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早有预谋
“过奖,是君大人长得太招惹了才是。”陌漓开玩笑般的回了一句过去。
对哦,她怎么没想到了,君亦辰可是正对着门口的,怪不得陌漓一眼便朝这边看来了!
念及此,她狠狠的瞪了一眼君亦辰,后者一脸愕然。
小婉沏了一杯茶放到了陌漓面前,陌漓拿起轻缀了一口,闭眼回味道:“香茗佳人相伴,人生一大乐事。”
“两位,难道你们今天就不用上早朝吗,为何都有此闲情品茶?”夏玉筠终于忍不住问道。
君亦辰与陌漓相互对望了一眼,陌漓淡笑道:“筠儿,每月这天都不用上早朝的。”
每月这天?今天是十五,也就是说每个月的十五号南宫澈都会放大臣们一天假。
怪不得君亦辰叫她陪他一天,原来是早有预谋的。
气氛有点怪异,三人品着茶,有一句没一句的在说着,陌漓的目光多数停留在夏玉筠身上,满带柔情的,夏玉筠很明显的感觉到身边的小婉神色的怪异。
十之八九的,小婉是误会他俩了。
“筠儿为何会出来皇城的?”陌漓轻声问道。
“她是出来陪我的!”未等夏玉筠回答,君亦辰便抢先道。
气氛再度崩紧,小婉脸上带着一抹异样,陌漓微微皱眉。
“是这样子吗?”带着一丝怀疑,陌漓问向了夏玉筠。
“呃……”端起茶杯,夏玉筠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陌漓脸上一沉,剔静的眼眸酝酿着一抹怒意,警戒的看向君亦辰:“想不到你还有此爱好。”
“哈哈,”君亦辰爽朗一笑:“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陌相,你不也如此嘛。”
两人目光针锋相对,任是旁人不懂三人关系也知道他俩因何故如此。
“咳咳,大家喝茶,喝茶。”夏玉筠端起茶杯道,晕死。
“这还真巧,君某也是应了筠儿之约而来。”陌漓冷不丁的冒了这么句话出来。
“咳咳!”这次夏玉筠是真的被茶水呛到。
看来陌漓是必定要掺入到此事当中了。
“哦?真有此事?筠儿咋没告诉我呢,”君亦辰魅惑的眼眸瞄向了夏玉筠:“筠儿,你约了陌相?”
君亦辰话里带着警告之色,似是威胁她若果她回答‘是’的话,那么他与她之间的第一件事情便会作废。
樱唇一动,她刚想说话,却看见陌漓盈满爱意的目光正看向她,目光里带着一抹祈盼,一抹哀求,夏玉筠心里一紧,就像一根针刺心上般,隐隐作痛。
她接下来要说的话,会狠狠的伤他心……但无奈她此时受人所制,也只能如此办了,最多有空时向陌漓解释清楚便是。
“筠儿今天未曾约过陌相。”她直直的回道。
此话一出,陌漓全身一震,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夏玉筠连忙别开了脸,打开折扇一个劲的摇着。
陌漓啊陌漓,为何你总在不应该出现的地方出现,也怪不得受伤的总是他了。
“哈哈,”君亦辰得意的笑了起来:“陌相,听到没,你就不要自作多情了。”
陌漓脸上乌黑一片,也不说话,默默的侯在了一旁。
见着陌漓受伤的神情,夏玉筠狠狠的刮了一眼君亦辰,示意他不要那么过份。
“哎呀,今天天气可真好,筠儿,待会与君某去哪好呢?”君亦辰不理她警告,故意问道。
夏玉筠咬牙切齿,恨不得朝他脸上一巴拍过去,总有一天,她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去死好不好?”她媚眼半眯冷冷道。
君亦辰笑容僵了僵,随即喝了一口茶,折扇指着夏玉筠轻笑道:“你看你看,还真会与我开玩笑。”
“筠儿……”陌漓轻唤了一声:“此次出宫,不要玩得太晚才是,君某担心陛下今天有事找你……”
“陛下最是开明的,陛下既然准了筠儿这一个月内自由活动,便不会随便追究,陌相,你放一百个心吧。”就像不准夏玉筠与陌漓有言语上的交接,君亦辰又抢先道。
“话咋那么多呢!”夏玉筠忍不住骂了一句:“陌相问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急什么!”
