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该死的奴婢
见着小翠要来抢,张语容大喝了一声:“该死的奴婢,反了你了!”
这时小玉冲了上来,粗鲁的将小翠拉了下去,见此情形,夏玉筠用力一推,张语容手里一松,汤药便全数的倒在了地上。
张语容脸上一变,指着夏玉筠大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她拉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不!”小翠惊呼了一声,连忙走过来跪下道:“夫人,姑娘身子孱弱,受不了这些责罚,望夫人手下留情!”
“是不是身体孱弱,打完便知!”张语容冷哼了一声:“你们还愣着干嘛,把这女人拖下去啊!”
见着大夫人发火,下人不敢怠慢,硬是把夏玉筠从床上拉了下来。
这张语容果真泼辣,明知道她是魏正豪喜欢的人,却这么乱来,若她是一般身子骨,只怕这二十板子一下来,她便香消玉殒了。
这个时候魏正豪应该是上朝去了,魏正豪一走,她便要靠自己了。
手指迅速的在两个下人麻穴处一点,只见拉着她的两个下人痛呼一声,身子一麻,便放开她倒在了地上。良久站不起来。
张语容吃了一惊,不可置信的看着夏玉筠,这时小翠挡在了夏玉筠面前,跪下道:“大夫人,姑娘受不了那些罪,那二十板子,便让小翠代了吧!”
张语容站起身来,双眸像要喷出火般,走到小翠面前,一脚把她踢开,狠狠道:“滚,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小翠!”张语容练过武,这一脚下去力气甚大,小翠被踢得弹开了一几尺,夏玉筠惊呼一声,张语容也太拓跋了吧,这哪里有大户人家主母的样子。
“若是他们不敢打,那便让本夫人亲自动手吧!”张语容一字一顿的说着,眸里溢满狠毒之色:“慕清,拿一条棍子来!”
余慕清点了点头,身形一闪,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条臂子粗的铁棍,递给了张语容。
夏玉筠傻了眼,很是诧异的看着那条棍子,敢情这棍子是早已准备好的啊,余慕清当真是和她有仇,拿了这么粗的,二十棍子下来,就算不死也去掉半条命了。
张语容一把接过铁棍,抡起手高高举起,直直的便要向她打下去。
在场人挺多的,若是她用武功了,那她的身份便暴露了,在目的达成之前,她必须要隐藏起来!眼眸一转,惊恐的叫了一声,身体往旁一倒,避开了第一棍。
一棍不中,张语容一凛,第二棍便又要向她打来。
她一边惊呼着,一边很是狼狈的躲闪,身体跌跌撞撞很是柔弱,但张语容就是打不到,见此情形张婉更加火大,大喝了一声:“小贱人你别跑,给姑奶奶站着!”
此话一出,夏玉筠真的不躲了,张语容见机不可失,便又高举着,狠狠往下打去,夏玉筠微微一躲,张语容便整个身体往下倒去,夏玉筠顺势把她往后一按,身体转了出来,在她后面的,正是一张台角,张语容收制不及,重重的撞了上去,惨叫了一声,顿时头破血流!
张语容倒在地上,一下子众人傻了眼,只听得余慕清叫了一声:“敢伤我家主子!”身体一闪到了夏玉筠面前,一掌往夏玉筠拍了过去。
余慕清身形实在太快,未等夏玉筠反应过来,那一掌便到了面前,心里暗道一声不妙,甚是无奈的闭上双眼,这一掌拍下去,肯定非常痛吧……
突然,一声轻微的破空之音响起,从窗外掠进一物体,直直的朝余慕清划去,余慕清一凛,连忙收掌回挡,只听得‘咝’的一声,掌心一热,传来一丝疼痛,余慕清退后两步,待回过神来时,却见地上飘着一片树叶。
余慕清一惊,再看手掌已被划开一条血痕,莫非……便是这片树叶所致?!
摘叶飞花俱可伤人,这府里还有其它高手在!
这高手就在附近,看样子与夏玉筠甚是熟悉,刚才那招,很明显是为保护夏玉筠才出手的。敌在暗我在明,不宜硬来。
余慕清没再出手,斜了夏玉筠一眼,扶起被撞晕的张语容,离开了东厢阁。
余慕清与张语容撤兵而去,夏玉筠冷冷一笑,第一战,她胜出!
看了一眼地上的树叶,这是浅夜与余慕清第一次过招,余慕清很是顾忌,看来浅夜还是能搞得掂余慕清的。
有个顶级保镖在身边,干什么也踏实!
午膳时,魏正豪急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见夏玉筠便把她紧紧搂着,一直的叫着‘小心肝’,夏玉筠恶心的推开了他,看到他眸里的诧异,便嘟起了小嘴道:“王爷,若是你再迟一会来,小筠恐怕便见不到你了。”
魏正豪脸上一暗,沉声道:“婉容,你也太目中无人了!”
