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遥看着他慌乱的神色,不知道他为何会一下子失常,但眼前这人是自己的夫君,是自己爱着的人,也是深深爱着她的人,她不可能斥责他,难道是小时候的经历?
思及至此,她双臂环绕着司墨昭,心底的爱怜更甚,毕竟有那样的一段过往。
“没关系,你不用在意。”
“君儿……”司墨昭再次动容地俯首,温柔地吸去她眼角的泪痕……
“微之,我们再试一次,你放开心,只要想着我就好。”
司墨昭皱眉盯着她,沉吟了稍许,依旧摇头。
他起身抓起了自己的衣裳,正欲往身上穿去。
君遥狠咬了下唇瓣,眸光忽闪,突然对着他嚷道:“你不要就算了,反正墨北影也喜欢我,顶多我以后改嫁他!好歹还是北朝太子妃呢!”
一句话彻底激怒了司墨昭,他手中的动作猛然一滞,随后如鹰隼一般俯冲而下,埋首狠狠地吻住了她那张不老实的小嘴。她竟敢说要改嫁墨北影?实在太可恶了!
墨北影素来是他最大情敌,他老看这厮不顺眼,娶了太子妃还不安分,居然说为君儿守身?太难缠了!
感受到了他的怒意,君遥得逞地眨着眼,里面满是狡黠,恶作剧的笑意。
清早,司墨昭轻手轻脚的起身,他看着仍旧沉睡的君遥,她中了毒后身体容易疲惫,又经历了昨晚那一场疯狂的情潮,恐怕一时半刻是不会醒的,这也好,省的离开不干脆。
他打开门,寒风席卷着雪花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立刻转身看向后面,君遥还睡着,屋子内燃烧的炭火,很是温暖,厚厚的被子也不会冷到,他呼出一口气,很快变成了白雾。
他走出去,悄悄关上门,来到大厅。
拓跋元,以及朱羽已经等候在那里,今日是墨彦流去宗庙祭祖的日子,他会带上孔雀泪,然后再去行宫住上几日,他们所要做的便是先潜伏在行宫周围,等待他的到来。
“来了?”朱羽似笑非笑的表情有点让他不自在,那种看透一切的笑,总感觉毛骨悚然的。
“嗯。”司墨昭淡淡的应了,他撇过脸,没有与羽墨太子对视,为什么在他的目光下,自己会有种心虚的感觉?
“走吧,我们要提前去行宫,不要错过时间了。”
羽墨太子嘴角依旧是一抹浅浅的笑,虽然蒙着面纱,却还是能隐隐看到弯起的弧度。
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弥漫于整个天空,突然想起了自己还是太子时的事情,大周朝的京城正是如今的东朝帝京,那里温暖舒适,不若北边的苦寒冰冷,他有点想不通,墨彦流为什么要把帝京安排在这里?
甚至距离北狄相当近,如果北狄破关,直指的便是月城,前方再无屏蔽。
他转过身看了看司墨昭,男子风雅无双,说是倾城倾国亦是不为过,那种绝美的容颜即使女子也要自愧不如,与之外表不符的是那种心狠手辣,雷厉风行,倒是个有趣的。
宗庙。
“北影,今日你怎么有些心神不宁的?”墨彦流早在上了玉辇时,就时刻观察自己的儿子,虽然掩藏的很多,但毕竟是他的儿子,他又如何瞧不出?
墨北影怔了怔,赶紧垂下头,恭敬道:“儿臣是能够祭拜祖先,感到些许不安,些许紧张。”
“哦?你每年都要随朕一同进宗庙,怎的光光是这次就失态了?”
他深沉莫测的眸子愈发的黝黑,在墨北影身上流连了会儿:“还有,北影,你成亲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不和太子妃圆房?你还记着风君遥?莫要想她了,别忘记她狠狠地伤害你,最后嫁给了司墨昭,她现在是鼎北侯世子妃,或许应该称呼一声鼎北侯王妃了。”
看着那个少女,他就会想起为羽墨生儿育女的女人,像是一根刺般梗在他的心头,尽管她和羽墨长得更为相似,可始终在提醒着他有个女人完完全全的得到了羽墨,甚至有了他的骨肉!
余下的,便是嫉妒,愤怒,不甘,憎恶。
所以,北影喜欢她?是绝对不能允许的,他不允许!
“父皇!”墨北影露出一丝惊慌之色,父皇居然是知道的?明明他已经警告过花惜若了,还伪造出两人早就圆房的假象,依然被看穿了?
“北影,你还嫩了点!我是你父亲,难不成还不能看透你的想法?你从小一直很乖巧,素来不违抗父皇的命令,现在却要为了个风君遥,伤了你父皇的心吗?”
墨彦流很清楚墨北影的性格,也知道怎么去掌控他,果不其然,寥寥数语,男子面上浮现愧疚懊悔,再无先前的神情。
他上前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岂能被感情所束缚?风君遥,不要想她了,她是不属于你的!你将来会继承皇位,统一天下后会拥有所有女子,区区一人,值得吗?”
值得!当然值得!因为天下间只有一个风君遥啊!天下女子无数,风君遥可遇而不可求。
墨北影在心中呐喊着,但是不曾说出来,他不想惹恼自己的父亲,何况今天的目标是孔雀泪,他绝不能让计划出了丝毫的纰漏!
“是,儿臣知晓了。”他顺从父皇的话语,不可以令他起疑。
“你应该带太子妃来的,拜祭祖宗少不了她!你呀,下次定要带她来,好歹是你的正妃,是堂堂北朝未来的国母,知道么?”
“儿臣受教了。”墨北影继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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