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向青衫有此一问,蓝小蝶面色微微一变,随后马上镇定了下来,随即接口说道:“向公子如此言语,我也不怪你。毕竟向公子跟慕容夫人几乎才是刚刚接触,根本就不能很好的认识到慕容夫人究竟有多么的歹毒。”
话说道这里,蓝小蝶整个面色都变得狰狞了起来,可想而知,她心里头对于慕容翠翠的憎恶是多么的深刻,简直是刻骨铭心,恨她已经恨到了骨髓里头去了。
向青衫听得蓝小蝶有此表情,心里头不由觉得有些惶惑,不过从蓝小蝶的反应看来,向青衫已经知道蓝小蝶对慕容翠翠的憎恨绝不是表面上转的出来的,提及往事便是这么一番难以掩饰的失态的举动,显而易见,慕容夫人当年一定对蓝小蝶做出了一些令她极为愤恨的事情来,否则的话,蓝小蝶也不至于有如此大的反应。
“莫非慕容夫人当年就跟如今要对付我一样,也曾经想要置蓝夫人于死地不成。”向青衫张口便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
听得他口中有这般的言辞,蓝小蝶便垂下头来,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向青衫见低下头去,并不理会自己的话语,心里头便觉得有些奇怪,跟着便张口对着蓝小蝶说道:“蓝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小生方才所言之事冒犯到了夫人不成。”
听得向青衫有此一问,蓝小蝶跟着抬起头来,眼睛里头已然是泪光莹莹。
向青衫见此情形,不由吓了一大跳,跟着便对着蓝小蝶接口说道:“蓝夫人,方才小生言多有失,若是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对,还请蓝夫人能够海涵。”
听得向青衫有此说法,蓝小蝶跟着点点头说道:“其实向公子猜的一点不差,当年之事确是如此。当时我做了慕容翠翠的丫环之后,心里头便觉得昔年的姐姐对我虽然表面上还是很热情,可是心里头已然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过了两个月之后,她居然一地是不顾念旧情,开始支使我做着做那的,有些事情就算是寻常的丫环都不愿意做的事情,她也一并交付给我去做。记得有一次大雪封河,她硬是要我在寒冬腊月里头出去倒马桶,这还不算,等我抖抖索索的倒好马桶回来之后,她居然还是百般的挑剔,故意刁难说还是有味道,后来又要我去河边洗刷马桶。可怜我被逼无奈,只得摸索着到寒冷刺骨的河岸边去洗马桶,可是当时河里头已然结了冰,根本就没有办法浣洗马桶,万般无奈之下,我只好寻了一块石头,跟着敲开了三寸有余的坚冰,才得以完成她吩咐我做的差使。”
就蓝小蝶口中说出了这么一番言辞来,向青衫也觉得慕容夫人实在是有些太过分了。
心里头想到此处,他不由冲口而出的说道:“蓝夫人,慕容夫人太不近情理了,莫非夫人当年都一一忍耐了下来不成。”
见向青衫有此一问,蓝小蝶只得跟着点点头说道:“不忍那又能如何,若是当年不能隐忍下来,只怕都活不到今天。”
听得蓝小蝶口中说出了这么一席话,向青衫不由觉得微微有些讶异,跟着便对着蓝小蝶张口问道:“蓝夫人口中有此言语,也不知道该做何解?”
蓝小蝶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向公子终究是局外人,不知道府邸之中的争斗一点也不比沙场上的厮杀来的逊色,甚至可以这么说,这后院的斗争,远比战场上性命相搏来的惨烈。”
向青衫听得蓝小蝶有此言语,心中不由微微一动,紧跟着便对着蓝小蝶接口问道:“蓝夫人,莫非当年慕容夫人在百般刁难你去做那些人所不能忍的事情之外,还有更为过分的举动么?”