被骂了,君亦辰挑了挑眉,作了一个投降的姿态,继续喝回他的茶。
“陌相,筠儿今天是答应了他的,希望陌相能谅解。”她尽量用最温柔的语气说话,陌漓心痛,她心里也不好受。
勉强的挤出了点笑容,陌漓淡淡道:“不妨事,只要筠儿高兴便好。”
他总是这么温柔,总是这么体谅她,心里一热,甚是感动,正想说话,却见君亦辰正正的看向她后方,转头一看,只见一家丁打扮的人直直的往她这处走来,脸上神色匆忙。
家丁走到三人面前,恭敬的行了一个礼,然后在陌漓耳边轻语了几句,陌漓脸色微微一变,朝家丁挥了挥手道:“你备好马车,在外面等我。”
“是的相爷。”家丁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不一会,便听见茶寮外面传来马蹄之音,马蹄声在门外停着了,想必是马车已到。
“君大人,筠儿,陌某有紧要事情处理,便不奉陪了,两位尽兴吧。”话毕,便看向夏玉筠道:“希望下次筠儿相约的,是陌某。”
夏玉筠抿了抿嘴,未作回答,陌漓神色一黯,便起身告辞而去。
马蹄声渐行渐远,仿似御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夏玉筠轻舒了一口气,神态回复正常,拿了茶喝了一口。
“夏公子,看来你魅力很大呢。”君亦辰冷不丁的冒了句话出来,言语里带着酸酸的醋意。
夏玉筠斜了他一眼:“彼此彼此!”
君亦辰脸上一凝,凝声道:“我是说真的。”
见着他突然认真,夏玉筠微微一凛:“此话何解?”
“陌漓生性谨慎谦恭,表面上温柔礼貌,却甚少女子能入得他的眼,与他同朝为官多年,也不曾见得他为谁心动过,依刚才他脸上神色来看,你在他心中是有着一定地位的。”
一番话说得夏玉筠心里窃喜,转念一想,却发现此话不妥!
陌漓说过,他爱着这身体的前主人,为何君亦辰现在却说他不曾为谁心动过?
“君大人此话不对。”
“哦?”
夏玉筠刚想开口,却瞧见小婉在一旁,便道:“这位姑娘,可否先暂时离开?”
小婉点了点头,稍稍欠了欠身,便起身离开。
“君大人消息如此灵通,想必知道陌相与夏妃一事吧?”夏玉筠轻声问道。
君亦辰眸里掠过一抹闪烁,点了点头:“略知一二。”
“据外人说,陌相深恋着夏妃呢。”
君亦辰微微一凛,随即哈哈一笑:“此话君某不赞同。”
“何解?”
“若陌相真的爱着夏妃,何解对夏妃受害一事袖手旁观?”
“……外面不是有人说着陌相把夏妃从冷宫里救回家中了吗?”不是听说,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她不就是夏妃本尊嘛。
“哼,都成一副尸体了,救来何用。”君亦辰不以为然道:“夏妃与皇后交恶,陌漓却屡次袖手旁观,若是他在陛下耳边说上两句,也不至于让夏妃遭受此等酷刑。”
夏玉筠心里一凉道:“你是说,夏妃入了宫后,陌相便对她不闻不问?”
“正是。”
此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夏玉筠愣在当场,若真如君亦辰所说,陌漓不在乎夏妃,那么他又为何深夜把她救出来,然后还帮自己修补容颜?
若是不爱的话,为何陌漓屡屡表现出伤心欲绝的表情?
