眉间啊。我一定要你爱上我,也会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夜云看着这一切,转身,头也没有回的走了。
夜云回到了房里,打开房里的暗格,一间更为别致的房间展现出来,这是他的浴房,全都是用上等的白玉石镶嵌的,华丽而不奢靡。他脱下衣服,露出了健美的身躯,走下浴池,头发散在两侧,更增了一种神秘感。为什么自己的心见到那个女孩从开始到现在就全都是她了?原来也有那么一个女子能走进我的心。夜云闭着眼,轻轻的笑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房了。”亦惜抬头看着天空对决清歌道,其实是怕自己越陷越深,不愿出了这美得如同梦境般的旖旎。“恩,亦惜姑娘请。”决清歌还是平静的看着亦惜,亦惜艰难的转过了身,跑着离开了这个小亭,只留下月色莲花与那白衣出尘的决清歌。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跑,为什么会对他有那般不清不楚的感觉。跑回房里关了门,想起刚才的曲子,心里一阵难受,那么悠远苍凉,那么悲悲戚戚的曲调,好似对这人间没有任何留恋。但是,自己却妄想让他记得自己,把自己印在心上。自嘲的笑了一声,摇了摇头,罢了,就让这些内心奇怪的念想永远的葬在心底吧,过了,也是一样云淡风轻。
想着想着竟也有些想家了,是啊,自己从家里出来好久了,不知道爹娘和哥哥怎么样了,他们是不是很担心自己。爹一直称自己是个小捣蛋,自己倒真还给他闯下了不少祸,每次都被爹严声斥责,但骂完了还是一副宠溺自己的模样。最爱吃娘做的菜了,每一道的味道都那么的难以忘记,还有喜欢欺负我的哥哥。恩,再在华都呆几天就回家吧。
心里念叨着,也终究随着沉沉的回忆睡去了。在梦里似乎也见到了决清歌,还是那样的白衣,还是那首曲子,“清歌,清歌…..”不管自己怎么叫,他都好像没有听到一般,慢慢的自己离他越来越远
睁开了眼,原来是梦啊,天也亮了,摸摸自己的脸,却有两道泪痕,自己哭了么?长那么大这样哭还是第一次,为什么连自己的梦里都是他,是什么时候开始那么在意他了?是第一他扶着我?还是比试大会上那个绝色的风姿?不知道了,反正终究是要忘记,就这样随着泪消于心吧。
把自己装扮好了,亦惜就去到大堂向夜麒他们道别。正好他们都在,就只不见夜云与决清歌的身影,夜云肯定是不屑与自己这种人有交集了,这决清歌可能也是先走了,也没多想,就一一的话别了。
“夜老爷,承蒙老爷的照顾,亦惜今日还有其他事,多谢老爷的款待,就此告辞了。”“亦惜,怎么那么快就要走呢?我才刚刚新结交了你,还要与你一起畅谈江湖,吟诗作对呢!”出声的是夜风,自己也算和夜风聊得投机,就拱手道:“夜三公子,来日方长,我们定还有机会再相见。”
真不巧,偏偏在想要走的时候,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女子的声音响起:“夜老爷,您有客人来访么?”那声音走到我身边,惊讶的看着我说:“亦惜?你怎么在这儿?你的哥哥和你一起来的么?”“哈哈,哈哈,是河情啊,我是自个来玩玩的,正好仰慕夜老爷的威名想来拜见。”亦惜慌忙的拉着河情的手,眼神告诉她说:“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诉他们啊!拜托拜托!”河情看懂了亦惜的表情,就低首一笑。
河情姓柳,亦惜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姐姐。“柳姑娘,你和亦惜认识?”夜风诧异道。柳河情也算是个千金,且为人有些高傲,这亦惜和她像是认识了很久一样,想必这亦惜的身份也不小吧。“我爹是柳小姐她们家的管家,柳小姐自然识得我了。”不等柳河情开口,亦惜先说道,柳河情看亦惜的表情更深了:“对,对,亦惜是我家管家的女儿,从小我们俩是一块儿长大的,所以和她热络了些。”
亦惜呼了口气,这河情果然还是帮自己解了围。看看大堂内,所有人都好奇的盯着我俩,也只能干笑了两声。幸好夜麒接过了话:“河情姑娘,这位便是昨夜告知你的那位救了云儿的女子,想不到你们倒认识,看来,真是有缘啊。不如亦惜姑娘多留几日,老夫还没谢你救了云儿。”“夜老爷客气了,只是举手之劳,在下还有事在身,这就要告辞了。”亦惜恭敬的说着,“这样的话,老夫也不强人所难,要是以后有夜某帮得到的地方,尽管开口。”夜麒笑着对亦惜说,“多谢夜老爷的厚爱,亦惜受宠若惊,那亦惜先告辞了。”“好,亦惜姑娘慢走。”
再向夜风告辞了一番,亦惜才出了夜府。方才留意了一下,自柳河情走进来,夜风的眼没从她的身上离开过,想必这夜风对柳河情是有意的,要是他两在一起,也可以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柳河情长得眉清目秀,月儿弯弯的眉,湖水一样略带傲气的双眼,虽比不上风璃那般风华绝代,却也是个不可多见的佳人。
亦惜出了府,那柳河情也跟着了出来,“亦惜,你到底怎么会在这儿?一个人来还是和依雷一起?”柳河情询问似的说,亦惜拉着她的手撒娇:“我的好姐姐哦,你就别那么严肃的问我啦,我告诉你还不行嘛。我啊,是一个人自己出来的,就连依雷我也瞒着,要不一路上我哪有清净啊!我也是瞒着哥哥和爹娘出来的。”依雷是亦惜的贴身丫鬟,亦惜问她为什么一个女孩子的名字取得和男孩子没什么区别时,依雷就说当年我也问过爹,他说为了有和男孩子一样坚毅的性格。听完这话,亦惜对她有些佩服,就这样一起打打闹闹的过了十年。
说完就是一副我错了的表情,也惹得柳河情笑了笑,“你啊,你爹叫你小捣蛋还真是对了,还是那么调皮,我看啊,你们家怕是找你找疯了吧。”“出来时我留了封信的,我和爹说我出来开开眼界,我会保护自己的,谁敢和我过不去我就先把变成毒罐子。”亦惜一面说着一面比划着,倒是更加逗乐了柳河情,“真不知说你什么好,你用毒和轻功的本事我是知道的,确实是谁想要害你,那他自己就先遭殃了。话说,要是你爹知道你那么说他,他非要骂你不可,哈哈。”
“先别说我了,河情姐你是到这里来干什么的呢?”亦惜换了话题,看着柳河情道,“我是替爹送东西来给夜家老爷的,爹说还是交给我安全。”“哦,原来如此啊,你的武功能伤你的也不多,也是你送比较安全的。”“你别贫嘴了,你什么时候回家,要和我一起回去么?”“不,我还要在这多逗留几天。”“那好,你自己小心些,江湖不比家里。”亦惜听到这话心里一暖,“谢谢姐姐。”说完抱了抱她,“好啦,我还要进去和夜老爷说些事儿呢。”柳河情拉开亦惜,握了握她的手,就又进去夜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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