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棋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若锦嫣然一笑,迈着细碎优雅的步子走了过来。站在上官煜身侧,她看着水灵,微微一颔首,道:“妹妹见过姐姐。”
水灵瞥她一眼,并不在意,态度冷淡疏离。
若锦似是习惯了她这般的态度,并不觉得尴尬,依旧是笑。她侧脸看一眼上官煜,但见他没有要回答水灵的意思,便又回过脸来看向水灵。
“姐姐误会了,妹妹就算再怎么不懂得做人,可这害人性命的事妹妹也是断然不会做的,先前是因为妙玉一时混淆错掀了姐姐的药罐,以至于被姐姐身边的丫头看见,这才与妙玉有了争执,王爷之所以关她们进柴房不过是想她们反省反省而已。”
冷哼一声,水灵刷的一下将目光定在若锦身后的妙玉身上,寒光乍现,吓得妙玉连忙打了个哆嗦。
“既是如此,想来这件事该是妙玉有错在先,为何不连她一同关了?”
话落,她以同样的眼神看了若锦及上官煜一眼。
“何况,艾草虽不懂药物,可略懂毒物,如若不是妙玉当时真要下什么毒,凭着艾草那性格,她是绝不会与妙玉发生争执的,当然,也就不会给你们关她的理由。”
身子微颤一下,若锦几不可查地向后退了两步,她抬眼看着上官煜,泪光闪闪,满是委屈。
上官煜心疼她,伸出一只手在她的柔荑上拍了拍,示意她放心。而后换了眼神看水灵,异常犀利。
“哼,这王府乃是本王做主,本王若说此次错在艾草艾叶,那么就必然是她们的错,至于妙玉,本王说她没错,她便没错。更何况,你也说艾草只是略懂毒物,但我们又有谁知道,她到底是不是真的懂?莫不是要栽赃陷害也说不定。”
听他这么说,水灵一瞬间对他失望透顶,六年了,不,从她爱上他的那年算起,应该是九年了。九年来,她为什么没发现他居然是这种人?这么蛮不讲理,这么强横专制,简直不太像她心目中的他。
背上传来一阵阵灼痛,水灵暗自做了两个深呼吸,一双眼里含着恨意及怒意,再开口时,已然全是愤怒。
“上官煜,原来如此。好,你不过就是利用了你的身份来欺负我的人而已,但其实,你最终的目的不过就是想我孤助无援。我水灵今天就在这儿告诉你,就算我再怎么爱你,再怎么渴望被你爱,我也绝对不会为了刻意逢迎而任由你欺负。你既然这么维护你所在乎的人,又这么质疑艾草对毒物的认识,那不如拿了妙玉当时想往我药罐里投的东西给御医过目。赶巧了,拜你所赐,咱府里正好有三位御医住着。”
被她如此露骨的话语所怔住,上官煜竟一时半会没说出一句话,反倒是一旁的若锦,她在听了水灵的话后居然镇静了不少。
“姐姐若是想验验,那也无妨,妙玉,去取药来。”
话落,便见妙玉小心翼翼地从水灵身边走过,踏出了屋子。
转身,水灵突然叫住了她。
妙玉住脚,没敢往前走也没敢回头看,只弱弱道:“不知王妃还有何吩咐?”
水灵不理她,只对曼儿使一个眼色,道:“曼儿,跟她去,记住了,是去膳房取那包她未下到我药罐里的药,倘若有人心虚故作姿态说是给自己熬的药,那便端来,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喝。”
“是,主子。”
曼儿答着,和妙玉一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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