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没想到夜风还有这一面,他文武双全,河情,你和他真的很般配,恭喜你。”亦惜拉过柳河情的手动情的说到。不知是刚才看夕阳久了,还是看雪过了,柳河情在听到亦惜这样说后,眼眶泛红,有泪珠在打转,可她还是抑制住了,其实她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哭。最后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看着太阳渐渐下沉,夜幕即将来临,亦惜面带笑容,站了起来对柳河情说道:“河情,我们回家吧,天色不早了。今天能见到你很开心,如果你不来找我也会去找你的。”
柳河情也站了起来,也是满脸笑容,“好久没有和你这样说话了,我也很开心,真的很开心,我们回家吧。”说完两人就往回家的路上走去了。在走之前,亦惜又回头看了一眼洛水,心里想着,这里真是我的福地,在这里发生了好多好多的事,每一次都能让我成长。
回到家里,零天鱼和风璃还在大堂焦急的等着,见到亦惜回来了才放心,风璃急忙走到她的身边,问道:“亦惜,你没事吧?那么晚才回来,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天鱼就要去找你了。”亦惜看着她们俩笑了起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有一件大好事要和你们说。”看见亦惜一脸兴奋的样子,也猜出了些许,过了一会亦惜又说道:“哈哈,我和河情把所有的结都打开了,和好了。”
亦惜说完就坐到椅子上,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突然肚子“咕噜咕噜”的响着,她才察觉到自己还没吃过东西,“啊,我还没吃晚膳,风璃,天鱼你们吃了没?”风璃和零天鱼也才发现,自己也什么都还没吃,两人就笑了笑说:“我们也还没吃呢。”
亦惜摸着肚子,朝门口喊了声,“依雷,快帮我弄几样菜来,你家小姐要饿死啦。”说完才意识到,依雷今天已经回乡祭母去了。“我忘了依雷回乡了,她不在我身边,还真是有些不习惯。”亦惜做出一副垂头丧气的表情说着。这时零天鱼突然说话了,“哈哈,既然小丫头不在,那就由我这个大丫头来弄吧,我的厨艺也可是很好的。”
听着零天鱼这般说,亦惜和风璃一脸不置信的看着她,她看到她们俩的表情,“怎么,你们不信?那你们等着,等下让你们对我俯首称臣。”说完也不看亦惜她们俩的表情,一溜烟的就往厨房的方向跑去了,留下一脸惊讶的亦惜两人。
不久后,零天鱼已经弄好了几道小菜,每样菜都做得很精致,看起来秀色可餐。她看着自己的杰作,一副得意的样子对亦惜和风璃说:“怎么样,做的不错吧,快尝尝。”亦惜首先夹起其中一盘小菜吃了起来,刚放到嘴里,就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直接对零天鱼说:“天鱼,你做得也太好吃了吧,看不出来你那么会做菜啊,哈哈,我二哥有福了。”
零天鱼听到亦惜的称赞,便飘飘然了起来,“哈哈,那是,要不我一个人在药王谷怎么活啊,闲着没事时也研究了烹饪。”听得亦惜这么夸,风璃也迫不及待的吃了起来,也是刚放到嘴里,就连连称赞零天鱼弄的菜,这让零天鱼更是高兴,接着她自己也坐下来吃了起来。
依雷快马加鞭三日才到了乡下的家里,她打开那一张布满灰尘的门,里面的摆设还是和十八年前的一模一样,什么都没变。她走过去,手指拂过每一件东西,触景生情,又想起了母亲,眼泪就不自主的掉了下来。
屋里只有依雷一人,空荡荡的,打来了一盆水,拿来一块抹布,细细的擦拭起落在家具上面的灰尘。依雷的娘在她两岁时就去世了,当年这儿爆发过一场很严重的瘟疫,绵延几十里,哀嚎声不绝于耳,每家每户都挂起了白灯笼,简直是一座活生生的死城。
依雷的娘名唤邵尹,生得很漂亮,待人温和,别人都说依帆娶了个好媳妇,依帆也是一表人才,可是,天意弄人,邵尹竟染上了这要命的瘟疫。当时每一个大夫都对这病束手无策,就算依帆上大夫的家一家一家的去求,他们一听到是这个瘟疫,连去诊断都不去,就摇摇头对依帆说请他另请高明。
