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金久久直接用牙在他肉上挫了两下,心里面狂喊:你才是狗!你全家都是狗!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直到金久久牙齿酸得不行了,才被迫松了口,然后擦了擦嘴。白廷看看手上有些破皮的红印子,又问:“不咬了?”
金久久擦嘴的手一僵,随后讥笑道:“你以为你那是什么好肉?撑死就是块死猪皮。”
白廷嘴角抽动了一下,“伶牙俐齿,走!”
金久久在后面扮了个鬼脸,然后又跟着这个神经兮兮三哥出了白府,入了人界。
人界此刻正是白天,金色的光打在金久久倾国倾城的脸上,让金久久看起来微微有些透明。金久久转头发现某人好像看着自己发呆了,内心一阵鄙视,原来又是个白祁!双手一插:“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啊?”
白廷冷着一张脸,径直往前走,心中是一片狂乱:确实没见过这般的女人。
金久久当然也是知道自己的样貌太扎眼,于是将临行前带出的小盒子打开,然后在脸上东抹抹西擦擦,直到将自己弄得面目全非才罢手。想到马上能瞧见自己丈夫了,金久久也是高兴得一步三跳,倒是开始在前面的白廷一个猛回头,差点一掌拍死这个跟在自己身后的丑八怪。索性还是识得她的眼睛。扶额也是一阵头疼:真是没见过这样的女人!
金久久跟着白廷来到了水患的地方,民不聊生的惨状,也是让她有点腿软,特别是那些个被病痛和饥饿缠身的难民,冲上前围住她的时候,即便是化了妆的她,都是惨白了一张脸。若不是被白廷挡着,怕是早被人生吞了。金久久抓着自己的肩膀,完全不敢看那些不知得了什么病,而到处糜烂的人,人肉的恶臭几乎要把她熏晕过去了。白廷有些担心,“要不要紧?”
金久久狂摇头,她可不想以后被这些个不正常的抓住把柄。白廷带到一处脏兮兮,十分潦倒的酒家,“你在这等我,我去找找四弟。”
金久久揪着白廷的衣袖:“我也去。”
“这番水患遍布三川,未必在此处。你等我便是。”
金久久这才松开了手,然后给自己到了杯茶:“好吧!你快点。”
白廷微微颚首,然后快速消失在萧条的街道上。金久久突然不明白了,白刹不是出来治水患的吗?水域一天,人界一月,怎么五个月过去了还是这般民不聊生呢?金久久端着茶,猛灌了口,吆喝道:“小二!有人吗?”
瞬间一个十来岁的孩童端着个托盘,从破烂的后堂冲了出来:“来了!姑娘有何吩咐!”
“此处水患多久了?”
小男孩眼神黯淡着:“姑娘不是本地人吧,此番水患已有五月之久。”
果然是这样,金久久又问:“都无人来治理吗?”
“来了些,又走了。”
“此话从何说起?”金久久疑惑了。他家男人怎么会做事半途而废?
“头两个月,朝廷派了些人来赈灾,岂料这水患总是卷土重来,久而久之,那些权高位重的大人也就懒得管我们这些百姓了,纷纷拿着赈灾款项打道回府了。”小男孩说得好不凄凉:“娘亲和爹爹就是在修水坝的时候被大潮给卷走了,若不是掌柜爷爷看我机灵,我定也像那些灾民一样,横死街头了。”
金久久更加不解了,她知道古时候对于这样的天灾,人是没有抵抗能力的,但是这次可是有神仙相助,不可能到如今还是这般光景。此时,从后堂又出来一位长者:“常用!不许胡说,下去。”
小男孩低着头,可怜的看了金久久一眼,然后飞快的离开了,老者走到柜台前,拨了拨算盘,道:“姑娘,本店除了茶水,再无其他,姑娘还是去别处吧。”
“老人家,那孩子并无说错,为何不准他告诉我?”
老者默默的看了一眼金久久,“姑娘还是走吧!这泰城,怕是撑不过三日了。”
“老人家,你到底在怕什么?”金久久问得铿锵有力。
老者拨算盘的手偏了一下,然后从柜台里走出,敲着拐杖说:“本店打烊了,姑娘请!”
“你……”
“弟妹,跟我走。”白廷这时出现在酒楼。
金久久连忙来到白廷身旁:“三哥,找到夫君了吗?”
白廷环顾了一番四周,道:“四弟不在此处,我们再去别处寻。”
“那这里的难民这么办?”
“顾不了了,我察觉到四弟有危险,先找到四弟要紧!”
金久久一把抓住白廷的手,目光有些失焦:“什么?你说夫君有危险?”
“恐怕是!”白廷点点头,“快,我们得马上启程!”
“好!”金久久瞬间觉得心,撕裂般的疼痛开来。白刹!你敢死,我就挖了你的祖坟!
离开泰城后,白廷驾云带着金久久一路狂奔,期间经过一条惊涛骇浪的大河,金久久这才知道,原来这片陆地叫天舟,那条大河唤宴河。这次的水患以宴河最甚,两岸全是残垣断壁,绵绵百里,惨不忍睹。金久久怀揣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随白廷一路北上,在一处名叫同孜的大城停了下来。
金久久和白廷刚进城,碰巧遇见了同孜放粮,众多的灾民一拥而上,还没等金久久反应过来,她已经被人浪不知道冲到什么位置了,金久久伸长了脖子找白廷,眼前除了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哪里还有白廷的身影。金久久被挤得动弹不得,又不敢莽撞使用仙术,只好跟着人群往放粮处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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