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是他过分,我认为他极有可能被人操控了!你见过他额上的黑色莲花吗?”
嘶哑的男声一抹,羽墨太子瞥了墨彦流一眼,来到屋中,淡淡说道。
“黑色莲花?”尽管白楚歌被眼前的毁容男子吓了一跳,却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他若有所思的问道:“我记得雪崩之后,墨昭醒来之时他额头就凭空出现了一块黑色莲花印记,我以为是他不小心弄到的,后来一直没有消退,我有过质疑,但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上。”
“黑色的莲花素来是不祥的,生长于黑暗的东西,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这种东西,从骨子里就透着一种戾气。”
羽墨太子不掩忧虑,这几日他反复思考,猛然想起了自己少时看过的一本书,秘藏于皇室书库,被列为jin书,他当初是好奇才翻阅的,里面的内容,着实是匪夷所思。
会不会,这黑莲花与此有关?
“估计外面是乱成一团了,想要回去不是那么容易的,我们得想个办法。”
白楚歌叹了口气,语气中是少有的颓然,怏怏不快。
“也许有个势力我们还能借助。”君遥想了想,却是语出惊人。
“你说的……不会是幽冥岛?”白楚歌当然也想到了,他错愕的看向君遥。
“没错,就是幽冥岛。玄女宫和魔域的结合必定是幽冥岛的巨大威胁,三大势力千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如今两大势力联手,幽冥岛怎么不会有危机感?三大势力势均力敌,如果其中两大势力联合,剩余的那股势力自然是不足为惧,幽冥岛必须要找外援。”
“单凭我们的这点实力,无法说服幽冥岛。”白楚歌再度提出他的疑虑。
“加上羽卫军还有诸葛皇室留下来的暗卫,够了吗?”
呃?白楚歌眨了眨眼睛,他是不是耳朵重听了?怎么有羽卫军和诸葛皇室的暗卫?
“甚至轩辕家那里,我也可以摆平。”羽墨太子微微一笑,他是失去了储君位子不错,不代表他的才华也失去了,这个世间只有他不想做的事,没有他做不到的事。
君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男子眼中的是属于父亲的慈爱,担心被拒绝的小心翼翼,以及渴望的感情,她突然觉得自己又在执着什么?
她顶着风君遥的身份长大,所有人接触的过程中面对的是她,不是原来的主人,因为她在尚且是婴儿的时候就死了,她已经是真正的风君遥,包括这份父爱。
想通了,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原本隐隐存在于心底的心结也消失不见,她做出了令所有人措手不及的举动,在羽墨太子面前跪下,男子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她这是做什么?
“君遥不孝,还望父亲见谅!”羽墨太子瞬间睁大了眼睛,随后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他双手颤抖着扶起跪倒在地的女儿,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乖女儿,乖女儿!不要这么说,是父亲一直没有照顾你,要说起来,羞愧的该是我这个做父亲的。”
这回,白楚歌就算是傻子,也明白过来了,他震惊的瞧着这一幕,半晌才幽幽开口:“原来你们两个是父女?那你岂不是……就是那个诸葛羽墨,羽墨太子?”
“原来你知道遥儿的真正身份?”
“我和墨昭都知道,我们很早就发现了。”
“墨彦流,我不想和你扯上什么关系,可是如今世道变成了这般,若你不想自己的北朝江山摇摇欲坠,不妨考虑与我们合作。”
墨彦流眼神复杂,这几日来羽墨和他说话皆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昔日的亲密无间已经成了泡影,他不是想过办法拉近两人的距离,始终被冰冷的拒绝。
他叹息着,无论如何,羽墨说的是事实,假如司墨昭真的是被人控制了,那么在他身后的人必然有着不小的野心,对方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念头,或者对方的真实面目压根不清楚,在整个局面中是处于被动的姿态,他们能做的,就是化主动为被动!
而且花家还有他那位皇弟的异动,明显是有人挑拨的,会不会于此有关呢?早不来,晚不来,为何是这个时候?
“好,我答应你,全力协助你们。”他的江山,他的天下,他是个酷爱权势的人,北辰擎和他是一类人,所以他们当年才下的了手,造成今日局面的不正是他们?只是,为什么总是会怅然,还有难以言喻的后悔。
在见到羽墨的时候,所有的感情汹涌而来,灼烧的他坐立不安,尤其是面对他的漠然与敌意,无疑是极大的折磨。
“先为萧冷华医治,别不等我们想出个措施来,他就因为流血而亡了。”
白楚歌这才想起自己背着的萧冷华,他们说了这么久,差点将他忽略。
墨北影身下的床榻很大,足以睡下两个人,显然重伤的萧冷华无法经受一丁点的挪动,索性将墨北影移到最里面,然后外面躺着萧冷华。
君遥立刻替他把脉,幸好他是常年在战场上厮杀的,豫章王的名号是他凭借着战功得来的,体质自然比普通人更坚韧,失血过多造成元气大伤,却没有多大的实质性伤害,那些伤口修养些时日便可以恢复,关键是他失血不少,得输血。
尹若飞结合现代的医术,同样发明出类似西医的输血方法,不过正如现代所提倡的,血型不合,就会造成排斥反应,不知道在场的哪个可以与他的血型相匹配。
“遥儿,你是不是在为难什么?”羽墨一直关注着她脸上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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