依帆心急得要疯了,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的病在自己面前一天一天的恶化,却什么办法都没有,只能守在她的床边,照顾她。可是这瘟疫就像是噬命的狂魔,每天都要吃掉更多更多的生命。看着这样的境况,邵尹对依帆说要他带着女儿快走,要不也会被传染,但依帆怎么肯,他发誓一定要守在她的身边,不离不弃。
这让邵尹怎么忍心也看着他们也被染上着瘟疫,有一日她就叫依帆替她去打杯水,她就从床边抽出一把匕首,缓缓的移到了自己的脖颈,看着依帆的背影,泪簇簇的流了下来,用嘴型说了句对不起,之后就用尽全身力气用匕首割断了自己颈上的动脉。
待到依帆打了水回来后,就看到已经咽了气的邵尹和她颈上的那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依帆打翻了手里的杯子,一脸不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跑到她床前,哭着晃着她的身子,嘴里不断的喊着“小尹,你快醒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可是伊人一去,随着晃动的身体,她眼角的那滴泪也流了下来。
依帆拿了毛巾,帮邵尹拭去她颈上的血,擦着擦着,他也流下了泪,还是不相信她去了,嘴上还是一直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小尹,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帮她擦干净血后,就一动一动的看着她有些僵硬但还是漂亮的脸。这一天对依帆来说像是过了几百年,随着心碎的疼痛,他竟然一夜之间白了头,眼睛深陷。
直到午后,听到依雷的哭声才回过神来,想着不能辜负了邵尹的这一番心意,就抱起她埋到了自己亲手挖的坑里。埋好后立了个碑,亲了亲这块碑,就带着两岁的依雷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们父女就这样一路的走到了北洛,正巧走到了火府的门口,当时火应雷也从府里走了出来,看到了他们。火应雷看着依帆,感觉这人身上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息,明明脸庞没有那么苍老,但是头发已然全白,想必是发生了什么事。接着他二话不说就把依帆请进了家里来,以礼相待,但是依帆却跪在了火应雷的面前,说可不可以留在府里当管家,任火应雷怎么劝他也不肯起来,执意如此,火应雷想到正好府里也缺一个管家,也就应承了下来。依帆的目的是想让依雷有一个能好好生活的环境,毕竟现在也只剩依雷一个亲人了。
这些事都是依雷长大后依帆告诉她的,她听得出自己的爹是有多爱娘,也知道爹为了自己很辛苦,自己对娘的印象很模糊,但是她绝对是世上最好的娘。所以自从记事开始,依雷就告诫自己一定要坚强,再也不让爹为自己费心。
依雷弄干净所有的家具后,一幕已经降临了,就从细软里拿出干粮吃了起来。吃着吃着,便想起了亦惜,笑出了声来,自言自语道:“不知道小姐没有吃到我烧的菜有没有大闹,哈哈。”也回想起了她们年幼的事。依雷和亦惜的关系是从小建立起来的,小的时候亦惜第一次见到依雷,那时亦惜六岁,依雷八岁,就觉得这女孩的眼神里有一种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也不愿多说一句话。之后由于亦惜一直去找依雷说话,她的性格才开始慢慢变得开朗了起来。她把她们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亦惜,就算那时还是个小孩,听到这般阴阳相隔的故事还是忍不住流下了泪。听完后,亦惜就紧紧的握着依雷的手,眼神坚定的说道:“依雷,以后我要学习医术,我要保护你。”
思及此,依雷又忍不住的笑了两声,吃得也饱了,烧了桶热水洗好澡就上床去睡了。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早早就收拾好东西往邵尹墓的方向走去。
邵尹的墓重修了好多次,因为墓碑立得很大,又是在偏地上,所以一眼就能看到。依雷上前清了清旁边长出来的野草和雪,把祭品摆好后,跪在墓前磕了三个头,说道:“娘,女儿来看您了。今年爹还是没来,但是您不要怪他,他的心里一直一直惦记着娘。您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老人家的,希望您在天有灵也保佑我们。”
