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念茹不顾苏苏与槐瑶的劝阻,一直站在窗门处,虽然辩不清那些火光,那些杀声是从哪里传来,可是她却固执的立于窗门处,直至东际发白。
第二日,端木明华没有来接她。
一日三餐,也是很简单的清粥小菜。端木海天仍然关在他的那间房里,一刻不停的挥毫。不曾见她,百里念茹知道,此时,再多的布局再多的话言都是无力的,她们唯一能做的,便是等。
第三日,端木明华依然不曾来接她。
只这一日,端木海天让松伯将她请了过去,帮他磨墨。偶尔的交谈,也只限于纸上的字,手里的墨。
第四日,松伯一早便出了门。
直至日落夕山才回来,一回来,便进了端木海天的房间里,约大半个时辰后,敲响了百里念茹的门,“老爷请小姐过去一趟。”
百里念茹不曾遗落松伯脸上的一抹隐隐的忧虑之色,心不由扑通一声,乱跳了一番,是了。前世,便是今日,端木明华刺杀秦杨,身负重伤。
“松伯,外面的情形如何了?”百里念茹压下心头的慌乱,状试随意的问着松伯话。
松伯低了头,“外面还是乱糟糟的。”
百里念茹轻轻的哦了声,“可有公子的消息?”
松伯摇了摇头,而这时,两人也到了端木海天的门前,松伯轻声道:“老爷,百里小姐来了。”
“进来吧。”
百里念茹进门,先是微微福身行了个礼,之后,才依了端木海天的话,侧身坐下。
“松伯今天去打听消息了。”
百里念茹点了点头,示意她知晓。
“大凉的那个落夕公主,你可知道?”
百里念茹猛的抬了头,这一抬头,才发现,短短数日的时间,端木海天原本红润的脸似乎青白了不少,眼眶也凹了不少,显得那双褐色的眸,越发的精锐凛历。
“李落夕?”
“是的。”端木海天点了点头。
“她怎么了?”
“她刺伤了明华。”
百里念茹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怔怔的看向端木海天,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还是走不脱前世的那个痕迹?李落夕她如何近的端木明华的身,怎么就是她刺伤了端木明华?
“你收拾下,我马上带你去见明华。”
“他……”才刚一开口,百里念茹便觉得喉头生生的痛,“他伤得重不重?”
端木海天重重的叹了口气,“松伯打听得并不仔细,也不曾见到明华,我想还是我们亲自跑一趟吧。”
百里念茹点了点头,便要起身,可是双脚却是软得动不了。
“我让松伯去将你的丫鬟喊来?”端木海天怜悯的看着她,百里念茹摇了摇头,深吸了口气,手在自己的大腿内侧狠狠的拧了把,随着那痛,软了的双脚便似有了活力。她扶着一侧的桌子,慢慢站起,咽下眼眶里的涩痛。没关系的,前世的他也曾受了伤。她一边努力的开解自己,一边茫然的朝门口走去。
“我已经让松伯准备了马车在外面,人不能多,你看下带哪个丫鬟去?”
百里念茹毫不犹豫的道:“槐瑶。”
端木海天似是怔了怔,他以为她会说带苏苏的。
不多时,百里念茹带了槐瑶上了院子外的马车,苏苏担忧的看向她,“小姐,你让我也去吧。”
明珠跟在一旁,小脸惨白惨白的,大大的眼睛里氤氤氲氲,浮了一层浓浓的水汽。
“你在和明珠在这等着。”
苏苏还想再说什么,百里念茹已经对松伯道:“走吧。”
整个无忧城乱乱的,大街上铺门紧闭,偶尔有那么几家开了铺子的,也是些药铺米铺。平常车水马龙的街市今天空的门可罗雀。
“小姐。”槐瑶抓了百里念茹的手,“公子,他……”
百里念茹一把抓了槐瑶的手,坚定的道:“他不会有事的。”
一侧闭了目的端木海天听了她的话,猛的睁了眼,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你对明华很有信心。”
百里念茹低了头,重重的咬了咬唇,“是的,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
端木海天紧蹙的眉宇之间便有了隐隐的笑意,“这样很好,你将来是要站在他身边的人,你对他的信任很重要。”
百里念茹微低了头,她所在想的是,李落夕她凭什么近得了端木明华的身,还刺伤了他。
“松伯,你是从哪打听来的消息?”
驾着马车的松伯头也不回的道:“我才到了城主府门外,便听几个军士模样的人在说,说是落夕公主果然了得,竟然女扮男装,刺伤了公子。”
“女扮男装?”百里念茹咬唇,“她扮的谁?”
“好像说是西门雪。”
“西门雪。”百里念茹在心底反复衡量着松伯的话,眼见得马车再拐了一个弯,便要驶上城主府的路,百里念茹却是忽的一声低呼,“我们上当了。”
与此同时,路的四周猛的便跑出了数十骑盔甲在身的骑士,每个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这辆马车。
“老先生。”百里念茹一把攥了端木海天的手,“我们中计了。”
端木海天轻轻的拍了拍百里念茹手,目光却是扫向那些黑骑,只见所有的马匹脚上都包裹了一层厚厚的布,显见是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目光往上,便看得那些人青一色的黑色的盔甲,只露出一对杀气腾腾的眸子。
“松伯你护着百里小姐去城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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