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如风看着萎顿落在地上的红衣,知道自己和宁凤天之间的情分,就如这件红衣一样,已经碎成了两半,再也回不来了。
白露也微微一窘,她不由得在想,自己有错吗?不对,她是没有错的,毕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而且宁凤天喜欢的也是自己,而不是齐如风。
如果道德注定让她不幸福,那她为什么要遵守这个让她不幸的道德条框呢?
谁让她出身这么卑贱,
“今日之事,亦和我柳如心有些关系。当初白露姑娘和姐姐本来是当地小贼,偷盗东西为生,有一次被朱家小姐误会……”
柳如心这番话才说个开头,宁凤天就怒道:“谦王妃,你这是在诬陷她!”
白露心尖儿微微一颤,对于自己是小贼的事情,白露一直也有些不好开口,又觉得以宁凤天的智商,自己大可以说她是因为生活所逼迫,所以不得不如此。
但是,宁凤天的反应也未免太大了。
“白露是个清清白白的女子,你凭什么侮辱她?王妃身份虽然尊贵,那也是不能如此”宁凤天的脸部涌起了一抹血红,看上去端是说不出的激动。
而柳如心则丝毫不动怒,只是轻轻说道:“宁公子,你认识白露并没有多久,许是她有些害羞,不好和你说起这件事情。只是我说的句句属实,她和姐姐,原本是当地的惯偷,此事大可以去查探。可以知道我所说是真是假。”
对于宁凤天而言,这偷盗之事,是有些难以容忍的,白露纵然出身低贱一些,但是若能洁身自好,也不失为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毕竟出身也不是谁都能选择的。
“这是怎么回事?”宁凤天嗓音也是微微干哑巴。
白露不觉抬头,泪光盈盈:“谦王妃,就算你看不惯白露,也不用诋毁白露的名誉。我,我又如何会是这样子的人。自幼,我和姐姐都是清白人家的女孩子,纵然你安排什么人来诋毁我的名誉,我也是清清白白的。”
白露嘴里虽然是这样的说,眼神却是微微一黯。
这种反咬一口的说辞,能不能骗过群众,白露心中也没有底。
不过纵然别人不愿意相信,至少宁凤天是相信的。只见宁凤天宛如溺水的人,紧紧的捉住了一根最后的稻草,不由得说道:“放心白露,就算是别人诋毁你,我也是相信于你。”
也许宁凤天并不是那般愚笨,只是要是承认了白露是个女贼,他这样抛弃齐如风,最后却是与一名女贼相好,怎么想也丢不起这个脸。无论如何,自己也决不能承认这件事情。
话虽如此,在场众人却分明是心如明镜,内心之中各有了然,虽然是没有多说什么,看着宁凤天的目光,却分明多了几分异样。
齐如风就算是野蛮了些,但是要是证明了宁凤天眼光不过如此,宁家这次可是出丑了。
齐如风不觉动怒:“你们再怎么说我也罢了,反正我齐如风就是不懂事的女人,但是王妃之前根本也不知道我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故意陷害白露?”
想到这个娇滴滴的白露,居然是一名女贼,齐如风的内心之中,也是多了几许惊讶。
柳如心听到白露口中暗示,自己在诬赖她,却也并不着恼。其实她这位谦王妃,在京城的名声确实也不算极好。当初彩珠散布谣言,只说她在青州善妒成性,甚至害死了两名侧妃,相信亦有不少人,心中将信将疑。白露恐怕就是吃准了这一点,居然信口开河,说出这种谎话。
“此事是真是假,自然是要靠证据说话。京城捕快捉住的小偷,对于那种屡教不改的,便有一种刑罚,是用烧红的烙铁,将一个烙印烙在了犯人的右臂之上,形如红花,作为犯罪的标记。白露身为惯偷,十之八九,应该就有这么一个印记。”
柳如心盯着白露,让白露微微一哆嗦。
而白露的表情,也告诉给了柳如心,白露的手臂上,应该就有那么一枚象征犯罪的印记。而这也是让柳如心稳操胜券。
一瞬间,宁凤天的表情顿时变得极为难看,只因为白露的手臂,对于他而言,是那么的熟悉。两个人欢好了那么多次,那条美丽光润的手臂,也是让宁凤天抚摸过很多次。
白露的肌肤虽然光润,但是却也是不免有一些伤痕的。而每次白露就会说起这个伤痕的来历,来说明曾经的她,日子过得是如何的艰辛,如何的不容易。可是当宁凤天有一次问到了白露手臂上的伤口时候,白露顿时就吞吞吐吐的,似乎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当时白露用别的什么话,将这件事情给掩饰过去了,宁凤天也没有怀疑。
只可惜,如今想起来,这一切又让宁凤天觉得是如此的可疑,如此让人觉得疑惑万分。
白露下意识的缩缩手:“王妃莫非让我在大庭广众下露出手臂?我是好人家的女孩子,我,我又怎么能当众袒露肢体?”
无论如何,自己话已经说出口,那就绝对不能反口。
宁凤天还好糊弄一些,但是宁家的人若是知道她是一名女贼,就一定不会容得下自己。
当然白露的这点考虑也纯属多余,就算她身家清白,就凭因她教唆而让齐如风与宁凤天的婚事告吹,自然也就是不可能让宁家接受她这么样的一个女人进门了。
柳如心似笑非笑,看着宁凤天说道:“宁公子,你既然和白露有了肌肤之亲了,想必你也能很清楚的就知道,白露的手臂之上,究竟有没有那么一个红花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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