依雷就在墓前待了两个时辰,就对邵尹的墓说:“娘,女儿走了,有时间再来看您。”说完又磕了三个头才站了起来,依依不舍的走了。在往回走的路上又下起了雪,依雷慢悠悠的走着,突然从前方走过来几个人。
依雷看见那几个人都是一副痞子样,就想绕着道走,谁知他们也看见了依雷,随即走过来把依雷包围了,她想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却被其中一人拦住,有些色色的说道:“哟,这位小妞长得挺标致的,干嘛走那么快,留下来好好陪陪爷几个玩玩。”
那人想凑过来碰依雷的脸,依雷见状直接狠狠的退了那人一把,这惹得另外几个人更来劲了,一起走过来欲要扯掉她的衣物。依雷有些急了,就使劲的猛推前面的几人,那几个人被她这么一折腾真的火了,更大力的就冲上来。
谁知这时依雷的脚底一滑,就从山坡上滚了下来,那几个人还冷冷的看着摔下去的依雷,有一个人说了句:“去,真扫兴。”后就头也不回的走了。那些人刚没走了多少步,他们面前就站在了一个黑衣人。
那些人见到那黑衣人杀气腾腾,转身就想跑,却来不及了,不出一会,那黑衣人已经出手把他们全都打趴下,直呼饶命了。那黑衣人理也不理那些人,走到刚才依雷摔下去的地方,就跳了下去。
迷雾遮蔽住层层山峦,雪花飞旋冲入山谷。依雷昏昏沉沉的被一阵疼痛弄醒。她醒来后,环顾四周,周围有一个火堆,自己的身上也盖着一件厚厚的大衣,她百思不得其解,心想着自己应该是摔倒山谷里了,怎么现在还安全的躺在这儿。
正欲要站起身时,就有一个沉稳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你醒了,先别动,你身上有伤。”待看清楚来人后,依雷又是一惊,哑然道:“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儿?”刚才说话的那黑衣人正是火亦烈。
火亦烈看到依雷一副惊讶的样子,走近她蹲下来把水递给她喝,看着她什么都没说。依雷喝完了水,又对火亦烈问道:“大少爷,你还没回答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火亦烈别开脸,只说了句:“我只是顺路路过而已。”依雷听得有些奇怪,继续问道:“那你怎么知道我从上面摔下来了,而且还找到我了?”依雷从小和亦惜一起在闹惯了,也知道火亦烈的脾性,所以也总是和亦惜一起与她的这个大哥作对,而且关系很好,要不然给她一百个胆她都不敢像刚才那样和火亦烈说话。
火亦烈见她这样继续追问,也轻描淡写说了句:“顺路看见你摔了下来,就下来找你了,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我那个妹妹肯定会把家里闹翻天的。”
依雷忍着笑听着火亦烈的回答,也没什么不对,也就没太在意,心想着这大少爷还是一样那么喜欢斗嘴,这对兄妹可真是火府里的一对活宝。火亦烈看到依雷那忍笑又不敢笑的表情,就说了句:“你还是笑出来吧,要不憋坏了可不关我的事。”
听得火亦烈这么说,依雷便肆无忌惮的笑了出声,她的笑声很清脆,就像玉落珠盘那般清脆。火亦烈看着眼睛笑起来弯弯的依雷,心里一怔,又别开脸不看她。
过了一会儿,火亦烈把刚才捡来的草药捣碎在手上,走过去对坐在地上的依雷道:“你的膝盖受伤了,而且受得还不轻,来,我帮你敷药。”
经火亦烈那么一说,突然是发现膝盖的方位在隐隐作痛。再想到刚才他说的话,脸突然一红,“少爷,敷药我自己来就好了。”可火亦烈像是没听到似的,根本不理依雷说什么,就自顾自的把她的裤子撩上伤口处,轻轻的把药敷了上去。
依雷大惊失色,脸变得更加红了,想摆脱他,同时说了句:“少爷,我可以自己来。”火亦烈却用力按住她的脚,看着她说了句:“别动,伤口化脓就麻烦了。”这句话让依雷突然心跳加速,也忘记了挣扎。
火亦烈就这样不紧不慢的帮依雷处理着伤口,依雷看着他的俊朗的侧颜,在这大冷天的情况下,她竟然觉得很热,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弄好了伤口后,火亦烈抚着她慢慢的站了起来,可没想到,伤口还真痛,竟然连站起来都那么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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