若是不关心,陌漓那晚也不会偷偷潜进静仪阁内了!
但君亦辰所说的话也不无根据的,也许君亦辰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他不点明而已。
“夏妃从前便是陌相府上的人,只是被陛下看中,才被点了去而已,陌相最是爱恋,也无能为力啊。”她不赞同的反驳道。
“是吗?君某咋觉得陌相是故意制造机会让陛下与夏妃相见?”
君亦辰话语间那种不认同犹如冷水般直泼向夏玉筠,让她从脚尖凉到头顶。
“也许是夏妃跟了陛下,所以陌相生气,便不理夏妃了吧?”不认同,她怎么也不认同!
“据君某所知,夏妃那时也犹豫着,是陌相劝夏妃进宫的。”君亦辰立刻否决了夏玉筠的话。
夏玉筠惊讶得目瞪口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陌漓便是有几分演戏的味道了!
“筠儿,为何如此在意夏妃的事情?”君亦辰狐疑道。
“呃……不,没有,”她连忙喝了一口清茶:“筠儿只是感兴趣而已。”
感兴趣?君亦辰眸里掠过一抹异样,便也没再问,折扇一开,看向窗外。
“那两个和尚回到寺内了,筠儿,我俩动身往隆福寺收钱去吧。”对面青龙身形刚消失,君亦辰便合上折扇道。
收钱?夏玉筠甚是疑惑,看着君亦辰起身离开,便也跟在了后面。
隆福寺位于城南处,为德化大师所建,寺名为先皇所书,已有百年历史,寺内香火甚是鼎盛,寺内送子观音特灵,不少善男信女都来此寺上香,祈求百子千孙,福泽永传。
君亦辰在寺外停了步,青龙便立刻现身,君亦辰便让青龙告知方丈他已到此处,不要就此事惊动什么人。
青龙应了一声,便往寺内疾步而去,君亦辰走进寺内,也不上香,摇着折扇在寺内信步闲逛。
不一会,便见一身披鲜红袈裟的高僧带领着不少僧众诚惶诚恐的朝他俩而来,走到君亦辰面前恭敬的双手合十道:“贫僧拜见厂公。”
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君亦辰不拜佛,突然的来到,肯定是有甚要事!
君亦辰点了点头道:“方丈大师,借一步说话。”
方丈连连点头,便带着君亦辰到了一处幽静大殿里,众人客套几句后便坐了下来,小僧人奉上了香茗。
君亦辰有一句没一句的与方丈闲聊着,说话的内容都甚是无聊,但方丈却是不敢怠慢,每回一句话都甚是恭敬。
轻缀了一口茶,君亦辰放下茶杯道:“方丈大师,你可知道绝尘大师现今去向?”
说起绝尘大师,方丈微微一凛道:“他老人家现在四海为家,贫僧也不知道他现时何处。”
“那近段时间可有见过绝尘大师?”
方丈想了想道:“没有,不知道厂公可有要事找他老人家?”
君亦辰看了一眼方丈,脸上神情一收,茶杯重重的往台上一放,茶水溢出了不少。
见到君亦辰这样子,方丈大吃一惊,连忙起身道:“厂公大人息怒,绝尘大师确实不在,贫僧可是不敢说半句假话的,不知道厂公大人因何事找绝尘大师,或许贫僧可以代为转告……”
君亦辰冷冷一笑道:“行正方丈,你胆子还不少啊!”
行正方丈愕然,好一会说不出话来:“贫僧不知厂公所指……”
“这可要问问你的好弟子了!”
君亦辰话落,便见青龙道了一句:“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便见两名锦衣卫押着两和尚到了大殿中,正是收了银票的那两人。
见着如此阵势,两个和尚吓得煞白了脸,半晌反应不过来,呆在了当场。
行正方丈大怒道:“大胆!见了厂公大人还不快跪下!”
两人神色一骇,不可置信的看向君亦辰,吓得面如死灰,脚一软便跪了下来,连声呼道:“小僧见……见过厂公大人!”