见向青衫有此追问,蓝小蝶不由有些厌烦向青衫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不过眼下蓝小蝶心里头明白,自己日后还是有不少的地方需要借助向青衫的地方,若是眼下不能好好地笼络好他,日后若是想要在他身上借力的话,只怕就没有那般的容易了。
心里头顾忌到此处,蓝小蝶便换过一副脸色,随后对着向青衫张口说道:“向公子猜的一点不差,慕容夫人绝不是一个一般的角色,她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都会做好万全的准备,绝不会给人留下什么把柄拿捏的。所以当年我在她手下做丫环的时候,虽然对于她支使我做了一些极为难堪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我也没有办法违抗她的意思,更不要提到沈老爷跟前去诉苦了。”
向青衫听得此处,不由觉得有些奇怪,跟着便对着蓝小蝶张口问道:“不能到沈老爷跟前去诉苦,这又是为什么,小生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见向青衫有此表示,蓝小蝶不由苦笑一声说道:“向公子是个读书人,毕竟阅历尚浅,对于人世间卑鄙龌龊的事情还是知之甚少,当年慕容夫人逼我做的一些事情,虽然说都是有些为难我的意思,不过说到底,还是丫环该尽的责任,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子的,若是你推脱了它,那便是你的不是了。”
听得蓝小蝶有此言语,向青衫有些似懂非懂的问道:“蓝夫人如此言语,我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
听得向青衫有此表示,蓝小蝶跟着微微一笑说道:“向公子有此言语,也不足为怪。本夫人检一些简单的事情来说吧,就像先前说道的慕容夫人要我大冬天的去洗马桶这样的事情,虽说有些不近情理,可是照着理来说,还真是我需要做到的事情,要是当时我严词拒绝了慕容夫人,这样的事情若是传到沈老爷的耳朵里,多半还是我的不是。”
向青衫听得蓝小蝶有此言语,不由惊问一句一句道:“这是什么道理,蓝夫人受了委屈,难道到了沈老爷那里还成了蓝夫人的不是么?”
蓝小蝶听得向青衫有此言语,跟着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向公子你可以想一想,当时我是什么样子的身份。”
听得蓝小蝶有此言语,向青衫喃喃自语了一声道:“身份,说起身份来,蓝夫人当年应该是慕容夫人的贴身丫环才是。”
蓝小蝶见他有这样的说法,跟着微微颔首说道:“向公子所见极是,当年我的的确确是慕容夫人身边的一个贴身丫环,向公子也是世家弟子,家中已经也有奴婢小厮使唤,若是公子吩咐贵府的小人去洗马桶的话,贵府下人若是执意不肯去,那么向公子心里头会觉得这个下人尽到责任了么。他有无不好的地方,公子心里头会不会责怪他呢?”
“那是当然,若是有人拒不从命,理应赶出府去才是。”向青衫接口便来了这么一句。
口无遮拦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之后,向青衫忽然觉得自己当真是太天真了。
“向公子若言不差,若是向公子也是这般的想法,那么向公子以为当年我若是到沈老爷跟前哭诉,慕容夫人在其间拨弄此事,沈老爷若是听得向公子方才所言的那番事理,会不会觉得这件事情是我的错,而慕容夫人毫无过错呢。”
听得蓝小蝶有此言语,向青衫觉得蓝小蝶方才驳斥的很有道理,以常理推论,想来沈老爷最多也是这么一番的态度。
心里头想到这一点,向青衫觉得蓝小蝶还真是一位极为能忍的角色,若非如此,只怕早就败在那位慕容夫人手中了,哪里会有现而今的地位。
“夫人说的是,人在屋檐下,岂能不低头,要是当初夫人奋起抗辩的话,只怕事情是没有这样简单了,想来慕容翠翠这般心狠手辣之人,一定是容不下夫人的。
见向青衫有此言语,蓝小蝶也点点头说道:“向公子所言在理,若是当初本夫人不能够隐忍下来,默默承受,徐图将来的话,也不会有今日这般的位置。
听得蓝小蝶有此言语,向青衫跟着点点头说道:“夫人说的是,若是当时夫人奋起抗辩,惹得慕容翠翠心中不快,想来必然会在沈老爷跟前恶人先告状,如此一来的话,以蓝夫人当时的地位,只怕没有任何办法跟慕容夫人抗衡。”
蓝小蝶闻得此言,跟着点点头说道:“夫人所言不差,当年我也正是如此的想法,才狠心隐忍下来,这么些年以来,我一直未能忘记慕容翠翠强加在我身上的屈辱。”
见蓝小蝶有此言语,向青衫也觉得感同身受,他虽然没有跟慕容翠翠怎么打过交道,不过在沈府里头,他已然被慕容翠翠母女两人害过一次了,险些还丢了小命。
对于向青衫而言,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想他千里迢迢的从外地赶过来,只是为了完成老父的心愿,可是不曾想到事情一点也不顺当,丝毫没有起色不说,没有想到就连自己的性命也有些保不住。
原本在读书人向青衫的心里头,总觉得人世间还是颇有情谊这么一回事的,他原来想自己不远万里来投奔父亲的故交,想来一定会受到对方的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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