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诚却是双目一瞪,一脸黑色道:“这等不知羞耻的,直接打杀了便是,见了也是讨气。”
萧氏心下一寒,不由颤声道:“你要打杀她?”
傅良诚气得发青的脸猛的一转不看萧氏,却是目光如刀的盯着堂下,裸着上半身,只着一条中裤的花雪月,便是那条中裤也是适才闯进来时,下人帮他套上去。傅良诚看得目中生血,不由分说,上前抬脚便狠狠的踹了上去。
“啊!”花雪月一声痛呼,“扑通!”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绻成了一虾子似的一团。身子瑟瑟的抖着,脸上涌起一片五颜六色。
“下贱的东西。”傅良诚狠狠的呸了一口,喊了林总管上前,“查清楚谁家的男子,给我灭他的九族。”
林总管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心下不由惶惶,他今日去给睿王爷府上送年礼,由着睿王府的总管拉着多喝了几杯,这才误了回来的时间,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怕等会追究起来,他也脱不了责。虽是如此,他却仍是上前,挨近了看躺在地上的花雪月,只这一看,他不由得啊呀一声,失声道:“怎的会是你?”
傅良诚闻言,沉声道:“怎的,总管你识得这人?”
林总管不由得便拿眼去看萧氏,萧氏听了林总管这话,不由便多看了地上的花雪月几眼,适才恶气攻心,她没仔细看,但总觉得这人甚是眼熟。这般再仔细的看时,心下不由便一颤。她也认出,这便是上次袭击傅兰欣不成,欲图裁脏,却泼了傅兰言一身脏水的男子。一时间,只觉恨怒交加,为何又是他!目光便像是要吃人似的瞪着地上痛得缩成一团的花雪月。
“怎的不说话?”傅良诚冷睨了林总管。
林总管连忙低了头,压了声音道:“前些日子,府里进贼,那贼子便是此人。”
上次之事,傅良诚也听萧氏隐约提起,只觉得偌大的候府进个把贼也是有可能的,萧氏又是有意隐瞒了些许情况。是故,傅良诚便也没追究。待这会子忽然听林总管说这人是上次的贼子,不由怒喝道:“即是当日的贼便该送官查办了是,怎的这会子又会做出如此禽受不如的事?你当日送的是哪里的衙门,是哪家的官?”
林总管不由得便擦了把额上的汗,低声道:“回候爷,那日大小姐差了之桃来说,要亲自处罚这个污她清益的贼子,小的想着,送官也就那么回事。所以便让之桃将人领走了。”
傅良诚听了林总管的一番话,脸上的神色便像是染料房,红红紫紫洇成了一团,分不清是哪是哪的颜色。良久,深吸了口气。指了缩在傅兰言身侧的之桃道:“你来说,这是怎么回事!”
之桃这会子已经抖成了一团,牙齿打着战,哪里还能说出一句话。
傅良诚又指了怔怔愣愣痴傻了一般的傅兰言,对林总管道:“拿了她口里的布,让她自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总管颤了身子上前,取了傅兰言嘴里的布。
眼见得被取了布的傅兰言痴痴傻傻似呆子一般。傅良诚指又指了夏妈妈道:“取盆冷水来。”
“候爷!”夏妈妈一惊,不由得心中一颤。这大冷的天一盆水兜头而下,怎么受得了?
“还不快去!”
傅良诚一声历喝,夏妈妈连连应了。不消多时,捧了一木盆水端了进来,走至傅兰言身侧时,却是踌躇着不敢下手。
“给我浇。”
夏妈妈手一抖,半盆水便浇了个傅兰言满头满脸。
数九的寒冬,被这冷水一激,傅兰言浑沌一片的脑子渐渐生起一片清明,待她看清坐在上首的傅良诚和萧氏时,脸色一白,整个人便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说,你与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傅良诚指了地上的花雪月喝问道。
傅兰言转了头,看向躺在地上直流冷汗的花雪月,一时恨从心头起,恶从胆边生。一个爬起,扑了上去,对着花雪月便是又咬又撕,嘴里喊着,“我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住手。”
只是,已近疯狂的傅兰言如何能听得傅良诚这句话。此时的她只知道,是花雪月毁了她,她进不了宫了,无论如何她再也得不到她想要的那一切了。
“哐啷!”一声,傅良诚砸碎了桌上的一盏茶盏,傅兰言这才顿了顿,怔怔的看着盛怒的傅良诚。
“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不清楚,你便活到今天为止。”
萧氏听得傅良诚的话,身子一抖,颤颤的看向傅良诚,刚想张嘴相问。手上一紧,抬眼,见夏妈妈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萧氏默了默,咬了唇,将头狠狠的撇到一边,眼里的泪却是再也忍不住,扑擞擞的掉了一地。
“怎么回事?”傅兰言眸中生痛,她能说,是她让飞绿出钱找了这人来,先欲图谋傅兰欣之命,一计不成又生二计,试图污傅兰欣清白,却不料,算人的反被算,百里念茹偷了她的簪子塞在此人身上,从而使她在皇后与太子殿跟前失了清誉,便连个良娣也不曾落得么?还是说,她心生怨恨,今日先毁傅兰欣在前,欲图再毁百里念茹,却是恶遭恶报,半路杀出个西门雪,坏了她的大事,还污了她的清白。这一切,怎么说?“是她,是百里念茹。”傅兰言抬了眼,泪水涟涟的看着傅良诚,声声泣血道:“百里念茹勾结外人,毁了女儿清白。”话落,捧了脸,哭得伤心欲绝。
“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萧氏咬牙,猛的拍了桌子,对夏妈妈道:“去,将那个贱人给我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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