两人身体不住的颤抖,行正方丈一看事情不妙,便厉声道:“你们两个做了什么事情,从实招来!”
本以为发了一笔大财,两人已准备好行李离开隆福寺了,料想不到竟是惹上如此大官,现在人家找上门,他们逃也逃不掉,此刻他们悔得肠子也青了,只想着老实招供,少受点罪为上!
念及此,两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说了出来,行正方丈听毕,脸色立时大变!
“厂……厂公大人,贫僧教导无方,竟出了如此孽障,请,请厂公大人责罚!”行正方丈大惊失色,颤抖着便要往地上跪去。
君亦辰手里折扇往前一送,托着行正方丈正要下跪的身体:“冒充绝尘大师,蒙骗本尊钱财的人又不是你,你跪什么。”
行正方丈额上冷汗直流,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颤声道:“厂公大人,这两个孽障只是一时迷了心窍,请厂公大人给他俩一个机会,改过自身……”
“行正方丈,你这两位弟子收的银票,可是印有东厂标记的,私盗官银,依国家刑法,作何判决?”未等行正方丈话完,君亦辰便一字一顿的说道。
私盗官银者,立斩于午门之外!
两个和尚一惊,眼一翻,晕了过去。
不理会晕过去的两人,君亦辰继续道:“行正方丈,刚才二人告知本尊,这十万两是作寺内香油钱用,依这么说,你们可是共犯了?”
此话一出,行正方丈脸如死灰,身体再也撑不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话:“厂公大人……请,请放贫僧一马……”
看着好几十岁的方丈被吓成这样,夏玉筠有点不忍,眼眸看向君亦辰,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凡事适可而止为上,几十岁的老人家,禁不着吓的。
明白夏玉筠眸里神色,君亦辰挑了挑眉道:“行正方丈,本尊也不是不讲情理之人,那两位弟子正如你说,只是一时让钱财迷了心窍,罪……不至死。”说到此处,他微微一顿,眼眸瞄向行正方丈,见他死灰般的脸色稍缓,便又继续道:“本尊也不想追究下去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却是难饶的,依本尊看,隆福寺香火鼎盛,并不存在什么香油不足的情况,既然你们诚心改过,那本尊便给你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见有了转机,行正方丈连忙道:“厂公请说!”
“明天拿100万两白银到东厂,以充国库之用!”君亦辰淡淡的道了一句。
行正方丈一愕,却没多想,跪地谢恩:“贫僧定当照办,贫僧等会便差人把一百万两白银送到东厂里去!”
见目的达成,君亦辰也没多费话,起身便离开了隆福寺。
行正方丈虽然被吓得面无血色,见着君亦辰要离开,急忙起身,在其它僧从的馋扶下,一直把君亦辰送出寺外,又在寺外站了好一会,等到他俩走远才敢回去。
这么一转悠,一百万便到手了,夏玉筠不得不佩服君亦辰的敛财能力,要是被君亦辰盯上,那就快点烧香拜佛自求多福了。
从隆福寺出来,君亦辰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自言自语道:“一帮秃驴,真是晦气。”
“怎么晦气了?”刮了人家一百万还说人家晦气,君亦辰这是啥思想。
薄薄的嘴辰微微上扬,勾起一抹笑意道:“本尊最讨厌的便是和尚,见着和尚,本尊便会沾晦气,看来今天还是不要出去了。”
“好啊好啊,那是不是可以让筠儿走了?”夏玉筠连忙接上话句道。
君亦辰斜了她一眼:“休想,今天你就别想回去了,好好跟在本尊身边!”
嘟着一张小嘴,夏玉筠无奈的跟在了他身后,这只人妖又想去哪啊……
君亦辰下一站,回到了东厂。
东厂,又叫东缉事厂,是国家特务情报机关,东厂内等级制度异常森严,能在东厂留下来的,都是精英当中的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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