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众人,君遥淡定的不像话,她又喝了一碗猪肝汤,不咸不淡的吐出一句:“放心好了,吐啊吐啊吐得,就习惯了!没事的!”
显而易见的故意摆白楚歌一道,其他人开始检讨最近有没有得罪她,或者被她记仇一类的,白楚歌肯定是惹了她才会被整成这样的,他们不想做第二个白楚歌。
白楚歌吐到最后,连胆汁都已经吐完了,他一屁股瘫倒在地,想起刚才的事,郁闷的要死,风君遥是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
思及至此,他漱了漱口,冲到淡定喝汤的君遥面前,恨不得把她给掐死!同时恶狠狠的问道:“你是不是故意耍我的?嗯?太缺德了!”
君遥不急不躁的放下手中的小碗,抬眸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我耍你?明明是你承受力欠佳,我可是拎着这个布袋一路走过来的,若是比起来,你能和我比?”
此话一出,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瞬间压下了白楚歌的火气,他只觉得风君遥不是人,还不是女人,一般来说女孩子不都会害怕尸体,害怕鲜血之类的吗?关键到了她这里,传统女孩子根本不能形容她啊啊啊!
几人再度深切的对君遥升起了敬佩之情,能够对着尸体面不改色,沉静从容的解剖尸体,血淋淋也不觉恶心,最后还能毫无芥蒂的喝着猪肝汤,假如换了他们,早就不知道吐成什么样了!
总之,四个字足以形容她!天下无敌!什么叫彪悍?这就是!
“死者的死因是死于木棍用力击打之下,他身上尽是木棍殴打的青紫淤痕,最严重的是腰腹部那一处,伤痕甚至发黑,我捏过了,也解剖过了,可以确认是腰部的骨头断裂之后插入肺中,导致呼吸艰难,最终窒息而死。”
君遥视线扫过其余几人,微微一笑:“你们有什么高见?”
在这里的哪个不是有智商的?有人能和她一起考虑凶杀案,她何必花费更多的脑细胞?
“他的死亡时间在亥时到子时,但是管家说自己在亥时之后检查过藏书阁,里面什么都没有,之后就落锁了,难道说那里并非是杀人案发生的地点?”
司徒耀思考着,根据君遥的验尸结果再三推敲,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杀了人之后,再把尸体搬到藏书阁!
“不可能,尸体没有拖曳的痕迹,显然那里就是他死亡的第一现场,那么凶手是如何杀人的呢?”
君遥检查过尸体的衣服还有鞋子,均是没有拖过的痕迹,排除杀人后移尸的可能性,究竟是她忽略了什么?
“不对呀,明明刚才我听到有学员说在早上看到过死者参加试炼的,那个时候他应该还没死才是,为什么会是昨晚死掉的?难道说……”
白楚歌提出自己的疑问,真是奇了怪了,那人说的非常大声,相信风君遥和墨昭也听见了,难不成真像那人说的是诈尸?或者阴魂不散?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实在是太吓人了!
“世上哪会有鬼怪?”司墨昭不以为然,他屈起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脸上浮现凝重的神色,半晌才开口:“我认为君儿的验尸结果不会有问题,那么会不会可以这样想,早上学员们看到的那个人不是死者本人,而是有人装作他的样子出现在人前?毕竟试炼是要全员到齐的,有人不到现场肯定会露馅,死者的尸体也会被提早发现,甚至会怀疑到某个人身上,所以极有可能是凶手伪装成死者,防止别人察觉到死者的失踪!”
“而尸体在试炼之后,一打开藏书阁就被发现了,偏偏昨天死亡的时间应该是藏书阁上锁的时候,管家没有见到尸体,今早才打开,究竟这尸体是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墨北影若有所思,问题最最关键的地方就是这里,弄不清这一手法,就无法解决死亡之谜,更枉论寻找凶手的身份。
“明日倒是可以再走一趟藏书阁,只要杀了人,必然会留下蛛丝马迹,是怎么也抹杀不了的。”
君遥眼中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光芒,幽深却又张扬无比,她就不信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
司墨昭眼神一暗,这样神采飞扬的君儿就该是属于他的,不管她哭也好,笑也罢,都应该是在他怀中的,何况他又如何舍得让她哭?他的君儿,是骄傲潇洒的,不为尘世所羁绊,至于她会遇到的任何艰难,他会不遗余力的为她除去,只愿看到她恣意大笑的模样。
所以,墨北影,你注定会失败!我司墨昭想要得到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世子之位是这样,君儿亦是如此,你以为你会有胜算?
可惜了,你对上的是我,司墨昭!比起耍阴谋,比起计策,你定是不及我的!一个顺风顺水的太子储君,哪怕再学帝王之术,始终是无法与他常年和兄弟们的斗争中一点点积累的手段所能相比的!
他唇边噙着一丝浅笑,似是温和优雅,只是看着墨北影的眼神仿若看着一个败者,从一开始,他就没有胜利的可能性!
是夜……
一道模糊的人影出现在北狄使者所在的竹园,很快又隐没于黑暗中,若是此刻有人看见了,也不过认为是自己的错觉而已。
关押那名侍卫的房间中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早就被五花大绑的侍卫倒在地上,呼吸均匀,显然是睡着了,守卫着房间的两个侍卫同样打着呵欠,他们守了这里整整一夜,已然是困顿不堪,不住的伸着懒腰。
忽然,一股风从他们身前掠过,他们立刻被定在原地,动弹不得,一点反应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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