“相爷,小筠好怕,若是相爷不在,小筠该怎么办……”话毕,双眸一红,便又要哭起来。
魏正豪心里一紧:“她倒是没什么!本相顾忌的是那姓余的!那个人武功高强,着实让本相头疼。”
夏玉筠抿了抿嘴:“小筠命好苦哪……看来小筠是不能与相爷长相厮守了。”
“不许乱说!”魏正豪立刻打断道:“一个余慕清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本相找个比他更厉害的人便行了!小筠不要担心。”
夏玉筠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道:“也不知道大夫人的伤怎么样了。”
“你还担心她作什么,她这是咎由自取!”魏正豪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看本相怎么治她!”
“相爷,大夫人与你多年夫妻,千万不能因为小筠而闹不和,小筠于心何忍呢。”
“你不用替她说话,她是怎样的人,本相还不清楚吗!只是她这次也太过份了!要不是出了意外,这样子打法,小筠你哪受得了!”听下人说起,他到现在都心有余悸的。
这样子的一撞,张语容便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夏玉筠硬是把魏正豪劝了过去,顾及到余慕清的身手,魏正豪无奈,只得回去陪着了张语容,就怕她再搞些什么事情出来。
八月桂花香,夏玉筠坐在园内,静静的嗅着这芬芳之气,魏正豪本来说好与她一起,因大夫人搞和,魏正豪可说是分身乏术,不过这样正好,免去了她不少麻烦。
张语蓉,你就只管闹吧,你越是闹,便越是显得她温柔娴熟,给魏正豪的印象好了,那便方便她以后办事。
这时只见一名丫环走了过来,向她恭敬的行了一个礼道:“小筠姑娘,二夫人在涟漪阁设宴,请小筠姑娘过去一聚。”
催娇娇请她过去?看来催娇娇要出手了。
未到涟漪阁,便听到咿咿呀呀的唱戏声音,丫环把她领了进去,只见打扮娇艳的催娇娇正津津有味欣赏着戏曲,面前架起着一高台,台上正演着一出京剧。
老实说,她对京剧不感兴趣,因为她听不懂那些人在唱着什么。
见着她来了,催娇娇一脸的高兴,忙走上前来道:“妹妹,可把你请过来了。”
夏玉筠甚是诧异,第一次见催娇娇时,脸上的那一抹鄙夷,她可是记得十分清楚,才几天时间,催娇娇的态度来了个360度大转变,竟叫起她妹妹来了!
不妥,很是不妥!
“姐姐言重了。”夏玉筠微微低头道。
催娇娇妩媚一笑,玉手往旁一指:“来,妹妹快坐下,姐姐终于盼到有人一起看戏了。”
夏玉筠微微点了点头,便坐在了她身旁。
台上演的戏她不懂,只看到几个人在那里打打杀杀的,然后看到一位俊俏的小生扮着花旦在唱戏,这位俊俏小生一上来,催娇娇便立刻双眼发光。
这位花旦的扮演者是男人。虽然距离远,但她看得很清楚,此人有喉结的。
古时候的花旦一般都是男子做,女子的地位很低。
虽然看不懂台上的戏,但面前摆着各式水果糕点,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其中有一种淡黄色的糕点,香气很是浓郁,闻着便是月桂的香气,她很感兴趣,便抓了一块送往嘴里,香糯柔软,很是好吃,心里一欢喜,便多吃了几块。
“看来妹妹很是喜欢桂花糕啊。”催娇娇灿笑道。
夏玉筠有点不好意思,点了点头,这糕点叫桂花糕啊,她记下了。
这时奴婢们端来了两个高脚玉瓶酒壶,放在了两人面前,催娇娇给她倒了一杯酒,顿时香气四溢,闻着是菊花的味道。
“妹妹身子弱,姐姐特地准备菊花酒,此酒品怀甘醇,很是暖身,妹妹尝尝吧。”
看着泛着一丝淡黄的清酒,夏玉筠拿起一尝,入口清香,虽带着些许辣味,喝下去却是回味无穷。
这时台上的戏曲演毕,一众戏子都退了下去,夏玉筠与催娇娇又喝了一会酒,只见那名演花旦的戏子走上前来,催娇娇甚是欢喜,连忙叫他坐在身旁。
也怪不得催娇娇这么喜欢,下了妆的戏子很是好看!
宛如清水般摆在你面前,第一眼让你觉得看着此人很是舒心,就像春见拂面一般,第二眼便让你有种惊艳的感觉,那淡淡的眉眸却是渐渐的成了形,深深的刻印在心上,然后便是觉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耐看!
甚至让人觉得,那一身花旦的装扮,竟是映不出他半分姿容。
仿似神仙随意的一笔,却是极费尽心思一般,精雕到极致的一位玉人。
做戏子,实在太难为他了。
“来来来,妹妹,姐姐来介绍,这位是京城的当红名伶胡静容,小容,这位是我妹妹,小筠姑娘。”
胡静容微微躬身,向她行了一个礼,夏玉筠也微笑着回了一个礼。
胡静容一坐下,催娇娇便像有说不完的话题似的,一个劲的和胡静容说话,胡静容始终保持着脸上淡淡笑容,云淡风轻,却让人越看越舒心。
夏玉筠默声不语,她也插不上口,静静的喝着菊花酒,贪婪的看着帅哥,吃着美味的糕点,人生第一大乐事。
面对她的直接,胡静容眸里掠过一丝惊讶,却是很快恢复正常,文质彬彬的应对着让人不胜其烦的催娇娇,直到催娇娇察觉自己的不妥,停了下来。
“哦对了,姐姐都忘了,姐姐有样礼物要送给妹妹呢!”催娇娇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
催娇娇话毕,便拿了一个紫色的香囊出来,递给了夏玉筠。
香囊做得极为精致,上面绣着好看的花纹,但那香气却是隐隐的带着一丝诡异。
迷迭香!
