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不喜欢束发。一束发,总觉得头疼。”
“那就不束啊。”
“可红发披散张扬很恐怖。一如闻人所言,整一女鬼啊。”
“其实,为夫第一次看到娘子的时候,也认为是看到了一位倩女小肥鬼呢。”见自家娘子茫然的神态,东方随云凑近她耳边,细细的说了些幼时相逢的感觉和感叹。
原来如此啊。自家夫婿看到她的第一眼就似看到鬼,一如卓闻人看到她的时候惊声叫‘鬼呀’的话,乌发及地的自己不过是自己看惯了而已。如果红发及地一段时日,保不准也会看惯。
“为夫帮你。”东方随云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自家娘子束起的独辫解散,重新梳理,然后在她的头发左右两侧各结了一个小辫,最后将两个小辫轻轻的束在了后颈以下任它们垂在背后。
整体效果看上去还不错,头发既披散着,又因了那两个小辫束住的原因显得不似那般的张扬。顾青麦左看看、右看看,很是满意。“王爷怎么对辫子这般有研究,手艺也不错。”
“因为为夫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啊,为夫告诉你啊……”
仔细的听着他的话,看着他在她的头上指指点点的说着各种发型样式,顾青麦再度感动,原来这个男人为她着想的事已细心到她的头发上了,而她呢,方才还把他踹下床,而且还想着晚上该如何避开他?如此一想,她发觉她相当的不地道。转过身,她伸手抱着他的细腰,“王爷,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就唤七七。”
“好啊。”菱花镜中,可以清楚的看到他的笑,若冬日的暖阳、春天的百花洒在那妖艳的红发之上。
自家娘子如此温驯,很是难得啊。是不是证明他可以进一步的提些要求呢?看着她如玉般莹润的耳垂露出红发之外,他低头在她的耳垂处轻咬起来。“娘子,为夫最喜你唤我‘逐风’。”
顾青麦有丝赧然,那是她昨晚为了求饶不得不喊好不好?一想到昨晚太过激烈的一幕幕,她有些恼羞成怒,抱着他的腰身紧了三分,“你还说?”
虽然自家娘子是意气风发的顾三郎,但内里其实却是一个小巧娇柔的小女子,东方随云也不打算将自家娘子弄成羞羞答答之辈,要不然以后多无趣。适可而止然后善加引导,万事自然水到渠成。想到这里,他再度低头在她耳边轻咬,“好好好,不说,不说。那娘子,你……还痛不?”
脸再度腾起火烧云。顾青麦只是将头埋在他腰间,“你怎么懂这些?”
“为夫在藏书阁中发现了许多这方面的书啊。”
‘腾’的一声,她的凤眸中升起烈焰。枉她为了他担心至极,原来他每天在这藏书阁中看的居然是那些方面的书?实是可恶。
因了她的头埋在他的腰身,当然也就看不到她眼中升起的火焰,东方随云兀自说道:“真想不到,你们地驭门的藏书是如此的丰富,不光有《春宫图》,而且还有《游仙窟》,娘子,我们以后是不是应该……啊……”一声巨响,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狼狈的跌到了雕花木床上。
眼见着四脚朝天被她摔到雕花木床上去的男人,顾青麦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极是潇洒的拍了拍手,略抬高头,负手而出。
一时半刻痛得说不出话来,东方随云朗目狠狠的盯着消失的背影,“顾青麦,本王是王爷,是天。一些规矩得讲的……你再这样对本王使用武力,你信不信本王真去练那什么《地驭玄冰诀》?”
不到三个月,东方随云就顺利的完成了地驭门提出的三个条件。
死亡之海的浓雾荡然无存,但死亡之海的界碑依然存在,无论你从什么地方妄想进入死亡之海,只能是永远的从起点回到起点,连地驭门的边都摸不着。即便是冷语新、段小朗派来的心腹诸如包文龙之辈,虽然参与了地驭门的重新修筑,但要他们再走一遍地驭门,仍旧是摸不到北。
之于三位师傅交待的练习《地驭玄冰诀》难题,东方随云也相当完美的解决了。只是地驭门的三位师傅的脸瞬时就黑了,有些傻眼的拿着东方随云递上来的手抄本,只听东方随云说道:“当日二师傅命随云练习《地驭玄冰诀》,随云细心领会,终于明白二师傅的苦心,武者有解决《地驭玄冰诀》的武者之道。文者有解决《地驭玄冰诀》的文者之路。随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仔细的将这本《地驭玄冰诀》从头至尾抄了一份,终是将这本书练习了个齐整。还望三位师傅不要嫌随云的字过于丑陋。”
丑陋?大业皇朝摄政王爷那一手龙飞凤舞的好字有谁敢说丑陋?
练习?是练习写字吗?将武学的盖世奇珍当临摹的字帖?大师傅有些恨二师傅当初的交待不清楚,导致让东方随云占了空子。三师傅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东方随云若有所思。只见东方随云有些得意的摸着顾青麦的肚子,“我家娘子已然怀上了子嗣,三位师傅交待的第三个任务随云业已完成。”
也就是说,他要走了吗?爱徒也要走了吗?大师傅有些不舍的看着顾青麦,“怀故,你……”
顾青麦单膝跪地,“怀故生是地驭门的人,死是地驭门的魂。四位师傅的苦心教诣,怀故一生不忘。”
二师傅急忙上前扶起爱徒,“怀故,如今你是有身孕的人,不要跪,来,起来。”
“二师傅。”顾青麦眼中有浅湿,要她离开养她十数年的几位师傅,就像是剜她的肉般。她又如何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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