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之,我有话想问你。”君遥的声音从他胸口传出,闷闷的。
“什么话?”微之美人此时心情正爽着,君儿提前给了他答案,他能不高兴么?
“一般来说,两人在一起,不该是生生世世的吗?为什么你只要了这辈子的?”
她确定自己没听错,是这辈子,而不是下辈子,或者下下辈子,按照他的霸道性子,会这么轻易?
“那是因为这辈子的事能够定下,下辈子,下下辈子,发生的事誰又能预料到?指不定下辈子的你不认识我,我们更会擦肩而过,我不喜欢这些虚无缥缈的,能把握住这辈子已足够!当然,可以的话,下辈子我还会缠着你,和你在一起。”
麻烦你不要说得这么可怕行吗?你又不是阴魂不散的鬼魂,更不是《午夜凶铃》里的贞子大姐,下辈子缠着我?得了,下辈子的事如他所说的,没有人能猜到,当然是给不了誓言的。
“君儿,这辈子我就剩下你了,白楚歌是我的发小,不可能陪着我一辈子,他有他的生活,我不想打扰他,所以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司墨昭将头埋在君遥的脖颈里,湿湿的触感令她身体一僵,他哭了?
“好,我答应你,这辈子不会离开你的!”她叹了口气,无奈的答道,不管怎么样,他和她之间的孽缘是斩不断了。
埋首在君遥脖颈上的司墨昭此时却是龇牙咧嘴的,糟糕了,他往眼睛里撒辣椒粉撒多了,这泪水流的停不下来,好痛苦!尽管如此,他的嘴角依然是上扬的,君儿接受他了,不是么?墨北影已经来不及了!
用了辣椒粉的后遗症除了流泪不止外,就是眼睛红肿,起码司墨昭在努力敷着冷毛巾时是这样想的,不过也换得了应有的结果不是么?君儿已经在他怀中了,这辈子他都不会对她放手,不管对手是谁!
白楚歌见到司墨昭时,打量了他很久,凑近他悄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眼睛看上去有点肿,要不是我仔细看,还真没发现呢!”
“没事,你看错了!”白楚歌在他这里碰了个软钉子,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我好像没惹到他吧?”
“陆宸啊,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无论是北狄三王子被杀一案,还是叶辰被杀一案,你是立下了汗马功劳,以后若是用得着轩辕家帮助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气哪!”
轩辕家主对于君遥是感激的,若不是她的出手,只怕到现在他依然焦头烂额,不知如何处理是好。
“轩辕家主说笑了,陆宸要多谢轩辕家主的欣赏,如何有机会进入贵院学习?”
君遥微微一笑,谦虚地回答。
“哈哈,陆宸你果然是年少英才!是否考虑完成演武学院的学业后加入我轩辕家?我必然不会亏待与你!”
“轩辕家主,陆宸并未想的这么远,未来的事谁都不知道,轩辕家主何必这般焦急?”
她没有正面答应,而是采用了迂回的方式,微之美人灼灼的眼神看得她直觉就要拒绝。
“说的是,说的是哪!这几日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就连学员都不曾好好上课,真是我的过失了。”
几日后,却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第一天晓大清早就接到看守的随从传来的消息,竟是那个侍卫被人杀死在房间中,鲜血流了一地,早就已经凝固,看来死了有好几天了。
“什么,你说那个侍卫死了?”第一天晓面带震惊,不会呀!他明明找了人看守者房间的,如何会死?
“是的,军师大人,整具尸体都散着一股子的腐烂发臭味,想来是死了有段时间了。”
随从恭敬地跪倒在地,偷偷观察着第一天晓的表情,嘴角出现细微的弧度,旋即消失不见。
“糟了,那二王子的罪名岂不是会坐实?”第一天晓暗自叫糟,二王子的事情他本是打算押后处理,毕竟他在北狄王身边也有十几年了,哪会不了解拓跋亮的性子?他的确野心大,下手狠毒,却不至于杀了自己的兄弟,这样对他没有好处,内定的储君之位必定告吹,因为北狄王最是厌恶手足相残。
另一边,四王子亦是坐立不安,他同样听说了侍卫的死讯,怎么会?那晚他去见他的时候,他还活着的,为什么转眼间人就死了?难道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二王兄早就被押回北狄,在自己的培植的暗中势力的示意下,更进一步推波助澜,事情非常的顺利,他失去了父王的信任,失去了储君之位,被监禁起来,和等死没有任何区别!
这个大敌除去了,其他的几个王子不足为惧,可是眼下的情形令他心生疑虑,事情似乎出现了变数,没有走他想象中的那条路,侍卫死了他觉得有点好,便是不会有人知道他动的手脚,更不用担心以后有此把柄被人胁迫。
只是,杀人的不是他,就有些忐忑不安,如果中间横生枝节,他的事被抖落出来,那样的后果是他承担不起的!
他站起身,不断地在房间中踱着步,思考着事情的可能性,到底是谁?干净利落的除去那个侍卫?是在帮他?还是有着别的目的?
君遥在听到侍卫被杀死的消息时也是大吃一惊,人死了?指不定会认为是拓跋亮杀人灭口,他的罪名是彻底丢不掉了!
第一天晓派人来请她,却是没有吃惊的神色了,她破了两桩案子,恐怕这次的案子也得落在她头上。
然而,在她到达竹园之后,见到的是第一天晓越发难看的表情,简直称得上是乌云密布,他面前跪着二王子?旁边还坐着两个神情很是得意的北狄男子,尽管是侍卫打扮,却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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