她心里一紧!
单是迷迭香的香气是没什么问题的,但是迷迭香与其它配在一起,便成了慢性毒药。这月桂的香气,菊花的香气,催娇娇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香气,几种混合在一起,便成了毒药!
若中此毒,三天内得不到解药,便会在睡梦中死去。
不留痕迹的杀人方法。
前世特工的身份,让她熟习各种毒药,也熟识各种毒药的配制方法,此毒对比起前世的毒药,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微微一笑,她收下了香囊:“谢谢姐姐。”
催娇娇好像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便又与胡静容聊起天来,但胡静容的眼眸却时不时的看向她,目光似是注意着她手上的香囊,夏玉筠暗自疑惑,莫非胡静容也看出了其中端倪?
“请恕小生冒昧,”胡静容目光转向了她这边,柔声对催娇娇道:“那香囊甚是精美,小生很是喜欢,不知道李夫人可否也送小生一个?”
催娇娇笑容像是瞬间凝结着一般,缓了一会才道:“香囊只有一个,若是小容喜欢的话,那改天本夫人再送你一个如何?”
“那小生便谢过夫人了。”胡静容微微一躬道。
见着催娇娇目的达成,也并不咋样搭理自己,夏玉筠便起身告辞,催娇娇是立刻答应,眼眸里隐隐的又带着了那丝鄙夷之色,就像她是一只苍蝇般,恨不得把她拍飞。
夏玉筠匆匆离开了流云阁,回到东厢阁时,便把那香囊拿出,把它拆开,然后把里面的花朵全数扔掉,胡乱的塞了些碎布进去,然后让小翠重新缝制好。
对于夏玉筠此举,小翠甚是不解:“姑娘为何要把香囊中的花朵扔掉?”
“我对此种花香过敏。”夏玉筠随便的编了一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虽然小翠是她的丫环,但不知小翠的底细如何前,她选择隐瞒,搞不好小翠是哪位夫人派过来监视她的。
无疑,刚才她是已经中了毒的,其实配制解药也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此地有没有那种花而已。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小翠问了一声:“请问是哪位。”
“小生胡静容求见。”门外传来云淡风轻般的说话声。
夏玉筠微微一凛,他怎么来这边了。
小翠把门打开,胡静容却是没有进来,淡淡的道了句:“请恕小生冒昧,小生刚捡得一花,此花与夫人极为相衬,小生特来赠与。”
花?夏玉筠眼前一亮,走上前道:“胡先生说的是何花呢?”
胡静容淡淡一笑,从雪白的衣袍间拿出一朵鲜红如血的花朵,递给了夏玉筠:“此花名为海棠,折枝再植可生,还望夫人喜欢。”
看着艳丽妩媚的海棠花,夏玉筠吃了一惊,她要找的,便是此物!胡静容他知道那毒?
面对着夏玉筠的惊讶,胡静容淡淡一笑:“自今意思和谁说,一片春心付海棠。”
胡静容话毕,转身翩然而去。
夏玉筠也没留他,很明显,人家摆明是来送解药的。
这个胡静容,是何许人也?
“小翠,把这株海棠花植了吧。”海棠生命力极强,插于土上便能生,摘下一片叶子,便递给了小翠。
她懒得去把海棠磨成粉,直接把叶子吞下去,身上所中的毒便能立时解去。
催娇娇不愧为风尘女子,这么特殊的下毒方法也懂,若是一次不成功,她便会再下第二次毒手,看来她得要小心提防。
张婉容是来明的,催娇娇就给她来个暗的,哦对了,还有一个碧寄柔,不知道她会给自己带来些什么惊喜。
接下来的好一段时间内,魏正豪竟是没有出现,也没有回府上,听人说好像是陛下安排了他到别处收税,而且还是很突然的。
这对于魏正豪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以从中获利,便想也没想的动身而去,但他离开时,却是加强了东厢阁的戒备。给东厢阁增添了不少家丁与打手。
但夏玉筠明白,若是余慕清有心找渣的话,这些家丁与打手是一点用处也没有,被揍只是时间问题。
其实她不想在这里浪费那么多时间,要不是余慕清盯上了自己,她有很多机会把魏正豪给干掉。
现在是必须先干掉余慕清!为此,她给自己偷偷的准备了不少装备。她可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的人。
但是,让她甚感意外的,便是几天后的某一个时辰,余慕清亲自找上她,直直的坐在了房间内,还把小翠扔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偌大的房间内就只有她与他了,大眼瞪小眼的。
“你伤了我家小姐。”他冷冷道。
“是你家小姐先对我不利的!”她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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